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血脈之中的原罪
- 人在死神,我不是此世之惡
- 一昔明月
- 2026字
- 2024-11-25 16:29:03
“惡心?我等之血脈,天然就充斥著極深的原罪,我從來就不覺得我惡心。”
綱彌代時灘并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他沉聲向著時塵說道。
“倒是時塵你,比我想象之中的更加虛偽。”
這樣的評價落在時塵耳中,時塵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被人這么說。
若是旁人也就罷了,偏偏這樣的話乃是出自綱彌代時灘的口中。
這家伙,才是真正的虛偽。
眼見時塵沉默,綱彌代時灘又道:“我先前的提議,時塵你考慮一下吧。”
“只是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長的時間?!?
說完之后,綱彌代時灘兀自離開了這里。
時塵眉頭挑起,一直到綱彌代時灘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后,才開口道:“為什么你們都喜歡讓我考慮呢?”
“我其實真的不喜歡你們對我說話的語氣。”
“說得好像我必須得接受你們的安排一般?!?
綱彌代時灘的話,讓他想到了此前和綱彌代當家見面之時對方所說的那些話。
雖說最后綱彌代當家以及幾位長老選擇了綱彌代時灘,沒有再在他的面前提及結婚之類的事情,但旁人在他的面前說這樣的話,就像是他地位比對方要低一樣,只能夠被動的去接受。
……
又是一天過去了。
洞悉了綱彌代家潛藏的秘密,并沒有給時塵的生活帶來什么波瀾。
明面上,他依舊是那個放浪形骸者,每天不是在消遣時間就是在消遣時間的路上。
綱彌代宗家和分家是生活在不同的區域之中。
分家所在之地。
歸來的綱彌代時灘,心情就沒有時塵那么悠閑輕松。
和沒有加入護廷十三隊的時塵不同,在昔年從真央靈術院畢業之后,他加入到了護廷十三隊之中,如今乃是六番隊的一名席官,雖然不似在家族之中是末席,但席位也不算太高。
作為護廷十三隊的死神,是可以住在番隊之中的,但因為六番隊的隊舍靠近貴族街,是位于貴族居住區域的旁邊,綱彌代時灘每天在下班之后,更習慣回到自己的家中居住。
回到家中之后,歌匡已經準備好了美味的晚餐,而后跪坐在地上,溫順的等待時灘歸來。
在嫁給時灘之前,她乃是真央靈術院的六回生,正在為畢業的事情而努力修行,雖然成功到了六年級,但若是實力不達標的話,畢業之后未必能夠進入護廷十三隊之中。
現在因為嫁給了時灘的緣故,她只能夠暫時先休學,等到適應了綱彌代家的一切之后,再重新回到學校之中完成學業,雖說在綱彌代家吃喝不愁,但如果可以的話,歌匡還是想要成為死神。
這是她從一開始就堅定的信念,是她的夢想,從未動搖過。
這段時間,她竭盡所能的在適應綱彌代家,丈夫依舊對其很是冷淡,家族的一切對她來說都很陌生,但歌匡卻依舊是抱著樂觀的態度,想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每天,她都會給工作回來的丈夫準備好晚餐。
對方吃不吃是一回事,最重要的乃是態度。
“你回來了!”
歌匡看著歸來的時灘,向著對方說出了敬語,正要上前,幫助對方更換衣衫。
“一邊去,別碰我?!?
時灘瞥了一眼歌匡,言語之中充滿了冷漠之意。
歌匡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之意,旋即又被其收斂了起來。
綱彌代時灘沒有理會歌匡,他還是當初那個看法,看不上這個平民出身的卑賤之人。
準備獨自回到房間之中休息。
就在這個時候,三長老此前的言語又一次在綱彌代時灘腦海之中回響而起。
即便他不喜歡這個女人,在那些掌權者的逼迫之下,似乎也只能夠接受這個女人了。
自己將會被對方玷污,變得骯臟無比。
綱彌代時灘眼中閃過了一絲不甘。
旋即,又有一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之中滋生而出。
“或許,還有一個選擇。”
“歸根結底,那些家伙,只是想要這個女人懷上綱彌代家的血脈罷了?!?
“在那些家伙找到我之前,你才是他們最佳的選擇,只是因為你是宗家之人,所以你擁有拒絕的權利!”
綱彌代時灘想到了早晨之時和時塵碰面所聊的話語。
在時塵看來,他的那些話語是很惡心的話語。
但在綱彌代時灘看來,他是認真的。
且他也很堅信自己對時塵的認知,明明就是一個骯臟無比的人,都將美人兒送到他的身邊了,他卻因為禮儀道德的束縛,選擇了虛偽,實在是令人鄙夷。
其實,也不一定非得選擇時塵。
但架不住綱彌代時灘是一個有些較真的人,或者說,是一個偏執到了極點的瘋子。
時塵越是如此,他就越是看不慣對方的風格。
綱彌代家的血脈之中充斥著極深的罪孽,他們都是罪人的后代,換言之,他們乃是天生的惡人,從來就不是良善之輩,在這樣的家族里也不存在好人。
時塵想要當好人,他不想給對方這樣的機會。
想到此處,時灘忽而又走到了歌匡的身邊。
因為他先前的冷漠,歌匡只能夠獨自收拾早就準備好的食物。
“你能喝酒嗎?”
低沉的聲音從時灘的口中傳出,落入歌匡耳中。
歌匡不由一愣,就看到了時灘那冷漠依舊的面容。
今天時灘的轉變,讓歌匡有些意外,她以為是自己的堅守,讓時灘接納起了自己。
沉默了一會兒,她點了點頭。
雖說她的酒量是不大好,但在這個時候,自然是要喝上一些。
“那就陪我喝一點吧,這些飯菜也不用收拾了。”
綱彌代時灘如此的向著歌匡說道。
“是!”
而后,時灘離開,也不知道去往了哪里,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拿回了一壺酒水。
他給歌匡倒了一杯,卻沒有給自己倒,這一幕顯得有些詭異。
“喝吧!”
綱彌代時灘像是忘記了給自己倒酒一樣,徑直讓歌匡喝了起來。
許是因為以往的時灘太過冷漠,性格古怪,歌匡也沒有察覺到異常,拿起酒杯便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