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不知?!贝髿?、端莊的女子沉靜道。
“你可以猜猜看?”永勝帝微笑著道,態(tài)度依舊的親切、慈祥。
不過雙眼深處,則是浮現(xiàn)絲絲的探究之意。
女子略一沉吟,尊敬的坦然開口道:“民女斗膽一猜,是民女突破至十海境,以及皇子之事?!?
“哈哈哈,聰明。”永勝帝笑了幾聲,贊道,又加了兩個字:“誠實。”
頓了下,接著道:“還想到什么?盡管說出來。”
“民女的出現(xiàn),或許不是好時候。”女子輕吸一口氣,正色道。
永勝帝雙眼微虛,贊賞之意更濃郁了幾分,溫和道:“你是個好孩子。
但現(xiàn)在的確不是個好時候?!?
輕嘆了聲,永勝帝有些無奈道:“孩子,你太出色了,出色的、恐怕朕那六個兔崽子,會為了你打起來。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啊?!?
“民女任憑陛下處置?!迸渔?zhèn)定自若道。
“朕處置你做什么?你又沒錯?!庇绖俚垡恍?。
下一刻,他面色認(rèn)真道:“不過、朕想要你離開乾京,在太子未決出前,不踏入乾京一步。
你可愿意?”
“民女愿意?!迸酉袷遣⒉灰馔獾膽?yīng)道。
這一句話時,永勝帝雙眼中有無窮玄奧閃過,似能洞察一切。
沒有不甘、憤怒,有的只是坦然,還有輕松。
心中更放心了幾分,語氣親切道:“好孩子,委屈你了?!?
“民女不覺得委屈?!迸佣暤?,大氣端莊的氣質(zhì),讓人下意識的相信她的話,感受到一股真心、真摯。
永勝帝笑著搖了下頭,抬手、一件儲物袋飛到了女子身前。
“拿著吧,這是朕送給你的,不管未來你愿不愿意成為朕的兒媳婦?能出現(xiàn)你這樣的出色女子,都是我大乾之福。
以后好好修煉,”永勝帝微笑道。
女子猶豫了下,還是收下了,大禮參拜道:“民女多謝陛下,陛下的關(guān)懷,民女永不敢忘,定不讓陛下失望?!?
“去吧?!庇绖俚蹟[了下手,又道:“一天后,李直、你送秀英離開乾京城?!?
“是。”李直應(yīng)道。
“民女告退,民女祝陛下武道成仙、永壽無疆。”女子又尊敬地行了一禮道。
“呵呵。”永勝帝感受著那股真誠,不由樂呵呵的笑了。
女子離去,永勝帝笑了幾聲,高興道:“是個好姑娘,不知道朕的幾個傻兒子,哪個有福氣?”
“朱姑娘的確是蕙質(zhì)蘭心,天賦、心性皆是天下難尋,將來必定是陛下的好兒媳?!崩钪绷ⅠR滿口夸贊道。
永勝帝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顯然,二人都不覺得將來女子會拒絕嫁給成為太子、乃至皇帝的一位皇子。
無它,在大乾,這是女子最好的道路。
一天后。
女子果斷的處理好了一些事,被李直親自送去了乾京城之外。
為的,當(dāng)然是不被一些有心人、知道女子的蹤跡,以免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乾京城南方萬里之外,李直停住了腳步,微笑道:“朱姑娘、雜家就送到這里了?!?
“有勞李大監(jiān)了?!迸痈兄x的一禮道。
“姑娘客氣。”李直頷首笑道,沒有多說什么,閃身離去。
女子目送李直的身影消失,深深看了眼乾京城方向,轉(zhuǎn)身看向這陌生的天地,有種海闊天空的感覺。
輕輕的笑了。
這一笑,溫婉而堅強,仿佛春暖花開、寧靜而美好。
····
‘好一個國泰民安的女子!’
三皇子府,明古看到了那個讓乾京轟動的女子影像。
身為皇子,見過無數(shù)美女的他,此時也不禁心中贊嘆。
國泰民安。
這是他唯一能想出這女子的形容詞。
國泰民安的臉。
國泰民安的氣質(zhì)。
一看就讓人心生好感、信任。
如果再加一個詞,或許母儀天下、最適合不過。
這一瞬間,他就有所心動了。
‘朱、秀、英?!?
‘這個女人,是我的?!?
依舊平靜乃至冷漠的外表下,浮現(xiàn)出了很強勢霸道的念頭。
不動聲色的,收起了留影法石。
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殿下,確定了,朱姑娘已經(jīng)不在乾京,也沒人知道她的蹤跡。
只傳說,朱姑娘已經(jīng)離開乾京城,游歷天下?!币粋€多時辰后,鄭忠快步而來道。
“看來、是父皇將她送走了?!泵鞴牌降_口道。
鄭忠沒有接話,涉及永勝帝,不是他能接話的。
“她有這個資格?!泵鞴庞值懒艘痪洹?
他今天知道那位朱姑娘,很突兀的離開了乾京城。
不禁好奇對方的樣貌,就命人尋來了留影法石,一種刻印小陣法的石頭,可以記錄下樣貌。
對方的武道天賦、那種極適合母儀天下的樣貌、再加上鄭忠的查探,還有兩天前老爺子宣那女子入宮見帝的事。
他要是猜不出來,是自家老爺子出手了,那才是他白活這么多年了。
對此,想一想后,他很贊同。
兄弟間的感情,有時候很堅固,有時候、也很脆弱。
一位女子足以。
不愧是老頭子,出手果然夠果斷。
暗自贊嘆一聲,明古開口道:“不用查了,以后若是有朱姑娘的消息,留意下就是,其它的不用多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多做,待他足夠強大,成為太子、乃至皇帝時,大乾中的一切,他想要的,自然都是他的了。
“是。”鄭忠應(yīng)道。
心中肯定了,殿下對這位朱姑娘、頗為滿意。
朱秀英這位驚艷乾京的女子,出現(xiàn)的快、消失的也快。
隨著其離開乾京城,加上一股無形的力量影響下,乾京城中很快便消失了對其的議論聲。
只有少部分人,還時刻保留著對其的注意。
明古沒有分心,按部就班的修煉、工作。
又是四年時間過去,來到永勝一百六十六年。
最小的老六明嚴(yán)也突破到了十海境,進(jìn)入御史臺。
至此,兄弟六人的太子之爭,逐漸拉開了帷幕。
第一個變化,便是兄弟六人在御史臺的出手,變大了。
老六剛剛進(jìn)入御史臺,還在熟悉,暫且不說。
(第一章,求追讀、謝謝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