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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新環(huán)境的孤獨

火車的哐當(dāng)聲在林曉的耳邊持續(xù)回響,像是一首單調(diào)而又無情的曲子,將她與過去的美好越拉越遠(yuǎn)。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不斷掠過的田野和山丘,那些一閃而過的景色就像她此刻的心情,飄忽不定且滿是荒蕪。

來到新城市的學(xué)校,林曉感覺自己像個格格不入的外來者。校園里的建筑嶄新而又陌生,同學(xué)們的歡聲笑語在她聽來是那么遙遠(yuǎn),仿佛他們都生活在另一個世界。每走一步,她都能感覺到周圍投來的好奇目光,那目光像是無數(shù)根小刺,扎得她渾身不自在。

上課的時候,老師的講解聲在耳邊嗡嗡作響,可林曉卻很難集中注意力。她總是不自覺地想起以前和蘇然在課堂上傳紙條的情景,那些偷偷摸摸的小動作和心照不宣的笑容,現(xiàn)在想來是如此珍貴。而現(xiàn)在,身邊的同桌是個陌生的面孔,兩人除了簡單的問候,沒有更多的交流。課間休息時,同學(xué)們?nèi)宄扇旱鼐墼谝黄鹆奶齑螋[,林曉只能坐在座位上,假裝在整理書本,其實是在掩飾自己的孤單。

宿舍里的情況也沒有好多少。舍友們來自不同的地方,各自有著不同的性格和習(xí)慣。晚上,當(dāng)燈光熄滅,黑暗籠罩著宿舍,林曉躺在床上,聽著舍友們或輕或重的呼吸聲,心里涌起一陣強烈的思念。她想念蘇然,想念和她一起在宿舍夜談的時光,想念她們分享的那些小秘密和夢想。在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里,她第一次深刻地體會到了孤獨的滋味,那種感覺就像一只無形的手,緊緊地揪住她的心,讓她在黑夜里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城市的蘇然也正經(jīng)歷著自己的掙扎。新的學(xué)校里,課程的壓力比以前大了許多,周圍的同學(xué)都在努力學(xué)習(xí),競爭的氛圍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每次遇到難題,她習(xí)慣性地想要轉(zhuǎn)頭和林曉討論,可看到的卻是陌生的同學(xué)。放學(xué)后,走在回家的路上,看著街邊熟悉又陌生的風(fēng)景,她的腦海中總是浮現(xiàn)出和林曉一起走過的畫面。那些回憶越是甜蜜,現(xiàn)在的孤獨感就越發(fā)強烈,像是有一把鈍刀,在她的心頭一下一下地劃著。

林曉和蘇然都在努力適應(yīng)著新的生活,但青春的苦澀卻在這分離的日子里不斷蔓延,侵蝕著她們的心,讓她們在各自的城市里品嘗著孤獨的味道。

林曉默默地坐在宿舍的床邊,她身形略顯單薄,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將她吹倒。齊肩的頭發(fā)有些凌亂地散在肩頭,幾縷發(fā)絲垂在臉頰邊,更襯得她臉色有些蒼白。

她的眼睛黯淡無光,像是失去了星辰的夜空,呆呆地望著前方,眼神里滿是迷茫與孤獨。微微皺起的眉頭,似是有化不開的憂愁縈繞心頭。嘴唇微微抿著,毫無血色,偶爾輕輕顫抖一下,像是在壓抑著內(nèi)心的情緒。

她的雙手無意識地揪著衣角,那原本平整的衣角已經(jīng)被她揉得皺巴巴的。周圍舍友們的歡聲笑語似乎都與她無關(guān),她宛如一座孤島,被孤獨的海洋所包圍,在這熱鬧的宿舍氛圍中顯得格格不入,只有那落寞的神態(tài),顯示出她在這個新環(huán)境中的無所適從。

課堂上,林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像是被抽離了靈魂的木偶。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卻沒能為她帶來一絲生氣。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黑板,可那空洞的眼神卻分明顯示出她的心思早已飄遠(yuǎn)。老師在講臺上激情澎湃地講解著知識,那聲音傳進林曉的耳朵里,卻變得模糊不清,像是從遙遠(yuǎn)的山谷傳來的回音。偶爾,她會機械地跟著其他同學(xué)翻開書本,手指在書頁邊緣摩挲,卻沒有真正將視線落在那些文字上。

同桌偶爾投來疑惑的目光,不明白這個新來的女孩為何如此木訥。林曉對這些目光渾然不覺,她的腦海里是和蘇然一起在舊學(xué)校課堂上的畫面。那時候,她們會因為老師的一個小幽默而相視一笑,會在書本的角落畫下只有彼此才懂的小圖案。而現(xiàn)在,周圍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陌生的環(huán)境、陌生的同學(xué)、陌生的氛圍。

當(dāng)老師提問時,教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林曉被周圍突然的安靜拉回了些許思緒,她眨了眨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她的嘴唇微微張合,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是像一只受驚的小鹿般,無助地看著老師,臉頰因為緊張和尷尬泛起一絲紅暈。在這滿是人的教室里,她感覺自己比任何時候都要孤獨,那孤獨如影隨形,在每一次走神和失措中啃噬著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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