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秦漾難道合格了?”
任厚華疑惑地小聲嘀咕一句,在合格名單內找尋一遍沒有發現他的名字,視線繼續上移到良好名單依然沒有發現。
“他總不可能考了一個優秀吧?”
任厚華緊張地吞咽口唾液,調轉視線到優秀名單上面,還真從中發現了秦漾的名字,氣極反笑道:
“老賀,學年考核的成績單都敢造假,當心我去魏校長那里舉報你?!?
老賀臉色驚變道:
“說的什么話呢,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這件事上面開玩笑?!?
任厚華指著優秀名單中秦漾二字,反問道:
“他平時是個連合格都達不到的學生,現在破天荒地得了個優?!?
“你還說沒有造假?”
老賀掃眼秦漾的名字,大笑道:
“你要是說其他學生我或許不記得,但對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因為這個秦漾不僅得了一個優,還被邱監官和周副隊長兩人夸贊了許久?!?
說著,似想到了任厚華可能是故意的,補充道:
“我看你啊,是誠心在這里嘚瑟?!?
任厚華扭頭望眼在角落里演練虎形拳的秦漾,回頭道:
“老賀,你給我實話,秦漾他真得了一個優?”
老賀不解地抱怨道:
“哎喲,我說老任,別人都是質疑自己的學生為什么考得這么差,到你這里怎么變成了質疑自己的學生為什么考得這么好?”
“負責五考場的是廖珊老師,你若還不信可以現在到里面去問問她。”
任厚華的心底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但看著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成績的學生,拿著成績單回到班級前道:
“我們班這次一共有四十五人參考,只有兩個人的成績不合格,聽負責統計成績的賀老師說,算是相當優異?!?
話音剛落,除去對此早有預料的羅步安和一臉淡然的秦漾,其他學生齊齊歡跳起來。
其中,包括與光頭進行了一場暗地交易的袁霞。
任厚華等學生們激動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繼續道:
“雖然你們或多或少地猜到了自己的成績,但我還是把成績念一遍?!?
“成績不合格的兩位學生,記得待會跟隨賀老師前往集中營,擇日奔赴前線的哨塔。”
羅步安的面色漸漸變得蒼白一片,瘋癲地低聲呢喃幾遍“我不去哨塔”,轉身朝東側的校門沖去。
等候在旁的一名身穿迷彩服的集中營士兵,舉槍朝羅步安射去了兩枚電擊彈。
噠,噠!
兩枚電擊彈先后沒入羅步安的左側大腿和背部,高達數千伏的電壓瞬間令他失去了反抗能力。
另一個同樣穿著的壯實男子走上前,取出一副銀鐲子反扣住羅步安的雙手,把他押解上??吭谂赃叺你y灰色面包車。
任厚華咳嗽幾聲把其余學生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道:
“成為哨塔觀察員并不是死路一條,只要你能在那里服役一年,就可以重新回校參加學年考核,成績合格后一樣能返校讀書。”
“下面我開始念成績,羅步安:不合格,袁霞:不合格,劉征···”
信心滿滿的袁霞驚愕地出聲道:
“老師,你是不是弄錯了?”
“第二個成績不合格的該是秦漾才對,怎么可能會是我?”
老賀的心腸可比任厚華硬上不少,從臺階上走他的身旁,厲聲喝問道:
“你在考核的時候打出了兩次摟勁嗎?”
袁霞扭頭看向右前方的光頭,反駁道:
“可我——”
老賀揮手叫來那兩名集中營士兵,不耐煩地吩咐道:
“把她拉下去?!?
袁霞頓時驚慌起來,尖叫著撲向那個光頭:
“沈霍,你不是說已經托自己的叔叔給監督官打招呼了嗎?”
“為什么我的成績還是不合格?”
沈霍側身閃過撲來的袁霞道:
“我何時答應過你這件事?證人又是誰?”
袁霞止住前沖的身體,狀若惡鬼地轉身再撲:
“沈霍你個雜種,當初在教室里面摸我——”
沈霍突然抬起右手擊打在袁霞的左側頸部上,致使她眼前一黑軟倒在地。
那個身形壯實的集中營士兵上前架著袁霞的兩側腋下,把她拖上了關押羅步安的銀灰色面包車。
沈霍見其他同學一臉鄙夷地看著自己,強笑道:
“你們誤會了,我根本就沒有摸過袁霞,她可能被自己的成績弄得有點精神錯亂。——任老師,秦漾真的通過了學年考核嗎?”
相較于沈霍和袁霞在教室里發生的故事,其他學生更好奇秦漾到底考了個什么成績,回看下站到隊伍最后的秦漾,等候起任厚華繼續宣讀成績。
任厚華神色復雜地望眼車門緊閉的面包車,展開手上的成績單繼續念道:
“···劉征:合格···秦漾:優秀,沈霍:優秀。”
話音剛落,驚得其他學生目瞪口呆,緊接著紛紛議論起來。
“天啊!秦漾居然考了個優秀,這里面是不是有內幕?”
“我也這么覺得,兩個星期前他連一次摟勁都打不出,但現在卻能打出四次摟勁,說沒有內幕我肯定是不信?!?
···
某個有親戚在治安署工作的長發學生反駁道:
“學年考核不可能存在暗箱操作,除非秦漾有治安署的林署長或者蛟龍幫的肖幫主站臺?!?
“所以我覺得,他是憑自身的實力取得的這個成績?!?
某個差點就能考到良好的寸頭學生嗤之以鼻道:
“信你個鬼,老子還沒有聽說過誰的虎形拳提升得這么快?!?
長發學生臉色一紅,剛準備出言爭辯,卻被另一個身形肥胖的學生打斷道:
“別爭,別爭,我們直接去問問秦漾不就行了?!?
長發學生和寸頭學生齊齊扭頭看去,卻發現秦漾早就已經離開了這里。
‘從剛才的情況看,只要考核不合格就會被帶到集中營,根本沒有絲毫逃脫的可能性。’
‘想要通過暗箱操作蒙混過關,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漾沒有因自己考了個優而得意,反而由于親眼見到羅步安和袁霞的遭遇,讓他充分地認識到這個世界的殘酷,內心變得更加緊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