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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遇劫

“沒事兒,這事我倆都想好了,有辦法解決。”

許松露出微笑,簡單的話語讓人覺得高深莫測。

王秘書回頭深深地看了眼許松和康雪蘭。

“呵呵,許松同志果然是神通廣大啊!”

能解決已婚人士上大學的問題,可想而知,許松的背景有些不可估量。

王秘書顯得更加熱情。

一路上主動給許松倆人講一些結婚的趣事,還有關于孫大軍的事兒。

“他已經處理了?”

“嗯,縣里面已經發了正式通知,沒收違法所得,由公社自行安排,孫大軍和他媳婦兒按照要求被捕入獄,進行進一步審查,并且還要登報批評!”

“縣里的決斷倒是快啊!”

“特事特辦嘛。”

王秘書大有深意地看向許松。

許松也只是笑笑不說話。

康雪蘭抱著妞妞,本來有些緊張,此時也總算落下了心里的石頭。

“沒事了。”

許松悄悄摟了下康雪蘭的腰,以示安慰。

有王秘書親自帶著辦理結婚證,結婚證當場就拿到了。

辦事員也是表現出前所未有的熱情,不僅辦事利落,而且還說著恭喜。

“麻煩了,我們結婚,等下請你們吃喜糖,多謝了。”

許松還是頗為客氣。

康雪蘭拿著結婚證,一時間有些恍惚。

“像做夢一樣。”

周圍人恭喜的聲音,還有許松的笑臉,都讓康雪蘭有種被幸福包圍的感覺。

“這本子還挺好看的。”

許松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年代的結婚證。

這是一個折疊式的小冊子,以紅黃為主色調。

“婚姻自由,男女平等,計劃生育,勤儉節約”

一邊還寫著這些大字。

另一邊則是寫著許松和康雪蘭的名字,年齡。

“自愿結婚,經審查合乎于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關于結婚的規定,特發此證”

下面是日期1977年11月28日。

“萍金字0366號”

一個紅色公章蓋在上面。

“萍水縣金廣人民公社革命委員會”

“收好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合法的。”

許松把證件揣到包包里,親了口康雪蘭。

“你干啥?這么多人呢!”

康雪蘭推了下許松,珍重地把結婚證塞到了里面那件衣服里。

“來妞妞,爹地抱,你媽抱累了。”

許松把妞妞從康雪蘭懷里抱過來。

“還得去趟派出所,把妞妞和你登記到咱們一個戶口簿上。”

許松親了口妞妞滑嫩的小臉蛋。

“好不好啊?妞妞。”

“好!”

妞妞十分聽話地點頭,雖然她也不懂。

“哈哈哈……”

這孩子蠻可憐的,出生之后,娘跑了,接著爹又死了,爺爺奶奶也不要她了。

還好遇到了康雪蘭。

許松他們臨走又去了趟書記的辦公室。

“書記,我們走了,過兩天再來拜訪你啊!”

“去吧去吧,拜訪啥啊,兩口子把日子過好就行。”

賴彥彬揮揮手。

許松笑嘻嘻地走了。

拜訪是肯定的,人家幫了這么大的忙。

結完婚得趕緊把養兔廠的準備工作弄起來了。

高考的事兒倒是沒多大問題,幫康雪蘭出題,改試卷就行。

“來,喝口水吧,妞妞,雪蘭。”

出發前得把準備工作做好。

兩個小時的路程,可不遠呢。

母女倆喝水都是小口吞咽,看起來特別優雅。

不像許松,“咕咚咕咚”跟老牛似的。

“妞妞,你爹地是大水牛。”

康雪蘭抱著妞妞坐在后面。

“大水牛,大水牛!”

“我要是大水牛,你媽就是大母牛,你就是小母牛,哈哈哈……”

一路上歡聲笑語,時間過得特別快。

只是走到一半的時候,許松遠遠就看見幾個人拿著棍棒,等待在路邊。

“雪蘭,把妞妞抱緊了,有情況。”

“咋了?”

康雪蘭神色一緊,她在后座,被許松那高大的身影擋住了,瞧不見前面。

“沒事,幾個潑皮。”

“潑皮?”

康雪蘭探頭看去,果然有幾個身影蹲在路邊,還抽著煙呢。

“許松,咱們要不要掉頭,我看他們人挺多的。”

“沒事兒,這不是有我嗎?”

許松說的輕松,但是眼睛里已經露出寒意。

這年頭,這種沒人的地方,還是有不少法外狂徒。

“你們娘倆先在這兒等著,我解決了就過來。”

許松在老遠就把康雪蘭母女放下來,順帶在路上撿了根結實的木棍。

康雪蘭沒說話,只是擔憂地看著許松。

她見識過昨晚許松一個人就把李愛華和陳曙光倆人收拾得跪地求饒。

但是陳曙光和李愛華是兩個知青,雖然下地干活,但終究還是算瘦弱的。

“呵……那人膽子真大。”

一個臉上帶刀疤的胖子把抽了一半的煙扔掉,露出那口老黃牙,緩緩站了起來。

“老大,我看那人還帶了個女人和孩子。”

“那么遠,有毛用,本來不打算動手的,拿點零花錢出來花花就行,現在看來,得給他點教訓。”

刀疤臉胖子狠狠地吐了口痰。

“天兒,你去給他給個教訓。”

張霸天作為剛入團伙的人,留著絡腮胡,大平頭,有些消瘦,但眼神中有股狠意。

“好嘞,老大。”

他提著一根經過打磨過的棍棒,有點像棒球棍,不急不緩地朝許松走去。

“聽說這小子是公安的通緝犯呢,手上有命案的。”

刀疤臉胖子旁邊一個身材有些魁梧的男子陰著臉說道,他身上還有紋身。

“怕個球,在我手底下做事,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是蟲他得蜷著。”

刀疤臉胖子狠狠拍了下魁梧男的臂膀,語氣十分囂張。

“出來混得講勢力,得講背景,這種人最適合用來賣命了,今天帶他出來是看看是什么成色。”

張霸天才一米六幾,而許松有一米八多,看起來有優勢得多。

“這個人怎么這么高?”

剛才遠看還沒發現。

“遭了,好像不是對手。”

張霸天心里面開始嘀咕起來。

打架可是要看塊頭的,又不是拼命。

“小子,把你身上的錢全都交出來,我可以饒你們一條小命。”

張霸天的語氣很像古代打劫的,同時手里面已經拿出了一把匕首。

“你是第一次搶劫吧?”

許松的話讓張霸天一愣。

就在這一瞬間,許松已經欺身而上,速度快得如殘影。

“啪”

匕首掉落在地,張霸天已經跪倒在地,哀嚎起來。

和昨天晚上對付陳曙光幾人是同樣的招數。

“居然敢搶劫?”

許松冷笑一聲,手上一用力,張霸天的手腕瞬間脫臼,疼得他直冒冷汗,在地上打滾。

遠處的刀疤臉胖子和紋身男都是一驚。

“遭了,可能是個硬茬子,不會是當過兵吧?”

“看樣子很像啊!”

“算了,咱們先走吧,要真是當兵的,惹出事了,我也兜不住啊。”

刀疤臉便帶著紋身男從路邊的小路徑直離開了。

許松也看到了,現在距離遠,如果近的話,他也會直接上前把那兩人拿下。

“跟你說,別動啊!”

許松直接給張霸天來了一巴掌,差點把他打暈過去。

接著就是把他腰間的腰帶解了下來,將他的手腳綁起來。

“過來吧!”

許松招呼康雪蘭。

康雪蘭在遠處也看到許松成功把人制服,另外兩人也逃走了,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你爹地真厲害,像個英雄。”

康雪蘭的眼中流露出異彩,同時臉上帶笑地走了過去。

許松見康雪蘭推著自行車走來了,也就繼續將眼前這人處理好。

“你就等著警察來吧。”

許松將張霸天身上的衣服撕了一塊下來,堵住他的嘴。

在手腳被捆綁的情況下,堵住嘴其實也能發出一定的聲音,但是要小很多。

同時許松朝張霸天的脖頸兩側輕輕一打,那人就暈了過去。

“嘿,這方法還挺好用。”

這位置屬于頸動脈竇,突然擊打之后,會讓人血壓下降,心跳減慢,置其昏厥。

“沒事了。”

許松看到康雪蘭走過來,臉上還有些心有戚戚的模樣,于是拍著她的后背安慰道。

“真是嚇死人了,這路上怎么會有打劫的?”

康雪蘭有些后怕。

“誰知道啊?我們前兩天走都沒遇到啊。”

“你打算咋處理這個人?”

“報警啊,讓警察來抓他,說不定是通緝犯呢。”

許松說道。

“我在他身上寫上字,防止路過的人有人救他,讓他逃了,現在里縣城也不遠了,警察都是開車,很快的。”

許松提起昏厥張霸天,將他扔到了坡下的草叢里,又看了看周圍,也沒發現他同伴的身影。

“這片還是沒那么安全,下次進城最好還是坐汽車。”

但從公社到縣城,一天只有一趟汽車,他們公社離縣城算近的,這趟汽車還會從更遠的公社出發。

“是啊,以后我可不敢讓你一個人出來。”

經歷這次的事,康雪蘭心里對許松緊得很。

“沒事兒,你沒看我剛剛的身手,別說一個了,就是十個人,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尤其是你們娘倆在呢。”

許松騎著車,帶著康雪蘭母女,再次踏上了前往縣城的道路。

“你這嘴最會說了,油腔滑調的。”

康雪蘭在背后輕輕錘了許松一下。

這里到縣城,騎車也就半小時了。

一路上說說笑笑,又喝了水,終于到縣城了。

“你知道派出所在哪兒嗎?”

許松上兩次來都沒看到派出所的位置。

“這我知道,在我們老房子那邊就有一個。”

“那行,那地方剛好在去百貨大樓的路上,抓好了,咱們一口氣騎到那邊。”

許松腳上加快了速度。

“喔!”

康雪蘭驚呼了一聲,抱緊妞妞,同時抓緊了許松的腰。

就許松這速度,康雪蘭已經體驗過幾次了,心里面雖然已經有了準備,但還是會有點害怕。

這只是一開始的反應,坐久了,也會覺得有點小小的刺激。

許松把車停在了派出所門口。

這里距離康雪蘭他們家那棟二層樓,只有兩百米。

“同志,我來報警!”

許松看到門口有個帶槍的守衛。

那個守衛一聽報案,立馬帶著許松他們往里走。

接待的是一個女警察,穿的是72式警服,一身的藏藍色,戴著大檐帽,腰間是一條黑色皮質腰帶,還有一把五四式手槍挎在腰上。

“同志,情況有些緊急,這是我們的身份證明,剛剛抓到了一個搶劫犯,被我控制在出縣城10公里的位置,就在一旁的草叢里面。”

許松掏出他們公社提供的證明。

那位女警察拿過來看了眼,點點頭。

“你們是金廣公社的?進城為了到萍水縣第一機械廠參加會議?”

“是的。”

“好,那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叫你媳婦和孩子在這里等一下。”

女警察確定了許松的身份,立刻做出決定。

“小李,出警,開車!”

許松也跟著他們上了一輛吉普車。

這吉普車是軍綠色,型號北京吉普212。

坐著有些硬,而且擠。

比后世的小車差多了。

但有個車要方便得多,許松看著也有些心動。

“同志,你叫許松是吧?”

女警察突然問道。

“是的。”

“剛剛那是你媳婦兒?”

“是的。”

“你倆倒是挺般配的,俊男靚女。”

“他們都這么說。”

“哈哈哈……”

許松這句話把女警察和前面開車的小李都給逗笑了。

“我叫陳驍慧,對了,許松同志,那個搶劫犯什么樣子?”

“他身高應該一米六幾,眼睛小,戴綠色軍帽,也比較瘦,反正感覺很不起眼。”

“最主要是他還有同伙,一個刀疤臉的胖子,一個紋身男,絡腮胡,長得有點壯。”

“是他們!”

陳驍慧一拍大腿。

小李的車技不行,而且開的縣公安局暫時調配的吉普,所以慢慢悠悠才開到。

“在這里。”

許松跳到坡下,撥開草叢,此時張霸天還昏厥著呢。

陳驍慧跟著跳了下來,當她看到張霸天的時候,一愣。

“小李!小李!”

“咋了?慧姐。”

“你過來看看這是誰?”

陳驍慧壓抑著喜悅。

小李也跟著跳了下來。

“是張霸天!那個通緝犯。”

“趕緊把他抬上車。”

陳驍慧安排道。

只是小李一個人,加上陳驍慧,有些抬不起來。

許松在旁邊看不過去,于是搭把手,就輕松將昏迷中的張霸天抬到了車上。

“許松同志,你以前當過兵?”

陳驍慧十分驚奇。

“沒有,就是力氣大了些。”

“張霸天是你弄暈的?”

陳驍慧指了指已經被重新戴上手銬的張霸天。

“嗯,我不小心把他弄暈了,哈哈。”

許松表現得不好意思。

“那他手腕脫臼也是你弄的?”

“什么叫也是啊?”

陳驍慧這人的眼睛很毒辣。

“哼,許松同志,你一個小年輕,還想騙慧姐呢,她可是我們派出所的刑偵一姐啊。”

前面開車的小李忍不住笑道。

許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那警察同志,既然都被你們看出來了,聽你們剛剛說他還是通緝犯。”

“不知道有什么獎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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