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誰人不反秦!”
張良這話張三聽了倍感熟悉。
“你!”趙皋大怒,手一松,一箭射了出去。
“當啷”一聲,金鐵交鳴。
張良拔劍出鞘,將羽箭格飛。
“等等!”張三擋在胡亥、趙皋面前,“都先別動手。”
說完他面向張良,“我再問一句,您可是祖上于韓國三朝為相的張良張子房?”
“正是?!?
張三面色鄭重起來,,“在下張三,久仰先生大名,今日得見,請受我一禮?!闭f著抱拳鞠了一躬。
張良長劍入鞘,還了一禮。
“現形勢危急,咱長話短說,”起身后張三問,“我有一個問題,還望先生解答。”
“請講?!?
“這天下是誰的天下?”
“自然是黎民百姓之天下?!?
“先生的的話,”張三擺擺手,“沒錯但不算全對?!?
“此話怎講?”張良好奇起來。
“要我看,”張三說,“這天下是我們人的天下?!?
“你的意思?”張良問。
“我們人是萬物之長,現在外面僵鬼橫行,如果我們此刻還是內斗,”說到這張三指向外面,“不久的將來天下就是它們那群怪物的?!?
聽了這話,張良沉默片刻,然后對張三一拱手,“小友此言有理,良愿暫且放下彼此仇怨。
暫且?就是說以后,安全了還會再找后賬唄。
趙皋聽了這話有些惱火,伸手指向張良,剛要開口。
卻被胡亥攔下,她也雙手抱拳對張良行了一禮,“先生大度,朕倍感欽佩,朕在此保證,只要先生肯助朕的大秦度此難關,朕不但既往不咎,還愿授先生宰相之位?!?
胡亥這是在招攬張良,心思敏捷的她想到,張三是未來穿越者。剛才一見面驚呼張良什么漢初三杰,還對其禮遇有加,這說明眼前這人應該是留名青史的大才,此等人才,她怎可放過。
誰想張良面對她許諾的高官厚祿,竟大笑起來,“哈哈哈!大秦宰相,好大的官哦。”眾人能聽出張良言語里盡是諷刺。
他接著道,“不說爾這宰相吾愿不愿意作,先說爾有何資格自稱為朕?還敢給人封官許愿,蠱惑人心?”
胡亥一對漂亮的眸子瞇了起來,看上去性感又充滿危險,“先生此言何意?朕乃先皇欽定太子,而且還有……”
她的話被張良打斷,“還有傳國玉璽是吧?”
“啊?”胡亥一驚。
“君王統御天下,靠的是仁德,”張良傲然道,“不是靠那一塊名為玉璽的破石頭?!?
【不好!】
張三心說,這尼瑪又要打起來,剛要張口再勸說。
“轟!”道觀大門及后面堵門的各種器物被轟然撞飛,掀起一片煙塵。
張三高舉手榴彈警惕看去,就見煙塵散去,出現一個巨大的身影。
【我的個乖乖??!這是個嘛啊???】
就見一身高過丈,腰大十圍,卻是倒三角體形的……大概是個妹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此人身穿一襲紅色儒袍,上面繡有中國結等女性化的圖案。
可!張三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這是位嬌滴滴的女孩子。
“子房先生!”
聽聲音,好甜!難道她真是甜妹一枚?。?
這一刻張三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理解什么叫金剛芭比啦。
小……好吧!大!大大姑娘蹦蹦跳跳的撲向張良,張三這才發現后面還跟著一串……
一串彪型大漢……不對!是巨漢!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一個低于兩米一零的。
等等!張三震驚的發現,這些巨漢還都是金發碧眼!?
這可是秦末,怎么會有這么多白種人。
這時為首的姑娘已經跑到張良面前,把他一把抱住,高興的轉起圈來。
或者更準確的說,被高高舉了起來。這一刻個子并不矮的張良,就像一個布娃娃,被女孩舉著在空中搖擺。
張良尷尬的咳嗽后忙道,“咳咳!小美洋快放吾下來。”
“好吧!”女孩將張良放了下來。
“快!把門關上!”院子里的趙狗剩,見門被撞破,嚇得馬上叫村民們去堵門。
“不用堵啦!”張三說,“你先看看外面?!?
村民們這才壯著膽子向外望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門外百來個僵鬼,橫七豎八皆有一動不動,其中不少身體已被撕成碎片。
張三轉頭看向被一群巨漢還有“金剛芭比”包圍的張良。
【得穩住他們,否則要是打起來……】
張三看向那個被稱為小美洋女孩的拳頭,那是真正意義上砂鍋大的拳頭,便周身不寒而栗起來。
“子房先生,”張三上前,“可識的赤松子?”
“你!”張良一驚,“怎知?”
“先生,”張三又一抱拳,“我是個實在人,我要說我來自未來你信嗎?”
張良仔細觀察起張三,然后手指他腰間的手榴彈,“這個可以給吾看看嗎?”
“可以,”張三抽出一根手榴彈遞給張良。
張良接過仔細打量,張三在旁講解,“子房先生,這叫手榴彈,下面那個蓋擰開,會有一根引線,將之拔下來,扔出去七秒后便會爆炸,殺傷范圍大概十米左右。”
張良將手榴彈還給張三,捋須道,“吾雖不是墨家,機關之術也算略通一二,你這手榴彈的確精妙,不像這個時代的東西。而且道家煉丹術吾算是精通,剛才吾聞了聞你這手榴彈里面,讓它爆炸的材料應該不是一種黑色粉末吧?”
“霹靂雷!”一旁胡亥也上前道,趙皋警惕的跟在她身旁,死死盯著張良,好像下一秒他真會再來一次刺王殺駕。
“子房先生,可認識五臺山靈虛觀的李若玉?”胡亥問。
“那是吾師兄的小徒弟,”張良驚訝問道,“之前我途徑五臺還去拜訪了吾這位師兄,當時師兄庇護了一群山下來的百姓,你們怎么認識若玉的?他們師傅現在好嗎?”
“哎!”張三嘆了口氣,“不好,那些難民里是不是有個天竺人?”
“是啊,”張良問,“我師兄怎么啦?”
于是張三對張良簡單說了說他的那趟五臺尋火藥之行,等他們說完已是半夜。
張良看著殿內僅有的一根蠟燭,上面跳躍的火苗是那么脆弱,好似隨時都會熄滅,正像此刻九州蒼生岌岌可危。
“哎,”這一刻他算真正放下滅國之恨,對張三道,“聽了你的經歷,還有你能知道吾師赤松子,我相信你來自未來?!?
“那么?”張良突然來了興趣,“這么說,吾也是青史留名嘍?”
“是的,”張三伸出大拇指,“先生你是接替秦朝,下一個皇朝的開國三杰之一?!?
“哦!”在場眾人都來了精神。
“是誰取代朕的大秦?”胡亥搶先問道。
“呵呵,”張三笑了笑,“一個現在快五十歲,還每日在村口看斗雞寡婦的二流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