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說出來,說不定你們之間真有什么誤會。”
“沒有誤會,算了,說了你也不懂。”若凡實在不想讓無關的人知道自己的事。
“你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了,不過奉勸一句,冤冤相報何時了。”一銘是一心希望若凡能放下仇恨。
“我要是還去殺他,你會阻攔嗎?”若凡在試探一銘。
一銘想都沒想,“會,我有責任保護他。”畢竟公孫云是自己父親的朋友,更是他未來的岳父大人。
“原來是因為她,你很愛她?”若凡問了一個已經知道答案的問題。
“我們不出意外的話今年就要完婚了,到時候兩家人就變一家人了。”
知道對方肯定會阻止自己復仇,若凡有些生氣了,“我要睡了。”她要看看一銘怎么處理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尷尬問題,他又會不會趁人之危。
一銘很自覺的起身了,“哦,那你睡這,我去洞口睡。”走向洞口。
天亮了,靠著石壁睡在洞口的一銘醒過來了,第一眼就看到了用石頭壓在地上的紙條。
正是若凡留下的,上面寫著:多謝救命之恩,有緣再會,若凡。
原來她叫若凡,很有意思的名字。一銘笑笑,這才意識到,雖然共處了一夜,但自己竟然忘了問對方叫什么名字。
這會,宛之在一銘的臥室走來走去,她在擔心。
而一銘總算回來了。
“昨晚你一整晚了到底去哪了?”宛之急切地問。
“沒去哪,有什么事嗎?”
這宛之可不信,因為昨晚事情一出,她就來找一銘了,可根本不見一銘的身影,自己等到接近天亮才走的。
這不免讓一銘有些尷尬,但又不知道怎么回答。
“昨晚我家里又出大事了,我們的人都差點抓到那個女賊了,但還是讓她跑掉了。”
“哦,這事我知道,我也去追那個女賊了,追了一整夜還是讓她跑掉了。剛剛就是怕你的擔心,才沒說自己去哪。”
“那他們怎么說沒見到你。”宛之還是有些懷疑。
“可能是大家分開追了,沒碰面。”
“原來這樣。對了,他們都懷疑女賊還有幫兇,不然受了那么重的傷不可能還能從他們眼皮底下逃掉的,確實也有人故意引開他們。”
這讓一銘有些心虛,“可能吧。”
“看來以后我們還得多增派些人手。”宛之看到了一銘的衣角,“你衣服怎么了,好像破了。”
“可能是昨晚不小心鉤到東西了,不礙事的。”
“怎么不礙事,你堂堂的喬家少鏢頭,穿成這樣,出去非讓人笑話不可,你在這等著,我去找針線給你補補。”宛之走了出去。
一銘還想再說什么,可宛之已經走遠,只好作罷,再次走到牡丹前。
白牡丹又變得無精打采了。
“真是奇了怪了,昨天明明已經長好了,今天怎么又成這個樣子了。白牡丹啊白牡丹,難道你跟人一樣,懂得喜怒哀樂,每天的心情還不一樣?”盯著牡丹發呆。
牡丹突然幻化出若凡的樣子,里面的若凡還在對著一銘微笑。
一銘使勁揉了揉雙眼,使勁搖了搖頭。
什么幻象又都沒了。
“剛剛怎么會看到她呢?是我眼花了?”難道是自己一直想著她,這沒道理啊,跟她又不熟,何況自己就快與宛之成親了,怎么還能想別的女子,使不得,真使不得。
安靜的佛殿之內,一位五十多歲的尼姑,拿著佛珠,敲著木魚念著經。
一銘在旁邊靜靜都看著,沒有打擾。
這尼姑就是一銘的娘前,錢雪紅。
一銘實在忍不住了,“娘,你這經都敲了二十幾年了,什么時候是個頭。”
雪紅平靜地回應,眼睜都不睜一下,“佛法無邊,無頭無尾,人在即佛在。”
“那你什么時候跟我回家,從我記事開始,我們一家三口就沒一起吃過一頓飯。”一銘苦苦哀求著。
但雪紅還是冷冰冰的像被人施了咒語一樣,“不求不怨不恨,則常樂。”
一銘很無奈。
佛寺后院之中,雪紅終于肯抽空陪一銘喝喝茶,聊聊天。
“你爹最近身體怎么樣。”
“還好,不過大不如從前,現在正在跟我進行家業的交接,過不了多久,他就能清清靜靜地安享晚年了。娘,既然你那么關心爹和我,為什么要剃度出家,為什么不搬回來住。”
“我在贖罪,替我們喬家贖罪。”
一銘越來越焦急,“為什么要贖罪,到底發生什么事了,為什么爹不肯講,你也不肯講。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不管說什么,雪紅都是平靜如水,“罷了罷了,一切皆有因果,你不必知道,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總有一天,每個人都會得到他本該得的下場,誰都逃不掉。”
一銘有些受不了了,“娘,你說話能不能不要跟打啞謎一樣?”
“施主,你請回吧。”雪紅起身離開,嘴里一邊念著“善哉善哉。”
萬籟俱寂的佛堂后院,只留下一銘無聲的嘆息。沒錯,他是有個完整的家,父母健在,從小也有得天獨厚的生活物質條件,但現在在他看來,這個家根本不像家,他也無能為力。
詭異陰森的魔洞之中,周邊黑紅色的液體翻滾著,一路上都有魔兵在把守著。
大堂之上,魔君在練功,大法師旁邊候著。
魔君便是魔界的主,本是年輕俊朗的外貌,但在濃濃的煙熏妝下,旁人已看不出他本來的年紀與長相。
而大法師便是魔君的軍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擅長占卜與算卦。
魔君練功完畢,將運功的雙手收好,“大法師,你告訴我,以我現在的本事,是不是足以稱霸天地人三界,主宰一切生靈,把天下變成魔的天下。”說的時候霸氣十足。
“地利人和了,但天未時,但還欠一股東風。”
魔君很不解,“說,本尊還缺啥。”
“魔君的戾氣是夠了,獨缺天地的靈氣,要想征服三界,靈氣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