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寄生
- 俠路相逢
- 不恨
- 2006字
- 2024-12-01 10:13:29
待兩人走出去之后,若凡從花里跳了出來,再看看自己的手臂,傷口處已經涂了藥,還包扎上了白紗布,“反正一時半會也報不了仇,在這有你養著供著,還替我療傷,那我就多呆些時日。”轉而想想,其實那人還是不錯的,就是愛多管閑事罷了。閑來無事,若凡就在屋里轉悠起來。
這一銘屋子收拾得很干凈整潔,讓人很舒服,更別說花草了。
若凡坐到凳子上,倒起茶來喝,看到桌上的劍,也忍不住拿起來把玩幾下。一副你的東西我就亂動了,怎么的?
一銘和宛之在喬家的后花園亭子里喝茶。
宛之也道出了此次前來的目的,“我總覺得我爹有什么事瞞著我們。”
這一銘當然也覺察到了,從宛之口中又得知公孫云死活不肯說,“我好像覺得是伯父真做了對不起那女賊的事。”
宛之有些不信,“這么說你覺得是我爹的問題?”她實在想不出,自己的爹平日里那么慈祥友善,怎么會做對不起別人的事。
“也不是這么說,我跟那女的交過幾次手,總覺得她不像壞人。”
宛之聽了之后有些不開心,她不明白自己的未婚夫為何寧愿相信一個陌生人,也不相信自己的爹,“你跟她都不認識,就那么清楚她的為人?”
一銘連忙解釋,“你別誤會,只是感覺,又不能代表什么,再說了,壞人不都是很能裝好人的嗎?”
宛之不想在這問題上糾纏下去,“那現在怎么辦。”
“她一定會不會善罷甘休的,肯定會再去行刺,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去,我這一來一回也不能絕對保護伯父的安全。我看,你們還是再多加些人手。當然,不是普通的下人,要武功上流一些的。”
宛之想想也是,自己又剛好與那管御林軍的趙大將軍相識,叫他安排幾個大內高手,應該不成問題。那女賊既然奈何不了一銘,應該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要不是一銘的提點,估計她也想不到這個辦法,“你真有辦法,你那么聰明,武功又好,不去考個武狀元太可惜了。”
一銘忍不住笑,畢竟自己可不想當官,何況還要繼承喬家的家業。
他們喬家世代走鏢,如今,祖先創立的鎮天鏢局已是最大,最值得客戶放心的鏢局。
對于一銘要當鏢師一事,宛之有些不太同意,畢竟每天奔波勞累,路途兇險,實屬不易。自己以后嫁過去了,每天還要擔心受怕。
但一銘就不這么覺得了,走鏢需要跋山涉水,途徑多地,可以幫助許多人,降妖除魔,匡扶正義,為天下百姓盡自己的一份力,這是他畢生的夢想。
宛之也無話可說了,但提到走鏢一事,突然想起來,“對了,喬叔叔走鏢還沒回來嗎?”
一銘也很納悶,“說好三天后回來的,現在都過去五天了。”
“會不會有什么意外了?”宛之還是忍不住問。
一銘不以為然地喝一口茶,“不會的。”在他看來,父親武功高強,還有多年的走鏢經驗,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估計是給耽擱了吧。
在屋里悠閑喝茶的若凡,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知道有人要來了,下意識地立即跳上了房梁,一下子忘了那個最好的藏身之地。
進來的人就是一銘和宛之。
一銘剛進屋,首先去看的就是那株受傷的白牡丹。
此刻的白牡丹,顯得瘦小而毫無生氣,與之前的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跟普通的花也沒了區別。
“奇怪了,怎么才剛離開了一會,這花就變成這樣了。”一銘百思不得其解。
宛之沒有當一回事,“要是不喜歡了,扔掉算了,我叫下人多送幾盆過來。”
一銘有些急了,“不能扔,她一定會長回去的。”小心地撫摸著,也在沉思著是不是自己剛剛的哪個療傷的環節出錯了。
但答案還沒想到,下人阿貴就匆匆忙忙地進來匯報了,“不好了少爺,總鏢頭回來的途中遇埋伏了,探子拼死才逃了回來。”
一銘很激動,“在哪?”
“十里坡一帶。”
“宛之,你先回去,我要出去一趟。”一銘說話的同時匆匆背上桌上的劍,“阿貴,召集府上的所有人馬,跟我出發。”動作迅速地走了出去。
只留下宛之的一句,“小心點。”
待一銘離去,宛之開始整理床上的被子,將屋子里的東西擺放好。在她看來,這些本就是她該做的,男人在外忙活顧家業,而女人就在家里替男人打理瑣事。這就是她所向往的生活,她也一直想成為一個賢良淑德的女人。
房梁上的若凡,看著宛之卻沒有那種終于見面而能認親的喜悅,盡管下面那個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待一切都收拾完畢,宛之滿意地笑了,走到牡丹前,“這株牡丹估計是養不活了,留著也不好看,我幫他扔了。”
若凡心想,不能就這么讓她把藏身之地給毀了,于是,從房梁上倒掛下來,“不準扔!”
“誰在說話?”宛之立馬回頭,看到披頭散發倒掛的若凡,像極了女鬼,大叫了一聲,“鬼啊。”便暈倒在地。
若凡從房梁上跳下來,慢慢朝宛之走過來,手中還變出了一把劍。“既然殺不了你爹,那就先殺了你。”剛想刺上去,但還是停了下來,“算了,你爹拋棄我們母女的時候,你都還沒出生,不關你的事,冤有頭債有主,你爹欠下的債本就不該由你來還。”若凡將手中的劍變沒了,再次跳進了花中。她終究是還是心軟了,畢竟她是很善良的,嘴里說著有多恨多恨,但就算此刻在她面前的就是公孫云,她就真的忍心下手嗎?不一定吧,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次前來尋仇是對是錯。
而那株白牡丹因為牡丹的歸來立刻恢復了生機。
空曠的野外,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被幾個盜賊打得節節敗退,地上還躺著許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