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陸家掌權人必須得是陸宴。
書名: 心肝難哄,港圈黑蓮花他肆意沉淪作者名: 璟落析木本章字數: 2020字更新時間: 2024-12-07 03:12:01
【陸氏集團疑似變天,陸家私生子強勢回京,現已插手董事會高層決策,改朝換代指日可待。】
“......”
初軟瞳眸微微顫栗,溢出的滿是震驚。
陸淮夜常年在港,來內地的次數屈指可數,這次能這么順利插手陸氏,不用想也知道,與陸宴婚禮取消的事,脫不了干系。
三年前,她毅然拋下插著氧氣管、還生死未卜的陸淮夜回港,為的不就是讓他不再主動參與進陸家的這些事嗎?
可現在已然輪回成閉環的結局,儼然昭示著,她曾經所做的,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兜兜轉轉,他還是參與進了陸家的股權之爭。
初軟永遠都不會忘記。
當年她抽身,從他的病房前離開的那天。
毫無意識的陸淮夜,拽著她手腕的力道卻依舊那么用力。
可是,那時的自己又做了什么呢?
她只是殘忍地掰開他的手指,在他的耳邊,留下了最后那句話:“陸淮夜,我想要的,你給不了我。陸家掌權人必須得是陸宴。”
一字一句、滿是鮮血淋漓。
現如今,這條熱搜,像是一記耳光,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臉上。
初軟嘲弄地微扯唇角,淚水卻抑制不住地順著臉頰向下滴落,在還亮著的手機屏幕上,點下陸離光斑。
他做到了。
狠狠地將曾經那個連自己都瞧不起的自己,踩在泥里,踩在萬劫不復的深淵。
可又能怎么辦呢,她現在......沒有任何頹喪的資格。
她隨意用手背抹了抹順著臉頰滴落的淚,將手機界面切換成了聊天軟件界面。
翻到“陸夫人”三個字,指尖剛要點開編輯消息......
另一邊車門突然被人拉開。
初軟做賊心虛,瞬間按下息屏鍵。
身側的座位塌陷,熟悉的薄荷香氣摻雜著點點血腥氣息,霎時彌漫在了狹小的空間之中
她余光輕瞥,正好撞見面無表情的陸淮夜仰頭,倚靠在真皮座椅上。
細長好看的手指輕輕捻了捻眉心,眉宇間濃厚的疲倦之色,卻沒有絲毫因此消散。
而他手背的傷......更是毫不在意地暴露在外。
現在顯然不是談論往事的好時機。
初軟吸了吸堵塞的鼻子:“你的手,得包扎。”
哭腔黏附軟軟的嗓音,落入陸淮夜耳中。
清冷薄唇染上散漫,他摩挲指尖,上頭還沾染著污穢的血漬,很是讓人煩悶。
初軟沒得到回應,莫名覺得有些委屈。
長睫垂斂的同時,她下意識緊抿唇瓣,才強忍著不再在這男人面前落淚的沖動。
車廂內陷入無盡的沉默。
沉默到他們本該細密的呼吸聲,都被這份寧靜襯托得過分粗重。在這詭異的氣氛中交纏出幾分莫名的曖昧旖旎。
隔了好久,男人不陰不陽的反問,才緩緩悶聲響起。
“你準備在車里給我包扎?”
“......啊?”
初軟心臟莫名因為這話里的深意,漏跳了半拍。
如果她沒有理解錯的話......
“我是說。”陸淮夜似乎等不及她自行理會,側頭望向她呆愣的臉。
眉宇之間一點淺淺小痣,常常讓人忽略了她小鹿眼中常帶的幾分精明,襯得她過分人畜無害。
就是這副模樣,當年,騙得他好慘。
帶著冷意的狐貍眼微瞇,他睨向她,瞳眸幽深似黑潭。“不回陸家,你要回哪?我在京城可沒有房產。”
被明晃晃地提醒,初軟這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局促抬頭,向駕駛座上的司機報了個地址。
————
地址,是初軟的油畫工作室的。
說是工作室,不過是她租賃的一間小倉庫,位置夠大,地勢偏僻。
最主要是周遭環境十分安靜,適合用于創作。
她習慣十分不好,由甚是創作時期,靈感來了廢寢忘食更是家常便飯,后來干脆在工作室隔了個二樓,修了間臥室出來。
初軟大部分時間,都用來圍著陸宴轉,而陸宴不回陸家的時候,她就窩在自己的一方天地里,做著自己想做的事。
只是現在......
以初軟為名作的畫,可能再也賣不出去了。
想到這,她眸色微不可察地黯了黯,酸澀之意無法抑制地翻涌至喉間。
高調的黑色賓利車迎著墨色,停在了破舊的倉庫區門口。
現在正值深夜,又在郊區,周圍連盞路燈都沒有,只能就著車燈隱約看見不遠處的荒無人煙。
初軟拉開車門下車,意料之中地看見了陸淮夜蹙起的眉心。
她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將半張小臉埋進風衣的高領領口之中。
這人潔癖很重,又刁鉆。
不行就回他的陸家大豪宅唄,非擠在她這受什么委屈?
起碼那里的傭人都很有眼力見,不至于看著她們的陸二爺血流成河還不幫他包扎吧。
可身旁的男人氣場實在是過分強大。
初軟沒敢吭聲,只是默默地輸密碼,開了門鎖。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庫房內,她走到門口的一旁,打開了畫室的燈。
隨著一盞盞燈光逐漸亮起。
在漫長晦澀的夜色中,霧黃的落地窗格外顯眼。
初軟看了眼滿地雜亂無序的顏料與畫布,默默地望向陸淮夜,擠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來。“要不,你還是回......”
“......”話說到半截,被陸淮夜的冰冷視線打斷。
下一秒,男人幾乎毫不猶豫,向通往二樓的樓梯處走去。
只是,額角暴起的絲絲青筋,還是暴露了他此時的隱忍。
————
初軟翻箱倒柜許久,才找到之前備好的醫藥箱。
當她提著箱子推開二樓的門,看見眼前的一幕,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陸淮夜正站在她的床頭,抬頭看著墻上的畫,若有所思。
初軟隔了一段距離,望不見男人的眸色究竟是怒火還是殺意。
但她已然清楚地感知,衣服的背后已然被她的冷汗沁透。
真該死,怎么把這幅畫還掛在床頭的事忘了——
她抱緊了懷里的醫藥箱,盡量逼迫自己神色如常,甚至還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那個......”
卻見陸淮夜唇角揚起,與她沁了霧的眸對視。
“軟軟,你不覺得,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