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羅斯圣已經在等候兩位了。”

泡泡纜車到站后，一名特工就已經在前頭等候著了。

澤法沒有那么大能量可以這么隨意就將他們兩個重點關注對象弄到瑪麗喬亞上來。

但天龍人可以。

準確點說，是特別僵尸901號。

布魯斯在這個世界制造的第一個僵尸，用澤法的影子，天龍人的尸體。

“兩位貴賓，這邊請。”

特工神態恭敬地將兩人迎入馬車里，查爾羅斯圣大人可是多次強調了兩位貴賓的重要性。

紅港離圣地還有段距離，不過在進入城中后，澤法又忍不住啐了句。

“一群雜碎！”

就見圣地極為寬敞的白色石板路上，幾名天龍人騎在四肢著地的人類奴隸背上。

似乎在攀比他們爬行的速度。

手上還拿著刺鞭抽甩幾下。

布魯斯偏過頭時，正好與那幾個如狗一樣的同類對上了眼神。

沒有任何仇恨、怨毒或者不忿。

只有麻木。

絕望到了極致的一種麻木。

整個城池都在散發著這種麻木與絕望，布魯斯的見聞色霸氣還能感知到，在圣地的白色石板路下，還有密密麻麻的人類奴隸在推著道路緩緩移動。

“我真是…來對地方了。”

隔了許久，布魯斯終于又聽到腦海里那蝙蝠嘹亮的嚎叫，身體又一刻繃緊了。

小丑會為這樣的地方感到無比歡喜，而蝙蝠俠，也同樣會因為這樣地方的存在而存在。

就如同哥譚會同時造就他們兩者一樣。

如果換做那個家伙，一定會想辦法弄一場大爆炸吧？

布魯斯忍不住代入了小丑的思維，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在壓迫更加嚴重的地方，小丑的極端思想反而會得到更多人的追隨。

他能理解，但并不打算和小丑一樣。

澤法看他的眼神很怪。

“如果早十年認識你，我一定會想方設法拉你進海軍的。”

他似乎在莫利亞這個海賊身上，見到遠比海軍元帥都要堅定的正義信仰。

一個從不說出口，只會用行動去踐行的信仰。

真不像是老海賊。

但也不像海軍。

澤法見布魯斯不語，又搖搖頭。

自己干嘛非要用海軍和海賊去界定這個家伙呢……

羅茲瓦德一家的身份在外頭顯赫，在圣地就有些邊緣了，查爾羅斯圣的宅邸處在圣地較邊緣的位置上。

馬車停下時，查爾羅斯圣已經站在門口等候。

不過只是露出一點笑容，并沒如何恭敬。

也就是這點笑容都足夠讓旁邊的特工們意外的了，天龍人可是自認跟人類是完全不同的種族，拿鼻孔對著都算禮貌的了。

等進了院門又屏退仆人的查爾羅斯圣的臉色才變得急切起來。

“來得太慢，太慢了啊！”他說話時完全是澤法的語氣。

特別僵尸901號，融合的是澤法的影子，同時還保留了記憶。

這就意味著，面前的901號完全擁有澤法的“本性”，嫉惡如仇的本性。

901號沉著臉，手指攥得很緊，“來到圣地的第一天，我認為只有部分天龍人是該死的，來到圣地的第二天，我認為所有天龍人都是該死的，等到了第三天！”

“我認為這個該死的地方是應該被徹底毀滅的！”

很難想象，一臉唐相的查爾羅斯圣，會有此時青筋暴起，滿臉怒不可遏的神情。

連澤法都忍不住咋舌。

這就是當初莫利亞說，要讓自己親眼去看后的變化？

原來他們在電話蟲上的聯絡已經是極為克制了。

世界政府和海軍都喜歡監聽別人，特別是五老星之一的科學防衛武神，杰伊戈路西亞·薩坦圣。

不過下一刻，澤法對“自己”的極端程度又有了番新的認知。

901號僵尸平復一陣后，又低聲問道：“我已經將所有炸藥都準備好了，我們什么時候炸翻這個地方？”

澤法：“？”

這真的是我本性嗎？

七十歲的老頭滿臉懷疑。

同時還將見聞色霸氣釋放了出去，避免被哪個特工聽到。

“先點火，我們要讓這里燒起來。”

不是？！

澤法扭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布魯斯，你這就和“自己”計劃起來了？

布魯斯準備了很多個計劃，烈度從低到高有很多種。

可抵達圣地，就這樣那樣的場面后，他就只剩下烈度最高的一種了。

亂世用重典，沉疴下猛藥！

必須用一場大火，才能燙傷那樣的麻木！

“像費舍爾·泰格那樣嗎？”901號跟著問道。

“13年前，那個魚人探險家徒手爬上了紅土大陸，釋放了幾千個不同種族的奴隸，雖然后來在海軍的追捕中死亡，但也被世界視為解放的象征。”

布魯斯沉吟道：“可以是，但還不夠。”

縱火解放，固然能讓世界政府，讓天龍人震怒，可不能讓他們害怕，讓他們恐懼。

“在七武海會議召開之前，我會讓一些天龍人成為僵尸。”

單純的奴隸解放是無法讓天龍人恐懼的，只會讓他們變本加厲。

如果說有什么能真正讓整個天龍人群體動搖……

那只有在血統純正的天龍人身上下手。

布魯斯打算，讓多個天龍人在七武海會議時，在圣地中心的盤古殿中，以消滅海賊的名義自焚。

這是對他們的第一輪打擊。

“震怒、恐懼、迷茫……老夫已經能想象出那幫混蛋的神情了！”

901號僵尸一臉獰笑，甚至隱隱有小丑的模樣，讓布魯斯都多看了一眼。

不過，作為他在這個世界制造的第一個僵尸，他對901號有絕對控制權。

“那也是我動手的時機吧？”

在天龍人自焚，人心惶惶之際以海軍前總教官的身份向七武海、向海賊發起攻擊。

澤法真的找不到比這還好的機會。

可能也只有莫利亞的影子果實能力才能制造出這樣的場面。

“我會讓特工向其他七武海發起攻擊。”901號補了一句。

布魯斯自己也是七武海出身，自然明白這幫被招安的海賊與世界政府之間的微妙關系。

海賊、海軍和世界政府，只需要推一下，面上和諧那層紙就會立馬被撕開。

布魯斯沒帶自己任何一個手下。

因為世界政府已經將他需要的工具人都準備了。

“駐守圣地的大將，會是一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