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商店買好了要用的東西,明月見周圍沒人又湊了過去,“她既然是你堂姐,怎么感覺你們倆關(guān)系很奇怪,而且她說你臉上有傷……那個我沒有什么別的意思,你別介意。”
也許以前她會因為額頭的傷疤自卑,但現(xiàn)在卻絕對不會了,佟穗扭頭沖明月笑了笑,“其實沒什么,我自己丟不介意的,只是佟蜜兒總喜歡提這個。”
明月早就被那個佟蜜兒沒什么好感了,聞言,捏著拳頭憤憤道,“我看她就是嫉妒你,要不然怎么總替,可要我說……”
說著明月停住腳步也拉住了佟穗,將她轉(zhuǎn)過來仔細端詳,看了好一會才感慨,“可你還是很漂亮啊,我實在沒看出來你哪里有問題。”
佟穗歪著頭抬手點了點自己的額角,“其實是這里,平時用劉海擋著當然看不見了。”
明月點了點頭,但完全沒有要去掀開她劉海查看的意思,“那就沒事啊,你這還還是很好看,穗穗,你要相信自己,不用在意這個的。”
佟穗知道明月的好意,沖她笑了笑,兩人正要走,卻聽不遠處忽然有人大喊一聲“小心”,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聽“啪”的一聲一個籃球重重的砸在了腳邊,這個籃球從天而降,佟穗兩人誰也沒有防備都嚇了一跳,明月甚至“啊”的一聲捂著耳朵蹲到了地上。
直到有男生一邊道歉一邊跑過來撿球,佟穗才回過神來,那男生剛彎腰撿起籃球忽然“咦”了一聲,佟穗看了過去才發(fā)現(xiàn)他正是隔壁班那個叫藍博的男生。
而不遠處的曹允也認出了佟穗,立刻一臉驚喜的轉(zhuǎn)頭看向站在籃球框下的淳于軒,“我靠,軒總,又是你家小仙女呀!”
淳于軒沒應(yīng)聲,只是撩起籃球服的衣角擦了把臉上的汗珠,他的動作又野又隨性,只看得那些故意路過的女生眼冒星星,可是礙于他的赫赫威名始終沒人敢過來搭訕。
他正等著藍博把球傳來,可這小子就像腳底板被釘在了原地,他一扭頭,就看見這小子一手抱著籃球一般正和那兩女生說話,視線里白白凈凈的小姑娘正在認真聽藍博說話,陽光底下她的皮膚白的發(fā)光,也不曉得那小子說了什么她忽然笑了起來。
淳于軒忽然覺得很是礙眼,抬腳直接踢了曹允一腳,無端被大佬的怒火波及的曹允一臉莫名,他以為淳于軒這是等球等的不耐煩了,忙喊了起來,“球呢,撩妹不打球了?”
藍博和佟穗兩人道了別,忙回了籃球場上,一接到球,淳于軒正要把球運往另一邊,但余光里卻瞥見那小姑娘扭頭看了過來,他冷哼一聲,然后原地高高跳起蓋了個炫酷的帽。
他這動作太酷太炫,而且一球蓋完幾乎直接掛在了籃球框下,旁邊的隊友被他的技術(shù)震懾,場外的小女生們也顧不得形象,紛紛尖叫起來,曹允和藍博也喊了一聲,可是剛喊完兩人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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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允目光呆滯的說,“不是,軒總,你這球投錯地方了……吧?”
明明他們要投的是對面的籃球框,現(xiàn)在這不是給對手增加了一份嗎?
淳于軒瞥了一眼剛看到他蓋帽全程的小姑娘,見她也跟著笑了起來,心情莫名很好,突然被人提起這無關(guān)緊要的小錯誤,人還掛在籃球框下就抬腳踢在曹允的屁股上。
從頭到尾察覺了淳于軒小心思的藍博不僅沒同情,反而狠狠瞪了一眼曹允,“傻帽!”
曹允,“……”
不是,投錯球的又不是我,憑啥罵我?
剛回到教室上課鈴聲就響了起來,這一節(jié)課是語文,老師在上面講文言文,明月偷偷扯了個練習(xí)本在上面寫字,寫完戳了戳正在認真記筆記的佟穗,然后示意她看。
“大佬身邊的人居然都認識你,穗穗,你不簡單啊!”
佟穗匆匆掃了一遍,然后扯過本子在下面回了一行。
“之前遇到過,所以說過幾句話。”
咬著筆頭,明月皺眉又寫起來,“可是我聽說他們打架都很可怕,而且還會打女生的,所以這些人還是盡量遠離一點。”
佟穗又看了一眼她的本子,其實她也聽過有關(guān)淳于軒他們的傳言,甚至還見過,但那一次怎么說呢,她是知道淳于軒是為了救那個李錦語的,雖然打架可能是過了,但對方也不是什么好人,畢竟誰也沒有等著挨打的道理呀!
也許擱以前知道淳于軒他們的壞名聲她會嚇一跳,但這一次,她卻覺得也許并沒有那么可怕了,畢竟,只要她不招惹別人,她也不覺得他們會壞的故意來欺負她,而且前幾次,她覺得他們還蠻熱情的。
不過這些想法也就只能藏在心里,她是肯定不會說出來的。
將練習(xí)本推回明月跟前,佟穗覺得自己不太想糾結(jié)在這個問題上,她的目標是學(xué)習(xí),也只有學(xué)習(xí),所以其他的她不太想過分揣測,但明月卻沒有這么自覺,反而用胳膊肘撞了撞她,想讓她表個態(tài),但大概她的動作幅度太大,站在講臺上的語文老師老岳扶了扶眼鏡,停下了正在講解的句子看著講臺下不斷做著小動作的明月。
“可能我們這位小黃鴨同學(xué)有話要說。”
班級里同學(xué)都穿著校服,但這會天氣挺熱,大部分同學(xué)都是敞著拉鏈的,明月今天在里面套了件印著小黃鴨的體恤,猛然被點名,整個人還懵了一下。
老岳說完見人沒反應(yīng)過來,又說,“別看了,說的就是你,你既然你不聽課那肯定是對我講的有意見了,不知道能不能聽聽你的高見?”
明月還沒有試過在課堂上直接被人點名,又聽老岳喊自己小黃鴨,站起來后一張臉紅的出血,教室里其他同學(xué)也是悶聲狂笑。
老岳見明月低著頭不說話,又問,“那你現(xiàn)在還有沒有問題了?”
明月尷尬的要死,支支吾吾說,“沒,沒有。”
老岳掃了一眼教室,教室里幸災(zāi)樂禍的不少,“我看有些人可能也有想法,要不然我把講臺讓給你們?”
不不不,還是你來講比較好,原本狂笑的人終于被這一句話把笑點憋了回去,老岳一看滿意極了,然后繼續(xù)接著之前的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