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黑氣彌漫到陰壹的全身,它就能簡單地與秦漾進行交流。
秦漾耐心地詢問片刻,得知陰壹感受到里面有同類殘留的氣息,強度不高與陰貳相當。
沉思片刻后,退回到來時的五百米外的小巷內。
再喚出陰貳,驅使它倆朝庭院內殺去。
陰壹和陰貳飄飛到庭院的后門,穿墻而入后直奔駐守在房門外,一個上身環繞黑氣的女性陰魂。
女性陰魂感受到陰壹強大的氣息,本能地流露出懼怕的情緒。
但基于主人的命令,還是向屋內的女子示了警。
陰壹調動身周的黑氣朝女性陰魂一卷,夾裹著它飄飛向院外。
正房中身穿團花銹錦紅色柯子裙的女子,收到女性陰魂的示警后,即刻來到門后拉開木門,卻見陰壹已抓著女性陰魂飛到了院外,罵道:
“該死。”
心痛地從懷中取出一張人皮符箓,口誦咒語地朝陰壹和陰貳打去。
陰壹覺察到這張符箓的不凡,朝下閃避而去。
人皮符箓化為一道紅光亮起,照得陰壹身周的黑氣“嗞嗞”直響。
女子趁勢跨步躍出到庭院外,右手結出蓮花印,轟擊向陰壹的面門。
陰壹控制住被它擒獲的女性陰魂,主動地迎上女子的蓮花印。
“好狡詐的操縱者。”
女子暗中咒罵一句,被迫地散掉了威力巨大的蓮花印,改為聚靈力于右掌劈向陰壹。
企圖解救出那個女性陰魂。
躲藏在暗處的秦漾突然暴起撲倒女子,舉起手中的斷刀插向她的后腦。
女子驚慌之余,連忙調動丹田內的靈力,在身體表面形成一層防護罩。
叮。
斷刀落下,刺在淡紅色的靈力防護罩上發出一聲脆響。
秦漾對此早有準備,高舉斷刀再次重重刺下。
叮~
靈力防護罩上連續響起的清脆聲,好似一把把重錘錘擊在女子的心頭,嚇得她神色蒼白道:
“饒——奴家——求饒——”
秦漾手中的斷刀依舊果斷地落下,刺得女子身外的靈力防護罩“砰”的一聲碎裂開來。
寒光閃閃的匕首斜滑而下,插入了離她雙眼五厘米的青石板中。
秦漾這才放心下來,驅使陰貳附身于女子體內,控制著她一起躍過圍墻,落入到一片斑竹林后方。
此間庭院與上處相比,格調要高上不少。
不僅栽種著斑竹、玉蘭等植物,天井之中還豎著一座石質亭臺。
秦漾走出斑竹林,來到了房門大開的北側正屋。
見里面擺放著茶案、屏風、木床、圓桌等物,左右兩側銅制燭臺上燃燒的粗壯紅色蠟燭,把整間房屋照得亮如白晝。
秦漾反身關好房門,走到圓桌旁坐下,驅使陰貳褪去了女子身上所有的衣物和裝飾。
這倒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而是他可不想被女子壓箱底的招來個反殺。
‘難怪丁峻舍得花五十兩金子把她買回來,確實有點貨。’
秦漾掃眼女子那曼妙的身姿,擺手示意陰貳從女子體內退出,詢問道:
“你是丁峻從醉仙坊買來的小妾?”
女子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現狀,本能地左手抱胸、右手前擋,心思微動地間羞澀地點了點頭。
秦漾又問:
“丁峻知不知道你是個魔修?”
女子瞄眼秦漾手邊的斷刀和漂浮在他身后的陰壹和陰貳,搖頭道:
“就算他對我再癡迷,只要知道我是個魔修,都會毫不遲疑地殺掉我。”
“在這種局勢下,我們魔修只有通力合作,才能爭取到一窺大道的機會。”
秦漾假意地點點頭,故作為難道:
“說得很有道理。”
“但殺你是薛班頭的兒子薛君佑的命令,我要是不參照執行的話,就會被他逐出洪云城。”
女子憶起了那個與她度過幾夜春宵的薛君佑,憤怒地想道:
“男人這東西果然是上床前情意綿綿,下床后冷酷無情。”
念此,坎坷地問道:
“道友可有什么幫小紅脫困的方法?”
秦漾埋頭沉思片刻道:
“興許我可以主動地離開洪云城,讓他去找另外的人,只不過——”
女子急切道:
“道友放心,只要能給我一個活命的機會,不管是什么條件小紅都答應你。”
秦漾扭頭直視女子的雙眼道:
“只不過城外有多危險你也知道,道友可否借幾樣傍身的法器或者符箓?”
“當然,更好的是法術之類的修行口訣。”
女子意識到秦漾真正的目的就是這個,但基于此時的現狀,她不得不妥協,強笑道:
“多謝道友的大義。”
“小紅拿得出手的一共就兩張人皮符箓,剛剛還用了一張。”
“另外還會一式殘缺的蓮花印,若是不嫌棄的話小紅都可以贈予道友。”
秦漾淺笑道:
“沒人皮符箓的制作方法?”
女子解釋道:
“符箓的制作方法可是門了不得的傳承,小紅這樣的散修怎么可能有。那兩張人皮符箓是小紅辛辛苦苦積攢了兩年才換來的。”
秦漾點點頭:
“好吧,我相信你。”
說著,裝作無意道:
“還有把你的修煉功法也一并說說,我看能否從中借鑒點什么。”
女子不疑有他,答道:
“沒問題。”
秦漾問清女子藏放秘籍的地方,驅使陰貳翻開屋內西墻地下的地磚,拿來兩個青玉材質的玉簡。
其中一個是篇名叫《煉血吞靈訣》的修煉功法,能化血肉為靈力存于丹田。
只要血肉充足,可以一直修煉至練氣九層。
另一個是篇名為《蓮花印》的術法,能調動體內的靈力形成一朵蓮花打出。
至于具體威力如何,還有待驗證。
女子見秦漾先后閱讀完兩篇秘籍,開口問道:
“道友,如何?”
秦漾睜開雙眼道:
“蓮花印還不錯,這篇煉血吞靈訣的進度有些慢,還不如我原先的功法。”
女子心中咯噔一下,內心坎坷道:
“小紅修煉的肯定都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哪里能和道友這樣的強者相比。”
“道友若有興趣,小紅愿拿出身子再做些補償。”
秦漾笑著掃過女子白皙的肌膚道:
“大可不必,因為我沒喝陳茶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