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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天主與神父與孤兒

“唉—綜上所述!各位來歡迎我們新入職的同事吧!”

在地中海的科主任端著和藹微笑,介紹完立香后,她也很配合的揚起嘴角,自信滿滿朝眾人面前鞠躬致謝:“請多多關照!各位前輩!”

身穿職場西裝一絲不茍,平常散下的赤橙發也被整齊束成高馬尾,表情人畜無害,懂得了禮數,再加年齡才僅19歲就正式擁有編制!

歡迎的掌聲頓時此起彼伏,聲音大到外人經過這間科室,還以為集體升職加薪了?同時這讓立香也有點招架不住,稍稍退后了幾步往科主任身后躲。

自己在介紹里不就是…個人能力強大了點嘛?有必要這樣?

眼看大伙情緒即將兜不住,甚至都有從桌底下掏出香檳準備開瓶的!科主任很用力咳了咳,迫使掌聲停歇,說到:“既然結束了!那各位就都快繼續工作吧。”

只能說科主任的威嚴還是在這,他們就互相看了看,下一秒又有條不紊的重新開始了工作。

“嘛,畢竟是CCG!就是一怪人聚集所!”科主任安慰道,手指向一張空桌子:“那個是給你準備的,藤丸二等,從今天開始,歡迎成為搜查”

“唉…怪人…”

“哈哈!不用害怕,大家都是很好的人,這是你的通行證,可要拿好了哦。”

“…是。”

接過名牌,在感覺自己責任重大的同時,也不免好奇科主任口中的怪人究竟是誰…?亞門先生?真戶小姐?嗯…自己明明跑腿的時候也沒看到啥異樣。

就在立香落座后,旁邊辦公桌的一個橙發小子第一個探過頭來,打著招呼:“喲!我是瀧澤政道,如果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喲!”

“嗯!還望多多指教!瀧澤前輩。”

看陽光青年滿臉的盈盈笑意,這還算正常人啊…?

可當立香轉移視線去看更多時,一個白發的身影赫然呈現在她眼眸深處,與第一夜的記憶重合,令她頓時就理解了,科長說的話是真的……

緊靠在窗邊的位置,對男性來說,較長的凌亂灰白發、與耳邊鮮紅的的發卡很是顯眼,埋頭在桌下干著什么?

不一會,就聽剪子開合聲音一響,他將手臂舉向半空,病態消瘦的臉興奮說著:“完成啦~?”

——那是一朵用鮮紅棉線繡在皮膚上的小花,而且除此之外,任何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都有這種刺繡的痕跡。

“唉…?你對他很感興趣嗎?”瀧澤政道皺眉說道,語氣里盡是不屑:“那可是個實打實的怪人!千萬要離他遠點。”

立香點頭問:“為什么?他很可怕嗎?”

“呃…這不是可不可怕的問題!太多的我也不能說啥。”揮了揮手:“你就記住,他叫鈴屋什造,但又并不是鈴屋,一個被喰種養大的怪胎。”

“唉…?喰種,養大的?”

這設定跟自己重合了吧?

但轉念一想,也對,初次見面不聽任何解釋,就用機槍掃射自己這手無寸鐵的“無辜少女”,外加那身手,說是人類養大的都不信!

不過能在這遇見,立香也挺驚訝。

那鈴屋什造似乎是感受到了視線,把手臂放下,向立香看去,揮手瞇眼笑了笑。

可單單這些都令瀧澤政道渾身起雞皮疙瘩,趕緊坐了回去!最后警告一遍:“千萬別接近他!”

立香在心底想:哈哈…早就接觸過了…

只能慶幸那晚的鳥籠里光線過于昏暗吧,立香這經過魔力強化的視線認出了是他,可在鈴屋什造的那邊,又是否記起了立香?

一直靈體化跟在后方的靜謐悄悄問道:“需要掩飾外表嗎?就算只有氣息也行…”

“不用的喲。”提議被立香否決:“倒不如說,他認出是我了,但也不敢輕舉妄動吧。”

別看樣子瘋癲,算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那晚有衛宮存在,自己根本無法戰勝。

上午的任務還算輕松,也就是做了幾個表格打印個資料啥的,午休時間很快到來,不過在這之前,鈴屋什造就被篠原特等帶走了,也稍微的,減小了立香休息時間被打擾的可能。

瀧澤政道一伸懶腰,看了眼鐘表,又探過頭問:“一起去吃午飯嗎?我知道一家超級贊的咖啡店!”

“唉?真的嗎?”立香剛要答應,卻突然聽到有人在輕敲桌面,說著:“藤丸二等搜查官。”

“啊…是!?”

身穿西裝,卻能看到內里還纏滿繃帶的亞門鋼太郎,他眉宇間盡是嚴肅與疲憊,直接命令:“下午跟我和真戶特等去奎庫利亞,順便商量你的庫因克。”

“嗯,我明白了。”

其實還想問更多的,比如您的傷怎么樣了?還有對于昨晚的戰斗…?可惜在說完后亞門就轉身離開了。

只能說瀧澤政道有點方,這才剛來第一天!怎么兩大最不好惹的全都安排上了?自己也只能拍拍她的肩膀為其祈禱:“注意安全…”

立香:“?”

匆匆而過的午休。

然后就是所謂的奎庫利亞。

那是位于23區林間的喰種收容所,周圍荒無人煙,也就是所謂的“喰種監獄”,驅車一個來回都要花上一兩個小時。

用昆克鋼強化過的堅硬墻面,外加Rc抑制劑使被收押的c—ss級喰種弱化,無限的榨取情報,若無利用價值當場處決。

真可謂是——家畜般的待遇吶。

這是立香順路參觀過一個喰種處決后的感悟,全程內心平靜如水,但再怎么說對方是吞噬人類而活的喰種,親眼目睹生命的結束還是有些許不適的。

悄悄握上雙拳,咬緊牙關。

出來在趕往喰種“神父”的收容室時,真戶曉對立香稱贊道:“我還以為,你也會同其他新來的愣頭青一樣,有點什么大反應之類的。”

“其實也沒什么,他們是喰種,而我是人類,捕食與被捕食的關系而已,只不過我不想成為獵物。”

『此乃謊言』

“嗯,覺悟不錯!”難得放松了犀利,真戶曉微笑道。

但亞門鋼太郎卻在聽到立香這番話后,卻低沉下內心,沒有任何表態。

——他現在已經陷入了混亂,腦中不斷循環一個問題:『藤丸立香,究竟是誰?』

昨晚她擊退了那個怪物般的喰種,也將瀕死的自己救活,這是正常19歲少女該有的能力嗎?還有最早的事情,那個入職申請,學校爆炸……安定區。

事情亂到腦子都要疼炸了。

“嘖——!”

“嗯?亞門特等,身體不適嗎?”真戶曉頭也不回地問道:“那接下來的審訊…?”

“不!”深呼吸,亞門重新端正好生人勿近的威嚴,低聲說著:“只有他…必須交給我。”

莫名的堅定與倔強,嗎?立香開始懷疑,這個神父應該跟亞門有私下的關系,真戶曉這個敏銳的人,也肯定有所察覺,但并未說什么,只是淡淡的一聲:“嗯。”

待到審訊室前,真戶曉主動提出在外等候,所以進去的人也只剩下亞門與立香,自動鐵門緩緩打開,漸漸地,走進來一個年邁的身影。

他穿著收容所這類似醫院的藍綠衣服,修理整齊的絡腮胡與花白發絲,外加慈祥的笑容,使他單看相貌,根本想象不到這是嗜血的喰種。

“這就是…神父…?”

立香注意到了亞門的小動作,他在見到神父出現后,不自覺地去摸了一下領帶前戴的十字架項鏈,表情更加凝重。

『天主與神父,與孤兒』

但反觀神父,在看見到來之人是亞門后笑容更顯和藹!坐到出于人道主義才安裝的椅子上后,就輕聲問候:“真是好久不見啊,最近過得還好嗎?我的孩子…鋼太郎喲。”

語氣像極了父親對待疼愛的孩子,給立香的感覺很是熟悉,就像是……重新召喚到迦勒底的雷帝,與自己共度的第一個夜晚。

“唔…不要說這種沒理頭的話!喰種。”

“哈哈!好~好~”言語中輕松的笑了,又突然盯上了遠處的立香,彎下眼角饒有興趣地說:“看來你找到了新玩具吶!鋼太郎。”

“做你應做的事——不要多嘴。”

亞門將數據盤插入讀取器,那審訊相隔用的巨大玻璃面代替了電腦屏幕,展現出一張日本全境地圖,并在上方標記了幾個點。

神父攤開手無奈:“唉,不過是提醒你要『小心』而已!那好吧,畢竟孩子拜托父母的事情要更加重要。”

沉默良久,亞門嘆息后說:“這是最近那個怪物喰種出現的地點,還有監控捕捉到的照片,有印象嗎?”

屏幕上,赫然出現庫丘林 alter的巨幅圖片及視頻錄像,無不是在殺戮嗜血,看的立香心頭一緊。

神父也是,在看過資料后悠悠回答:“我并不認識啊,曾經從來沒有過,莫非是從外區進來的嗎?”

邊說,邊在地圖上標記了新的坐標,并稱:“這是青銅樹未來將要進行的活動地點,抱歉啊,鋼太郎,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什么了。”

亞門想了想,就將顯示器關閉了,收回數據盤,轉身就要離開,而立香則是裝作一副,沒有發現亞門離開的冒失鬼摸樣,得到短暫與神父獨處的時間。

他們在對視,金色雙眸與淺灰瞳孔,不悅與微笑,這赤橙發的救世主有事情要問嗎?不,一時間緊張竟忘記了主要任務。

可哪知?!那自稱神父的喰種,居然用他咀嚼過生澀血肉的口說出了:“你是在尋找奇跡之物吧?”

“——!?”如此驚訝,藤丸立香睜大了雙眼,令其內的金色更加烙印在神父腦中,幾乎是本能的就去問了:“你知道?那個奇跡之物?”

“哈哈!當然,畢竟咱,現在活的就是這個情報價值。”

以為他會提什么條件,立香都已經準備好了后續或者靜謐的威脅,可他只是搖搖頭,繼續說了:“去找舊多家的男孩吧,那奇跡之物就在他手中。”

“不需要條件?”

“當然!”

“……,我就知道。”

“條件也很簡單!”

外面門衛傳來的催促立香趕快出去的警告。

神父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微瞇起雙眼,以懇求的態度提出了:“就像你在昨天挽救了他一樣,接下來,也請照顧好亞門鋼太郎。”

“唉——?”

自此之后,這聲音與面容一直回蕩在立香腦中,久久未能忘卻。

他知道…自己救了亞門?唉?他是怎么知道…?

關于這點,深藏在影子中的巖窟王給了答案:“那個男人,身上有你的氣息,自己沒有察覺嗎?喰種這類生物對氣味敏感度很高。”

“那…為什么要照顧好亞門前輩?”

“去找那個金發女人。”說完后,巖窟王就不再出聲了。

亞門鋼太郎在走出審訊室后,就匆匆忙忙去了負責人那里登錄審訊報告,那么真戶曉此刻也是只身一人,對于她來說只是巴掌大的監獄里尋找一個人很簡單。

很快,立香就在資料室看到了真戶曉的身影,但并沒有上前打招呼…因為,那個女人在喃喃自語。

“亞門鋼太郎,上等搜查官,出身在普通檔案里為錄為CCG的少年學校,只有少數人知道,真實情況是名為瑪利亞的教堂。”

“而那個神父…罪名則是在十幾年前,吃掉了親手養育的孤兒們,而亞門鋼太郎也是在十幾年前出現的嗎?”

“如此看來,傳言是真的……”

“亞門是喰種神父撫養的這個事實。”

“……”

立香聽過,默默走開了,良久,感嘆一句。

“這個世界!人類跟喰種的關系還真奇怪吶~”

有拼命隱藏在人類社會,以此茍活的喰種,也有在喰種世界自由玩耍的人類,有想要保護自身,保住人類才是社會主宰,有厭倦躲躲藏藏,想代替人類成為主宰的一方。

無論哪方都有自己的理由,還有就是育兒的神父都有可能是喰種,那?這世界還有多少正面世界的人是真正的人類?

但也收獲了極為有用的情報。

『和修家的男孩』嗎?立香掏出手機,將這段內容以短信的方式發給衛宮,嘛,魔力通訊方便是方便,但手機卡不能白買,就當玩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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