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直面
- 我的圍城
- 鏡空在路上
- 2957字
- 2024-12-10 15:01:51
天還沒亮,我就起床,隨便的洗了把臉,趕往CN區的體檢中心。
雖然,已是中秋,這段時間的天氣是變化多端。
幾天前降溫了,穿上了外套;這幾天又升溫,換上了短袖。
變得如此的一反常態,就像一個情緒不能夠靠自己的意識,穩定下來的人一樣。
離上班高峰期還有一個多小時,地鐵上人很少,也沒有那種慌里慌張擠地鐵的心情。
大概乘坐一個小時的地鐵,到了CN區的體檢中心。
做好核酸后,我接著趕地鐵回去補個覺。
養好精神,等著下午6點,出發虹橋機場。
一覺醒來,摸到身邊的手機看看了時間,已經是中午的12點。
點開手機微信,去小程序里查看核酸的檢測報告。
微信里面,又看到劉文殊發來很多的信息,信息顯示發來的是視頻。
那就點開來看了看。
全是視頻,大概有5個視頻,視頻也就幾秒。
視頻里面的單林軍抱著他與劉文殊生的小女兒,海博牽著劉文殊與單林軍生的大女兒。
視頻里面的劉文殊還露出了半張炫耀張揚的臉。
看著發來的視頻,我的心里沒有了任何的情緒波動,也不是我故意去壓制自己,也沒有回復過去,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會不會繼續發信息。
剛要退出微信,劉文殊又發來一條:“明天你什么時候到?”
都懶得回復她,直接無視信息。
她還真的是不要臉,估計是看我沒有回復她發來這么多的視頻。
說她大度吧,她經常為單林軍過去的事情,去跟單林軍大吵大鬧。
并不覺得她的大度體現在哪里,她只是想要通過無趣的掙扎方式,摘下她頭頂上戴著的那頂小三帽子罷了。
也真是搞不明白,小三都敢做,為何又在怕這怕那。
很明顯,她的心理疾病還不止是一種。
發過來的那些視頻,無非是劉文殊在刺激我,和炫耀的把戲。
要是我動怒,或者忍不住回復一句,那真的就上了她的道。
不過從視頻里面看出,單林軍那瘦骨嶙峋的佝僂身形,和他身上穿著又單薄又很廉價衣服,就像從壇子里面拿出來的一樣。
看著視頻里面,單林軍與劉文殊生的兩個女兒,身上穿的衣服,很明顯的體現出這倆人品味,以及對孩子真正的重視程度。
那些孩子,只不過是他們倆發泄欲望過后的結果。
看著視頻里面的海博那縮頭縮尾的樣子,那種任由劉文殊安排的樣子。
我自然是很心疼,并無波瀾。
面對發這樣的視頻的人,我得保持十分的冷靜。
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心里不由得,發出了一陣陣的冷笑,并拉出來掛在了臉上。
還以為,喜歡劈腿的男人,是能有什么樣的好下場。
飛機起飛了,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飛機在不斷的上升,我的心情也在跟著不斷的上升。
時隔九年后,我要再次踏上那片黃土地,去結束過去的破事爛事。
心理的活動很復雜,就像高空的氣流,時而平穩,時而動蕩。
腦子里面出現各種各樣的畫面,過去的,現在的,混在了一起,在我的腦海里打來打去,像是在爭著告訴我,這一切是夢,這一切又不是夢。
把手中的書合上,雙手握著書,平放在腿上,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去整理自己腦子里面還在打架的思緒。
那個時候的思想境界的確還不夠高,也只能說是還在進化中。
自然是想到哪,算到哪。
飛機剛降落,手機也可以切換到流量模式。
第一件事,就是把微信與QQ的名字給修改掉。
突然想到的網名,也跟讀了幾本佛家的書有關吧。
網名呢,真正解讀出來,也沒有多大的含義,主要就是,這兩個字突然就進入到我的腦海里。
把9年前,從成都去往上海的火車上,修改的網名“洋蔥”給撤了下來,再把“鏡空”兩個字換了上去。
“洋蔥”的九年陪伴,也該告一個段落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就當它是一種巧合吧!
下了飛機,已經是凌晨12點整,從機場坐大巴去西安火車站,大概需要1個小時左右。
選擇住在西安火車站附近,就是為了方便坐早上7點從西安到涇川縣城的大巴。
在來之前,我提前在高德地圖上面查好了路線,時隔九年之久,擔心路線上有什么變化。
坐在機場大巴上,沒有一點的困意,看著車窗外黑夜里的燈光,照在這座千年古都的土上。
這座城市過去對我來說很陌生,現在對我來說也很陌生。
過去對這城市的陌生,是沒錢去游逛,也有找不到路的原因;現在對這座城市的陌生,是在黑夜里到達的緣故吧。
即將要面對過去的舊人,心里其實是很不愿見到的。
沒有別的,就是不愿見到他那副兇神惡煞的臉,并不是因為怕他,就是單純的不想見到。
當然,他不敢打我,這些基本的判斷,還是能夠分析出來的。
過去他敢動手打我,那是因為他覺得我沒有后臺,即便是我報了警,警察來了只能是做做樣子調解一番,不能把他怎么樣。
現在,他沒有任何理由敢對我動手,他要是敢動我,那我只能是拿起法律的武器,讓他嘗到咎由自取的滋味。
至于,那個劉文殊,自然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就當她是一條狗,讓她在旁邊狂吠亂叫好了。
不管她鬧得有多兇,對我都沒有任何的影響。
只是,時隔九年了,真的要去面對海博,這一天真的到來了,我還是做不到很理智,我也不知道自己見到海博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既期待,又害怕。
走下了機場的大巴車,腳剛落地,一陣寒風襲來,刮過我的臉頰,像細細的荊條抽打在臉上。
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往前走了幾步,轉動著脖子,眼睛巡視了一圈燈火輝煌的西安城。
朝著我走來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高個子男人,他把雙手交叉的夾在了咯吱窩下面,微微的縮著身子,我沒仔細去觀察他的臉,只是用余光瞟了一眼。
離我還有兩三米距離的時候,就開口詢問了起來。
男子操著陜西話問道:“住店嗎?50塊一晚。”
我保持原來的站姿,繼續看著手機,用余光快速瞄了一眼,快要靠近我的男子。
淡淡的回了一句:“謝謝!”
正當男子快走靠近我的時候,我手機的導航出來了,拉著行李箱大步的朝著如家酒店方向走去。
男子看到我走了,又轉身去詢問從的機場來的其他乘客。
還好,步行五分鐘,就能到達如家酒店。
出門在外,安全起見,還是得選擇正規的酒店入住,尤其是在夜里。
到了酒店,辦理好入住登記,進到了房間,放下行李,已經快凌晨一點半了,眼皮已經被困意壓得實在是支撐不住了。
酒店沒有暖氣,只有空調,先打開空調,讓房間快速暖和起來。
由于,五點就要起來趕車,我定好起床的鬧鐘,直接倒頭睡覺了。
躺在床上,夢才剛剛做到一半,床頭柜上的手機鬧鐘就響起了。
關掉鬧鐘,在床上又緩了緩幾分鐘,才把疲憊的身子從床上拖了起來。
從箱子里拿出冬裝,放在床尾上。
打了一連串的哈欠,走進了衛生間。
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臉上掛著的兩只大熊貓眼睛,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在鏡子面前一覽無余。
打開淋浴的水龍頭,等出來了熱水,才脫下身上的衣服,站在了花灑下面,讓熱水盡情的沖刷著疲憊的身體。
穿好了衣服,站在鏡子前,我拿出眼線筆和睫毛膏,還有裸妝霜,用它們,來幫我掩蓋住一臉疲憊的狀態。
過去我是不化妝的,也不會化妝。
從遇到魏青后,他在花錢上面的確是很大方很舍得,也過過一段時間的物欲橫流的日子。
不過他給我花的錢,和他對我的壓制也是成正比的。
漸漸地,那種光為了物質,繼續的日子里,讓我的內心非常的空蕩,猶如一具行尸走肉。
我不想過那種只為了安逸,就過著失去自我的日子。
當然,生活需要錢,沒有基本的物質基礎,就得餓死。
如果,只是光為了錢,那過這樣的日子,又與牢籠有什么區別。
探尋我自己的道路,就是為了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我要靠自己來面對,所有的是是非非。
當然,就連我自己的這些破事爛事,我也決不會跟魏青說半個難字,更不會讓他出來幫我解決,我不想繼續受制于人。
想要擁有獨立的人格,就要獨立的去解決掉,自己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
自從春節過后,也極少與他聯系,除了關于女兒的事情。
在沒有壓迫的日子里,甚至都快忘了,有他這么一個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