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天有關于“克孜爾：哥譚救星”的新聞層出不窮，畢竟媒體全力運作，白的就是黑的，黑的就是白的。

克孜爾看著電視節目中自己多么正義，先天性心臟病患者，憑借自己的努力拯救哥譚于水深火熱之中，多么偉大。

他轉過身看著辦公室里文件，一瞬間他真的想把這一切扔出去，真的是太惡心了。

就像是上輩子他經歷那些事情一樣，白的有時候變成黑的，黑的有時候被輕描淡寫過去了。

那些拼命救人的警察是值得任何人尊重，可害死警察的人卻可以輕描淡寫逃過去，僅僅是她是一個未成年女性。

還有對警察動手反過來被制服的，有時候卻可以強迫警察對她賠禮道歉，這種時候正義何在？

克孜爾并沒有動手，只是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對他來說這一切不重要，自己也不能在卡琳面前暴露出來什么。

“你又在想什么？”卡琳審核著文件看著克孜爾眉頭一皺，“覺得惡心，人類就是這種東西，有什么用呢？”

克孜爾并沒有說什么，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好了，克孜爾，我知道你不喜歡這些人，也不喜歡媒體宣傳之中的你，看來差一點死過一次的你變了，變得有點良心了。”

卡琳笑了笑繼續說：“我聽過最惡心人的事情：女人的貞操是最寶貴的東西，女人怎么可能拿自己的節操誣告其他人呢？男人又怎么可能背叛兄弟呢？結果呢？女人拿著自己女兒的節操誣告男人強奸，男人口口聲聲喊著為了兄弟，轉眼間和兄弟老婆在一起。”

“你想說什么？”克孜爾開口了，“是嘲笑我嗎？”

“是惋惜你，你覺得人類配得上救贖，事實上人類根本不配自己的救贖，他們愚蠢又自私自利，他們喜歡傷害那些舍生取義的人，有時候只需要一百年，國仇家恨就變成其他人的娛樂項目，有時候民族恥辱也會變成談情說愛的故事”

卡琳眼中蘊含著對人類整體的嘲笑，她根本不愛全人類，她注視著眼前的男人。

“我就是我被我媽賣了，成為一個殺手，而我媽則被千刀萬剮了，我再說一遍，克孜爾，你的良心一文不值。”

克孜爾閉著眼睛深呼吸一口氣，感受到自己作為空氣又一次傳來腐朽破敗的味道，他睜開眼睛看著卡琳坐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她眼中閃耀著嘲諷的意味，她伸出手挑起來克孜爾的下巴，注視著克孜爾的眼睛。

“不過克孜爾，你想過該怎么辦嗎？掃黑除惡？”

克孜爾明白眼前的女人已經開始質疑自己了，她一點一點意識到自己和原身對人民態度不一樣。

此時此刻克孜爾意識到如果自己的肉體被摧毀了，那么自己只能作為蝙蝠俠活動，由此看來這不是一個壞事。

但沒有想要拋棄自己的肉體，他意識到自己必須賭一下，看看卡琳到底對自己是個什么態度。

“掃黑除惡拯救不了哥譚，哥譚不是簡單的被黑幫統治，他整體性墮落了。”

“嗯，那你想干什么？”

“我想推翻整個哥譚的上面，只有徹底摧毀這里的腐朽，才可以讓哥譚重獲新生。”

“哦，有志氣，以前的你肯定不會這么想，看來死者復生有時候真的很神奇，克孜爾，告訴我，現在你的靈魂還是原來的你嗎？”

克孜爾內心突然被驚嚇到了，他意識到卡琳發現自己占據原身的身軀，在這個存在魔法概念的宇宙，靈魂附身死者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在說什么？”

“別傻了，一個人突然有良心不代表他的生活習慣會改變，就今天早上我照顧你起床，正常情況下你只會沉默，然后捂著胸口起床，都不可能看我一眼。”

卡琳突然拿起來一邊的鋼筆指著克孜爾的脖子，“而你今天和我對話了，起床的時候也是簡單明了，就像是從來沒有心臟病過，你的生活習慣出賣了你，說吧！”

克孜爾意識到自己這是插翅難逃了，“不愧是貓頭鷹法庭的殺手。”

“你知道就好，是一百年前被其他利爪殺死的韋恩嗎？”

“什么？”

“別傻了，韋恩家族和其他三個家族衰敗是貓頭鷹法庭暗殺導致的，你這種良心只有韋恩會有。”

“我不是韋恩家族。”

“哦，孤魂野鬼啊！”卡琳笑了笑，突然坐在克孜爾的大腿上，手指撫摸著克孜爾的脖頸，“這就沒有意思了，畢竟我不喜歡你這種家伙。”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卡琳輕輕的解開克孜爾的衣服，拿著用手指沾了沾鋼筆上墨水，在克孜爾胸口上點了一下，畫了一個貓頭鷹標記。

突然女人笑了起來，這時候克孜爾意識到這是對方的惡趣味，很明顯這是她對自己的惡作劇。

“好了，事情明了就行，還能干什么？嚇唬你而已啦！”

“你可真的是！”

“是什么？”

“是一個好人。”

“那就行了。”卡琳看了眼手表，“四點半了，該下班了，克孜爾，你想要拯救哥譚，那就拼命吧！畢竟我不在乎你想干什么，我只在乎你能不能完成我的期待。”

克孜爾嘆口氣，“什么期待？”

卡琳穿好外套轉過身看著克孜爾，眼中依舊是嘲諷的意味，她從來不喜歡這個該死的家伙，只是他現在有良心了。

所以卡琳想要看看克孜爾在這里掙扎吧！在這里哀嚎的死去吧！只有他飽受折磨，意識到自己的良心一文不值的時候，才是卡琳開心的時候。

“哥譚越來越混亂的期待，畢竟無論是你干壞事也好，干好事也好，哥譚都只會越來越墮落而已。”

克孜爾看著卡琳離開這里，他只是松了口氣，對方不想殺了自己，而是把自己當成玩具。

早上自己是哥譚救星，現在到了下班時候不過是自己秘書的掌中玩物而已，這種從天掉到地的感覺，才是卡琳想要的。

也是卡琳想要自己體驗，可克孜爾不在乎，畢竟他內心這一刻波瀾不驚，他意識到自己必須打這個該死的女人臉。

告訴她，自己的良心就是他們的末日。

克孜爾穿好衣服準備回家，而這一刻他也選擇自己的道路，那就是證明自己可以拯救哥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