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不用緊張，你有代英女皇御用律師撐腰，又是警隊福利社捐款前三的大人物，我怕被一群師兄們追著罵，惹你不起！”

張崇邦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從地上撿起一瓶酒，倒了兩杯酒。

今天早上O記督察馬軍已經被調去警隊演奏隊了，這還是有警司力保的結果。

沒有后臺的張崇邦，可不想和林皓揚有什么矛盾。

“喝一杯！”

林皓揚接過酒杯盯著張崇邦一會，不知道他葫蘆里賣什么藥：“張sir，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林生，我想知道昨晚你和倪永孝說了什么？”張崇邦將酒喝下，隨手將酒杯扔掉。

“哦！”

林皓揚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將手里的酒一口喝下。

隨手一扔，清脆的響聲在包廂里回蕩。

“倪永孝手段不錯，一晚就將尖沙咀五大堂口玩弄于鼓掌之中！”

“確實是個難啃的骨頭！”張崇邦點了點頭，認同林皓揚這句話。

原以為倪坤死了，尖沙咀會變成一盤散沙，有利于差佬，沒想到倪永孝的能力出乎眾人的預料。

也是因為這個倪永孝，張崇邦這才不得已過來找林皓揚，想從他口中得到有用的情報。

“張sir，我想你找錯人了，如果你想知道倪永孝的目的，還請回去問上司司徒杰！”

林皓揚瞥了一眼張崇邦，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意思很明顯：“你還不夠格，門口在那里！”

張崇邦先是一愣，接著忍不住拍手鼓掌。

‘啪啪！’

張崇邦今天是被上司司徒杰逼著過來。

因為倪永孝已經暗中出手，除掉了兩個和倪家有恩怨瓜葛的高級督察。

司徒杰擔心下一個是他，所以才讓張崇邦過來找林皓揚詢問清楚：‘倪永孝到底為什么要對差人出手，難道他想和全港島三萬差人作對？’

“林生，幫下忙，倪永孝正在挑釁整個警隊的威信，我們這次不會輕易放過他。”

“幫你？”

林皓揚臉上浮起戲謔的表情，將桌底下一份報紙拿起來丟到張崇邦面前，正是他上庭作證的報道。

“你清高，為了心中所謂的正義連自己的兄弟都不幫，在你眼中我也只不過是個賊，有什么資格幫你呢！”

“呼！”張崇邦拿起報紙，將其捏得死死，內心沒法平靜下來。

“林生，你覺得我做錯了？”

“對與錯很重要么，問你自己的良心，邱剛敖因為你一句話，連差人都沒得做，而且還要去蹲赤柱。”

“一個差人去赤柱，遇到被他抓進去的撲街，你覺得他能安身？”

林皓揚忍不住站起來罵道。

不管是現在還是前世，都對邱剛敖的遭遇打抱不平，對張崇邦這種雙標怪非常厭惡。

“做錯了事情，犯了法就要接受懲罰！”張崇邦堅持內心的看法。

“呵呵！”

林皓揚盯著張崇邦那張自以為是的臉，冷笑連連。

“四大探長時期，大把差人和古惑仔混在一起，黑白難分，結果現在還不是平安無事？“

“那是過去的事情，時代變了！”張崇邦昂首挺胸。

“一句過去就可以抹掉歷史么，時代變了，人心就會變？”

“別忘了這個世界還是有很多灰色地帶！”

“張督察，你只不過是用所謂的正義和清高來掩蓋你內心的嫉妒！”

“出賣兄弟，你這死撲街死十次都不夠！”

林皓揚神情不屑，聲色俱厲的罵道。

“我...“潛伏在內心最深處的嫉妒被挖出來林皓揚擺在面前，張崇邦整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足足過了十幾秒，張崇邦這才開口：“阿敖和你什么關系？”

“沒關系，只是同情他，門口在那，自己走了，別讓我把你扔出去，不好看！”

說完，林皓揚轉身離開，留下張崇邦呆呆站在那里！

心里不斷回想林皓揚的話。

在法庭上，他只需說‘沒有’，作為警隊之星的邱剛敖就不會面臨牢獄之災。

真的是因為心里深處的嫉妒，這才不幫他？

如果再來一次，會不會說‘沒有’呢！

認真思考很久，張崇邦臉上露出愧疚的神情。

如果換成他去追可樂，會不會為了救人也會做出和邱剛敖同樣的做法。

“呼！”

深吸一口氣，張崇邦望向辦公室，不由得微微他嘆息一聲：“一個古惑仔，為什么比我還要了解自己！”

想想一陣后怕之后，心里已經有決定，去改口供，看能不能幫助邱剛敖。

......

從旺角天上人間走來，林皓揚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陽光明媚，風和日麗，靚女如云，在眼前走過，臉上掛著迷人的笑容。

“今天天氣不錯！”林皓揚張開雙手，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大佬心情不錯！”跟在身后的阿布和高崗，腦海中生起同樣的想法。

就在林皓揚準備上車時，耳邊響起一道囂張的聲音。

“我是恒字耀文，他是馬仔的朋友，我是要罩他，喜歡的話連你老母都一起罩！”耀文摘下太陽眼鏡，神情兇狠！

“咦，港島最喜歡干凈的大佬，號碼幫恒字堆的耀文！”想起《扎職》里的劇情，林皓揚嘴角浮起淡淡的笑容。

有些勢力比較強的社團大佬，會直接找上門找他麻煩。

而那些比較弱的，會找他馬仔的麻煩，借此立威，壯大聲勢。

“烏蠅，進去拿掃把過來！”

“是，大佬！”烏蠅迅速跑進去，很快就拿著掃把過來。

林皓揚甩了下衣服，轉身朝著街頭走去。

“你別那么囂張，這里是旺角，是我老頂和聯勝揚少的地頭，不是你號碼幫大曬的地方！”

穿著背心的九紋龍，扯著脖子大聲喊道，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氣勢看起來強大一些。

“九紋龍，你同我說陀地，我先掃你兩條街再和你說話！”

“你別那么串了，信不信我立刻搖人！”

“來了，電話給你，盡管搖人！”耀文非常囂張，將大哥大遞到九紋龍面前，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九紋龍瞪大眼睛盯著恒字耀文，想要搖人卻擔心會引起更大的麻煩。

畢竟林皓揚剛打下旺角，洪興還沒有出手，不想給老頂豎立多一個敵人。

號碼幫跟和聯勝是死敵，經常開片打架。

上個禮拜還搶了佐敦林懷樂兩條街，和聯勝都沒有什么反應，號碼幫氣勢更加囂張了。

就在九紋龍想息事寧人，夾著尾巴走時，身后傳來一道平靜中帶著無比囂張的聲音。

“號碼幫恒字堆的耀文哥，同說你很囂張，要掃我兩條街。”

“現在掃把給你，去掃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