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穆試探性地說道，“我對于哲學問題并不太擅長。”
威利斯表情嚴肅，“看著我的眼睛，回答問題。”
武穆聳了聳肩，“那自然是物質的，客觀的。”
威利斯嚴肅的表情緩和了許多，“我可以問你為什么這么想嗎？當然這個問題你不用必須回答。”
看來我第一個問題過了。
武穆想道。
他思考了片刻回答道，“因為心靈需要通過物質來體現。”
威利斯一愣，笑道，“看來你其實對哲學問題很擅長。”
他語氣輕松了不少，雖然面前這個少年是權貴送來鍍金的，但至少不是蠢貨。
之后威利斯又問了一些問題，這些問題大多數都沒有標準回答，很多都是類似于鐵軌救人那種道德范疇的問題。
但只要順著世界是物質性的這個標準，很好回答。
威利斯問了差不多八個問題左右，停了下來，將手中記錄的，武穆的答案整理一下，簽好字，站起身，“恭喜你。”
武穆也站起身，和威利斯一同走出這個如同審訊室的房間，并且輕松地說道，“看來入職過程確實很輕松。”
威利斯對著美婦說道，“莎莉，你帶他了解一下基本的情況，我去把材料交一下，順帶幫他辦理一下入職手續。”
末了，他轉頭對武穆說道，“對了，我們在特調科都會有一個假名，你的假名是什么？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是你最好起那種最大眾，最普通，最廣為人知的名字。”
跟著莎莉，武穆先是來到了第一行動隊的辦公室，這里有著辦公痕跡，但是卻空無一人。
“隨意坐。”
莎莉笑著說道，自己先坐了下來。
“這里的辦公時間好像很自由。”
武穆隱隱有些感覺到不對勁。
既然是行動隊，肯定不可能只有威利斯和莎莉兩個人，而且看莎莉的樣子，她好像也不完全隸屬于第一行動隊，而是類似于后勤主管的職位。
“還是他們出去執行任務了？”
“是執行任務了。”莎莉肯定地說道，“不過都死了，因此第一行動隊才空缺，對外招人。”
武穆臉一黑，他就知道類似于蓋世太保這種組織怎么可能隨便塞人，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
但看樣子有人的菜園被野豬給拱了，才讓他這個外來的蘿卜湊數。
莎莉繼續說道，“行動隊的任務很危險，當然全隊死亡的情況很少，你是顧問，而且是靈械師，很多時候都只需要提供后勤支援，危險程度也會大大減少。”
“聽起來我就像是做苦力的。”武穆吐槽了一句。
“但是和第一行動隊的權力相比，付出的苦力是值得的。”
莎莉輕笑道，“雖然特調科的事情無法放在陽光之下，但是帝國給了特調科超越階級的權力，在行動期間，特調科可以先斬后奏，特調科的軍功給予也是極為大方，一般是正常軍功點的五倍到十倍，除此之外，只要不犯背叛帝國的罪名，諸如貪污腐敗，特調科都能夠輕易解決。”
武穆嘿嘿一笑，這是可以拿出來直接說的嗎？
顯然莎莉需要穩住他這個新人，避免他被直接嚇跑。
“那總需要告訴我特調科的任務吧，如果只是處理帝國養尊處優的權貴們，我想偉大的皇帝陛下不會這么仁慈地給予權力。”
“外神。”
莎莉笑容消失，前所未有地凝重。
“世界如同珍寶，總有些不懷好意的家伙。”
“神祇？”
武穆凝重地問道，他看歷史書，這個世界的黑暗大陸歷史上就有人類被神祇奴役的漫長歷史。
“外神。”
莎莉再次強調。
“你在書上看到的神祇相比于真正的外神，就像是樹葉和大樹之間的差距，每一年都有無數樹葉落下，但是在帝國存在的一千多年歷史中，我們至今沒有發現一位外神隕落。”
“發現？”
武穆猛然心驚，連看起來不可一世的帝國，都用‘發現’，帝國根本沒有想過和外神開戰！
莎莉神色略顯痛苦，迷茫。
這就是特調科需要一開始問唯物，還是唯心的原因。
面對一個，不，在特調科的調查中，至少是十幾個無法窺視的存在，很多人都會陷入唯心，甚至為了追求力量，向這些存在祈禱。
“外神根本無法在我們的世界之中被打敗，因為祂們就是整個世界。”
“唯一的好消息，因為祂們的巨大，所以祂們無法直接降臨到我們的世界之中，而外神們也會相互爭斗，同時祂們約束自己的力量，沒有用蠻力摧毀我們這個世界，畢竟強盜發現了一件珠寶，他不會第一時間想到毀滅。”
武穆眉頭松了一下，“聽起來祂們至少能夠被理解和理性的思考，這應該是唯一的好消息了。”
武穆類比了一下，這應該是類似于三體人窺視的世界，而非是那種不可名狀的克蘇魯世界。
雖然兩者的幕后BOSS都是現在人類無法理解的存在。
“外神對我們的窺視和侵蝕一直存在，祂們小心翼翼繞過世界的屏障，入侵我們的世界，從而達成祂們的目的，我們暫時只知道富有靈性的靈魂對于外神很有吸引力，而特調科的職能，就是調查外神對我們的窺視和侵蝕，因此皇帝陛下才賜予了超越階級的權力。”
武穆沉默了一會兒，“我能夠看一下關于外神的資料嗎？”
莎莉微微搖頭，“這需要你的隊長進行審批，外神是無法戰勝的，也是能夠接受信仰的存在，所以對于祂們的尊號我們必須嚴加管控，一切沒有審批傳播外神知識的行為，在帝國都是叛國罪!”
武穆理解的點了點頭，“我們的人民就像是生活在黑森林中的飛蛾，帝國小心翼翼讓他們避免看到火焰，因為那不僅是力量，同時也是毀滅。”
莎莉露出微笑，“你很有當詩人的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