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在小樓里翻看著惡魔果實圖鑒。
里面記載有236種惡魔果實的外形、能力。
也包括了莫利亞所擁有的影影果實能力。
其中有一段描述很有意思。
“影子是所有生物共同擁有的另一靈魂，失去這一靈魂的生物會在陽光下化作灰燼.....將影子的概念從單純的現象延伸了出來，很有趣的解釋。”
或許是個開發思路。
他制造僵尸的能力就是這種思路的開發吧？
不過布魯斯習慣靠自己。
到目前為止，他還真沒如何開發過果實能力。
每天的身體訓練和義警游戲就占用了他大部分時間。
也可以說，是在給以前的莫利亞還債了。
“影子的開發還是等回去恐怖之船再說吧。”
本身莫利亞對果實的開發也不錯。
屬于是水桶中的長板，就算布魯斯花大量時間去開發新的應用，對他的個人實力也不會有什么躍升。
但身體就不一樣了。
這是水桶中最矮的一環。
所以布魯斯每一次鍛煉都能清晰感覺到實力的進步。
這種即時反饋很容易讓人上癮。
天不知道什么時候黑了下來，布魯斯將小樓里的煤油燈點亮。
可能他真是孔雀的同類。
此時的心態竟然難得放松下來。
還有心情來杯咖啡。
“阿福，咖啡。”
布魯斯不自覺地喊了一聲，這時候應該傳來阿福有條不紊的腳步聲，他總是把自己的需求提前準備好。
一陣風穿過窗戶吹來，窗簾像是舞女的裙擺揚起。
除此之外沒有什么回應聲。
布魯斯躺在皮沙發里，身體一時僵住。
過了好一會兒。
他的手指才在書頁上摩挲而過。
‘在我回去之前，要好好活著啊。’
他在內心不知道對誰低語了句。
將心神重新沉浸入面前的惡魔果實圖鑒中。
粗略看一遍還是很快的。
惡魔果實三大類，超人系、動物系和自然系。
動物系和自然系都可以跳過，沒有布魯斯想要的內容。
超人系里有兩顆果實給了他一點驚喜。
門門果實和鏡鏡果實。
兩者都提到了，異空間的概念。
布魯斯最開始的猜想，就是自己處在另一位面之中，異空間的存在或許對自己有所幫助。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
風有些喧囂。
他起身走到窗戶前。
夜空遼闊不已，星光點點密布。
“如果是跨越星際的話，那就更麻煩了。”
“不過，這里太陽和月亮跟地球上的一模一樣，不同星球的可能性很低。”
自己需要更長遠的規劃了。
還缺錢。
“船長，你是在想佩羅娜了嗎？”
房間里出現一串腳步，出聲的空白處填上顏色，阿布薩羅姆正咧著嘴。
佩羅娜也是布魯斯手下三怪人之一。
不過她和布魯斯的關系更加親近。
是他的養女。
“也不知道跑去哪里旅游了！”
他們手上有佩羅娜的生命卡，知道這丫頭沒什么生命危險。
布魯斯沒有接茬，將圖鑒合上后才問道：“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嗎？”
“哦對！”阿布薩羅姆拍了下腦袋，臉色正經起來，透明果實能力除了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外，用來打探情報也格外好用。
“船長，我們要發財了！”
“還記得上回您讓我打探的那個地方？”
“天龍人，那里竟然是天龍人的住所！那群富得流油的狗日東西啊，船長，要不要干他們一票！”
阿布薩羅姆的眼睛發直。
奶奶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海軍巴拉拉半天，一點實在的都沒有，那就得自己去掙了！
他們積累多年的財富都被草帽一伙掃刮走，現在兩人都是妥妥窮光蛋。
就是天龍人也要掙他一筆！
反倒是布魯斯還沒習慣海賊思維，愣了一會兒。
然后才跟著咧出嘴角。
“那就干吧！”
沒想到自己也有干偷盜的一天……
但戴面具，就扮演好面具的角色。
阿布薩羅姆要是說其他人，布魯斯都會考慮下，但要是天龍人……
愣這一會兒已經讓他的良心開始發痛了。
……
……
澤法依舊是孤身一人。
腳步在屋頂房檐間擦過時動靜十分輕微。
他勝在對馬林梵多的熟悉。
見證了這里一條條街道在某次危機中被打成廢墟后又重建的過程。
炮樓上巡視某個軍官是他曾經踹過屁股的學生，某個房子曾經是他參與建造，某個防御工事曾經是他親自駐守。
還有許多許多地方。
澤法望向馬林梵多的眼神不由柔和起來。
這是他的家。
但愿這次不會又變成廢墟…
他聽見某個士兵偷懶的呼嚕聲后，又不由想起自己另外一個老友。
那個總是在嘴上痛罵著天龍人，卻又不得不總為天龍人服務的老家伙。
卡普……
有的人把厭惡掛在嘴上，有的人深藏在心里。
澤法就是藏在心里的。
他早就對這幫家伙失望至極。
所以，有一個“合法”教訓他們的機會，澤法真的說不出拒絕。
天龍人在馬林梵多是被供著的。
供在城鎮腹地的別墅里，澤法至少看到兩個中將在附近巡視著，都是他的學生。
而別墅回廊之間則有許多個特工巡邏。
在如此緊張的時候，還要抽調出這么多人手守在這兒。
真是浪費啊……
澤法在夜空中虛踩幾下月步，無聲地潛入莊園之中。
按照戰國的說法，只需要自己制造出一些動靜，讓這里的天龍人感受到海賊們的威脅。
他就能以此為理由，直接將羅茲瓦德一家送去瑪麗喬亞了。
至少要闖進別墅里面，才能讓天龍人感受到威脅吧？
澤法觀察了一陣，發現那些西裝革履的特工巡邏的范圍都是集中在一層，二三層只是偶爾有兩人上去。
所以拿那名天龍人應該是一層……不，應該是在地下室里活動！
澤法的見聞色能感知到在下層空間中聚集的，多個微弱呼吸聲，還夾雜著喊叫聲？
他沒有多想，身形好似鬼魅穿梭，海軍六式中的紙繪、月步都是信手拈來。
半個海軍高層的體術都是澤法教的，在體術這方面，整個海軍也就卡普能跟他叫囂兩聲。
在海軍和特工們毫無察覺中，就潛入了別墅的地下室中。
也怪不得戰國和鶴會第一時間懷疑到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