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飛在半空中的符箓化為一道紅光閃過,周圍包括秦漾在內的四人,都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給禁錮下來。
黑紗女子手中的法印再變,四道三指粗細的黑煙,分別席卷向秦漾四人。
前面的鄭大雙、李同靖和李忠陽率先中招,捆綁在他們腰間的黑氣猛然朝內收縮。
一時間,犬階中期的鄭大雙被勒得內臟破裂,雙眼泛白地口吐鮮血。
秦漾望著緩緩逼近的黑氣,似乎可以預見到自己馬上就要落得和鄭大雙一樣的下場。
當黑氣近在咫尺之時,一個想法忽然浮現而出。
驅使陰壹附身于他,控制他的身體飛快地朝后連退數步,躲開了席卷而來的黑氣。
“咦?”
黑紗女子被這邊的異常吸引得扭頭望來,饒有深意地打量眼秦漾,揮手帶著李芊消失在后方的叢林。
“小妹。”
李忠陽率先掙脫黑氣的束縛,狂叫著朝黑紗女子消失的方向追去。
李同靖緊隨其后。
環繞在鄭大雙腰間的黑氣,沒有黑紗女子繼續輸入靈力,漸漸變淡直至消失不見。
鄭大雙沒有了黑氣的束縛,生機全無地軟倒在地。
秦漾望著鄭大雙的尸體一陣后怕,要不是突發奇想地用陰壹控制自己的身體。
現在要么被活活勒死,要么已經暴露出自己最大的秘密。
李忠陽和李同靖兩人拼盡全力,最終還是從黑紗女子手中搶回了李芊。
一行五人不敢再次有絲毫停留,趁著夜色來到營地這邊。
騎馬的騎馬、坐車的坐車,返回了洪云城。
次日清晨。
一隊身穿藍色勁裝的壯漢,在李忠陽的帶領下自西城門奔赴向遭遇黑紗女子的深山。
里里外外地搜尋個遍,只在一處山澗發現一座由圓木搭成的木屋。
無從發泄怒火的李忠陽親自點火燒掉了那座木屋,而后隨便砍了個女獵戶的腦袋,帶回城中邀功去了。
秦漾返回臥佛寺,連夜跑到城東的一家藥鋪,耗費四十兩白銀浸泡了一副萬斣強體散。
等身體完全恢復,又來到城北的藥鋪,再進行了一次藥浴。
直到成功地突破到焠骨境,才疲憊地拖著渾身抽痛的身體,安心安意地返回方丈房內。
自從有了半透明面板和諸天之門,他就沒有像今天一樣直面死亡。
鄭大雙凄厲的死相,再次提醒他影星上充滿了意想不到的危機。
清晨時分。
秦漾來到楊老七羊肉粉館吃過早食,尋個偏僻的地脫離影星,望著繁星四射的夜空,感嘆道:
“還是這邊安全一點。”
喚出黑氣恢復到胸口位置的陰壹,朝五里外的李家村潛去。
更為強大的陰壹如之前那般先行飄入屋中,附身于房屋的女村民,然后打開木門迎進秦漾。
再依次了結屋內的數個男奴,最后自刎在了他們身旁。
秦漾結印、誦咒,牽引出死者的殘魂,驅使陰壹吞食掉了它們。
伴隨著一扇又一扇木門開開合合,陰壹身上的黑氣蔓延到整個軀干,再到兩條手臂。
正在房中享受兩個男奴服務的馬臉女子,忽然聽到李子樹的呼喚。
推開身上的男奴,起身穿上一條淺灰色連衣裙,急匆匆地來到了中心廣場。
見兩個與她同等實力的村民正站在小廟前交談,走過去道:
“李四娘大人為何召集我們過來?”
一個短發婦女回道:
“奪命夜郎又來了。”
馬臉女子冷笑兩聲道:
“好個奪命夜郎,老娘這番定要把他斃于掌下。”
另一個身穿深褐色汗衫的婦女道:
“那還等什么,趕緊走啊。”
說完,朝李子樹躬身一拜,飛速奔向村子西頭。
馬臉女子和短發婦女緊隨其后。
陰壹吞食掉又一個女村民的殘魂,望向屋外道:
“嗬。”
秦漾把手中的斷刀拋給陰壹,扭動著脖子來到木門邊。
見外面站著馬臉女子和其他兩位眼冒綠光的村民。
從其眼中的綠光濃郁程度看,應是與馬臉女子同等存在的村民。
馬臉女子厲聲道:
“奪命夜郎,我看你這次怎么逃出李家村?”
秦漾淺笑道:
“不好意思,今晚我就沒想逃。”
話音剛落,屈膝蹬地的撲向站在中間的馬臉女子。
漂浮在半空的陰壹用身體包裹斷刀,飄向馬臉女子左側的短發婦女。
“居然沒逃?”
馬臉女子心中閃過一絲疑惑,左手成掌、右手成拳迎上了撲來的秦漾。
秦漾落地后側身躲過馬臉女子的右拳,連踏數步來到短發婦女身前。
“還想以一敵二?”
短發婦女獰笑著握緊右拳,打向秦漾的胸口。
“刀來。”
秦漾高呼一聲,舉起右手接過陰壹遞來的斷刀,朝短發婦女打來的右拳劈下。
短發婦女還在想秦漾的手中為何會突然出現一把黝黑的斷刀,當刀刃即將觸碰到自己的拳頭時,才想起來要躲閃。
嗤。
鋒利的刀刃從短發婦女的右拳上一劃而過,切下了她的食指等四個指頭,破開了她的虎口。
短發婦女來不及懊悔,迅速朝后逃遁而去。
‘附身。’
秦漾暗中吩咐一聲,調轉斷刀的刀刃劃過站立在原地的短發婦女的脖子。
無論是短發婦女,還是馬臉女子和汗衫婦女,都沒有想到一個焠骨境武者,被秦漾兩招就了結了。
秦漾把手中的斷刀交還給飄到身后的陰壹,見馬臉女子和汗衫婦女兩人似不敢不前。
暗自結出攝魂印,口誦引魄咒,牽引出短發婦女的殘魂,供陰壹吞入了腹中。
村落中心的那棵李子樹也“看”到了此地的情景,連番催促起馬臉女子和汗衫婦女殺掉秦漾。
汗衫婦女訝然地問道:
“你不是說他頂多是個煅肉境初期的武者,怎么現在看起來是個焠骨境初期的武者?”
馬臉女子神情凝重地回答道:
“二十多天前他確實是煅肉境初期,要不是那把鋒利無比的斷刀,我當時已經擒下了他。”
汗衫婦女追問道:
“他的境界雖比我們要弱點,但有那把鋒利的斷刀傍身,我們是上還是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