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例行檢查!”
一個身著綠色熒光衣的交警攔住了我們的車,樂山見狀搖下了車窗,和交警一番溝通之后,交警安排我們將車停在了路外小平地圍起來的地方。
現(xiàn)在雖然走這條路的車輛不多,但這里還是有許多車被截停于此。
“你的手怎么回事。”一個穿著防護服的醫(yī)生問到。
“沒什么事,就是受傷了。”樂山輕描淡寫道。
“這個要說出來。”醫(yī)生繼續(xù)追問。
“被一個狂犬病咬了。”樂山說道。我知道是當時門外的那個家伙。
“你去那邊做檢查,小孩留下。”醫(yī)生指向了另一個棚子。
而我跟著護士去到后面做了個全身檢查沒有什么問題之后他們便沒在管我。
樂山那邊是不能進去的,他那邊沒完事也無法出來。
無所事事我只好四處走走。
“喝水嗎?”不知不覺我走到了物資車那里,這些物資是給留下做檢查的人的補償。
我接下了他給的水,上面的日期是大前天。
我一般不喝水,還是喜歡和飲料,所以我拿下這瓶水也僅僅是拿著而已。
“我們什么時候可以走啊?”遠處傳來了吵鬧聲,好像是那人被攔在這里很久了,現(xiàn)在正在和警衛(wèi)叫囂。
我心底下出現(xiàn)了一絲絲寒涼,總感覺有什么東西要來了。
我不是那種喜歡湊熱鬧的人,就算去看我也只會躲在一個隱蔽的角落去看。
我選擇去其他地方看看。
那是一輛很特殊的車,不想救護車,里面有一些不知道什么東西,箱子上有一張紙條。
我看不清寫的是什么。
“小孩,離這里遠點。”一個聲音在我的后面突然說了一句。
那是個女人的聲音,僅僅是聲音就讓人身心愉悅,我認為她是個美女。
我回頭一看,是一個護士,確實和我想的一樣,她美若天仙,和周圍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甚至身上的護士服都像不該出現(xiàn)在她身上的一般。
“姐姐這些是什么?”我攔不住我的好奇心,于是問到。
“這些叫疫苗,救命用的所以你不可以靠太近,要是搞壞了麻煩就大了。”她走近我撫摸了一下我的頭,但是我不喜歡這個動作。
我的視力其實不是很好,但是老師們對我的評價都有觀察力敏銳。
雖然我現(xiàn)在在和護士聊天,但是我的目光卻自動跳過了護士,看見了她身后的一個醫(yī)生。
那個醫(yī)生穿著防護服,是給像爸爸也一樣的人做檢查的那種。
他現(xiàn)在脫下那個帽子和手套,和身邊的另一個人說了幾句話,接著就拿起了一瓶水喝了幾口。
他好像很累,伸了個懶腰,接著就開始渾身抽搐。
“那……那個。”我指著那個醫(yī)生的方向。
護士姐姐看到我的行為也不自覺地回頭看到那里。
“哎,姚醫(yī)生你沒事吧。”護士也沒時間管我了,喊了兩個人就朝著那個醫(yī)生走去。
其實我還想和護士說一聲,我看到其實有挺多人都變成了這樣。
他們行動僵硬,目光呆滯,臉上的神情詭異而又安詳。
“啊啊,來人!這里出事了。”
喊叫的是最靠近姚醫(yī)生的一個交警。
他這一喊讓遠處的所有人都停下來手頭上的動作。
那些警察靠近之后先是口頭警告,發(fā)現(xiàn)沒用之后才掏出槍。
很快就是連連槍響,我的注意力頓時飛到了九霄云外,直到有個人將我抱了起來才回過了神。
是那個很好看的護士。
“小孩,你爸媽在哪?”護士抱著我往外面跑著。
“去做檢查了。”我指向一個特殊的帳篷,樂山聽到槍聲后也跑了出來。
“就是那個男的。”樂山在人群里都是很顯眼的存在,護士看著我手指的方向很快就跑了過去。
“愛雯,你沒事吧。”樂山看見我之后立刻跑來從護士手里接過來我。
“我沒事。”我剛說完樂山就打算帶著我走。
“你等等。”護士拉住了樂山。
“你的手怎么回事?”護士指著樂山受傷的手臂問到。
“前兩天被那些狂犬病咬的。”樂山十分急促,我看得出來他很想直接扔開護士的手。
“你先別走,不然你也會變成那樣。”護士說道。
樂山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動作也沒有那么粗暴了。
“跟我走。”護士率先向著原先過來的方向走去。
我們跟著她走到了那個放著疫苗的車子。
我看著她快速地拿走了好幾瓶藥品和些許針管。
“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控制不了了,我們先走。”護士看了看周圍。
我也從樂山的胸膛里伸出了頭看了一下四周。
那些人就好像刀槍不入一樣,無論中了多少槍都若無其事般。
這個地方已經(jīng)混亂了,逃命的逃命,帶著武器的也只能勉強僵持。
樂山抱著我?guī)еo士很快跑回了車里。
車子也很快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我叫胡敏,不知道你是?”護士說道。
“姜樂山。這是我兒子姜愛雯。”樂山緊攥著方向盤,我也不知道他想開去哪里,他沒有上高速而是走了小道。
“你的兒子怎么叫?”胡敏發(fā)現(xiàn)了我的名字不像一個男生。
“我的媽媽叫靜雯。”我接過話。
很多人聽到這里也大概知道是為什么了。
“看來你很愛你的妻子。”胡敏說完才發(fā)現(xiàn)這個所謂的妻子不在車里,她意識到說錯了話立馬捂住了嘴。
樂山和我也沒有再說話。
最后樂山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停下了車。
“你剛剛在那里說的那些……”樂山看向了胡敏的衣服口袋。
胡敏剛剛的神色還有些緊張,等樂山說完之后才放松下來。
她拿出了一瓶藥劑,彈開了一個口子之后開了一個針管吸取了一半。
“這個是省醫(yī)研究的初代疫苗,沒有被咬之前可以打一次,被咬了也可以打一次,但是已經(jīng)得病的沒辦法。”胡敏解釋道。
“這個東西只能幫你抗一次,以后你再打幾針都不會有用了,所以以后你還是要小心點。”胡敏一邊說一邊幫樂山注射藥劑。
“我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副作用,但是扛過去就好了。”胡敏又補充了一句,接著拿出了第二支藥劑給我注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