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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到此為止?可以!

“我是PTU警長何文展,現(xiàn)在有事麻煩你配合調(diào)查一下。”

“好。”

楚飛以為他問的是游戲廳被打砸的事情,自然無所不可。

楚飛知道這家伙的性格,吃軟不吃硬,心里有底線但不多,而且手段極為靈活。

穿上制服就是自己人,如果沒穿,那就不好意思了。

“去那邊談吧?”何文展歪了歪頭,示意進游戲廳里面說話。

楚飛起身,心里有些疑惑,這是準(zhǔn)備問一些不方便公開的事情嗎?

兩人走進店里,另外兩個PTU的警員默契的守在門口。

“何長官,要不要來一根?”楚飛從兜里掏出煙盒給自己點上一根,伸手把煙盒往前遞了遞。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道理他懂。

何文展瞥了一眼,雙手插在腰帶上,開門見山:“聽說你是和聯(lián)勝的。”

“是。”楚飛并沒有否認,這種身份不是秘密,眼下還沒有專門限制社團的法律,加入幫派并不犯法。

何文展試探著問道:“銅鑼灣的油水不夠你們分了嗎?以前和聯(lián)勝可看不上跑馬地這種窮地方。”

“呵呵,哪有人會嫌錢少啊。”

楚飛笑道:“開游戲廳又不犯法,我們光明正大的做生意,每個月按時納稅,你們應(yīng)該歡迎才對。”

“做生意我們當(dāng)然歡迎,但是搞成今晚這樣子就沒必要了。”

“什么意思?”

何文展沒有接茬,問道:“今晚7點,三江路那邊有人朝飯店里扔屎蜢,是你們干的吧?”

“不是。”楚飛連忙否認。

可以干壞事,但是絕對不能承認干了壞事,尤其是當(dāng)著警察面前。

開玩笑,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這種話也就騙騙老實人。

“你不承認就算了,我也知道是你們干的。”他正色道:“今晚的事情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楚飛有些被氣笑了。

“是的,瀟灑哥那邊我來搞定,你只要安穩(wěn)做生意就能相安無事。”

“你沒開玩笑吧?”

“你覺得呢?”

楚飛見對方不像是開玩笑,半晌才平靜下來,瞇了瞇眼睛微笑道:“好的,到此為止!”

何文展沒想到楚飛這么好說話,拍了拍他的肩膀,帶人離開了這里。

……

另一邊,瀟灑哥帶著剩余幾個馬仔返回酒吧。

今晚干的不錯,明晚繼續(xù)。

手下被抓住也不要緊。

反正關(guān)不了幾天就得放出來了,大不了交點保釋金就可以了。

他現(xiàn)在要做的是以勢壓人,趁著楚飛做大前,將其扼殺于萌芽之中。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他不是很能打嗎?再能打有個屁用,出來混要講勢力,要講背景。

等自己把三間游戲廳掃一個遍,這小子估計就扛不住了,自然得向自己服軟。

到時候就不止是收一點保護費了,整個生意都得交過來。

想到這,他不由得多喝了幾杯。

半夜12點。

瀟灑哥和幾個小弟從酒吧出來,每個人的身上都一股酒味,估計喝了不少。

“大哥,我們現(xiàn)在去哪?”

“缽蘭街,今晚帶你們放松放松。”

“哇,謝謝老大!”

幾人鉆進奔馳車中,啟動車子朝缽蘭街的方向駛?cè)ァ?

缽蘭街在九龍半島,位于旺角一帶。

“老大,聽說缽蘭街那邊最近出了很多花樣,什么冰火啊,69啊,聽名字整個人都要扯旗。”

“哈哈哈,你小子出了名的咸濕,今晚聽你安排,最近有沒有新到的妹子?”

“有個叫莎莎的,最近拍了部片子,嘖嘖嘖。”

“行,今晚就點她……”

瀟灑哥幾人開著奔馳唱著歌,忽然間,車子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搞什么飛機?”瀟灑哥發(fā)脾氣道。

開車的小弟看了看儀表盤,并沒有檢查出什么問題。

“我下車看看,可能是輪胎出問題了。”

“媽的,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趕緊的,老子現(xiàn)在憋了一檔子火。”

“是是,我馬上搞定。”

開車的小弟下車查看,檢查過后發(fā)現(xiàn)是輪胎漏氣了,趕緊叫另外兩個人下車幫忙換車胎。

瀟灑哥在酒精作用下,癱坐在副駕駛的椅子上,幻想著今晚的美事。

等了幾分鐘,見小弟還沒把車胎修好,不耐煩道:“撲街啊,搞定沒有?”

叫了幾遍,車外安安靜靜,沒人回應(yīng)他。

他的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汗毛豎起,整個人也清醒了。

行走江湖這么多年,整個人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一種對于危險的直覺。

來不及查看,他拉開車門就要開溜,卻發(fā)現(xiàn)兩道身影立在車門前。

破空聲響起,抬頭一看,棒球棍的黑影在瞳孔中放大。

砰——

一聲脆響。

他整個人陷入了昏迷。

楚飛帶著黑色頭套,只露出兩只眼睛,整個人隱藏在黑暗之中。

看著瀟灑哥軟倒在地上,他伸出腳踢了踢,確定打暈以后,歪了歪頭朝旁邊示意。

高晉也是同款裝束,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全程無聲。

兩人合力,將死豬一樣的軀體抬進停在遠處的面包車中。

面包車后面放了一個藍色的大桶,除此之外,還有幾袋水泥。

……

1個小時后。

楚飛目睹藍色水桶沉入海中,招呼高晉把漁船劃上岸邊。

香港四面靠海,尸體丟進海里猶如大海撈針。

……

次日。

瀟灑哥的失蹤,在跑馬地引起了不小波瀾。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死了還是跑路了。

昨天晚上和瀟灑哥一起的小弟,現(xiàn)在也消失不見了,他們沒敢回來,直接就跑路了。

不少人猜測和楚飛有關(guān),但是誰都沒有證據(jù)。

海哥嘆了口氣,印象中溫和的年輕人,背后竟然藏著深沉的黑暗。

何文展聽著同事們傳來的消息,腦海中不自覺想起昨天晚上那道平靜的笑容。

死了一個混混,對何文展來說無關(guān)緊要。

這種人死再多,在他眼里也是不值一提,出來混遲早要還,無非是早一點和晚一點而已。

真正讓他感到動容的是楚飛。

此子小小年紀(jì),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而且沒有留下一點痕跡,真是不容小覷!

現(xiàn)在只活了一個人。

倒是真的可以‘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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