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以婉拒道：“覺得我不太能適應軍隊。”

場爺沒有強迫向以，只是說道：“你自己決定就好，只不過服兵役是每個人類聯邦公民都必須要執行的義務。”

“以后如果真的爆發大規模戰爭向你這樣的人是絕對逃不掉的，你現在如果就去軍隊的話我甚至還可以給你安排一個在軍隊里比較輕松的身份。”

居然還有強制服兵役這種事情。

不過軍政府的人類聯邦要求全民兵役似乎也沒什么問題。

但向以突然又想到了之前他跟寧夜聊過一件事，問道：“連科學家也要服兵役嗎？”

“只要是人類聯邦公民，不管是誰都要服兵役，當然特權肯定也是有，不需要訓練，不需要上戰場，只需要在后方做研究。”

“你的靈能貌似也很適合往這方面發展，如果你在科研方面有成果的話確實是可以減免兵役的。”

“這就是學術特權？”

“這就是學術特權，這方面我就幫不了你了，我一個大老粗修修設備還行，讓我寫那些頭皮發麻的文章就算了吧。”

場爺是這么說的。

但向以覺得走學術的路子，靠著學術來翻身似乎也是他的可選項之一。

而且異想體武器的研究更是獨屬于他的學術方向。

“能說說這個具體該怎么做嗎？”

“我想想，首先得先聯系星域政府吧，只有星域政府才有這個權力，然后你得發表論文，投遞信息，入押等待。”

“沒事了……”

入押等待，天知道要等多久。

萬一這段時間監獄或者鐵殼公司那邊又找過來他躲都沒地方躲。

這條路最多只能當做輔助。

“話說我的靈能者身份不能幫我什么嗎？”

場爺搖頭道：“兵役面前人人平等，你是靈能者你也得服兵役。”

“至于你說現在的事情……你的身份不是已經幫到你了嗎？我給了你一個額外的參軍的選擇。”

“我想再考慮考慮。”

“沒問題，你有很多時間去考慮。”

“我跟你說過的也絕對不會作廢。”

“雖然你現在失憶了，但你能用靈能，說明你大學里學過的很多東西都還沒忘記，我會慢慢重新教你的。”

“我退伍的時候軍隊里也是專門給我培訓了好久，能讓我撐得起這家垃圾場。”

“我什么都不求，我只求你能好好學我教你的那些東西。”

“從明天開始，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早上八點過來找我。”

聊的差不多了。

場爺的腦子里已經開始規劃起之后各方面的安排。

不管是向以工作，還是他對向以的教學，甚至還有他和軍隊那邊的聯系。

雖然向以沒答應，但場爺已經決定先聯系起自己的那些老戰友了。

剛剛他剛剛嘴上說著簡單，但軍隊確實不是那么容易進去的，就當是提前準備了。

如果向以真沒這個想法的話，就他現在這背景想不進軍隊還是很容易的。

場爺已經把該說的說的差不多了，兩人之間也沒太多可以聊的內容。

他正準備把向以送出去，向以就突然說道：“等等場爺，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聊聊。”

他在場爺幫他弄清楚了自身靈能特殊性，可以奪取異想體能力之后

就一直在考慮他的靈能還有什么地方可以開發的。

現在他考慮完了。

他沒必要走其他人安排的路。

他確信以他自己的靈能可以做到更多。

雖然其中有來自于場爺個人素質道德的風險，但從剛才的道歉來看，他覺得他可以相信場爺。

場爺點了點頭看向向以說道：“什么事情想跟我聊？”

“關于我靈能的事情。”

“你的靈能怎么了？”

向以抬了抬手，示意了一下他手中經過改造的激光切割器，它所發射的血色激光命中血肉會產生血色晶體。

“我可以用這個，批量地產出血晶這種異想體材料。”

場爺愣了一下，瞳孔突然間一縮。

剛才他雖然注意到了血晶的產生，但更多地是在注意血晶的破壞力。

它能讓血肉扭曲，形成血晶，處理起來極為困難，是極好的對碳基生物的武器。

正因如此，他剛剛忽略了另一件事情。

那就是被這血色激光照射過的肉上長出來的晶體，同樣也是異想體材料。

只要有向以手上的那臺激光切割器在，給它供應足夠的電量提供足夠的血肉，就能源源不斷的產生血晶這種異想體材料。

一道激光慢慢掃過一塊肉產出一點血晶的場面似乎有些一般。

但假如是一個工廠的流水線上布置著成百上千臺經過改造的血色激光發生器，同時又有一個養殖場提供的血肉源源不斷的送上流水線呢？

如果不是一個工廠，也是一整個工業園區，一整個殖民地都在進行這樣的生產呢？

這背后的潛力……

場爺瞬間理解了向以的意思，他壓了壓心中的激動對向以說道：“你先跟我來。”

他帶著向以回到了住所，又從冰箱里取出了兩塊白天買來的新鮮豬肉，之前那塊被史鐵吃掉了。

讓向以重新嘗試著將豬肉完整地轉化成血晶。

激光掃過了整塊肉，血晶迅速將豬肉徹底替代。

場爺拿出的這塊豬肉一塊半斤，250克，在徹底轉化成血晶后測出來的重量是54克，損耗只有接近于五分之四。

這已經不是血賺的問題了，半斤豬肉哪怕只能弄出來1克低品質血晶那也依舊是大賺特賺。

“就是這些血晶品質有點差。”

向以只要看到血晶就會下意識地想到那最高品質的血晶形成的簇。

那通透璀璨的樣子雖然暗藏血腥，但確實好看。

這些血晶品質明顯差了非常多。

“這根本不是問題！”

場爺有些激動地說道：“品質差那又怎么樣？品質再差的異想體材料那也是異想體材料，而且量產這個詞可以抹消掉一切問題。”

“晶體純化技術又不是沒有，去掉里面的雜質這不就是高品質的血晶？”

雖然向以感覺晶體純化技術再怎么樣也只可能弄出普通品質的血晶，但場爺說的話還是有道理的。

當一樣稀有的材料有了可以量產的低配版本，低配版本的一切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更何況高品質的血晶還需要拿死刑犯或者尸體來獲取。

而他的技術，只要有足夠的血晶靈能激光槍和充足的原材料供應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