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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死了兩人

  • 劍鼎仙族
  • 蛻妖
  • 2171字
  • 2025-02-10 22:04:48

陣中陰暗處,有一道嘶啞的聲音忽地響起:

“……兩間醫館內,我都設下了符箓,無論你去到哪間醫館,我都會在回去之路設下埋伏,好在我運氣還不錯,猜到了你過來的線路。”

“莫說你用了靈隱丹,便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你來,魏無涯。”

聽著那仿佛來自地獄的聲音,魏無涯打了個冷顫,就見一道黑影從陰暗處浮現,他首先看到的便是一雙充血的眼睛,帶著森然的殺意和寒冰。

此人已經是煉氣修為,一身白色道袍,一絲不茍,面上滿是丑陋的疤痕,鼻子都被燒毀了,任誰也無法辨出他本來相貌。

但魏無涯還是一眼便將之認出,此人正是劉家孑遺劉奉行。

“魏老狗,我埋伏在此已經整整七天,可叫我苦等吶!”

魏無涯強笑了兩聲,沒有說出一個字來,他緩慢往后退去,手中驟然現出一把匕首,不是為了偷襲,居然往自己窩心刺去!

“想死,沒那么容易!”

劉奉行一道暗刃甩出,只是一刀,便把他右手齊腕斬斷。

魏無涯面龐扭曲,眼神痛苦,此時身上火毒發作,別說十絕陣內無法用傳訊符傳出訊息,便是自絕心脈都做不到。

“我劉家三百三十人,我今日便要在你身上割下三百三十刀來。”

劉奉行握著匕首,來到魏無涯身前,揪起魏無涯的長發,瓢潑大雨打在他面上,只一刀,寒光一閃,便從他臉頰上割下一塊肉來。

“魏老狗,這番滋味可否酸爽?”

雨幕之中,魏無涯倒在地上掙扎,疼得身體抖成篩子,渾身哆嗦。

他知道是必死無疑,卻不愿被劉奉行折磨得服軟,盡管連聲音都疼得發顫,卻猶自大笑著:

“爽死了……還不夠,再來!劉家的野狗!”

劉奉行又是一刀割下一塊肉來,他目光陰寒:

“等你魏家滿門被滅,看你還能否笑得出來?!”

魏無涯鮮血滿面,剛剛從血肉中滲出,卻瞬間被大雨洗盡,饒是如此,他仍哈哈大笑道:

“那是他們的造化!”

“讓你再嘴上逞能!”

劉奉行把短匕插入他口中,生生撬開他的嘴,左手粗暴地扯出他的舌頭,右手寒芒閃爍,直接一刀切下舌頭。

這一刀讓魏無涯疼得雙眼發直,眼淚嘩嘩留下,但他仍然強行上揚嘴角,讓自己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眼神好像是在說“還不夠,再來”。

劉奉行又在他身上戮了數十刀,魏無涯因為斷了舌頭,發不出聲來,一直哇哇亂叫,血液從嘴中溢出,加上雨水的沖刷,把這整片土地全都染成粉紅。

還割不到一百刀,劉奉行的手便遲緩下來,垂下腦袋,口中低聲嗚咽。

他才二十七歲,這每一刀都讓他想起一位劉府的故人。

好在有這大雨,劉奉行滿身雨水,魏無涯也無暇注意他的眼睛是否含有熱淚。

他沒有再施刑,而是把刀尖切進了魏無涯心臟旁,兩手插入其內,生生把他胸腔撕開,將一顆血淋淋的心臟扯了出來。

“人頭還給魏家,便用這顆心臟祭奠我劉家族人。”

魏無涯直到此時方才死去,劉奉行默然良久,終于在他脖頸處劃了一刀,把他人頭提在手上,人消失在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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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與此同時,東城外的云隱峰內,沈鐸終于把朱元義逼到一處崖壁邊上,再也進退不得。

大雨穿林打葉,嘩嘩淌下。

沈鐸還好,他周身干干凈凈的,幾乎不染塵埃,只是有許多褶痕。

朱元義便要慘烈得多,整身衣服被鮮血染透,渾身上下無數傷痕,此時他的注意力卻沒有在沈鐸身上,而是含著笑,目光溫和地看著鐔城內朱家的方向。

這四日追逐逃亡,讓他兩人皆是身心疲憊。

其中朱元義的消耗最大,但他用一道不知名的道術,數次在絕境中爆發。

沈鐸生平碰上過許多將死之人,但都沒有朱元義這般的求生欲望,沈鐸都無法想象他身體是如何承受住的,光是險死還生的次數便不下五次。

其中最險的一次,朱元義被逼得摔下一條山澗,那山澗名叫髓煙峽,共有數十丈高,底下是一條淺溪,不過能沒到腳脖子。

但劉奉行不知是用了符箓或是秘法,總之雖摔得七葷八素,片刻后仍是生龍活虎,靠著這髓煙峽的云霧又拉開了許多距離。

拖了這么長時日,沈鐸再次將朱元義逼入徹底的絕境,可他也說不出什么耍威風的話來,只是有些惱怒。

說好了一日半便可追回,卻花去了足足四天,他全速再趕回鐔城,可還要一日的腳程。

于是兩位生死相搏的敵人就此沉默對峙著,他們各自不知道對方所想,只是知道將來要發生的結局。

沈鐸沒有再等了,甩出最后一根暗器。

這暗器非他所長,他慣用的法器乃是百骸鞭,乃是一件鈍器,否則也不會常由他來攻陣破陣。

但一貫迅捷的朱元義,只是下意識的偏了偏身子,居然沒能閃過,這暗器擊在他雙腿上,讓他雙腿發軟,他卻支撐著崖壁,沒有跪下。

沈鐸沒有再留手,一鞭砸下,把朱元義腦袋開了花,腦漿子和血液都迸濺了出來,人當場沒了氣。

他把手放到朱元義小腹處,果然,他的丹田如同被摧殘過一般,本命真元幾乎消耗殆盡。

道理上來說,他此時應當退回了凝元境,不知用的什么秘法,境界上他居然仍在胎息第四境,可這之后,即便沈鐸不殺他,他也活不下去了。

“用他的人頭去瓦解朱家族心。”

沈鐸把這個開了瓢的人頭割下,納進了儲物袋中,把朱元義身上搜羅了一番,取下他的儲物袋,休整了一刻鐘后,沖飛而起,駕起長風往鐔城極速而去。

待他剛到鐔城時,天剛破曉,傳訊符收到魏府傳來的訊息:

“家主外出時失去了蹤跡,至今已一天一夜,仍沒有訊息。”

一天一夜沒有消息?

沈鐸心中一沉,傳訊回道:

“告訴凌海,我去找他。”

沈鐸飛速來到朱家,遠遠的就收到火云門煉氣的逼音成線:

“沈道友,未料此去追逐竟花去了五日。”

沈鐸回問道:

“還需幾日破陣?”

“你我協力,最多三日,便可一鼓作氣破陣。”

沈鐸回傳了個“好”字,來到魏凌海所在的屋內,魏凌海此時正縛手立在窗前,沈鐸見到他,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便是:

“家主可能已慘遭不測,宜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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