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蓮娜蹙眉,疑惑地看向左坤,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左坤沒有說話,而是轉(zhuǎn)頭看向何文展、周星星。
兩人立刻醒悟。
周星星上前攀著邱剛敖的肩膀道:“走啦,一起去抽煙。”說著,回頭看向陳家駒:“一起?”
“好啊!”兩人不疑有他。
何文展則對著張揚廣、張贊生道:“上廁所?”
兩人點點頭,幾人魚貫而出,只留下兩人。
莎蓮娜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的慌神,她緊張地揪著衣領(lǐng)道:“你要干什么?”
左坤無語地后退一步,給她留出足夠的安全空間:“我是正人君子的嘛!”
莎莉娜冷哼一聲:“誰知道你是不是色狼。”
她左右看了看,又補充道:“還選了這么一個地方。”
左坤不予理會而是試探性道:“說直白點,我要兩個東西。
錢倉以及賬本!”
他仔細觀察著莎蓮娜的表情,見其沒有任何異動,不由一笑。
看來自己猜中了!
她真的掌握了這兩個東西,或者說,她清楚在哪里去找這兩個東西。
莎蓮娜冷哼一聲嬌怨道:“我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情人,連老婆算不上,怎么會掌握這些東西?”
“這兩樣東西你拿著無用,更可能招來殺身之禍。”左坤繼續(xù)道。
莎蓮娜不予理會。
“事成之后,我給你一筆干凈錢,再安排你走私出港島。你可以去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左坤道,“這樣即使賬本上有你的罪證,你也不用坐牢。”
莎蓮娜動容了,她第一次正眼看這個警察。
和雜志封面上的一樣,很帥氣,但吐出的話卻讓她感到膽寒。
一個警察,一個有著強大背景的警察,現(xiàn)在卻公然違背法律要安排她走私。
怪不得他要支走那些警察。
不過,那兩個也是他同伙嗎?
念頭轉(zhuǎn)瞬即逝,莎蓮娜冷哼一聲:“看來你這個警察也不是什么正義之士。”
左坤笑而不語。
莎蓮娜則道:“我以前拍攝過一個畫面,是朱濤和金三角將軍交易毒品時的畫面。我可以交給你,但你要安排我去M國。”
她絕口不提賬本和錢庫。
左坤臉上露出嘲諷的表情,這讓莎蓮娜極為不適。
左坤道:“你真以為你拿著賬本和錢庫遠走M國就可以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什么意思?”莎蓮娜質(zhì)問道。
左坤反問道:“朱濤有多少手下在外面?”
莎蓮娜蹙眉。
左坤繼續(xù)道:“如果這些人知道朱濤必死,且知曉朱濤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可能是唯一知曉錢庫密碼和賬號的。
你說他們會怎么做?”
莎蓮娜冷哼一聲:“我一到M國,便可以雇上百個退伍軍人,甚至找到海豹突擊隊的人。
你認為朱濤的手下可以和他們媲美?”
她全然不在意泄露了自己掌握錢庫的密碼和賬戶。
她神氣道:“就算如此,我也可以雇傭殺手,直接殺了他們。”
左坤一笑,這女人果然不是小白蓮,他道:“好,就算這些你可以解決。那其他毒販呢?
金三角的將軍呢?”
莎蓮娜咬唇蹙眉,先前的神氣蕩然無存。
是的,她從最開始就知道,最麻煩的不是朱濤的手下,而是和朱濤有利益往來的那群毒販,甚至是金三角的將軍。
這些人不是雇傭殺手可以打發(fā)的!
可就算如此,她依舊嘴硬道:“他們不在乎錢庫。”莎蓮娜清楚,這是一場談判,自己掌握的主動權(quán)越多,所獲得的就越多。
“可他們在乎賬本!”左坤道,“一個賬本的危害你比我清楚,這個東西泄露出去,很多毒販都會暴露。”
也許你會問,不設賬本不就行了。
左坤以前也想過,但有了濠江的地盤以及高晉等人后他便清楚,賬本是必須的。
一個清晰的賬本,是利大于弊,有了他,才能更好的掌控公司;才能知道每一筆錢的出處,才能知道哪里需要改動,需要增加。
當然,也能避免貪污!
否則,全憑率性而起,一個公司遲早會垮臺,無關(guān)乎黑還是白。
莎蓮娜如何不知其中的危害,可以說在朱濤被捕的那一刻,她便成為了眾人眼中的香饃饃。
死也許只是最輕松的一個解脫!
但她還是佯裝道:“照你這個意思,我不管怎么選都是死路一條,既然如此我還不如攀著朱濤能出來。”
“不,你還有一條路!”左坤搖搖頭,“投靠我,將賬本和錢庫全部交給我。”
“投靠你,做警察的檢方證人。然后等出庭后被警察放棄,然后被人追殺。”
莎蓮娜毫不猶豫的搖頭。警方勢力很強,能讓所有人忌憚,但警方絕不可能保護她一輩子。
“不!”左坤搖頭否定。
莎蓮娜疑惑地看著他。
“我說的是我!
投靠我左坤!!”
莎蓮娜噗嗤一笑,笑的彎下腰去捂住肚子,笑的眼角流出眼淚。
左坤也不動怒,就這么看著。
“你?”良久,莎蓮娜起身質(zhì)問道,“我承認你很聰明,也很厲害,甚至很有背景可以安排我出島。
但你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警察,所依仗無非就是你警隊當官的長輩。
你何敢大言不慚的讓我投靠你。”
左坤笑道:“朱濤手下對你有威脅的就那么幾個,將名單給我。
我證明給你看。”
莎蓮娜停下了嗤笑,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左坤,不由露出認真的神色。
從前面的對話來看,這人不是一個正經(jīng)警察,也絕不是信口開河之輩。
難道他真的能解決這些麻煩?
莎蓮娜情不自禁想道,她轉(zhuǎn)念一想:
不如賭一把,他干掉朱濤手下,我在港島的安全增加;他若失敗,我便能掌握談判主動權(quán)。
左右不過一些爛仔,正好拿來試探試探其實力!
莎蓮娜抬頭,正色道:“好!”
隨后寫下兩個人名,她道:“這兩個是朱濤最得力的手下,一個是越南仔,戰(zhàn)爭時期升為排長;另一個和我一樣,是朱濤從小養(yǎng)到大的,自幼學習泰拳。
我臥室保險箱有他們的照片。”
左坤點點頭,隨后走出去撥打了高晉的電話:“阿晉,找出后交給若蘭和將軍。”
“是,老板!”
回到房間,莎蓮娜看著左坤突然一笑。
僅憑現(xiàn)在,她就能知道一些東西。
這個警察肯定豢養(yǎng)了一群大手,或者說匪徒!
“怎么,笑的如此開心?”左坤問道。
莎蓮娜:“我突然有點看不透你,明明警隊中有著滔天的背景,但卻偏偏要走這一條路。”
左坤一笑:“就像你說的,警察不會保護你一輩子,而我也不會當一輩子警察。
普通差佬呢,五十五歲退休;處長呢,則長一點,可也不過多兩年,五十七歲退休。
我想,我應該能活到八九十歲。”
莎蓮娜手撐在膝蓋上,蔥蔥玉指輕點著俏臉,柔和的眼神宛如一輪春月直勾勾地望著左坤。
一時間,左坤分不清那是嫵媚還是盤算,不由扭過頭去。
莎蓮娜莞爾一笑道:“我還以為你什么都能保持鎮(zhèn)定呢?原來也是一個好色之徒。”
說完,便正色扭過頭去,不再言語。
左坤心虛的默默鼻子,這女人真是妖精!
不過,他承認,談判為自己爭奪利益的莎蓮娜風情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