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者改成加害者……
福克西幾人望著卡莉法那冰冷的眼神，不由一陣發毛。
試想一下，以后要是哪個新加入沒影人有了反抗的心思，想要拉攏誰時，被害…哦不，裝成被害者協會的加害者協會就會十分自然地出現在那個人眼前。
嘶——
這女人真是狠毒啊！
好在被針對的不是他們。
想清這點后。
幾人又不由松了口氣，然后心頭升起一種十分惡趣味的期待。
布魯斯回到城堡。
聽到卡莉法對整件事的匯報后，也同樣詫異了一把。
他只是演示了一次釣魚執法，卡莉法則把工賊...哦不，應該影賊都搞了出來啊。
主觀能動性性很強。
不過對于卡莉法的下一步提議，布魯斯摸著下巴思考一陣后。
卻搖了搖頭，“沒必要再捉弄那紅鼻子了。”
一句話。
過猶不及。
他承認自己內心確實是有渴望暴力、渴望血腥的復仇，渴望讓罪惡體驗到最極致的痛苦來宣泄內心的黑暗.....
但要是完全迎合這些渴望，他就是小丑而不是蝙蝠俠了。
一次打擊，一次深入骨髓的恐懼帶給一個罪犯的變化....
他已經在古拉迪烏斯身上觀察到了很多。
而且，布魯斯不想整出一個真的小丑來。
他建立沒影人的初心是控制和改造，讓他們害怕、讓他們畏懼是必要手段，但讓他們心靈崩潰……
那是小丑才會做的事情。
古拉迪烏斯是個范例，可以繼續觀察。
“告訴他，如果能幫我們順利找到寶藏的話，就算他一功。”
布魯斯對卡莉法弄出來的規章還是大致認可的。
想了想，又補充道：“對了，可以讓加布拉去跟他談。”
“加布拉？”
卡莉法有些意外，不明白為何要讓那個滿嘴跑火車的狼人去勸說。
“對。”布魯斯輕笑了聲。
在某些方面，狼人和紅鼻子確實都挺像的，都是滿嘴跑火車沒一句實話。
不過加布拉多一個上進心。
讓這家伙去，效果應該比卡莉法還好。
“明白了。”
匯報完后，卡莉法很干脆就離開了。
她如今就像是整個月光海賊團的管家婆一樣。
未來的規劃、僵尸軍團建設、城堡建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壓在她肩上。
卡莉法不覺得累，反而很享受這種充實的感覺。
這是個先天奮斗圣體。
倒是布魯斯望著她裊娜的背影，心頭竟然升起了一股奇怪的感覺。
卡莉法可以統籌、阿布薩羅姆具體執行、霍古巴克維護僵尸，戰斗有路奇和僵尸軍團，卡庫是船匠，狼人加布拉是舵手，貓頭鷹和布魯諾是水手......
有這樣一群可靠的伙伴，自己什么也不需要做，就可以成為海賊王了吧?
事情就都交給他們好了。
自己找個地方躺著就行。
布魯斯甚至回憶起，在這城堡里有一張專門為自己這體型定制的超大款沙發，躺在上面是格外柔軟慵懶的感覺，再沖上一杯溫熱的咖啡，外頭是僵尸點著火把在忙碌.....
對布魯斯來說，這是從未有過的念頭。
是屬于莫利亞的念頭。
“得快點出航了。”
布魯斯一陣警醒。
古堡就是莫利亞的溫柔鄉。
在這里待得越久，布魯斯就越能感受到那種消沉，對事情本能地逃避。
一場慘烈至極的失敗，讓莫利亞強烈懷疑自己，否定自己……
他的記憶給自己的影響，比想象得還要多啊。
布魯斯轉頭叫來了約翰船長。
隨著時間推移，就算是沒有刪除記憶的僵尸也會變得誠服。
不過，被注入了巴基影子約翰船長還是一臉氣急敗壞。
“那個蠢貨！”
“本大爺、本大爺的計策竟然就這樣失敗了！”
“我的寶藏啊！”
約翰船長再不舍，面對布魯斯也只能老實從早已干枯的胃袋里掏出了藏寶圖的另一部分。
是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特殊指針。
與護腕上的玻璃球拼在一起，指針感受到封存在內部磁場的牽引，開始指出一個方向來。
難怪約翰船長以前的手下也沒能找到他的寶藏。
“莫利亞大人，至少讓我也一起去看看寶藏是怎么樣的吧？”
約翰船長眼中一陣熾熱，對寶藏的追尋是刻在他靈魂里的。
“好。”
布魯斯本來就有帶上他的打算。
這家伙本來就是在尋寶上的好手。
濃霧海域內是一如既往的漆黑。
在回到恐怖之船的第二十天。
完成升級改造的驚魂號又一次停靠在碼頭位置，僵尸水手一個個排好隊走進底部船艙。
劃槳提速作為驚魂號最大的特色，布魯斯不打算拋棄。
而且僵尸水手們安置起來也簡單，隨便給一個箱子擺放就行了。
連食物都不需要。
布魯斯這次帶的活人很少。
船員方面，是路奇、加布拉和布魯諾，沒影人則有巴基、福克西和二三個打雜的。
僵尸軍團多一些，有五十來個。
“就這樣了。”
“恐怖之船未來三個月改造項目的施工圖我都畫好了，阿布薩羅姆那邊也會配合你，霍古巴克醫生就不用講，僵尸改造都讓他去，船塢交給卡庫和畢魯就行。”
臨行前，布魯斯跟卡莉法交代著。
作為大管家，她需要留在恐怖之船。
不知道為何，聽著這樣絮絮叨叨的囑咐，卡莉法不僅沒感到厭惡，反而還有種被尊重的感覺。
莫利亞很少會說這么多話。
真是怪異。
“你在聽嗎？”
“嗯，您放心吧。”卡莉法臉上掛著淺笑。
布魯斯則搖搖頭。
在船頭甲板處，也不知道加布拉跟巴基說了什么，兩人此時竟然還相處得頗為融洽。
而恐怖之船的門牙大張，發出恭敬的聲音。
“一路順風，偉大的主人！”
不再依托風力的驚魂號靈活性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一轉眼就駛出恐怖之船的范圍。
“這根本就是偽裝成海賊船的島啊。”路奇和布魯斯一塊站在船樓處，還回望幾眼。
“不過，我一直有一個疑問。”
他轉過頭看向布魯斯。
“船長你們當初，到底是怎么把這艘船從西海開到偉大航路上的？”
恐怖之船來自于西海，這是很多老僵尸點頭確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