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兒童節
- 都市龍天
- 零敗
- 6366字
- 2025-06-01 22:04:10
六月的陽光帶著幾分俏皮,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繁華都市的街道上。龍天,一位身材挺拔、面容俊朗且氣質
六一兒童節的氛圍在城市里悄然蔓延,街道兩旁的商店都布置著五彩斑斕的裝飾,到處是可愛的卡通形象和繽紛氣球。龍天腳步匆匆,對周圍的節日氛圍渾然不覺,他滿腦子都是項目策劃的細節。
路過一家玩具店時,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從店里沖了出來,直直地撞上了龍天。龍天本能地伸手扶住對方,低頭一看,竟是一個眼睛大大的小女孩,她手里還抓著一個沒付款的毛絨小熊。小女孩一臉驚慌,眼睛里蓄滿了淚水,抬頭看著龍天,小聲地說:“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太喜歡這個小熊了……”
龍天心中一軟,正準備開口安慰小女孩,這時,玩具店的店員追了出來,語氣不善地說:“你這孩子怎么能不付錢就把玩具拿走呢?”小女孩嚇得渾身一顫,緊緊地抱住小熊。
就在龍天準備替小女孩解圍時,一位年輕女子匆匆趕來。她叫林悅,是小女孩的姐姐,剛才在店里挑選禮物,一轉眼妹妹就不見了。林悅歉意地看向龍天和店員,急忙解釋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妹妹太喜歡這個小熊了,我這就付款。”林悅掏出錢包付了錢,然后拉著妹妹的手,感激地對龍天說:“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龍天看著眼前的林悅,她有著一頭柔順的長發,眼睛明亮而清澈,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龍天不禁有些愣神,連忙說道:“沒關系,舉手之勞而已。”兩人交換了聯系方式,龍天鬼使神差地說:“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隨時聯系我。”林悅笑著點頭,帶著妹妹離開了。
六一兒童節當天,龍天早早地來到公園做準備。公園里到處洋溢著孩子們的歡聲笑語,色彩斑斕的游樂設施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夢幻。
活動即將開始,龍天在人群中忙碌地穿梭著,安排各項事宜。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姐姐,我想去那邊玩滑梯!”龍天心中一動,順著聲音望去,果然看到了林悅和她的妹妹。
林悅今天穿著一條淡藍色的連衣裙,長發隨意地披在肩上,顯得清新動人。她正牽著妹妹的手,笑著回應妹妹的請求。龍天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說道:“好巧啊,你們也來參加活動?”林悅轉過頭,看到龍天,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是啊,兒童節嘛,帶妹妹來湊湊熱鬧。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
龍天笑著說:“看來還挺有緣。”說話間,妹妹已經迫不及待地拉著林悅往滑梯跑去。龍天見狀,說道:“我陪你們一起過去吧,這邊人多,怕孩子走丟。”林悅點頭致謝,三人一同朝著滑梯方向走去。
到了滑梯旁,妹妹歡快地加入了小朋友們的隊伍。林悅和龍天站在一旁看著,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氣氛溫馨而融洽。龍天趁機和林悅聊了起來,得知林悅是一名幼兒園老師,平時工作很忙,但只要有時間就會陪妹妹。林悅也對龍天的工作很感興趣,兩人越聊越投機。
然而,就在這時,公園里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原來是幾個調皮的孩子在追逐打鬧時,不小心撞倒了一位賣氣球的老人,氣球飄得到處都是,老人摔倒在地,似乎扭傷了腳,疼得直皺眉。
龍天和林悅對視一眼,立刻朝著老人跑去
龍天和林悅迅速趕到老人身邊。龍天蹲下身子,關切地詢問老人的狀況,同時小心地查看他扭傷的腳踝。林悅則忙著安撫周圍被嚇到的孩子們,并且招呼附近的工作人員過來幫忙。
在簡單檢查后,龍天發現老人的腳踝腫了起來,但好在并無大礙。他和工作人員一起,小心翼翼地將老人扶到一旁的休息區坐下。林悅則跑去買了一瓶礦泉水和一些冰塊,用手帕包好冰塊,遞給龍天,讓他給老人冰敷消腫。
在等待老人家屬趕來的過程中,龍天和林悅一邊照顧老人,一邊和他聊天。老人感激地說:“今天真是多虧了你們倆啊,不然我這把老骨頭還不知道該怎么辦。”龍天笑著回應:“大爺,您別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林悅也在一旁點頭附和。
老人家屬很快就趕到了,對龍天和林悅千恩萬謝后,帶著老人去醫院做進一步檢查。經過這件事,龍天和林悅之間的關系似乎變得更加親近了。
妹妹從滑梯那邊跑了過來,看到姐姐和龍天,開心地說:“姐姐,哥哥,你們好厲害呀!”林悅笑著摸了摸妹妹的頭,龍天則抱起妹妹,問道:“小朋友,你還想去哪里玩呀?哥哥姐姐陪你。”妹妹興奮地指著不遠處的旋轉木馬說:“我想去坐那個!”
于是,龍天和林悅帶著妹妹來到旋轉木馬前。林悅去排隊買票,龍天則抱著妹妹在一旁等候。看著林悅在人群中排隊的身影,龍天心中涌起一股別樣的情愫。他意識到,這個溫柔善良的女子,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了他的心里。
買好票后,龍天陪著妹妹坐上了旋轉木馬。林悅站在一旁,拿出手機,記錄下這溫馨美好的一刻。旋轉木馬緩緩轉動,妹妹開心地笑著,龍天也跟著笑了起來。那一刻,陽光正好,微風不燥,他們仿佛成為了一個溫暖的小家庭。
玩完旋轉木馬后,天色漸晚,林悅看了看時間,對龍天說:“今天真的很開心,也謝謝你陪我們玩了這么久,不過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回家了。”龍天心中有些不舍,但還是微笑著說:“好,那我送你們回去吧。”
在送林悅和妹妹回家的車上,氣氛格外溫馨。到了林悅家樓下,龍天幫她們把東西拿下車,林悅再次向龍天表示感謝,并邀請他有空來家里做客。龍天點頭答應,看著她們走進樓道,才轉身離開。
凌晨一點的巷口,霓虹燈把“龍記豬腳飯“的招牌映成琥珀色。龍天掀開塑料門簾時,鹵汁的香氣像只手攥住了他的胃——三小時前在城西剿滅暗能量體時,戰術能量棒的味道還卡在喉嚨里。
“老樣子?“灶臺后的龍叔頭也不抬,鐵勺在鹵鍋里轉出圈油花。龍天把作戰服外套搭在椅背上,袖口的月光刃劃痕正好對上墻上的價目表:“加個鹵蛋,再來瓶冰可樂。“瓷磚地面上有塊暗漬,形狀像極了他上周在廢墟里見過的深淵圖騰,此刻卻被鹵汁的油光蓋得發亮。
不銹鋼托盤嗑在桌上時,鹵汁濺上了龍天的戰術腕表。他盯著碗里顫巍巍的豬腳,想起三個月前受傷住院,蘇晚偷偷從外面買來的就是這家。當時她用棉簽蘸著鹵汁給他涂傷口,說“老祖宗說鹵料能消炎“,結果引來查房護士的嗔怪,而他嘴里還含著沒咽下去的蹄筋。
“龍哥今天又去'抓鬼'了?“擦桌子的小妹指著他頸側的紅痕。龍天咬下塊帶筋的肉,鹵汁順著嘴角流進作戰服內襯——那里縫著蘇晚繡的“平安“二字,線腳早被汗漬浸得發暗。窗外突然響起警笛聲,他下意識摸向腰間的月光刃,卻觸到冰涼的可樂瓶。
“歇會兒吧,“龍叔把熱毛巾丟過來,“你爸當年守夜回來,也是這樣盯著豬腳發愣。“龍天抬頭看見墻上褪色的合照,年輕的龍叔站在灶臺前,旁邊穿警服的男人笑得燦爛,警帽上的徽章和他現在的戰術肩章竟有幾分相似。鹵鍋里的八角在燈光下晃悠,像極了記憶里父親警徽上的星星。
手機在褲兜震動。銀瞳的全息投影跳出來時,差點掉進鹵湯里:“第三防線檢測到能量異常——龍天你在吃豬腳飯?“畫面里的研究員皺著眉,身后的監控屏上,暗能量波動曲線正隨著他咀嚼的節奏輕微起伏。龍天咽下最后口飯,用紙巾擦著嘴角:“告訴零,吃完這碗就到。“
離開時龍叔塞給他個保溫盒:“給那個總來送藥的姑娘帶的,她上次說喜歡吃蹄髈。
晚上七點,龍天站在研究所樓下時,保溫盒還在冒熱氣。龍叔特意換了個帶櫻花圖案的飯盒,說“小姑娘家喜歡“,鋁箔紙下的蹄髈浸在琥珀色鹵汁里,肥瘦肉間的水晶凍隨著他的步伐輕輕顫動。
玻璃門被自動感應打開時,消毒水味和鹵香撞了個滿懷。前臺的機器人眨著電子眼:“蘇晚博士在B3實驗室。“電梯下行時,龍天盯著數字顯示屏,想起上次送傷藥來這里,蘇晚正戴著防塵面具調試儀器,發梢沾著熒光粉,像撒了把星星。
實驗室的門虛掩著。他聽見里面傳來器皿碰撞聲,蘇晚的聲音混在電流聲里:“這個樣本的暗能量抗性……“話沒說完就被嗆咳打斷。龍天推開門時,正看見她對著顯微鏡揉眼睛,白大褂袖口沾著不知名的藍色粉末,和保溫盒上的櫻花圖案意外和諧。
“龍、龍天?“蘇晚慌忙摘下護目鏡,頭發絲卡在鏡腿上。鹵香突然在無菌環境里擴散開來,她盯著他手里的飯盒,鼻尖泛起可疑的紅:“這是……“
“龍叔讓帶給你的。“龍天把保溫盒放在實驗臺上,金屬表面立刻凝出水珠。蹄髈被燈光照得透亮,鹵汁里的八角和桂皮清晰可見,像嵌在琥珀里的星辰。蘇晚的指尖劃過櫻花圖案,突然笑起來:“上次隨口說的,龍叔居然記得。“
墻角的培養皿突然發出警報。蘇晚轉身去調數據時,白大褂下擺掃到了保溫盒。龍天伸手去扶的瞬間,兩人的指尖在溫熱的飯盒上碰了一下。她的手比實驗室的金屬器械暖很多,像剛從鹵湯里撈出來的栗子。
“其實……“蘇晚突然開口,夾起塊蹄髈,“我爸以前也總給我帶宵夜,不過他是開救護車的,飯盒里常混著消毒水味。“鹵汁順著瓷勺滴在實驗記錄上,把“暗能量波動曲線“染成了棕色。龍天看著她小口吃著蹄髈,發頂的熒光粉在燈光下一閃一閃,突然想起龍叔說的:“鹵香能蓋住所有不好的味道。“
離開時實驗室的燈還亮著。龍天走到電梯口回頭,看見蘇晚正對著保溫盒發呆,指尖在櫻花圖案上畫著圈。走廊的感應燈次第熄滅,把他的影子和鹵香的軌跡拉得很長,像條沒說完的話,從實驗室一直延伸到巷口的“龍記豬腳飯“招牌下。
晚上九點零七分,龍天推開美宜佳的玻璃門時,風鈴響得像串電子警報。收銀臺的店員正在給關東煮翻面,魚丸在湯里浮沉的節奏,和他左腕戰術腕表的心跳監測曲線莫名同步。
“要什么煙?”店員下巴朝煙柜努了努。龍天的目光掃過花花綠綠的包裝盒,最終落在最底層的“紅雙喜”——蘇晚上次說這煙盒的燙金花紋像極了她老家的窗花。指尖觸到煙盒時,金屬箔紙的冰涼讓他想起三天前在廢墟里,從暗能量體殘骸中摸出的那枚凍僵的打火機。
“掃碼還是現金?”店員的掃碼槍在空氣中劃出紅光。龍天摸了摸口袋,才發現作戰服換了便裝,零錢袋里只有三枚硬幣和半張揉皺的電影票根——那是三個月前蘇晚硬塞給他的,說“任務結束去看場電影吧”,結果他在指揮部對著戰術地圖,把票根捏成了紙團。
玻璃門外突然閃過道藍光。龍天猛地轉身,手已扣在腰間——那里本該別著月光刃,此刻卻只掛著串便利店積分卡。“龍哥?”穿校服的小姑娘抱著牛奶從冰柜旁探出頭,額角的疤痕和他在福利院見過的某個孩子重合。她手里的吸管“啵”地戳開奶盒,聲音混著奶香:“你也來買煙啊?”
“嗯。”龍天把紅雙喜拍在收銀臺,硬幣滾落在玻璃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店員找零的紙幣上印著2025年的年號,而他的戰術腕表時區還停留在任務地的東九區,尼古丁的渴求與時空錯位感同時涌上來,像極了每次跨維度作戰后的能量紊亂。
走出便利店時,煙盒在掌心被焐得溫熱。他靠在燈箱下點煙,霓虹燈光把“美宜佳”三個字映在瞳孔里,煙霧繚繞中,仿佛看見蘇晚站在不遠處的公交站臺,手里晃著剛買的關東煮,蒸汽模糊了她臉上的表情。
手機在褲兜震動。銀瞳的消息跳出來:“第三防線能量穩定,蘇晚博士已下班。”龍天捏滅煙頭,扔進旁邊的櫻花圖案垃圾桶——那是蘇晚上周帶著福利院孩子一起畫的。煙盒里還剩十二支煙,他數了數,剛好夠撐到下次任務結束。
夜風卷起便利店的塑料袋,在空中劃出個半圓。龍天抬頭看見月亮被云層遮住一半,像極了蘇晚畫里沒完成的句號,而他手里的紅雙喜煙盒,正慢慢染上掌心的溫度,成為這個時空里,唯一能丈量思念長度的尼古丁標尺。
天氣真奇怪暴雨砸在美宜佳玻璃上時,林悅正攥著破傘柄發呆。收銀臺的電子鐘顯示凌晨一點十七分,貨架上的速食便當在暖光下泛著油光,而她帆布包里的畫板早已被雨水浸出褶皺。
“叮鈴——”風鈴突然炸響。林悅回頭看見男人沖進門,黑色風衣下擺甩著水珠,肩線繃得像張滿弓。他摘下兜帽的瞬間,額角的疤痕在燈光下泛白,右腕戴著塊造型古怪的金屬腕表,表帶縫隙里還卡著片碎玻璃。
“躲雨?”男人的聲音像被雨水泡過。林悅這才發現自己擋在冰柜前,懷里還抱著沒付錢的牛奶。她慌忙后退,卻撞翻了堆成塔的泡面箱,紅燒牛肉味的包裝紙像蝴蝶般散開,其中一張正好貼在男人沾著泥漬的靴筒上。
“對不起!”她蹲身去撿,指尖觸到男人腳踝處的濕痕——那不是雨水,而是某種泛著藍光的粘稠液體。男人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她畫筆掉在地上:“別動,后面!”
玻璃門突然發出爆裂聲。林悅看見無數道黑影撞在門上,像被無形的墻彈開,便利店的燈開始瘋狂閃爍。男人把她推到收銀臺后,自己擋在玻璃門前,右腕的腕表突然展開成銀色護臂,金屬紋路亮起藍光,和門外黑影身上的熒光如出一轍。
“那些是什么?”她的聲音在發抖。男人沒回頭,護臂前突然凝出半透明的屏障,黑影撞在上面發出指甲刮玻璃的聲響:“別出來,躲好。”他的背影在藍光中顯得格外挺拔,肩線和她速寫本里那個總在巷口抽煙的男人重合。
便利店的監控屏突然亮起雪花。林悅從收銀臺縫隙看見男人指尖彈出光刃,藍光劈開雨幕時,她聽見他低吼了聲“龍天”——和她畫板背面偷偷寫過的名字一模一樣。黑影化作光點消散的瞬間,龍天踉蹌著后退,護臂上的藍光暗了下去,后腰滲出的藍色液體滴在她掉落的畫上,暈開朵發光的花。
“你受傷了!”她沖過去時,他正靠在零食架上喘氣,額角的疤痕滲著血。龍天看著她遞過來的創可貼,又看看她帆布鞋上沾著的藍光污漬,突然笑了:“這東西粘不住能傷口。”但還是低頭讓她貼上,創可貼的卡通圖案和他護臂的的和諧。
雨停時天邊泛起魚肚白。龍天站在門口擦拭月光刃,刃身映出林悅在收銀臺打包繃帶的身影。她把畫具袋遞給他時,里面多了盒紅雙喜:“上次看你在巷口抽這個。”煙盒上還留著她畫的小太陽,正好遮住龍天護臂上的能量裂痕。
“下次別這么晚回家。”龍天接過袋子,指尖觸到畫紙內側的鉛筆字——“謝謝你每次在暗巷幫我嚇跑小混混”。他抬頭看見林悅耳尖泛紅,便利店的晨光穿過她發梢,把昨晚的藍光陰影都染成了暖金色。
遠處傳來警笛聲。龍天把月光刃收進腕表,轉身時聽見林悅在身后喊:“那個……你的創可貼貼反了!
晚上十一點零七分,龍天的指紋按在防盜門感應區時,金屬面板發出輕微的電流聲。玄關的感應燈亮起,鞋柜上的戰術能量棒空盒堆成了小山,最頂層壓著張便利店收據,日期停在三天前的凌晨——那是他最后一次跨維度作戰的日子。
作戰靴踩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客廳的沙發上搭著件沒疊好的白大褂,袖口沾著藍色熒光粉,和他護臂上殘留的能量痕跡同色。茶幾上的玻璃罐里插著支枯萎的矢車菊,旁邊放著半塊啃過的豬腳,鹵汁在瓷盤上結了層琥珀色的痂。
“回來啦?”蘇晚的聲音從書房傳來。龍天推開門時,看見她趴在實驗數據上睡著,臉頰壓著張畫滿能量圖譜的紙,發間還別著他送的月光刃造型發卡。桌上的保溫盒敞著蓋,里面的蹄髈已經涼透,鋁箔紙上用熒光筆寫著:“給龍天留的宵夜,熱三分鐘就行”,旁邊畫著個歪歪扭扭的太陽。
他伸手去關臺燈,指尖卻碰到蘇晚的手背。她猛地驚醒,白大褂袖口滑落,露出小臂上未消的針孔——那是注射能量穩定劑留下的。“任務順利嗎?”她揉著眼睛問,聲音里還帶著睡意,卻下意識去夠桌上的醫療掃描儀。
龍天把掃描儀推到一邊,拿起保溫盒走向廚房。微波爐運轉的嗡嗡聲里,他看著玻璃轉盤上旋轉的蹄髈,鹵汁在燈光下泛著油光,像極了蘇晚調試儀器時,護目鏡上反射的能量流。墻上的電子鐘跳到十二點,戰術腕表突然震動,銀瞳發來消息:“第三防線能量異常已排除,蘇晚博士今日心率監測正常。”
端著熱好的蹄髈回到書房時,蘇晚正對著電腦改數據。她接過碗時,指尖觸到他掌心的老繭,突然笑了:“龍叔說你今天去買煙了,還特意要了櫻花圖案的打火機。”龍天看著她發頂的熒光粉在臺燈下閃爍,想起便利店燈牌下,那盒被雨水打濕的紅雙喜,煙盒上她畫的小太陽,此刻正隔著口袋,貼著他能量核心的位置。
窗外突然劃過道藍光。蘇晚條件反射去摸警報器,卻被龍天按住手腕。他指著窗外:“是零在做維度校準。”城市夜空中,能量流劃過的軌跡像條發光的河,映在蘇晚的瞳孔里,和她白大褂口袋露出的半張電影票根交相輝映——那是三個月前他沒去成的那場電影,如今被她夾在實驗記錄里,當成了能量波動曲線的書簽。
防盜門的電子鎖發出“滴”的聲輕響。龍天走到陽臺,看見樓下便利店的燈還亮著,櫻花圖案的垃圾桶在夜風里輕輕搖晃。他摸出煙盒,打火機“咔嚓”一聲點燃,煙霧繚繞中,聽見書房傳來蘇晚的翻動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