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左千戶
- 我在聊齋當(dāng)妖師
- 每天吃書
- 2220字
- 2024-12-04 23:52:00
沒有了老鼠精散播疫病,胡家村的病人終于不再快速增多了。
在白素貞的用藥之下,三五天的功夫,整個胡家村的病人就好了一大半。
一時之間,白素貞這個醫(yī)科圣手的名聲,算是徹底的在胡家村立了起來。
平時胡家村的人也好,妖也好,生了小病就忍,生了大病只能去杭州城里去看。如今胡家村第一個醫(yī)館建立起來,開醫(yī)館的人還是個溫柔的美女,不論是大病小病,他們都愿意去看看了。
“還是咱夫子慧眼如炬啊,要不是夫子請白姑娘出山,咱想看病可沒那么容易。”
“誰說不是呢?胡家的老八,腿都斷了,愣是被接上,說是將養(yǎng)三月,就能繼續(xù)干活了。這要是擱以前,就是個瘸子了。”
“多虧了夫子啊。話說你家崽過完年送學(xué)堂去不?”
“不送學(xué)堂在家干啥?啥忙都幫不上,一天天的還要看著他不讓他追雞攆狗,實在是太不省心了。”
……
左千戶背著飛刀,腰間也掛著一把大刀,茫然的聽著這些村民的議論。
這和夜游神給他托的夢不一樣啊。
夜游神說,胡家村出了個窮兇極惡的人,弄的民不聊生,遍地孤魂野鬼,還悖逆人倫,大逆不道。
可在這胡家村,他不論走到哪里,聽到的都是對這所謂的夫子的一片贊揚聲。
而且很明顯的,胡家村的熱鬧程度,不是一般村莊能比的,路過的人一個個面色紅潤,穿著也干凈,比杭州城里也絲毫不差。
如果不是他確實腳踏的地方,確實是胡家村,你告訴他這是杭州城,他都會信。
這樣的地方,怎么會有什么窮兇極惡的人呢?
左千戶抱著懷疑,一遍遍的在胡家村徘徊,想要找到這里面的破綻,甚至他還親自到了新開的醫(yī)館那邊去看了看。
里面一個身穿白衣的溫柔女子詳細(xì)診脈,然后開藥,仔細(xì)叮囑。就算是他強(qiáng)硬的把藥搶走查看,里面依舊是正常的藥物。
“請問,你們這兒的夫子,住在什么地方?”
“順著這條街一直往村里面走,靠近山腳下,那個最大的房屋就是,估計這會兒夫子應(yīng)該在家里,你去的話還是能見到的。”路人給他指路。
“你們都知道夫子的行蹤?”左千戶奇怪道。
“對啊,夫子的行蹤有什么難猜的。要么去學(xué)堂上課,要么就來集市上逛逛,要么就去村正家吃雞。現(xiàn)在我們村的新學(xué)堂還沒修好,他又不在這集市上,還沒到吃雞的時候,他不在家能在哪里?”
路人一通分析。
左千戶都驚呆了,什么時候一個窮兇極惡的人的行蹤弄得天下皆知了。
他順著路,一路走到了村尾,就看到了一個碩大的宅子,大門上光禿禿的,露出了木質(zhì)的底色,竟然還沒有刷漆。
顯然是大門新修不久,透露出一股的木材味兒。
門前,一個身材高大,容貌俊朗,頭戴方巾,腰掛橫刀的青年正在和一個半大的小伙子說著什么。
“敢問,這里可是胡家村夫子的家?”左千戶上前問道。
“這里就是劉夫子的家,你找他有事兒?”劉庚打量起左千戶來。
穿著竹甲,背上六把小刀,腰間也掛著軍中的制式軍刀,皮膚泛黃,雙眼有神,稍一靠近便有滾滾熱氣撲面而來。
“這是一個高手,煉身法最少是修煉到了第四重以上,才能做到這個地步。”
“是要求證一件事。”左千戶上下打量著這座宅子,院墻是新的,里面卻沒有什么新痕跡,想來應(yīng)該是翻新了一下院墻。
“你要求證什么事,跟我說就好。”劉庚伸手拍了拍吳六一的腦袋,讓他先回家。
吳六一聽話的蹦跳著走了。
“你就是劉庚?”
“是的,我就是劉庚。不知道你是?”劉庚眼看著吳六一跑遠(yuǎn)了,才慢慢的回答道。
“左光雄,官職千戶。”左千戶冷聲道:“我接到夜游神通知,說胡家村人妖不分,有人大逆不道,悖逆人倫,城隍令我捉拿歸案。既然你就是劉庚,那就跟我走一趟吧。”
夜游神的命令,是格殺勿論,提頭來見。可這一路上,左千戶看到了一個繁榮的城鎮(zhèn),耳邊聽到的是數(shù)不清的贊揚之聲。
為了這一點,他愿意帶著劉庚去城隍,去說個分明。
“跟你走?去哪里?城隍廟還是軍中大營?”劉庚搖頭道。
“當(dāng)然是城隍廟。”左千戶耐著性子,道:“城隍之令,或許有錯,但我需抓你到案,至于你是不是清白,過了堂之后再說。”
聽到這話,劉庚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左千戶皺眉問道:“你笑什么?”
“哈哈哈哈,我今天聽到了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
劉庚指著左千戶說道:“你要是說我犯了什么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前來拿我,我都不會說什么?現(xiàn)在你說你奉了城隍的命令來拿我,哈哈哈哈哈……什么時候一個陰神,能夠命令人間的武將了?你還沒死呢,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積攢陰德了?”
“放肆!”
左千戶忍不住心頭火起,道:“舉頭三尺有神明,你敢如此對神明不敬?”
“哈哈哈,你說的神明是哪一個?”劉庚腰桿挺直,道:“是以權(quán)謀私之神,還是你說的那暗搓搓的夜游神?我乃秀才,若是有罪,當(dāng)有朝廷文書。神明說我有罪,當(dāng)現(xiàn)身以天罰我。如今晴天白日,乾坤朗朗,你左千戶以朝廷命官之身,說什么奉陰神之命。”
“我看你才是那個悖逆人倫,忤逆天理之人!”劉庚的手一指,正氣自心中升起,道:“身為將官,無令而行,是犯了亂軍之罪。身為大將,卻為陰神張目,是亂天理。你還敢在我面前,說什么悖逆人倫?”
打嘴炮?
身為夫子,誰會怕這個來著?
“你……”
“我什么我?身為朝廷千戶,吃的是人間飯,喝的是人間水,如此著急為陰神辦差,怕是收了不少好處吧?”
劉庚毫不客氣的打斷他說的話,沒有了身份上的隱患,任誰來都不能讓他占據(jù)在道德高地上對著自己瘋狂輸出。
更何況,左千戶單人出現(xiàn)在這里,本就不合常理。
“看來,你是要逼我動手了。”左千戶伸手解下了腰刀,道:“一旦我出手,你的生死就全在這把刀上了。”
左千戶震刀,氣血如狼煙一般飄入空中,強(qiáng)大的氣勢裹挾著寒風(fēng),朝著劉庚撲來。
“煉身第五重。”
“真當(dāng)我怕你不成。”劉庚唐刀出鞘,刀鋒上寒光閃爍,體內(nèi)的氣息瞬間爆發(fā)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