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恐怖的疼痛讓羅云從昏迷之中蘇醒,就像是有人用刀劃開了肌膚,然后在肌膚之下瘋狂地倒進鹽粒一般。
劉武蹲在被重重捆縛的羅云身前,按照秘籍里指出的部位,一根又一根地插入用鹽水浸泡過后的銀針,給與他無與倫比的痛楚。
《兩儀裂魂決》中提到,所謂的人格分裂,除開先天即有之外,后天的引發出來的都往往是發生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
比如說,童年創傷、長期處于被虐環境,想要躲避某些不可接受之物。
劉武沒有興趣也沒有時間去按照秘籍里講述的那樣去耗費時間,建立一個不利的環境,然后再不斷地進行誘導。
因此他選擇了最快速的方式——痛!
劇烈的疼痛可以讓人產生躲避、放棄等心理狀態,能夠同時在心理和肉體上造成雙重打擊。
當然,在正常情況下,當疼痛過于劇烈會觸發人體的自我保護機制,進入昏迷狀態。
所以《兩儀裂魂決》研究出了很多種既可以得到絕大痛苦,又能夠阻止人體自我保護機制觸發的方式。
銀針刺穴便是其中最快,最有效,同時也是最不可取的方式。
原因很簡單,在短時間內承受太過量的痛苦,除開會誘導精神分裂之外,也很有可能會直接擊潰人的精神,讓人的理智崩潰,變成瘋瘋癲癲的傻子,甚至后者發生的可能性要遠大于前者。
這與《兩儀裂魂決》的目的背道而馳。
但劉武并不是在自己修煉,因此并不擔心羅云理智崩潰。
或者說,羅云的理智徹底崩潰,人格潰散正是劉武想要達到的效果。
“噗!”
隨著最后一根銀針的插入,恐怖的疼痛徹底擊潰了羅云的一切,就連括約肌都無法控制,惡臭的液體在身下流了一片,連慘叫都沒有辦法發出。
而就在羅云的精神、肉體都達到最低谷之時,大量的圖像、語言、記憶瘋狂的涌現在他的腦海之中。
其中少部分關鍵的信息來自于某本漫畫,多數的訊息則取材于劉武曾經度過的歲月以及腦補,最后再配上羅云本能用自己的人生彌補上的空缺,便構成了那一個完全假想的人類的一生。
從出生到成長再到死亡,再出生再成長再死亡……
在這一刻,羅云似乎經歷了千世萬世,無數次重復又有些許改變的人生,腦海中一片混沌卻又在疼痛的刺激下無比清晰。
而劉武則開了變種的超頻狀態,全力以赴的提高自己的大腦運轉速度,將大量的重復信息瘋狂的灌入到羅云的腦海之中,按照《兩儀裂魂決》上的方法瘋狂的混淆羅云的記憶和主觀意識,顛倒黑白、攪亂人生。
因為是第一次干這種活計,劉武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適可而止,只知道全力以赴。
羅云的思想、記憶、判斷、情感,在劉武“幫助”下不斷的重建,旋即又因為痛苦而崩潰。
就像是將羅云的一切放入了一個巨大的磨盤中,先是被碾碎,然后灌入到準備好的模具中重塑,接著再不斷重復,最后徹底看不出原樣。
《兩儀裂魂決》上說銀針刺穴的痛楚最多不能持續超過一刻鐘,不然便會造成人格徹底崩潰,重塑后也絕非原本的人,而劉武為了確保成功,足足搞了半個時辰,方才從自我催眠之中蘇醒,迅速地拔出銀針,滿臉期待地看向眼前的羅云。
“瘋牛,瘋牛還記得我嗎?”劉武輕聲的呼喚,同時腦海中的訊息依然在不斷持續灌輸,并且還開始埋下暗手。
在意識的深處,羅云原本的意志徹底粉碎,最后終于以劉武傳來的訊息艱難地重建,原本代表自我俊俏的臉龐粉碎,最后慢慢重建,變成一個國字臉,雙下巴,外表憨厚的男人。
羅云版瘋牛慢慢睜開雙眼,眼中的迷茫漸漸散去,最后變得清晰起來,看著劉武的面龐,眼中除開本能的崇拜之外更有些不可置信:
“領,領導?我,我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我是在做夢不成?”
“不,你不是在做夢,瘋牛。”
聽到這個設定的稱呼,劉武的心也落了地,臉上的笑容無比的真誠,
“雖然曾經的奮斗已經失敗,但我與你在另一個世界里復活了——在這個全新的世界,你還愿意跟隨著我,愿意為我的夢想奉獻一切嗎?”
聽到這個疑問,羅云版瘋牛甚至連思考都沒有,猛地從地面上跳起,單膝跪地,一拳砸在地面上:“領導,感謝您再一次給與我全新的生命!屬下瘋牛必誓死效忠,跟隨領導挽救人類呀!我必誓死效忠呀!”
“嗯!”劉武簡單的回應,旋即雙手用力,直接將瘋牛從地面上拉起,“回憶一下,你還記得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嗎?還記得這具身體原本主人的記憶嗎?”
瘋牛閉上了眼睛,努力思索,羅云的記憶便零零碎碎,慢慢的浮現在腦海之中。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受。
記憶在叫著自己是羅云,但對于新生的瘋牛來說,那些記憶卻變得無比遙遠,不真實,就好像在看電影,又好像身處夢境一般。
與之相反的,那曾經為了‘領導’出生入死,不斷奮斗的日子,那個名為地球的世界才是他真正的生活。
即使前者的記憶似乎要全,后者的記憶似乎要‘假’。
但記憶本來就是一件很曖昧的東西,隨著時間的流逝,瘋牛自然而然的便會補全剩余的記憶以及人生,而劉武留下的暗手同時也會讓他下意識的忽略那些矛盾的東西。
“師父傳授給我的巨炮重拳我已經忘了,只記得領導你曾傳授的皇極經世的只言片語。”瘋牛的臉上滿是失落,“反倒是這具身體原有的記憶倒是能夠慢慢地回想起來。”
“想不起來就別想吧,畢竟也是重生一世,丟掉些東西也很正常,而且沒有磁場力量,巨炮重拳和皇極經世也不一定可以得到發揮,終歸還是要入鄉隨俗的。”劉武安慰道,“在這個全新的世界,重頭開始吧,現在我們還很弱小,以后你便叫我劉武,我便喚你羅云。”
“屬下豈敢!”說話間,瘋牛雙膝跪地,臉色大變,“我記起來了,這羅云居然想要殺死領導,簡直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羅云是羅云,你是你!不必在意!”劉武搖了搖頭,“相比起這個,我還有些事情需要‘你’如今身份的幫忙!”
“請領導吩咐,屬下必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