隨著葉寒手中半截木棍如離弦之箭般飛出,精準擊中對方,只聽“咔嚓”一聲,那人腿骨應聲而斷,悶哼聲在濃霧中回蕩。葉寒對自己這一擊頗為滿意,眼中閃過一絲冷笑。
張啟山見葉寒展露身手,自是不甘示弱,嘴角上揚,笑道:“葉爺!且讓我活動活動筋骨?!毖粤T,他如獵豹般迅猛,抬腿向前,瞬間凌空躍起。那身姿矯健,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一腳精準地踹在另一人的下巴處。伴隨著一聲慘叫,第三個人才驚覺不妙,然為時已晚。張啟山順勢在原地跳起,緊接著一記勢大力沉的肘擊,如重錘般砸向第三人的后背。這一擊勁道十足,那人瞬間口鼻溢血,眼前金星亂冒。
葉寒目睹張啟山的凌厲攻勢,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好奇。“未曾想張大佛爺如此厲害,這般濃霧竟也難阻其視線,著實不凡?!彼贿呁淘仆蚂F,一邊轉頭看向齊鐵嘴。齊鐵嘴點頭不迭,臉上洋溢著得意之色,說道:“那是自然,佛爺功力超凡,這區區濃霧豈會放在眼里。對付這幾個小嘍啰,自是手到擒來,毫無阻礙。”葉寒對此深以為然,也無意反駁。齊鐵嘴念及葉寒方才救命之恩,亦不忘夸贊幾句:“葉爺身手亦是了得,這濃霧困不住您分毫。”葉寒卻只是冷笑一聲:“雕蟲小技罷了?!?
葉寒心中明白,張啟山方才那番出手,絕非僅僅為了松松筋骨,分明是在彰顯實力。至于究竟還有何深意,他雖不敢妄下定論,但有一點可以確定,視力超凡者絕非僅張啟山一人,這對他們后續的行程或許會大有裨益。此次任務危機四伏,眾人若皆身負本領,無疑多了幾分保障。
一旁的張副官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他豈會甘居人后。當下毫不猶豫地拔出手槍,如離弦之箭般沖了上去。那三人本欲負隅頑抗,然瞧見張副官手中黑洞洞的槍口,頓時傻了眼。他們深知民不與官斗,以棍棒對抗槍支,無疑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張副官沖到近前,厲聲呵斥:“說!你們究竟是何人?若再敢欺瞞,休怪我槍下無情!”
那三人被嚇得瑟瑟發抖,卻仍嘴硬道:“我……我們,我們是本地村民,絕無虛言?!比~寒聞聽此言,不禁嗤笑一聲:“事到如今還妄圖說謊,真當我們是三歲孩童,如此輕易便可糊弄?若你們是村民,為何深更半夜現身此地?再者,你們身手不凡,豈是尋常村民可比?更奇怪的是,村民睡覺時,鞋子豈會擺放得如此整齊?難不成你們是陰魂不成?”葉寒看似漫不經心地說著,實則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對方的神色變化。
那幾人聽聞葉寒的犀利言辭,臉色驟變,眼中閃過一抹狠厲。說時遲那時快,他們猛地轉過頭去,瞬間七竅流血,癱倒在地,沒了氣息。張副官見狀,急忙上前查看,片刻后無奈地搖頭嘆息:“牙齒內藏有毒藥,咬破即死,這些人的身份定有蹊蹺,極有可能是日本特務所為。這下麻煩了,他們一死,我們后續探尋礦山之路愈發艱難。這些日本特務當真陰險狡詐,早有防備,生怕被擒。”
葉寒與張啟山面色平靜,仿若對此早有預料。此次任務本就荊棘滿途,如今線索戛然而止,接下來該如何尋覓礦山,著實令人頭疼不已。齊鐵嘴見此情形,一邊埋怨不迭,一邊從懷中掏出羅盤。這羅盤乃是他的吃飯家伙,向來貼身攜帶,倍加珍視??纱丝蹋麉s眉頭緊鎖,面露憂色。只見羅盤指針瘋狂旋轉,顯然已失去控制,徹底失靈。齊鐵嘴頓時急得跳腳,破口大罵:“真他娘的倒霉透頂!羅盤怎會在此關鍵時刻失靈?這究竟是何鬼地方?”
葉寒見齊鐵嘴這般焦急模樣,不愿再虛度光陰,當下出言解惑:“行了,莫要再浪費時間。前方有一段鐵軌,帶有磁性,故而致使你手中羅盤失靈,此乃正?,F象,你在此處罵罵咧咧又有何用?”言罷,他率先邁步向前,眾人緊隨其后。
沿著鐵軌前行,不多時便尋到兩段鐵軌的交匯處。此處除了陳舊的老鐵軌,另有一條鐵軌蜿蜒伸向深山。眾人見狀,皆覺事有蹊蹺,面面相覷。稍作思索,他們便已明了前行方向。齊鐵嘴環顧四周,神色凝重,緩緩開口:“古墓選址,講究的是前有照,后有靠。一路走來,雖未瞧見水渠之類,但據史料記載,此地早年應有溪流,只是歲月滄桑,現已干涸。此地山巒疊嶂,風水極佳,依我之見,此處定有古墓隱匿?!比~寒側耳傾聽,手中香煙輕彈,煙灰隨風飄落。齊鐵嘴手指眼前鐵軌,眼中滿是疑惑:“葉爺!接下來我們是順著此鐵軌深入,還是您另有打算?”此刻,張啟山亦將目光聚焦于葉寒身上,顯然心中猶豫不決,想聽一聽他的見解。齊鐵嘴盯著鐵軌,面色略顯蒼白,緊張之情溢于言表。他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一路跟隨至此,著實不易。葉寒見狀,微微一笑,從容說道:“既來之,則安之。進去一探究竟,否則如何找尋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