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23年
四月,漢帝劉備于永安駕崩,謚為昭烈皇帝。
五月,蜀漢太子劉禪登基,年十七歲。
當新帝登基的消息由成都往南,經越嶲郡傳到永昌郡郡治不韋縣時,已是一個月后。
“少主,主上派人來喚少主前往郡府敘事。”
永昌郡功曹呂凱府中,家仆呂阿四來到書房,向正在書房內作畫的呂祥稟報。
“知道了。”呂祥應了一聲,但并未立即起身,仍是繼續執筆在畫卷上繼續作畫。
呂阿四站在書房門口看去,只見呂祥時而像是在勾勒線條,時而像是在畫大圓圈,忍不住問道:
“少主,自從你游歷山川歸來,每日都要畫這個什么圖,怎么還沒有畫完?”
呂祥又在畫卷上圈了一個圓圈,還點上一個點,終于收筆,這才回頭看了看呂阿四,笑道:
“你這膽小鬼,從小咱倆一起長大,一起在族內學堂讀書,偏偏你一天不學無術,就知道去干農活,現在也就認得幾個字,其他什么也不會。怎么,現在看我畫畫,嫉妒了?”
“少主莫要取笑我,阿四是個孤兒,幸得主上可憐我,讓我陪著少主讀書,伺候少主,還讓我跟著主家姓,我感恩戴德還來不及,哪還能嫉妒少主的才華。”
阿四知道呂祥的脾性溫和,并未當自己是下人,更多是玩伴之情,心里感動。
“哈哈,少說這些感恩報恩之類的話。行了,將這幅畫收起來拿上,你隨我一起去郡府。”
呂祥來到這個時空已經半年了,前世叫方南平,四十來歲,是天南省公安系統的一名禁毒民警,在執行一次臥底任務時,由于信息泄露,不幸遇害,穿越到三國時代,蜀國永昌郡功曹呂凱之子呂祥身上。
呂祥字保山,年方二十,在野外巡游時不慎滾下山坡,不幸身亡。
說來也巧,永昌郡郡治不韋縣,就在后世天南省保山境內,而方南平的老家就在保山,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方南平重生在呂祥身上,同時繼承了呂祥的記憶,一名臥底警察的適應能力不用想也知道有多強,反正方南平都死了,就作為呂祥再活一次吧!
“少主,我收好了。對了,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膽小鬼了。”
呂阿四將桌上的畫裝在木匣子里,又將木匣子放進定制的圓筒布袋,斜挎在肩上,屁顛屁顛地跟上已經走出書房的呂祥。
“哈哈,上次我摔下陡坡之后醒來,是誰嚇得到處亂竄,話都不敢說了?”
呂阿四一陣苦笑,也不再央求呂祥,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誰叫你是少主呢。
呂府到郡府不過幾百米,呂祥倒也不急,依靠著這半年來對時事的了解以及前世的記憶,邊走邊思考,父親呂凱這次將他叫到郡府辦公場所,算算時間,應該是劉禪登基的消息,以及南中局勢的變化,看來危機就要來了。
這半年呂祥可沒有閑著,首先是在與父親呂凱的接觸中,了解了天下局勢,特別是南中情形,由于前世特別喜歡三國歷史,便結合自身了解的知識,謀劃自己這新的一生。
然后由于自己并沒有官身,便主動替父親承擔族中事務,得到父親的認同,這樣才可以讓父親認同自己的能力,遇到家國要事時才會找自己商議。
最后就是完成了阿四帶著的這幅《平蠻指掌圖》,這可是能協助丞相諸葛亮平定南中的大寶貝!
不過呂祥父親呂凱也就四十來歲,作為前世也已經四十來歲的呂祥,心里的尷尬也是經過了許久才消除。
轉眼便到郡府,一小吏在門口迎著呂祥,恭敬地帶著他到了偏廳,呂祥從阿四手中接過畫筒,讓他跟著小吏下去休息等候。
“見過父親,見過王府丞,見過孟先生。”
呂祥走進偏廳,只見父親呂凱坐在主位,下位左側坐著永昌郡府府丞王伉,右側坐著在南中一帶有名的學者孟節,呂祥向三人一一作揖行禮。
王伉,字安濟,蜀郡人,四十余歲,平日經常到呂府與呂凱相聚,呂祥很熟悉,只是今日看起來精神不佳,些許疲憊。
孟節,因是蠻人,也就沒有取表字,須發花白,看起來已有五十幾歲,但卻神采奕奕。呂祥之前在呂府見過一次,呂凱當時介紹說,孟節家中有兩個弟弟,其中一位叫孟獲。
“象兒,坐吧。”呂凱讓呂祥坐在王伉下手位。象兒是家中長輩稱呼呂祥的小名。
呂凱強擠出一絲笑容:“孟先生,安濟,成都傳來消息,新帝登基了,先帝謚為昭烈皇帝。天子封丞相武鄉侯。”
王伉嘆了一口氣,說道:“總算也是一件好事,只是不知道朝廷準備如何應對南中局勢。”
“聽聞雍闿刺殺了益州郡太守正昂,現在又與吳賊聯絡,真是狼子野心。他還拉攏我弟孟獲,若是吳賊有確切回音,他便邀請我弟、牂牁郡朱褒、越嶲郡高定等人起兵造反!”孟節也帶來了他在外行走獲取到的信息。
聽到這,王伉拍桌而起,憤怒道:“無恥雍闿,竟然欲向吳賊俯首稱臣!其祖上什邡侯雍齒,至今世代皆受漢恩,真是忘恩負義之徒!”
“安濟,息怒。雍闿、朱褒、高定之輩如何能與諸葛丞相相提并論,到時只要成都大軍南下,南中可定矣。”呂凱也只能先寬慰王伉了,誰又知道去年才大敗于東吳的朝廷會不會出兵南中呢。
“季平兄所言有理,但是如果朝廷不派兵南下,我們永昌郡又該怎么辦呢?”王伉冷靜了下來,畢竟是奔著解決問題來的,光生氣也沒有用。
呂凱笑道,看向呂祥,問道:“象兒,你怎么看?”
果然今天討論的就是新帝登基和南中局勢的問題,呂祥心想道,他記得南中叛亂之后,由于朝廷新敗,新帝登基,朝中事務繁多,諸葛亮是兩年之后才進兵南中平叛的,永昌郡能不能撐過這兩年,是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了。
要想在這亂世精彩走一遭,不說讓大漢克復中原,起碼也在有生之年保衛蜀漢江山不再丟失,起碼也要見識一下智冠絕倫的諸葛丞相,老當益壯的子龍將軍,以及蜀漢浪漫的繼承人姜伯約,而這一切,首先就要面對即將到來的南中之亂。
呂祥心中早有答案,挺直腰板,略作思考狀,隨即道:
“父親,王府丞,孟先生,根據目前已知的消息,南中之亂將至矣,但也慶幸的是將至而未至。既然父親相問,我便簡單說幾句:
第一,逆賊必然失敗。世殊時異,先帝在世時,北取漢中,東拒孫權,行的是興漢大業,任你雍闿如何囂張跋扈,也只是如同芥蘚之疾,不足為患,因此并沒有搭理南中亂象。
如今荊州已失,而兩家又有修好之意,朝廷應當還是堅持聯吳抗曹之策,但朝廷新敗,在漢中是守有余而攻不足。
如此,正是解決南中問題的好時機,我斷言,朝廷不會再讓雍闿等人予取予求,必然會出兵南下,憑雍闿等烏合之眾,幾個平時都還在互相斗來斗去小部落,如何能夠抵擋堂堂中國之師,到時候也不過是刀下亡魂罷了。”
呂凱欣慰地看著呂祥,心想我象兒的確不錯。今天之所以叫呂祥前來議事,一個是正值用人之際,讓王伉和孟節看看我兒也是可用之才,也好讓他有機會在平叛之中建立功勛,另一個是呂祥這半年來的談吐,讓呂凱覺得呂祥或許真有些獨特的看法能夠使永昌郡更好地度過危機。
孟節一抬手,示意呂祥繼續說下去。
呂祥站了起來,整理一下儀表,伸出兩根手指頭:
“第二,大軍必然遲來。夷陵之戰,我軍損兵折將,元氣大傷,如今士氣低落,糧草不足,此其一也;
南中之事,不是一場戰爭的勝利能夠完全解決的,殺了雍闿,還有朱褒,殺了朱褒,還有高定,殺了高定,還有很多部族大王也會起來反漢,如何能夠通過這場必須的,但是又不能馬上實行的戰爭,讓南中能夠保持長久的安穩,朝廷也需要時間來謀劃,此其二也;
再者,如今主少國疑,先帝拖孤于諸葛丞相及李尚書(李嚴),這朝中之事,估計各方也都還在試探之中,更何況軍國大事。”
呂凱、王伉、孟節三人面面相覷。
王伉和孟節于無聲中似乎在問呂凱,這真是你兒子?之前也沒有這番見識啊!
呂凱心想,兩位,這可不是我教的,可沒有作弊。
呂祥沒有在意三人略顯疑惑的表情,沉聲說道:
“第三,永昌必然首戰!雍闿等人,鼠目寸光,胸無大志,無非是想當個南中一郡的土皇帝,如今既然聯絡東吳,想來也盡是俯首稱臣之語,以求得到軍備或者援軍。
東吳也必然慷他人之慨,既然南中四郡中越嶲、牂牁、益州郡皆叛,獨我永昌郡堅守大義,成為眾矢之的,那東吳肯定會遙封雍闿、朱褒、高定其中一人為永昌太守,讓其傾力攻打永昌!
我就簡單說以上三點,三個必然!”
“嘶————”
堂中三位長輩不由得吸了一口氣,滿臉震驚地看著呂祥,剛剛他那侃侃而談的樣子,自信滿滿的神情,還簡單說三點,還三個必然,還說得是那么回事。
我們說雍闿會失敗不過是發泄情緒,打打士氣罷了,仗都還沒打,誰能料定誰輸誰贏呢,他就來了個雍闿必敗!
我們對朝廷會不會派兵心里還沒底呢,畢竟之前都是以政治安撫為主,這小子就說大軍必來,但是必遲!
就這我們還沒想明白呢,他居然想到永昌必然首當其沖遭遇戰火!
這小子就這么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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