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韞謠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的手,不斷回想著剛剛不費吹灰之力粉碎琉璃盞,震斷書案的場景,心中不斷燃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為了驗證自己的判斷,她對著方才出言不遜之人揚起手臂,心中想象著隔空扼住對方的脖領。
事實再次給了她一個驚喜,那人突然呼吸急促,雙手不斷的拍打面前的空氣,身邊的人紛紛避讓,在外人看來,謝韞謠就是操控者。
隨著謝韞謠的手臂抬起,對方也跟著毫無支撐點的騰空而起,直到所有人看到一個活生生身強力壯的大男人,懸吊在半空中表情猙獰呼吸不暢,以及謝韞謠高舉手臂,雙目通紅表情越發狠厲,他們才逐漸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其中不乏有自視甚高者出來打圓場賣面子,謝家三叔謝洪湖就是其中之一,也不為別的,因為此時懸在空中的,是他的兒子謝東。
“神女啊,神女,小兒一時口無遮攔,冒犯了您,但你也不能這么置他于死地啊!”
此時的謝韞謠幾近癲狂,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話,眼看著謝東堅持不了多久,謝洪湖鋌而走險,邁著步子沖上前去,掄起手中的拐杖,重重敲擊謝韞謠的手臂。
謝韞謠突然地收力,謝東也隨之擺脫束縛重重的甩在地面上,那程度估計肋骨都要斷上幾根,整個人看起來表情極其痛苦,是其他人在場所有人都不敢看的程度。
謝洪湖的剛才那一拐杖可謂是使足了力氣,謝韞謠的手臂上立馬生出一條血痕,身后的梁一川只覺得面前驟然起了一股陰風,坐在主位上的神女謝韞謠頃刻間像變了個人,
議事廳大門被一股邪風之力關上,其他不顯眼的出口處突然出現很多條來歷不明的黑色小蛇,一個個冰冷的吐著信子,隨時有可能攻擊身邊的人。
宋秋知欣喜若狂,不顧其他人的目光沖到最中間,笑著環顧四周。
他料想得不錯,清天祭要變天了,如果不出意外,他的計劃就要達成了。
大戰一觸即發,宋秋知所在位置卻突然出現一團銀光,折射的所有人都睜不開眼,等光團消失時,宋秋知也不見了蹤影,眾人面面相覷,不過他們都不認識宋秋知,直到秦正杰突然大喊了一聲,
“不好了,佳姿也不見了!”
秦佳姿是秦家唯一的女兒,從小受盡萬千寵愛,在蜜罐里長大,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不用想這筆賬也要落在謝韞謠頭上。
還不等秦家問罪,謝韞謠振臂一揮,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推的所有人后退了幾步,無數條黑色小蛇慢慢逼近眾人,根本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
與此同時,在一間狹小擁擠的單身公寓里,一個男人驚厥起身,宋秋知看著眼前熟悉的布局,腦子里都是謝韞謠那血目腥紅,猙獰可怖的樣子,癱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
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早在幾年前幾年前爺爺去世時他就曾遇到過這種情況,第一次第二次以為是在做夢,但后來次數多了,他逐漸也有些后怕。
他似乎被卷進了某種輪回,千絲萬縷的聯系里抽絲剝繭出來又毫無瓜葛,每次試圖尋找其中規律時,總會被一股力量打亂陣腳,久而久之,他變得有些力不從心。
短暫滯神后,他慢悠悠的下床,房間內的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灰塵比之前厚了不少,看來這次又消失了不少日子,他的那份警察工作還能不能保得住。
簡單地洗了把臉,宋秋知后知后覺地摸了摸肚子,現在的體力已經接近邊緣化了,他不知道自己在有謝韞瑤的時空里呆了多久,反正在那里呆了多久就餓了多久,
他現在急切地想要尋找食物果腹,也可以說是續命,家里空的可怕,外賣又來得慢,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下樓,去路口那家便利店。
不到五分鐘的路程變得十分煎熬,正午暴烈的陽光照在他身上,讓本就虛弱不堪的男人瞬間膝蓋一軟重重跪在地上,臉色更是蒼白的不像話。
所幸便利店距離很近,店員與他還算熟悉,看到他這個樣子三步并兩步跑了出來,
“宋哥,你怎么了宋哥?”
店員小張雙手攙扶著宋秋知,嘴里不停地詢問。
“您沒事吧?咋了這是?要不要去醫院啊?臉色怎么那么難看?發生什么事了?”
一大串的問題咕嚕咕嚕冒出來,宋秋知根本無暇理會,吃力的抬手指了指貨架上礦泉水的位置。
小張是個機靈的,不到五秒的功夫一瓶礦泉水就打開瓶蓋遞到了他嘴邊,一連喝了幾瓶之后,宋秋知的狀態才稍稍有些緩和,小張只知道宋秋知是個警察,工作忙起來經常不著家,像今天這種情況之前也有,他只以為又是連軸轉了幾天體力不支,從來不會多問。
小張一如往常一樣遞給宋秋知一塊巧克力,宋秋知也默契的剝開放在嘴里,這是他現在恢復體力最快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