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的位置上突然出現一張紙條。

我隨手打開。上面寫著一句話。

“告訴你前面的人，加班不能超過9點，否則，他會死亡。”

——

夜晚的寫字樓。

燈火通明。

大環境下行的背景下。

公司破產倒閉，比比皆是。

裁員減薪，人人自危。

一個月前。

我也在公司的裁員名單中。

但現在。

我是公司唯一晉升總監的人，前途無限。

一切都是因為那天發生的事情。

晚上接近9點，我像往常一樣還在加班。

跟我一樣加班的人有很多。

大家手里似乎永遠有干不完的活。

每天不到晚上10點。

沒有人離開。

其實，大家都是被迫的。

因為老板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這家中等規模的私人企業。

老板一人說了算。

同樣亮著燈的，還有人事經理的辦公室。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5天了。

所有人惴惴不安。

半年前同樣的情況發生的時候。

公司整體裁員30％。

留下的人全部降崗降薪。

老板的原話是，“將寒氣傳遞給每一個人。”

不用猜也知道，公司又要裁員了。

誰也不想在裁員名單上，所以都顯得格外努力。

正當我坐下時，位置上一張紙落入眼中。

我隨手翻開。

黑底白字，顯得突兀。

上面寫著一句話。

“告訴你前面的人，加班不能超過9點，否則，他將死亡。”

我拿著紙條環顧四周。

這個紙條是怎么回事？

惡作劇嗎？

誰搞這么無聊的事情。

現在這個情形下。

誰能不加班？

誰不加班就可能上裁員名單。

我工位前面這人。

是公司有名的卷王。

每天第一個來，最后一個走。

一年到頭，在公司的時間，比在家多得多。

家里幾口人全靠他工作支撐著。

勸他不加班，比殺了他還難受。

現在說這種話，顯然是得罪人的。

這個紙條真是無聊，我沒放在心上。

時針慢慢挪到九點。

下一刻，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

卷王突然倒地抽搐，口吐白沫。

蜷縮著身體，緊緊捂著心臟。

眼睛望向我，好像在祈求我出手救他。

我僵在那里，身體仿佛被什么拉扯住一般，邁不開腿。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在我面前倒下，很快就失去呼吸。

我跌坐在工位上，手腳冰涼。

那張紙條是真的。

如果我不按照紙條上的規則來做。

真的有人會死。

詭異的是，其余人反應平靜，如同什么也沒發生一般，自顧自地工作著。

下一刻，紙條再次發生變化。

“不該說的話不要說，否則會死。”

這時候，老板走了過來。

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卷王，面無表情地詢問。

“他怎么回事？怎么倒下了？”

“他——”

我剛要開口，突然停住。

規則上提示，“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那我應該怎么說？

是說他因為工作猝死，還是其他什么原因，還是沉默？

正當我在思考怎么回答的時候。

一個聲音插進來。

“老板，他這幾天連續加班，身體過度透支，應該是過勞死。”

說話的是新來的年輕實習生。

老板挑了挑眉，語氣變冷。

“你的意思他是加班猝死？”

實習生點點頭，并沒有發現老板的變化。

“你跟我來一趟。”

將實習生叫到了辦公室。

我看到老板臉上閃過一絲陰寒。

他說了我不敢說的話。

我不知道這樣的話該不該說。

許久，實習生沒有出來。

他到底怎么樣了？

我很想知道結果。

他是不是受到規則的限制？

會不會因為說了不該說的話而死？

正當我焦躁不安的時候。

老板再次走了出來。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冒了出來。

老板的身上還有一絲肉沫。

鮮紅的血漬掛在嘴邊。

猙獰可怖。

我通體生寒，一股涼氣直沖腦門。

實習生，被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