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欺君之罪
- 大唐:我靠騙人登基了
- 山中流泉
- 2844字
- 2024-11-21 18:53:21
或許是因為李瑁生著病,壽王府內變得安靜了許多。
哪怕李隆基和武惠妃推開李瑁的房門,也沒有太監高呼陛下和惠妃駕到這種詞眼。
李瑁看到進屋的幾人,臉被嚇的瞬間蒼白。
身體更是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我兒,你別嚇娘。”身著粉白色紗裙的美婦正紅著眼焦急的看著他。
低頭說話間,便是一抹雪白浮現極為刺眼。
這讓李瑁不得不感慨,唐朝的風氣是針不戳。
在美婦身后站著一個胡須微卷的中年男人,他英俊英武,只是看上一眼便令人難以忘記。
那雙如鷹隼的眼睛實在太過明亮了。
這正是大唐的玄宗皇帝李隆基。
“御醫,勞煩你給我兒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武惠妃急的手指攥在一起指尖都開始泛白了。
“你看這臉色都蒼白成什么樣了,身上還一直打冷顫,這到底是生什么病了?”
“別急,讓御醫看看朕的十八郎因何突然病重。”
李隆基安撫了武惠妃一句,便揮手讓御醫上前檢查。
他瞇著眼,表現的并不如武惠妃那樣關切,反而是若有所思的探究之色。
蓋因李瑁遭病的時候太巧了。
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自己宣他進宮的時候病了。
對于奇怪的事尤其是發生在自己兒子身上的事,他尤為關注。
李瑁見此情形,頭上更是冷汗直流。
他知道自己受重視,但也沒想到能受重視到這種情況。
皇帝帶著御醫來探望皇子,這種事放到誰身上都得興奮的不能自已。
可他是裝病,還沒時間收買御醫。
那不妥妥要人命嗎!
他只能寄希望于這個御醫是庸醫,隨便給他安點癥狀得了。
可這怎么可能,每一個能進入皇宮的醫生,那都是同行業里絕對的翹楚,放到外界都是個頂個的神醫。
又豈能看不出自己裝病?
只見那長相潦草的御醫手剛搭在自己手腕上,眉頭就開始緊鎖了起來。
手指在李瑁的手腕上來回變換就跟彈鋼琴似的,越彈臉色越難看。
直播間的觀眾看的目不轉睛。
【太有樂子了,這劇情推動的戲劇性真強】
【誰說不是呢,這剛魂穿記憶還不全,要是被李隆基查出端倪,那直接就可以穿回來了】
【沒事,你完全不用慌,你身后站著武惠妃,他就算查出來了也不敢直說】
李瑁此刻已經無心去看觀眾發的彈幕了。
他眼睛一霎不霎的盯著御醫,等待他的審判。
“怎么樣了御醫?我兒身體如何?”武惠妃的追問無疑是給李瑁頭上的那把刀往下摁了摁。
就連李隆基也將目光投射到御醫身上。
“以微臣拙見,壽王殿下脈象平穩,并無病灶存身之相。”
武惠妃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若她兒身無病患卻裝病不去見李隆基,這便不是一件小事了。
欺君之罪!
她眼皮微闔,盯著御醫的目光變得有些陰沉起來。
就算我兒無病,你又怎敢直接說出來的!
她瞬間就想到這御醫是否是誰安排過來要坑害她們母子的。
還未等武惠妃惡人先告狀,御醫便繼續開口了:“不過,壽王殿下雖脈搏平穩,但通過觀其面,探其身,卻與常人有異。”
“微臣懷疑壽王殿下是中毒了。”
“若想要仔細探查,還需用銀針刺穴,方能得出結論。”
御醫看了眼李瑁,李瑁一臉懵逼。
他心中立馬就斷定,這御醫就是武惠妃的人,這么離譜的話都說的出來。
他自己的身體,中沒中毒別人不清楚,自己還不清楚嗎?
“查!”李隆基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怒,讓人無法揣測他的思想。
御醫得到肯定,從隨身攜帶的包裹里取出一捆銀針。
消毒刺穴,一系列操作下來,李瑁當即吐出一口血落地。
血液發黑與常色有異,其形狀并非液態而趨近于固體。
這團血一出來,御醫已經不需說些什么了。
武惠妃和李隆基的臉色都是一變。
“封鎖整個壽王府。”李隆基對著身后的高力士吩咐道。
高力士作為沒日侍奉在李隆基左右的大宦官,自然能讀懂李隆基的想法。
躬身應下便轉身出了房門。
不說李隆基面帶怒氣,武惠妃此刻更是六神無主了。
“御醫,我兒不會有事吧?”
“你一定得治好他,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我都愿意。”
武惠妃根本來不及去想誰害了她的兒子。
她只想讓李瑁活下來。
“惠妃娘娘您不用太過擔心,據微臣判斷,壽王殿下是中了慢性毒藥,如今發現尚早并無生命之憂。”
“只需要找到毒源,并細心調理殿下的身體,一段時間后便可痊愈。”
御醫的話讓在場的眾人心里的大石頭都落了下去。
壽王身體放到一邊,那眾人就不得不考慮另一件事。
到底是誰那么大膽敢給當今最受寵的皇子下毒!
李瑁低著頭,臉上滿是陰翳。
還真有人給他下毒?
要不是自己裝病,引得御醫來給他檢查身體,他還被蒙在鼓里,什么時候死了都得一頭霧水。
【更戲劇性的來了,竟然真有人給你下毒,毒害皇子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誅九族?萬一是李瑛派人下的毒呢?你直接把大唐亡了得了】
【換個角度想,萬一是武惠妃自己下的毒呢?】
【放什么屁?母親毒兒子,你當武惠妃是李隆基呢?關鍵毒自己兒子有什么好處?】
【好處可多了,一個正當寵的皇子受到毒害,誰最有利?武惠妃想要拉太子下位不是一天兩天了,沒有證據創造證據不就得了】
李瑁低著頭看著眼前彈幕上快速討論的話,心中一陣冰涼。
最是無情帝王家。
以前只是聽說,如今他確是親身感受到了。
他微微抬起頭,目光在屋內的眾人身上掃過。
李隆基板著臉,眼中滿是怒氣。
而武惠妃已經癱倒在自己身邊,帶著哭腔的哀聲道:“都怪我,都怪我才害了瑁兒啊!”
“為娘以后再也不爭了,定是為娘讓一些人感受到危機了……。”
武惠妃雖然沒有明說,但她能讓人產生危機的也就那么幾個。
其指向已經很明顯了。
“陛下,我想讓我兒搬離十王宅,細心調養身體,只要我兒安好,臣妾便別無所求了。”
武惠妃淚眼婆娑的看向李隆基,臉上滿是哀求之色。
李隆基本就寵愛武惠妃,此刻自己的兒子不但被人下毒,武惠妃又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他的心瞬間就揪了起來。
“愛妃,朕定會給瑁兒尋一個公道,不管誰是,只要查到了,朕都絕不容情!”
李隆基上前一步,拉住了武惠妃的手在其手背上輕柔的拍了拍。
“瑁兒身體虛弱,你別也傷到了。”
“如今要做的是將府內的下人換一批,然后請御醫給瑁兒調養身體,至于婚約之事先推遲吧。”
“待瑁兒好了,朕一定親自為瑁兒主持婚禮。”
武惠妃的淚眼中瞬間浮現一抹喜色。
李隆基承諾的不管是哪一個都絕對令人驚喜。
尤其是第二個,陛下親自主持婚禮,那是何等的看重!
足以讓朝堂上那些見風使舵的人,決定如何下注。
“勞煩阿耶和母妃費心了。”李瑁沉默半晌,終于出聲了。
李隆基伸出大手在李瑁的頭上摸了摸:“瑁兒,你受苦了,朕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還沒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使手段。”
“高力士!”
李隆基沖著門口喊了一聲,高力士便再次回到屋中。
不等李隆基詢問,高力士便躬身說道:“陛下,壽王府所有下人都被控制起來了。”
“臣正在問詢壽王的貼身丫鬟,壽王殿下的起居飲食便是由她們負責的。”
說著他伸手沖外面招了招,還未見其人便聞其聲。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從小便長在壽王府,又怎么會做坑害王爺的事。”
“我是冤枉的,我真是冤枉的。”
門外傳來的聲音凄慘,由遠至近。
雖未見其人,但李瑁的心卻隨著聲音的增大而快速的提了起來。
因為這聲音分明是翠柳和紅柳的聲音。
問詢?真的只是簡單的問詢嗎?
當這個念頭出現在李瑁心頭的時候,紅柳和翠柳已經被人架了進來。
此時兩個小丫頭已經沒有初見面時的青春活潑,反而披頭散發滿眼都是驚恐。
腿部不自然的彎曲,臉上除了淚痕外還有鞭打過的紅痕。
手指血粼粼的,衣服上更是布滿了血跡,身上的傷痕令人不忍直視。
簡直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