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煩我。”

康雪蘭卻是沒管啥是絲襪，她現在一心埋頭苦讀。

“行吧。”

許松聳了聳肩。

這娘們自尊心強，而且死犟死犟的，這種性格容易鉆牛角尖，但是也容易做成事，只要有個好的引導，方向沒錯就行。

許松也就開始百無聊賴地欣賞起眼前的康雪蘭背書的場景。

要是后世，怎么也得掏出手機來，刷刷抖音啥的。

就在這時，許松發現床上的妮子已經睜著一雙大眼睛，正直勾勾地看著他呢。

“喲，妞妞醒了，來爸爸抱你起來，給你穿衣裳好不好？”

許松看到床頭疊得整整齊齊的一摞衣服，一伸手便拿了過來。

比劃了一下，把妮子直接從鋪蓋里抱了起來。

被子里還暖乎乎的，妞妞就穿了單衣。

她不哭也不鬧，有點娃娃睡覺起來還有起床氣呢。

這要是結個婚，白撿一閨女，挺好的。

“不用，爸爸，我自己會穿。”

妞妞從許松的手里掙扎著站起來。

她看起來既笨拙，又是熟練，慢慢地就自己把衣服褲子穿好了。

這兩三歲的娃娃，能做到這一步，那真是天才了。

為此，許松并沒有感到高興，相反是心疼。

這在那孫家是多不受疼愛，才會讓她小小年紀就如此獨立。

康雪蘭帶她都沒幾個月，也難怪她不忍心拋下妞妞，這換了誰，都會同情的。

“妞妞，渴了沒，來喝點水吧。”

許松的大長腿，橫跨床邊和灶臺。

這妮子也完全聽話，點頭萌萌地說“好”。

“哎呀，真乖，這一來，萌娃和賢妻都有了，生活美滿啊！”

許松抱著妞妞哈哈大笑起來，給她擦干嘴邊的水漬。

康雪蘭白了許松一眼，又轉頭背書。

真是的，一直打亂她思緒。

許松坐在床上逗妞妞，等康雪蘭背書，這一背就是一兩個小時過去了。

許松還給康雪蘭倒了三次水。

“背好了沒，等下天黑了，摸不著魚也洗不了衣服了。”

康雪蘭回過身，瞪了眼許松，放下書本。

“背好了，背好了，真是的。”

許松立馬一個“站立”的鯉魚打挺，從床沿上站了起來。

“走吧，走吧，我晚上還有事兒呢，我來把妞妞，你拿盆子和衣服吧。”

許松率先抱起妞妞。

“不用把妞妞放到鄰居家嗎？”

康雪蘭把要洗的衣服拿出來，但是有點害羞，把一些內衣啥的藏到了里面。

“不用，咱倆兩個人看不了一個娃啊？”

“那不是你要抓魚，我要洗衣服嗎？”

“妞妞這么聽話，等下在河邊生點火，她坐在一邊烤火，你看著就行了唄，麻煩人家多不好。”

康雪蘭說了句“也是”，就拿著盆子出門，順便給鎖上。

“等下你給鄰居家也拿條魚，每次都麻煩人家。”

許松囑咐道。

“嗯，行。”

康雪蘭突然停住腳步，像是想起了啥。

“你的衣服呢？沒看到啊？”

“嘻嘻，我的衣服我不是穿著嗎？”

“我是說臟衣服，要洗的。”

“就是我身上這身啊，等下我洗個澡，就順便換下來洗了唄。”

許松一手抱著娃，一手指了指自己的衣服。

“那你換的衣服呢？”

“都在口袋里了。”

康雪蘭這才注意到許松居然帶了口布袋，但是里面也裝不了多少東西。

“這都這么冷的天了，外面的衣裳褲子不用換，就換換里面的就行，省的洗衣服麻煩。”

康雪蘭也不再多問，把盆子和衣服夾在胯上，就這么水靈靈地朝河邊走去。

許松走在康雪蘭身后，瞧著她扭著胯，那纖腰，都快放得下一個保溫瓶了。

“康雪蘭，你走慢點，妞妞要媽媽了。”

許松在身后突然喊道。

康雪蘭也停步看過來。

“啪”的一聲，不料許松快步上前，在她那彈性十足的大腚上拍了一下，還有些輕微的波浪，跟湖面似的。

“許松，你干嘛，你要死啊？”

康雪蘭立刻臉上發紅，朝四處張望，發現沒人后才松了口氣。

許松則是一溜煙往前跑去，抱著個娃娃，還時不時回頭嘲笑康雪蘭。

此時懷里的妮子也發出了笑容，“咯咯咯”地笑著。

他在鬧，她在笑，還有一個她身后追，此刻西山的陽光撒下來，像是畫了一副浪漫的家庭畫。

小說照進現實。

……

“康雪蘭，這水冰，洗快點，別凍著手。”

許松幫忙從清澈的河里撈了一盆水，先把這些臟衣服泡一下，要好洗一點。

“來，妞妞，坐在這兒哈，這是爸爸給你用干草弄的小板凳，不要靠火太近哈。”

許松把火生好，用河邊的鵝卵石圍起來，選了個背風的地方。

康雪蘭站在一旁，突然淚腺發癢，鼻子發塞。

許松除了有的時候好色無恥了一點，其他時候都挺好的。

剛剛還調戲她，拍她屁股，現在又很細心地給她們娘倆安排好。

以前的日子，妞妞幾乎從來沒到過河邊，只要她一洗衣服，都是把她放到鄰居家照看一下，亦或者是等她睡著了才出來洗衣服。

她好久都沒看到妮子笑了，今天看到許松居然抱著她，把她逗笑了，她雖然被拍了下屁股，但是覺得也值了。

“你咋了？康雪蘭同志。”

許松已經開始脫衣服了，進行下水前的準備工作。

康雪蘭看到許松一點都不避諱，立刻轉過身，有點紅著眼睛說道：

“沒啥啊，你能不能避著點我，咱倆還沒結婚呢。”

“嗨，讓你占占便宜，你還得了便宜還賣乖還賣乖是吧？”

康雪蘭立刻臉頰就燙得跟火燒一樣，她突然想到了那天看到許松的身材。

還有那天，他穿著個濕漉漉的大褲衩，下面很是鼓鼓囊囊的，還有他那白花花的腹肌。

害得她晚上都沒睡好覺。

許松見康雪蘭沒說話，也沒回頭，也就招呼了一聲，“噗通”一聲，跳進了河里。

“誒，許松，你慢點啊，別去河中央。”

康雪蘭突然轉身喊道。

許松突然從河里站了起來，河水剛好沒過他的腰。

這11月底了，本來就是枯水期，而且許松長得又高，所以看起來河水也不深。

“別擔心，你看我這是什么？”

許松臉上帶著壞笑，手還藏在身前的水里。

康雪蘭再次看到許松那一塊塊跟搓衣板似的腹部，加上他那在夕陽照射下雕刻般的曲線，一時間竟是沒聽清許松說的啥。

等她反應過來，看到許松那摸水的動作，以為他要掏什么的時候，許松已經掏了出來。

一條活蹦亂跳的魚，還在許松身前拍打著，弄得到處都是水。

“這么快就抓著魚了？”

康雪蘭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不是剛下河嗎？

她上次在另一邊洗衣服，所以沒看到許松捉魚的過程。

今天她算是親眼目睹了。

“把魚處理一下，烤條魚給妮子吃吧。”

許松一甩手，魚就飛到了岸上，這一下還沒把魚摔昏厥過去，居然還在有活力地跳著，企圖回到河里去。

康雪蘭連忙將魚給摁住，拿起一旁的石頭，梆梆兩下，魚就動彈不得了。

“許松，你撈魚可真厲害。”

康雪蘭不由地佩服道。

“哼，那是，我上輩子就是專門摸魚的。”

許松說完，再次潛入河里。

康雪蘭撿起魚，在河邊處理起來，本來是沒帶刀的，但是因為生了一堆火，所以只要找到燒得差不多樹枝，把尖端的燒焦的碳磨掉之后，就可以變成鋒利的工具了。

這對于生活在農村多年的人來說，都是常識了。

“妞妞，等下給吃烤魚哈，你覺得這個爸爸好不好啊？”

康雪蘭處理好魚，把魚穿起來，架在火上。

妮子還是安靜地坐著，瞪著大眼睛，看向火上的魚，俏生生地說“好”。

“嗯，真乖，這個爸爸，媽媽也很喜歡哦，你就坐在這里哈，媽媽去洗衣服。”

康雪蘭轉身來到河邊，這個角度剛好看得到妮子和火堆。

此時河邊岸上已經扔上來好幾條魚了，正奮力翻身呢。

對于許松來說，現在身體素質提高，都是全方面的，雖說在人類的合理范圍類，但他是六邊形戰士，沒什么短板，撈條魚，簡直很輕松。

就像超人一樣，但是又在正常值以內，沒有超人那么變態。

超人抓魚，可能就是隔空取物，或者飛起來。

“這么快，就抓了這么多？”

“那是，這就是你男人的實力，等結婚了，我還有更厲害的呢，那些魚你先放到一邊吧，我洗個澡就上來。”

許松找了個水淺一點的地方，開始搓澡。

康雪蘭偷看了幾眼，沒好意思多看，就轉過身若有所思地洗起了衣服。

這么冰的水，她卻不得冷，反而耳根子發燙。

這年頭洗澡可沒有沐浴露，只能是用手搓，用力越大，搓的越干凈。

許松三下五除二就洗完澡，雖然身體好了，但是還是能感覺到冷，還是會感冒的。

“來爸爸看看魚烤好了沒？”

許松已經換好褲衩子，走到了火堆旁。

他此時渾身冒著熱氣，跟練功了一樣。

要是不烤干就穿衣服，衣服也會變得濕漉漉的。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等下感冒了。”

康雪蘭回頭看見許松像要蒸發了一樣。

“你換下來的衣服褲子呢？”

“在這兒呢，我自己洗吧。”

許松換下來的丟在一堆呢，里面還有他的褲衩子，此時他卻有點猶豫了。

康雪蘭立刻站起來，就要把許松的衣物抱過去。

“又不是沒洗過，你還客氣啥？”

就那么三件東西，也沒有多少。

“我不是怕你累嘛。”

許松都習慣自己洗褲衩子，別人洗，他有點不好意思。

前世哪怕他結婚了，都是自己洗褲衩子。

“那行吧，你自己洗。”

康雪蘭假裝又把東西丟一邊。

“啊？你不洗了？”

許松露出有點失望的表情。

“哼，給你洗你不愿意，不給你洗你還不高興了。”

康雪蘭說完就笑著看向許松，準備看許松的笑話。

“誰不愿意了，我那不是怕你累嘛，我翻翻魚，過來幫你洗吧。”

“不用不用，洗個衣服還要你個大男人插手。”

康雪蘭連忙擺手拒絕。

“你看著魚和孩子就行。”

許松看到康雪蘭把自己的衣服褲子和褲衩子都扔進盆里，不禁露出了笑容。

一個女生，愿意為一個男人洗褲衩子，已經代表了很多。

許松翻了翻魚，又逗了逗妮子，就把岸上的魚都收拾好，準備提回去。

這種淡水魚離開水以后，一般都能活個幾十分鐘甚至更久。

“來，妞妞，先給你嘗一塊。”

許松把表面已經熟了的魚肉撕了下來。

那妮子也不客氣，早就眼饞了。

“吃慢點，有刺呢。”

許松小心翼翼地給妮子弄刺，害怕她吃到刺了。

“康雪蘭，洗好了沒？洗了好過來吃魚了。”

“還沒呢……”

許松喂了塊魚肉后，就起身去找康雪蘭。

“來，洗好了，我來擰，我力氣大，擰的干。”

許松抓起一件洗好的衣服，一用力，水就嘩啦啦地流出來。

“啊？還有這么多水呢？”

康雪蘭有點驚訝，她以為自己已經擰的挺干了，沒想到這還有這么多水。

“許松，你力氣真大。”

“那肯定的啊，等結婚了，我讓你看看還有比力氣更大的東西。”

許松哼哼哧哧地說道。

“那是撒？”

康雪蘭有點好奇。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哈哈哈。”

許松擰完衣服，又想去拍屁股，結果被康雪蘭躲開了。

“你干嘛，許松，小心被人看見。”

康雪蘭反應快，本來也對許松的小動作就有提防。

“我沒干嘛啊，就是看你褲子上有臟東西，你看你坐的地方，是不是不怎么干凈？”

許松笑著用無辜的語氣說道。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

康雪蘭也學聰明了，可不會輕易上許松的當。

“你把棉襖穿上，就穿這么點，不冷嗎？”

康雪蘭瞪了許松一眼。

“不冷，你男人的身體跟火爐一樣。”

許松就喜歡逗康雪蘭了。

康雪蘭卻是像想到了什么，臉肉眼可見地一下就紅了。

“這個不用你擰。”

康雪蘭看到許松還想幫她擰內衣，她立刻攔了下來，眼睛看起來都是水汪汪的。

現在這個年代很少有專門的內衣，基本都是家庭自制的，為了遮羞和保暖，基本都是背心或者汗衫，在敏感處會進行加厚和柔軟的加工。

“你都幫我洗褲衩子，我幫你擰內衣，你不是應該的嗎？”

許松假裝很積極表現一樣。

“許松，你真無恥。”

康雪蘭抓過自己的內衣，擰干以后就塞進了盆底，不讓許松有可乘之機。

許松哈哈大笑，康雪蘭鬧了個大紅臉。

兩個人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衣服已經裝了滿滿一盆。

開始來了的時候，都沒這么多。

衣服洗水就變重了。

“松哥，松哥，你們又出來洗衣服了？”

從山上下來幾個人，老遠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