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突生如此大的動靜,駐守在青牛鎮的云德宗修士定會前來查探。’
秦漾收回目光,迅速下山找到焦急萬分的黃九,向北繞行一圈躲避到山坳處的幽潭邊,喚出陰貳取出了黑紋巨虎的尸首。
“這么大?”黃九望著兩丈有余的虎尸驚訝得直立而起,暗想:
“主上的手段只怕不止表面上展露出來的那些。”
“一起過來幫忙。”秦漾招呼黃九一聲,拔出柳陌刀切割下整張虎皮,再剖開虎尸取出一枚棗子大小,泛著血煞之氣的晶瑩圓珠。
黃九心驚膽戰地掃眼黑紋巨虎的妖丹道:
“難怪它死的時候會引發劫雷降世,原來已經吃掉了這么人。”
秦漾心思微動道:
“你修煉至今沒有吃過人?”
黃九傲然地點點頭:
“妖虎此種修煉方式的優勢在于晉境快,但與俺修的采氣、食氣的道家正統相比,同樣也是后患無窮?!?
“就比如它的肉身死亡后,若想以神魂的狀態繼續存活,天道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道家正統?”秦漾重復地呢喃一句,問道:
“那修行香火之力算不算道家正統?”
“只有頂級宗派才知道如何運用香火之力。”黃九神情驚異道:
“主上,您的嬰靈不是用香火之力養出來的?”
“嗯,與靠香火之力搭不上關系。”秦漾伸出左臂按在脫去虎皮的黑紋巨虎的尸首上,運轉噬精養器術蘊養起臂裝式電磁炮。
能戰勝黑紋巨虎,這件裝備也立下了大功。
更讓他看到了它強大的發展潛力。
縷縷淡紅色的細流攀附而上,逐步為臂裝式電磁炮鍍上一層血色光芒。
黑紋巨虎身為結丹期的妖修,其肉身精華相當的充裕。
直到臂裝式電磁炮每秒可聚集200縷真元,最大負荷400縷真元,才化為一堆灰燼。
‘200縷真元相當于筑基二層的全力一擊,再遇到黑紋巨虎這般妖修,無須動用所有惡靈,都能幾炮轟得它抱頭逃竄?!?
秦漾就地測試下臂裝式電磁炮強化后的威力,提著柳陌刀與黃九之潛行到青牛鎮來到怡香院外面。
蘭草和那個柯子裙女子昨晚被折騰得厲害,亥時才起床梳妝打扮后走到門口迎客。
忽見秦漾這個冤家又出現在門口,邁著虛浮的腳步上前道:
“公子,瞧您這狀態真不像昨夜折磨了我姐妹二人數個時辰。”
“要想我今晚不繼續折騰你們倆,就給我介紹位正牌玩玩?!鼻匮笫謸碜√m草右手抱住柯子裙女子,淺笑道:
“放心,留宿費一樣照給不誤?!?
“奴家能遇到公子您真是百年修來的福分。”蘭草欣喜地領著秦漾拐到左側龜婆房中,獨自來到一位年過半百渾身珠光寶氣的婦人身旁,悄聲介紹下秦漾道:
“媽媽,這位公子想嘗嘗正牌姐姐的味道,不知現在還有哪幾位姐姐閑著?”
婦人細細地打量眼秦漾后心中一跳,快步上前賠禮道:
“老婦昨晚不知俠士光臨,故沒有親自出面迎接,望俠士海涵?!?
“沒事,”秦漾輕笑著擺擺手道:
“只要今晚安排位正牌姐姐陪陪就行?!?
婦人為難道:
“姑娘們做到正牌后就有不接客的權利,老婦也只能試試?!?
“蘭草這個小妮子雖只是個副牌,但各方面都不比十二正牌差,要是正牌都不方便,俠士一樣可以去蘭草那過上一夜?!?
“哎喲,媽媽,”蘭草嬌滴滴道:
“奴家昨晚被摧殘成什么樣您又不是不知道,要是再讓公子他摧殘一晚,奴家可就會落下傷了?!?
“好,好,好,老婦就拉下臉皮去求求你的正牌姐姐們。”婦人苦笑著望向秦漾道:
“俠士可有什么詩詞歌賦或者物件作為應禮?”
未等秦漾發問,蘭草主動解釋道:
“正牌姐姐和奴家這些副牌不同,要想踏入她們的廂房就得拿出一樣令她們心動的東西。”
“這東西就叫應禮?!?
秦漾會意地點點頭,思量一番取過婦人身前案桌上的紙筆,寫下了一個“甲”字,遞過去道:
“有勞了。”
婦人見那個甲字毫無氣韻了無特色,心中暗暗搖頭不已:
“就憑這寫得連三歲小孩都不如的甲字,怎能叩開那些心高氣傲的正牌姑娘的門?!?
但。
她忌憚于秦漾體內旺盛的火光和身周流轉的不弱靈壓,還是得硬著頭皮去為他走上一趟。
“請俠士稍坐片刻,老婦去去就來。”婦人遞給蘭草一個眼神,拿著秦漾的墨寶走出房間。
如她所料,幾個正牌簡單訪客的應禮如此普通,紛紛表示自己的身體不舒服。
有些生性刻薄的正牌更是直接辱罵出聲...
蘭草也不認為秦漾能憑此能走進任意一個正牌的廂房,苦惱著今晚又要飽受他的折磨。
但。
本著自己的職業道德操守,還是強顏歡笑地走到秦漾身旁,領著他坐到左側的八仙桌旁,剝皮喂果、揉肩捏腿。
不多時。
婦人一臉古怪地回到房中望向秦漾道:
“紅柿姑娘有興趣與俠士洽談兩句?!?
“什么?”蘭草驚得站起身道:
“紅柿姐姐接受了?”
“洗干凈后在廂房里面等我,我后半夜過來?!鼻匮鷱膽阎腥〕鋈V二十兩的白銀放在桌上,微笑著走向紅柿廂房。
蘭草望著秦漾離去的背影道:
“媽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紅柿純粹只是好奇誰會拿這玩意做應禮,不一定會留他過夜?!眿D人話鋒一轉道:
“不過相比于那些只知道用銀子砸的粗魯之輩,也算是他獨出心裁的本事。”
秦漾按照袖口中黃九的指引,穿過亭臺樓閣來到一間獨立的小院外,反手握住柳陌刀的刀柄,謹慎地邁步走了進去。
小院西側的石質亭臺內傳來一道驚訝的清脆女聲:
“是你?”
秦漾扭頭望去,但見一位身穿黑色繡花齊胸衫裙、外罩件透明薄紗的女子端坐石凳之上。
她雖然戴著一層輕薄面紗,但從衫裙上端的展露的溝壑和瑩白肌膚,可知絕對是位傾城傾國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