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快速的行駛在道路上,猛的一腳油門加急轉彎,車子來了個漂移又重心往左的行駛在道路上,剛好避開一輛對面行駛而來的貨車。
剛子緊緊的握著方向盤,在徐熊嘉的威逼下不得不加大油門,連他自己都嚇得不敢睜眼,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里。可為了安全,又不得不把眼睛瞇成一條線。
坐在副駕駛室的徐熊嘉就不一樣了,他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前面,表情看上去猙獰恐怖。不停的讓剛子加大油門,還讓他見車超車,見人超人,時不時的還把手搭在方向盤上教剛子,這使車子在路上擺出了各種造型。
遇到開的慢的車擋道又沒法超時,那喇叭按的是響徹云霄,嘴里還不停的罵著臟話。待到超過了,也還故意在車子旁邊用力按了下喇叭,外加一句:“胎神。”
他現在就想快點追上那輛面包車,必須要把孩子搶回來,坐實罪名。多等一分鐘,孩子都有可能跑路,他都有可能找不回孩子。
那不是讓坤哥一伙人都白冤枉他了嗎?
他不想背鍋,可既然背了,那就真實到底。
這都走好遠了,還沒有看到那輛面包車,他有些煩躁的拍了下車窗,隨即對一旁的剛子說:“你給我看仔細了,再快一點。”
剛子在漂移那一刻就丟了魂,以為自己快死了,雖然現在還活著,可也是擔驚受怕的活著,到現在都不敢睜大眼看前方。
徐熊嘉突然發話,剛子又不得不睜眼,心想這徐哥也太殘忍了,還要讓自己親眼目睹自己的死狀。
徐熊嘉把手搭在方向盤上,迫使剛子打了個急轉彎,剛子整個身子往他身上靠,他推也懶得推了,就問:“他們剛剛走的就是這路吧?這路除了能到蒲江縣還能到哪?”
剛子迷惑的問:“誰,誰啊?”
“那個面包車。”
剛子覺得他肯定是被這車速嚇得壞了腦子,他想了好一會兒也想不起來徐熊嘉問的是哪個面包車。
徐熊嘉有些冒火,文物沒買到不說,還被冤枉偷了孩子,當即就把火撒到剛子身上:“豬腦袋啊!就是別你車的那輛。”
剛子如夢初醒,哦了一聲,很快就被車速嚇得憋回去了,直到徐熊嘉惡狠狠的眼神射過來,他才弱弱的開口:“他們肯定是去蒲江縣的,我之前見過他們。”剛子說著忍不住笑了,“那兩個傻缺,車子壞在了路上,還他么的弄了……”剛子后面的話被徐熊嘉的眼神瞪回去了。
車速本來就快,還這樣看著他,就單純這點,剛子也會閉嘴。豈不說他本來就怕徐熊嘉了。
“知道他們住哪不?”徐熊嘉問了句,就把視線撇向一邊,又讓剛子超了輛車。
剛子這次的聲音小了,“這個我不知道,我就是看他們從蒲江縣來成都的。”
徐熊嘉猛拍方向盤,“那你能干什么?一天天的。”
剛子手不受控制的松了方向盤,車子馬上開始偏,他趕忙又抓住,等穩住了才說:“徐哥要找的人,我必須給找到啊!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不過徐哥,你找他們干啥啊?”
徐熊嘉再次強調:“找孩子。”這次連他的牙都咬的嘎嘎響了。
又是找孩子,他又沒結婚沒生子的,找孩子干嘛啊?剛子想要再問孩子和那兩人有什么關系的時候,徐熊嘉突然讓他停車了,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在公共廁所外面。
徐熊嘉下車四處看了看,沒有那輛破面包車的蹤影,難道他想錯了?
人有三急,從成都到蒲江縣有一段距離,按理他們是應該去上個廁所啊!就算他們不上,那孩子也肯定上啊!難道他們在路上就地解決了?不,他更相信他們把車停在了別的地方。
只要人在廁所里就行了。
徐熊嘉抬腳往廁所里走去,廁所里空空如也,兩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唯獨廁所里沒有。徐熊嘉不認為對方的車速能把他甩多遠,哪怕他們折回去過一次,也可以憑借剛子車子的性能和他指導剛子的技術,超越那輛破面包車。就算是那輛破面包車先到,那他們肯定也是剛到蒲江縣,可是去了哪里呢?他出門找到剛子說:“你立馬回去多帶些人過來。”
他就不信把蒲江縣翻轉過來還找不到。
剛子當然不情愿,他最大的夢想就是跟著徐熊嘉,他看徐熊嘉的眼神沒有一絲猶豫,只好自己找了個理由,“徐哥,我要走了誰照顧你啊?”
徐熊嘉看都沒看剛子一眼,就很肯定的答:“我,找人。”說完這話他就繼續東瞅西瞧了。
“不是徐哥。”剛子有些急了。
徐熊嘉把視線瞥到剛子身上,發火道:“讓你回去你就回去,羅里吧嗦的,現在立刻就走,把車留下。”
就這樣剛子被莫名轟走了,他都還沒問車留下誰開啊,就被徐熊嘉推走了。他一個人走路走到了站臺,在那里等著去CD市的大巴車,既然徐哥讓他回去多帶點人來,那他就回去把所有人都帶來。
他一邊等車,一邊想著徐熊嘉這反常的決定,哪個娃娃那么重要,居然讓他放棄了交易那個古劍。
他茅塞都還沒有開,就被人按上車了。
而另一邊,徐熊嘉在廁所附近找了好一會兒,半點面包車的影子都沒有看到,那還是去廁所方便方便,等尿窩通了,人也精神了,才能找到那輛面包車。
徐熊嘉雖然沒找到那輛面包車,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車在外面被許雄看到了。
許雄坐的出租車爆胎后,他就一直在路邊等,看到徐熊嘉的車折回來,他又拼命的去追,可惜追不上。
出租車師傅勸他在那里等好了,兩條腿的根本不可能跑過四個輪子的,許雄想想也是,反正他記住了他們的樣子,早晚他們也是跑不掉的。
他也不知道在路邊等了多久,才有一輛蒲江縣到CD市的大巴車,他想也不想的上車了,等回了成都,他先去隊里,然后全城封鎖找到那人,救回孩子。
不過想法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違背,他都還沒有到CD市,就從大巴車上看到那輛面包車又往蒲江的方向去了,車窗還是搖下來的,雖然車速快的離譜,但是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開車的人。
他立馬叫停大巴車,這次運氣還算比較好,不多一會兒從CD市到蒲江縣的大巴車就來了,他坐著慢吞吞的大巴車到蒲江縣的時候,本來是打算去派出所把自己的發現和同僚們商量的,卻看到了那輛熟悉的面包車停在了公共廁所外面。
他提著行李直接前往廁所,沒見到徐熊嘉,倒是有幾扇門關著。他扒在門上聽了一會兒,實在是憑這分辨不出徐熊嘉的位置,索性走到挨門的位置拉開拉鏈掏出家伙開始小便。
有門打開他就回頭看看,不是徐熊嘉他就繼續裝模作樣,搞得對方看著他說:“兄弟,這么年輕就……還是要趁早就醫。”
許雄沒解釋只尷尬的笑了笑說:“是是是。”
對方走后還不忘回頭說:“現在的年輕人啊!別不好意思,有病就要醫。”
許雄目送對方搖頭離開,這時他旁邊不遠處的門開了,是徐熊嘉無疑,他說了聲:“兄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啊?”
許雄說的同時就準備把家伙放進褲襠,拉拉鏈。哪知徐熊嘉的反應也是快,他見沒見過許雄,直接敲了他一下,順了他兜里的警官證和行李跑了。
許雄快速拉上拉鏈,剛才那人又回來了,遞給他一張名片說:“這醫生專治那方便的,醫術不錯。”
許雄接過名片道了聲謝就要走,那人拉住他,又是一頓苦口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