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改口(八千五,求追讀打賞(? ? ?? ))
- 年代:從娶了寡婦知青開始
- 魔匕命
- 4299字
- 2025-01-21 21:00:00
李躍進(jìn)一句話,把人都干沉默了。
凡是叫廠長的,那就比他們這群知青厲害。
因為再小的廠,廠長都是行政級別,吃的是國家飯,領(lǐng)的是行政工資。
過后葉琳才若無其事地往前走去,實際她袖子里的手已經(jīng)捏成了拳頭。
陳曙光好奇地悄聲問道:
“躍進(jìn)哥,養(yǎng)兔廠廠長,你聽誰說的?”
“我瞎編的。”
“……”
陳曙光吃驚地看向李躍進(jìn)。
就在這時,身后有人傳來驚呼。
“新娘子出來了!”
大家都同時回頭。
一個穿著列寧裝,下身黑色呢子裙,腳上同樣的小黑跟皮鞋,盤著頭發(fā),端莊大氣,天鵝頸,像個高貴的公主。
這在農(nóng)村,和周圍人顯得格格不入,但是在城里面,這種穿著也有不少。
葉琳只覺得呼吸一滯,自己和對方比起來,瞬間成了鄉(xiāng)巴佬。
她引以為傲的美貌,在康雪蘭面前,還是不堪一擊。
“天啊!”
有人發(fā)出驚呼。
對于貧窮的農(nóng)村人來說,康雪蘭和許松的打扮都過于超前。
和周圍的環(huán)境,低矮的土胚房,腐朽的木門,凹凸不平的地面,都有些錯位感。
“不像在一個圖層上面。”
如果照相館那位攝影師來了,會如此說道。
康雪蘭剛出門,就被許松攔腰抱了起來。
許松瘦高的身材,讓他看起來此刻頗有陽剛之氣。
康雪蘭在他懷里,恍若無物,許松更是面不改色。
“噢噢噢……”
有人居然發(fā)出莫名的尖叫聲。
現(xiàn)在圍過來看熱鬧的可不少,看到許松抱起康雪蘭的那一刻,尖叫的人也不少。
但大都是一些未出閣的小姑娘,或者剛結(jié)婚的少婦。
她們還懷揣著對愛情的憧憬。
當(dāng)然還有些起哄的年輕人,吹著口哨,喝著彩。
妞妞則是被二狗抱著,跟在他們的身后。
老幺仰著頭,看著許松抱起嫂子,眼睛也變得亮晶晶的。
“二哥,我也要抱。”
“這么大了還要抱,我可抱不動,叫你三哥抱你。”
老二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老幺都七歲多了,真要抱一路,他得累死。
“三哥!你抱我。”
老幺拉著老三撒嬌。
“你撒嬌也沒用,誰讓你長這么高了,你要是小時候,像妞妞一樣,我還能抱抱你,現(xiàn)在真不好抱了。”
老三也拒絕了。
“可是為啥松哥抱嫂子都抱得動,嫂子那么高,可比我重多了。”
“那嫂子是松哥的媳婦兒,不一樣的。”
“有啥不一樣,就是你們自己力氣小,比不上松哥。”
老幺氣呼呼地走上前,不搭理她兩個哥哥。
兩兄弟倒是無力反駁,誰讓老幺說的是事實呢。
哪怕真是媳婦兒,他們也不一定能抱這么遠(yuǎn)。
康雪蘭害羞地把頭埋在許松的懷里,只感覺他的胸膛堅實而有力。
這么多人,被許松抱著,既害羞,又感覺到一種無與倫比的幸福。
她能聽到周圍人說話的聲音,吵吵鬧鬧的。
“你今天真漂亮。”
許松低低的聲音傳來。
“你都不提前說一聲,就把我抱起來了。”
康雪蘭的手悄悄在許松的胸膛畫圈圈。
“我還不是怕你摔跤了嘛,你穿著有跟的鞋,這路不好走,萬一摔了,那不得被人笑話。”
許松的聲音在康雪蘭的耳畔響起。
“那我重嗎?”
“重不重你自己不知道?”
康雪蘭有些臉紅了。
她身材本來就好,前凸后翹的,體重肯定比同身高的重。
“你累嗎?”
“我倒是不累,我怕你累到了。”
“我累啥?”
康雪蘭有點奇怪。
“我怕你晚上會累。”
康雪蘭臉更紅了,跟抹了腮紅似的。
而且還輕輕掐了一下許松。
兩口子的小舉動,全被葉琳看在眼里。
她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真該死啊,狗男女。”
葉琳在心里面詛咒起來。
“他倆是真般配啊,這身高差,也是沒誰了。”
“是啊,就康雪蘭這身高,在屯子里可不好找婆家。”
“也就許松這高個,才剛好配得上。”
葉琳后邊的知青又開始議論起來。
這些話更讓她怒火中燒。
“明明我都提前知道許松家里面的情況了,還跟他說了康雪蘭的情況,他都不選我。”
“難道我真是沒人要的那種?”
“怎么可能?我可是知青點最漂亮的女知青了。”
葉琳暗自神傷。
“你別看新郎官瘦,力氣真有一把呢,你瞧,都抱了這么久了,也沒看出來累。”
“這身體真好啊。”
還有些年紀(jì)大點的,說話更直接。
“新郎官身體好,那新娘受不了啊。”
“那咋整?”
“過幾年就好了,只有累死的牛,可沒有耕壞的牛。”
“但那可是寡婦,要命的。”
“聽說不是結(jié)婚那天就死了,不知道還是不是黃花大閨女。”
那群知青也就二十來歲,最大的李躍進(jìn),聽了都面紅耳赤的。
這些屯子里的老娘們,說話就是膽大。
要是沒有紀(jì)律約束著,這群老娘們非得光天化日之下,都敢扒男人的褲子。
“這些人真不害臊!”
“沒素質(zhì)。”
葉琳一想到許松娶了康雪蘭,心里面就一陣悔恨和不甘。
“憑啥一個寡婦帶個拖油瓶被看上啊?我一個黃花大閨女還被人嫌棄?”
“真是老天沒眼啊。”
葉琳又瞧了眼許松,那高挺的身材,俊朗的臉龐,看一眼都會心跳加快。
許松抱著康雪蘭一路都沒歇息,一口氣就抱著到了家里面。
他們家在村尾,康雪蘭屋子在村頭,走路都得十幾分鐘呢。
有的上了年紀(jì)的人,都得喘著粗氣才能走抵達(dá)。
像葉琳這些相對瘦弱的知青,這一路的石階,都讓她們夠吃一壺的了。
“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響起。
鞭炮是他爹娘昨晚從公社帶回來的,也得是他爹娘,許松都忘買了。
許松迎著大家的祝賀聲,抱著康雪蘭走進(jìn)了院子。
院子里也沒多少人,大家基本都圍攏在院子門口。
除了幾位村子里面年紀(jì)大的,或者隊長之類的,能坐在里面喝口喜酒,其他的人都在門口等著法喜糖,瓜子花生呢。
康雪蘭被許松抱進(jìn)了婚房。
“你先休息一下吧,等下一起出去招呼客人。”
“不用,我又不累,坐了趟人力車夫呢。”
康雪蘭瞧了眼外面,偷偷在許松的臉上親了一口。
“那行,我?guī)愠鋈フJ(rèn)人。”
許松牽起康雪蘭的小手,冰冰涼涼的,柔若無骨。
“不用認(rèn),我都認(rèn)識。”
“那你知道叫啥嗎?”
“知道啊,除了你爹娘,我也叫爹娘,其他人該叫嬸叫嬸,該叫爺就叫爺唄,反正你們家在這里也沒啥親戚。”
許松瞧了眼康雪蘭,有點驚訝。
這媳婦兒變聰明了?
“那行,等下就不用我介紹了,你自己叫吧。”
“那不行,我害羞。”
康雪蘭抓緊許松的大手,怕他真溜走了。
“哼,我就是這么一說。”
許松帶著康雪蘭走出房間。
先是倒了兩杯水,叫爹娘。
“爹,娘,喝水。”
康雪蘭也改口了。
郝芹兩口子早就釋懷了,也沒擺啥臉色。
反而兩口子特高興地喝了水。
“這是我們昨天在公社給你買了條圍巾,你收下吧。”
許松也是有些驚訝。
他爹娘居然還給康雪蘭準(zhǔn)備了禮物。
不愧是教授老爹和資本小姐老娘,那考慮得的確周到。
“謝謝爹娘。”
康雪蘭也是很驚喜,這說明許松他爹娘并沒有因為自己寡婦的身份而討厭自己。
當(dāng)然這里面肯定有許松的助力。
他上次還在跟他爹娘說,他們能當(dāng)上老師,那也是康雪蘭的功勞。
許松一直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在處理自己媽和媳婦兒的關(guān)系上,就兩邊說好話就行。
“娘,你兒媳真偏心,對你那么好,給你買這買那的。”
“媳婦兒,娘對你可真好,都不見她給我買過啥啥啥。”
就是幾句好話,能讓婆媳關(guān)系增進(jìn)不少。
省得婆媳倆老有隔閡,天天跑到你跟前說對方的不是。
那種情況,一天真得煩死。
直接倒反天罡,告狀說為啥對兒媳婦或者婆婆那么好,對自己那么差,直接轉(zhuǎn)移矛盾。
這才是上上之策。
而后許松又帶著康雪蘭認(rèn)識村里的老人。
先給那位侯大爺敬酒。
他們早就倒好了酒,一小杯的。
“侯大爺,這是我的媳婦兒,請您和杯喜酒。”
許松介紹道。
康雪蘭則是跟著喊了聲侯大爺。
侯大爺則是笑著點點頭。
“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說完,侯大爺就豪爽地干了那杯酒。
接著給屯子里上年紀(jì)的都敬了一杯酒,很少有不喝酒的。
村子里面就是這種,勞作過后,都喜歡喝點小酒。
等把這些老人都敬了一圈酒之后,他們就開始發(fā)煙,發(fā)喜糖。
倆人端著個盤子,那門口人群后面發(fā)不到的,就用拋的方式。
許松抓起一把喜糖,往上高拋。
立刻人群掀起一陣搶奪的熱潮,特別熱鬧。
就這么一個簡單的流程儀式過后,侯大爺他們這些輩分高的,就帶頭離開了。
許松和康雪蘭就站在門口,一一送別。
嘴上還說著誰誰誰慢走啊。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之后,才剩下一家人和二狗家。
二狗他娘跟著在廚房幫忙做飯燒菜。
就這么熱鬧地折騰了一下,院子里也留下來不少垃圾。
喜糖的殼子,花生瓜子殼啥的。
二狗也主動地打掃起來。
二狗他爹則是陪著許達(dá)強(qiáng)聊天。
門口只剩下些鬧騰的小孩子,還想著等下能發(fā)喜糖,久久不愿離去呢。
在看完熱鬧回去的路上。
好多人都在談?wù)撛S松和康雪蘭兩口子。
“這倆人長得真標(biāo)志啊,不愧是都是城里面來的。”
“這你說的可不對,我看城里面長得這么標(biāo)志的也少啊。”
“就是,你看那群知青不是今天也來看熱鬧嘛,有幾個趕得上康雪蘭和許松兩口子的?”
“也就那個知青代表看著還行,就是太瘦了,你說她那屁股和奈子,跟癟下去似的。”
“康雪蘭那對奈子把衣服都撐得鼓鼓的,以后娃兒肯定不愁奶水的。”
“還有那腚,跟個磨盤似的,頭一胎肯定是個男娃。”
“那說不定,我瞧隔壁村的那個劉寡婦,那腚也大,生的不還是個賠錢貨嘛。”
“劉寡婦和康雪蘭她倆誰的奈子更大?”
“那肯定是劉寡婦啊,有次我們在田里看到,那都快挨到地了,挖地的時候。”
“我覺得差不多,但是康雪蘭更高,所以看起來更小。”
村里的老娘們就是膽子大,啥都敢說。
當(dāng)然,這也是無趣的屯里,唯一讓她們特別上心的事情。
聊聊誰家偷人,誰家扒灰,誰家兒媳婦奈子大,那都是特別刺激吸引人的話題。
所以村子里,每個人,每個家庭的風(fēng)評,基本就掌握在這些個老娘們嘴里。
要是想造謠,就得看編的好不好。
造謠肯定有人反駁,要是站不住腳,還得被人嘲諷一波。
今天許松兩口子結(jié)婚的事兒也算是上了村里老娘們的熱搜榜了。
一個個嘴里都是討論康雪蘭和許松的。
她們能聊的不多,看不懂啥學(xué)歷,啥工作,啥未來發(fā)展,但是她們看人還挺準(zhǔn)的。
聊女人,聊男人,聊兩性,聊某些特征,這個她們在行。
葉琳獨自一人走在最前頭,喜糖也沒去搶,閨蜜搶到了給她,她也不要。
心里頭生著悶氣呢。
今天又是吃不下飯的一天,又能省一頓口糧了。
她在想著,啥時候能回城,要不要找個男人結(jié)婚算了。
可是又很不甘心。
“憑啥一個帶拖油瓶的寡婦,還能過得比我好。”
葉琳一想起來,就委屈,開始掉小珍珠。
尤其是回想起停在那院子里的新車,還有那幾張新的桌子板凳。
還有許松那俊朗挺拔的外表,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真該死啊!”
一群人過得不好固然很苦,但是曾經(jīng)她和康雪蘭也是好閨蜜來著,現(xiàn)在比她過得好,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
人都是這樣,不患寡而患不均。
也就是一個人,可以大家都窮,但是不能有一個人富。
人的心態(tài)都是這種。
葉琳曾經(jīng)也是和康雪蘭是好閨蜜的。
康雪蘭長得漂亮,家里面又是縣上的,屬于鄰近下鄉(xiāng)。
平時和家里面聯(lián)系也方便,寄什么東西下來,第二天就能到,所以哪怕在知青點,她父母也經(jīng)常給她寄一些吃的和生活用品下來,康雪蘭的日子過得也還行。
后來康雪蘭的爹娘死了,日子和越來越不好過。
而且康雪蘭更是被打擊到,一天天都不去上工。
后來被村里的孫大軍兒子得知了消息,連哄帶騙地跟康雪蘭結(jié)了婚。
葉琳作為閨蜜也沒有阻止,反而把她往火坑里推,推波助瀾。
最后孫大軍兒子死了,康雪蘭也就成了寡婦。
看到康雪蘭過得慘,葉琳還成了知青代表,優(yōu)越感一下子就上來了。
但是沒想到康雪蘭遇到了許松,今天算是讓葉琳狠狠地被打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