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心有不服道:
“杜威就白死了?林正則的手就白斷了嗎?”
姚奔東對著劉耀劈頭又是一巴掌,并且還用了三成力道:
“現在主動去道歉老子還管你的死活,若硬是不愿意去道歉的話,老子便任你們倆自生自滅。”
“還有,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心里的那點心思。”
“憑借個微乎其微的可能就來抓人,你當誰是傻子呢?”
林正則還想據理力爭兩句,但一對上姚奔東那快要吃人的眼神,迅速識趣地低下了頭。
劉耀倔強道:
“人我不抓了,想要我去道歉絕對不可能。”
說著,扭頭看向秦漾冷哼一聲道:
“你小子記住了,以后千萬千萬不要再犯在我的手上。”
說完,與林正則快步走到樓下,騎上那輛炫酷機車離開了四中。
躲在教室前門口看熱鬧的顏磊,怎么也想不到會是這個結局,深深地嘆息一聲回到了座位上。
姚奔東從那輛遠去的機車上收回視線,看向身旁的魏振道:
“魏校長,你說我是不是太慣著他們了?”
魏振笑著搖頭道:
“自家人最清楚自家的事,別人不好評價。”
“但在四中的校園里都敢肆意抓人、開槍,是有點不知道規矩是什么了。”
姚奔東心底暗暗做出一個決定,扔下手中的煙蒂踩滅,轉身走到秦漾身旁自我介紹道:
“治安署署長姚奔東,曾被你師父指點過幾招,但可能因為我的資質太過于愚鈍,未能成為你的師兄。”
秦漾呵呵一笑,沒有就此顯得與姚奔東熟絡,禮貌地地和他交談幾句。
姚奔東似感受出秦漾心中還有芥蒂,主動解釋道:
“這件事的內因不在劉耀他們,是邱家的邱正宏在從中作梗。”
秦漾的腦海中隨之浮現出那個被他轟下擂臺的三班學生,詢問道:
“他在治安署里面有關系?”
姚奔東道:
“他位叔叔和伯伯都在內城的治安處任職,所以多少能影響到治安署的部分工作人員。”
秦漾領會到姚奔東這是在間接地提醒他要小心邱正宏,神情變得緩和了少許:
“謝謝姚大哥。”
說著,扭頭看向魏振:
“魏校長,現在才下午三點,我覺得可以把半決賽打了。”
魏振道:
“袁霞獲得的神賜術不弱,你確定要以現在的狀態去戰?”
秦漾望著面板上的“虎形拳:精通(0/1000)”,自信地點點頭:
“不用擔心,完全沒有問題。”
魏振見秦漾主意已定也不好繼續勸說,讓行政喊人來處理杜威的尸體,辭別姚奔東后帶著他走向操場。
隨著時間的發酵,秦漾在教室前打殺一位治安署工作人員,打傷兩位治安署工作人員而無恙的事跡廣為流傳。
行走在校道上的學生看向秦漾的眼神里,比先前多出了濃厚的懼怕和羨慕。
主持人羅里吧嗦講了一大堆,終于喊道:
“本次期末考試的第一場半決賽馬上開始,先有請第一位選手:十二班的木妖——袁霞。”
在數天的淘汰賽里,袁霞那手木系的神賜術早已深入到學生們的心里。
還有以那對大兇器為主的妖嬈身姿一樣如此。
所以,“木妖”二字被冠到了袁霞的頭上。
身穿一件翠綠色齊膝羽絨服的袁霞,在一陣連綿不絕的掌聲中登上了擂臺。
主持人再次喊道:
“下面有請十五班的秦漾——”
秦漾在淘汰賽里面并沒有太過于耀眼的表現,唯一的一次還是頗具爭議的打石小蕊的那戰。
加之剛才在教學樓那邊發生的事,也熄了學生們幫他取外號的心思。
零星的掌聲中。
秦漾雙手插在黑色的棉衣里面,從候場區緩步走到了擂臺上面。
主持人再次說完些固定的套話、廢話,宣布道:
“進入決賽的首個名額戰現在開始——”
‘左手這么快就恢復了?’
‘她在李家村沒少得好處。’
秦漾吩咐陰貳先行飄飛到袁霞的頭頂,快步朝她沖去。
袁霞出乎意料地高舉右手道:
“我認輸。”
半決賽認輸?
沖到擂臺中央的秦漾和裁判,以及周圍看臺上的學生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呆愣地望著袁霞。
袁霞放下右手,望著秦漾笑道:
“我高二時就與秦漾一個班,曉得他還有不少壓箱底的底牌,自覺絕不是他的對手。”
“請裁判直接宣判他取勝吧!”
裁判見袁霞不似作假,且比賽規則里面也沒有規定選手不能認輸,直接敲響銅鑼,宣布了秦漾的勝利。
看臺上的學生可不這樣認為,結合中午剛發生的事情,議論紛紛道:
“內幕,絕對是內幕,袁霞的那手木系神賜術到目前還沒有人破開過,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認輸了?”
“說得對,秦漾一個沒有神賜術的粗鄙武者,怎么可能打得過神賜者。”
“曹尼瑪的蛋,石小蕊不是神賜者嗎?秦漾不是勝了嗎?還粗鄙的武者,你娘的也不是個粗鄙的武者。”
“石小蕊她配得上神賜者這個稱號嗎?如果她能發揮自身神賜術三分之一的實力,早把秦漾打得趴下。”
“你他嗎的還敢侮辱石小蕊,看老子不撕亂你的臭嘴。”
···
好好的一場半決賽,因為袁霞的主動認輸,慢慢演變成混亂的亂斗場面。
最終引來了四中所有武師壓場。
‘捧殺?’
秦漾若有所思地望著袁霞換回陰貳,走到候場區離開了操場這邊。
一切的陰謀在絕對的實力的面前,都會顯得不堪一擊。
就好比邱正宏利用靜茹的死布的局。
不僅奈何不了秦漾,還損失了三枚珍貴的棋子。
下午五點。
魏振準時來到十五班教室外,帶著秦漾騎上一輛銀灰色的機車,朝衛星城西北角駛去。
四方角落。
秦漾所在的東南角屬于底層聚集的貧民區,西北角則是富人區。
里面住著非富即貴的人家,或者頂尖的武者。
環境上也是截然不同。
道路兩旁栽種著異香樟、白玉蘭等名貴樹種,單間小院前是條清澈見底的小溪。
幾尾小魚悠閑地在內游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