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忿怒化解邪祟現(xiàn)
- 道詭異仙:我跟大圣學(xué)修仙
- 江城只鯉
- 2097字
- 2024-11-22 17:51:15
江寧面無表情地望向他,沒有答話。
“呵呵,老丈該是忘了交怒稅了吧。”
“怒稅?”,江寧不確定地重復(fù)了一遍。
“對啊,就是交給官家的怒稅。”
江寧聽說過田稅、人頭稅、布稅、鹽稅,卻從沒聽說過什么怒稅。
“誒,老丈不是本地人嗎?你們那不交稅嗎?”,少年臉上露出毫不掩飾的疑惑。
江寧回憶著呂秀才的記憶,緩緩搖了搖頭:“老身是從外地來的,我們的村子也要交稅,卻從來沒聽說過這怒稅,不知是何物啊?”
少年恍然大悟,興沖沖地解釋起來。
“老丈的村子是不是收取的是田稅、地稅一類?我們這邊不一樣,官家只收怒稅,額,就是收取人身上的憤怒。周邊像是富足的鎮(zhèn)子就收喜稅,貧窮的村子就收哀稅,我們這種人多的地方就收怒稅,你沒看到鎮(zhèn)上的人都不敢發(fā)怒嗎?”
喜稅?江寧下意識地想到了喜神,這位專門吸取人喜悅的邪祟。
那哀稅,怒稅,就是指吸取哀傷和憤怒的情緒?
吸收人的情緒作為賦稅,這不是邪祟所為嗎?
他望向客棧里爭吵的兩人,眼尖的他早就看清了兩人左手握著鐵蒺藜,似乎是用刺骨的劇痛,來壓住心中的怒火,江寧的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他摸出兩枚銅板,遞了過去,“小哥,這怒稅是誰來收取啊?如果生氣了,會怎么樣呢?”
少年抿著嘴角,擺手推辭著。
“我也不知道兵家老爺們是怎么收的,只知道睡一覺起來,他們就收完了,今天正好是十五,晚上就有人來收稅了。”
“如果生氣了,收的稅就會多。普通人收完稅只會乏力兩天,如果之前發(fā)怒過的人就會大病一場,一命嗚呼的也有。看里面那兩個,都恨不得給對方兩拳,卻只敢一字一句地分辨著,連語調(diào)都不敢高了,生怕自己動怒。”
江寧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只收取人的情緒,卻不傷人性命,雖然沒聽說過,但看來這邪祟實力應(yīng)該不強。
又旁敲側(cè)擊問了別的幾個問題,少年就一問三不知了。
江寧心中突然涌起一陣煩躁感,平復(fù)了一下心情,他邁步走進客棧。
“小二!找間上房,我要住店。”
既來之,則安之。
既然今天晚上邪祟就來,不妨?xí)粫槺銛匮Я恕?
客棧里的兩個人還在爭吵,客棧里的其他人,都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口的模樣,沒有一個想出頭制止的。
江寧望著兩人被尖刺扎的血肉翻出的手,如果不是用疼痛壓下了怒火,現(xiàn)在這鐵塊怕是早就印在對方的腦門上了。
江寧皺了皺眉頭,兩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擾得他心煩不已。
他劈手將兩人手里的鐵蒺藜奪下,一腳踢碎了一把椅子,將木腿塞到兩人手中。
“要動手就別逼逼,不動手就滾出去!”
望著兇神惡煞的江寧,兩人將手里的木棍扔下,結(jié)了飯錢,悻悻地走了出去。
門口的小二連忙折進大廳里,抬手倒了一碗茶,小聲地對江寧說道。
“老丈,千萬別生氣,你這么大年紀了,交得怒稅多了,你身子骨頂不住的。”
“無妨,管天管地,還有人能管我拉屎放屁,管我生不生氣的?”
江寧一口將冒著白氣的茶水飲下,滾燙的熱水反而撩撥的他更加煩悶。
不想對著少年發(fā)作,江寧轉(zhuǎn)身“咚咚”地走上樓梯,來到自己的房中,反身就房門甩上。
坐在房里,江寧感到哪哪都不順眼,拳頭被捏的吱吱作響,直覺得怒火匯集在胸中,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般噴涌而出。
不對勁!江寧立刻反應(yīng)過來。
他自忖不是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但也不至于為這種事如此憤怒。
自己是來到大齊之后,失了先手,被困在這個鎮(zhèn)子里。
但按那小二的說法,在他出生前就開始收怒稅了,這個邪祟至少在這待了十多年之久,也不是單純?yōu)榱藢Ω蹲约海约簽楹我绱藲鈶崳?
甚至遷怒到幾位凡人身上。
江寧盤膝坐下,想要放空心靈,將胸中的怒火平復(fù)。
但怒火仿佛凝如實質(zhì)一般,不對,是真的變成了實質(zhì)。
喜怒哀懼,就如同一口氣,時間一長,情緒就會慢慢淡去。
但自己這一路上,怒氣卻只凝聚,不消散,反而激得自己更加憤怒。
怪不得鎮(zhèn)上的人不敢發(fā)怒,一旦起了頭,怒氣只會越積攢越多,怕是只能等邪祟收取之后才能消散。
江寧運轉(zhuǎn)《八九玄功》,將胸中的怒氣,化作不動忿火,淬煉起氣海中的金丹,用這種另類的修煉方式,一絲絲化去胸中的怒意。
待金丹又漲大了一圈后,江寧緩緩收功,金丹上也隱約浮現(xiàn)出了一個人臉的模樣。
等金丹完全化成人身時,就修成了本命元嬰,也就修成了人仙。
隨著胸中的怒氣消散,江寧的靈臺迅速恢復(fù)了清明。
本來以為大齊會是世外桃源,看來跟大梁那邊的混亂不遑多讓。
得抓緊去找諸葛淵了……
一番修煉之后,已是臨近子時。
鎮(zhèn)子上家家閉戶熄燈,連打梆子的更夫也沒有,在慘白的月光注視下,鴉雀無聲的小鎮(zhèn)顯得格外陰森。
江寧心有所動,望向鎮(zhèn)口方向,一只巨大的邪祟走到了鎮(zhèn)子里。
他絞盡腦汁,只能勉強想到用“竹節(jié)蟲”來形容它。
如果有竹節(jié)蟲的身軀是三尺長兩寸寬,八只纖細的觸腳有三層樓這么高,還長著一條兩丈長的口器的話。
那只邪祟從鎮(zhèn)口,一棟棟屋子走了過來,長長的觸腳踩在瓦片上卻沒發(fā)出任何聲響,纖細的口器伸到屋頂輕輕一吸,一道紅色的氣息混著點點白光,慢慢飄出,然后消失不見。
江寧翻身來到屋頂,腳下一踩,幾道碎瓦片帶著呼呼風(fēng)聲,向那竹節(jié)蟲的觸腳打去。
那只巨大的邪祟卻沒現(xiàn)出任何神異,被幾塊碎瓦片輕松地打斷了觸腳,身子一斜,朝著街上重重地摔去,發(fā)出了一道清晰的“鏗鏘”聲。
江寧眉頭一皺,剛想有所動作時,突然猛然轉(zhuǎn)身,緊緊握住一根不停旋轉(zhuǎn)的黑色箭矢,被身不由己地帶著落向街上。
“坐忘道!”
“兵家?”
寂靜的鎮(zhèn)子上響起了兩道不同的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