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金盆洗手
- 從小無相功開始笑傲諸天
- 知蛛
- 2298字
- 2024-12-06 11:57:00
趁著這個機會,林平之忍住背后傷痛,強行運氣,又出一掌打在了木高峰的胸口,將他打飛向了余滄海所在。
林平之硬拼著挨了木高峰一刀、余滄海一掌,為的就是這個機會。
這結結實實的一掌,必定已經(jīng)震碎了木高峰的心肺,他沒多久能活了。
而余滄海聽到木高峰的慘呼,已經(jīng)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瞧見已被廢去雙眼,朝著自己倒飛而來木高峰,手中彎刀還在不斷揮舞。
余滄海反倒是右手一抖,出劍刺向了上方的木高峰后心。
這一劍從背后將木高峰刺了個對穿,木高峰立刻就沒了動靜,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余滄海這一劍卻也正好刺穿了木高峰背后的毒囊,劇毒瞬間從縫隙中噴射出來,飛向了余滄海。
余滄海立刻抬起手臂,用衣袖擋在了頭頂。
但可惜木高峰背后毒囊中的劇毒實在厲害,竟是直接燒穿了余滄海的道袍。
腥臭劇毒的液體灑了余滄海一身,順著余滄海身上的傷口滲了進去。
“啊!”
余滄海瞬間就發(fā)出震耳欲聾的慘呼聲,劇毒流進傷口的感覺遠比傷口撒鹽還要痛苦。
但畢竟余滄海是前輩高人,還沒有因此失去理智,立刻出手封住了自己幾處大穴。
而后也不顧對付身受重傷的林平之了,轉身便飛奔而走。
他必須盡快運氣逼出毒液,否則毒液順著血液流遍全身便是他的死期。
林平之亦是重傷,此刻的他沒有力氣去追殺余滄海,能夠殺死一個木高峰他已經(jīng)很滿意了。
曲非煙扶住了林平之的胳膊,“你是不是呆子,打不過就跑啊,干什么這樣拼命!”
她臉上全是關心,但嘴上卻是責怪。
林平之大口喘氣,沖著她齜牙咧嘴,“這人看著生厭,就想把他殺了。”
曲非煙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我看你比我更像那些所謂正派人士口中的魔教中人?”
聽到曲非煙評價自己才是邪魔外道,林平之心中一樂,正要說他的確也沒見過曲非煙這樣天天到處救人的邪魔外道。
可話到了嘴邊,卻是忽然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渾身上下也劇痛無比,直讓他齜牙咧嘴。
原來是木高峰死了、余滄海逃了,他緊繃著的神經(jīng)終于緩和了下來,身上的傷痛終于是壓過了心頭的興奮。
曲非煙扶著林平之,身上的衣衫也被林平之的血跡浸染,蹭的渾身是血。
這可把曲非煙嚇了一跳,“啊呦,你快把這顆藥丸服下,你可不能死。”
說著,曲非煙急忙掏出一個小瓷瓶,從里面倒了兩顆藥丸出來,遞到了林平之嘴邊。
林平之也不問此為何物,便一口吞下了。
待得林平之稍微喘勻了氣,曲非煙這才扶著林平之往群玉院走去。
此時儀琳為了不讓衡山派和青城派的人看到自己身在妓院,已經(jīng)是在曲非煙的掩護下逃去了城外。
衡山、青城兩派弟子未在群玉院中尋到其他,只好與在外面等候的恒山群尼一同離去。
娼妓們正在打理被眾人砸的七零八落的妓院,曲非煙和林平之隨便找了間干凈的屋子便進去。
群玉院的娼妓們見識過這些江湖中人的厲害,也不敢說些什么。
“痛!”
林平之現(xiàn)在滿腦子就這一個想法。
他不怕被余滄海殺死,但他怕與人交手之后留下的傷疼痛無比。
找個舒服的姿勢趴下,在一陣撕心裂肺的的痛覺之后,曲非煙終于是將之前令狐沖用剩下的天香斷續(xù)膏給他背后的傷口抹好。
恒山派的治傷良藥果然有奇效,用上藥后沒多久,才剛剛和曲非煙說了幾句話,他就感覺那種痛覺開始減緩。
背后的傷開始有些發(fā)癢灼痛,似乎是傷口已經(jīng)開始愈合了。
而且林平之整個人也開始變的昏昏沉沉,口中所說的話變的顛三倒四。
“非非,明天....去劉府....之前...喊我...洗...!”話沒說完,林平之就已經(jīng)昏睡了過去。
曲非煙歪著腦袋,瞧了眼已經(jīng)睡去的林平之,沒有太明白林平之是什么意思。
不過她倒不擔心林平之的狀態(tài),之前聽儀琳說過,恒山派的白云熊膽丸藥效極強,服用之后往往會昏睡半日之久。
適才她見林平之傷的厲害,索性一次性給了兩粒藥丸服下,林平之突然昏睡過去十分正常。
這一晚過的很快,群玉院中再沒有其他人來過,只是林平之整晚口中都在不斷地念叨。
曲非煙幾次上前細細聆聽,卻聽不明白林平之在說什么。
又看到他額頭不斷滲出汗來,曲非煙便找了塊毛巾一直為林平之擦汗。
直到第二日午時將過,林平之才醒轉過來。
回頭瞧見外面一抹光亮射入眼睛,林平之心頭一個激靈,立時瞪大了眼睛,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痛,直接坐了起來。
“哎,你怎么了?”曲非煙擔心林平之的傷勢,輕輕伏在身邊假寐,林平之的動靜瞬間將她驚醒。
“曲前輩呢,他在哪?”林平之看著依舊在自己身邊沒有前往劉府的曲非煙,心神陣陣恍惚。
“爺爺昨夜一直未歸,應該是在劉三爺?shù)母??!鼻菬熁氐馈?
今天是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日子,也是劉正風與曲洋被逼身亡的日子!
林平之感覺心口一陣顫抖,他用力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一些,“走,快!去劉府!”
“???你的傷...就別去湊熱鬧了吧。”曲非煙皺眉說道。
但林平之哪里還有心情去聽曲非煙多說什么,拿起身邊的長劍,強忍傷口疼痛,便起身推門而去。
曲非煙不明所以,但見林平之如此堅決,也只好跟在身后。
今日衡山城街上的人不多,多數(shù)人都去了劉府觀看金盆洗手。
兩人走的很快,不多時就將長街走到了盡頭,往前一拐,走出幾百米,就是劉府所在。
可就在這時,林平之忽然耳朵一動,聽到街邊幾個吃茶的人嘴里罵罵咧咧的說了句:“哈麻皮,你這茶是要燙死我呦?!?
林平之聽出這人四川口音,他眸光朝著邊上一看,這邊上坐著吃茶的竟然全是青城派的弟子。
再看這些青城派的人各個面色不善,兵刃放在手邊,似是隨時準備動手。
“應該是余滄海安排盯梢的,他恨上了五岳劍派,這是要看誰落單,便殺之后快嗎?!?
林平之在心里猜測,余滄海應是沒有進入劉府參加金盆洗手大會,否則青城派的弟子不會坐在這里。
昨夜林平之傷重,曲非煙為他換上了一身新衣服,加之青城派弟子盯梢并不用心,竟然是眼睜睜的看林平之和曲非煙過去沒有動作。
腳下步伐加快,幾百米的距離轉瞬而至。
可還未進得去劉府,林平之已見數(shù)十名身穿黃袍的手持兵刃之人正在劉府周圍四處站哨,將劉府圍了個水泄不通。
是嵩山派的人!他們早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