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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戰(zhàn)書

林英自覺,他被美救英雄了,但輕易暴露他的神降信息真的好嗎?

逐一看了看上方,三老錯愕的神態(tài),他知道起作用了。

暴露就暴露吧!

先渡過這道難關(guān)再說。

黃序亭沉聲道:“蘇芊芊,你說的是真是假?可不要信口雌黃,張口就來?!?

“不錯!單憑你一面之詞,讓我們?nèi)绾蜗嘈??”周通緊了緊手拐。

三老活了七十多年,掌管陽和鎮(zhèn)數(shù)十年,一些基本密辛自然知道。

神降意味著什么?他們也知道。

蘇芊芊冷笑道:“你們可以不信,等我砸了神像,你們就知道了?!?

砸神像?

讓黃、周二人有些頭疼,這城隍歷中,也有砸神像的特例。

那是在秦太皇消失之后,八大洲異動不安,道教公會為了穩(wěn)固中州地位,便命人砸了幾處的神像。

雖都是縣鎮(zhèn)級別,但也有百多萬平民被精怪殘噬,造成的傷害觸目驚心。

自此道教公會有了話語權(quán),且為中州穩(wěn)固了江山。

但神像也不是說砸就砸,誰敢那樣做,豈不是成了公敵。

于是,道教公會規(guī)定,除非到了存亡之際,不得魯莽做出此舉。即使按規(guī)矩辦了,事后也會降罪。

畢竟,一方城池最少十多萬人?。∫蛞蝗伺阍崾嗳f人,無論何種理由都是大罪過。

洪禹清直接越過蘇芊芊,道:“三位副會長,蘇芊芊所言,能代表道教公會嗎?”

這時,宋羽拉住暴躁的鄭朽,出面道:“蘇芊芊是會長之女,又是人事部主任,更是道法研究院學(xué)員,她的話可比我們?nèi)擞蟹萘??!?

三老沉默了。

黃序亭更是嫉妒滋生,當(dāng)年他也求過蘇元,讓其孫女作為蘇芊芊陪讀,進(jìn)入道法學(xué)院。

但道教公會有明文規(guī)定,不與一切政府人員建立私人關(guān)系。否則就有涉政的可能。

道教公會不能涉政。

見三老沉默,宋羽道:“三老,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就走了,有機會大家坐坐,再聊!”

宋羽給大家使個眼色,準(zhǔn)備即將離去。

有什么話先回去再說,沒必要在此多做久留。

黃序亭看著下方幾人緩緩離去,臉上浮現(xiàn)掙扎之色,林英近在眼前,都讓他給跑了。

若讓慕容修知道,必然對小孫女十分不利。

想到小孫女,他瞬間下了決心,不甘道:“站?。 ?

林英等人止步,回頭望去。

宋羽神色微沉,道:“黃老還有話要說?”

“瑪?shù)?!還說個屁,早就看這三個老家伙不順眼了。”

鄭朽直接祭出玉如意,懸浮在身側(cè),他一步步朝黃序亭走去,每一腳都很重。

砰~砰~砰~

每踏出一步,亂世便被踩出一個深邃的腳印,玉如意的霞光也逐漸增強一分。

楚槐魍也上前一步,陰沉道:“不錯,我早就想試試幡印法的厲害,不知道三老今天帶的人夠不夠?”

幡印法!

有幢幡法器與道印法器。

幢幡法器有個特性,需要足夠的排場才能發(fā)揮更大威力,修此法者,大多是為官者。

尋常人根本連條件都達(dá)不到,煉了也白煉。

這也是幡印法不常見的主要原因。

楚槐魍說罷,手持玉如意,在手上拍打著,緩緩走向周通。

隨著他的拍打,玉如意也逐漸綻放霞光。

一個跺腳聲,一個拍打聲,竟融入進(jìn)霞光中,震蕩出一圈音波,向周圍擴(kuò)散出去。

林英見此,將煙霧擴(kuò)散,將王鳳嬌和自身籠罩其中。

音波襲來,煙霧仿佛炸了鍋,翻騰滾動,嗤嗤作響,大量煙霧泯滅消耗。

林英臉色徒變,暗忖:“這就是煉精期的實力?只是單純的音波擴(kuò)散,差點突破煙霧防陣?!?

如此看來,剛才與宋羽交手,對方完全沒有認(rèn)真,即使法力威能增強,但只是初步踏入大圓滿境,根本無法抵擋。

黃序亭見此臉色微變,剛想說什么,卻被周通怒喝聲打斷:“黃口小兒,真當(dāng)我等老了,打不動了不成。”

隨即向后揮手,道:“眾司禮聽令?!?

三老身后儀仗隊齊聲大喊:“遵令!”

“訟誥文!”

霎時,眾司禮紛紛盤膝而坐,雙掌合十,雙目緊閉,吟唱道“上極無上,天中之天。郁羅蕭臺,玉山上京。渺渺金闕,森羅凈泓。玄元一炁,混沌之先。寶珠之中,玄之又玄。開明三景,化生諸天?!?

眾司禮始吟如喃昵,但越念越發(fā)恢宏,聲如洪鐘,籠罩三老身影。

黃、洪二老見此,也不再阻止,雙手合十,默默誦文。

嘩啦~

驀地,三老身后,各自升起一桿幢幡,幡體撰寫‘妙經(jīng)’二字。

這一幢幡升起,三老周身發(fā)出耀眼金芒。

當(dāng)音波霞光觸及時,泯滅于其中。

就在這時,眾司禮聲勢徒然浩大,徐徐道來:“億萬天真,無鞅數(shù)眾。旋斗歷箕,回度五常。巍巍大范,萬道之宗。大羅玉清,虛無自然。至真妙道,元始無極?!?

嘩啦~

只見三老身后再次揚起一道幢幡,上書“上品”。

頓時,金芒大作,音波霞光無法及身。

林英也是第一次見幡印法,此種以誥文增加威能的術(shù)法,堪稱奇異。

下方宋羽見此,暗自搖頭無奈:“既如此,我也試試三老的手段?!?

隨即,將玉如意拋擲空中,雙手有節(jié)奏的拍打起來。

頓時,三方有節(jié)律的聲響,融為一體,竟與那洪鐘般的誥文形成鮮明的對抗。

當(dāng)下,六人威勢已達(dá)巔峰,周圍竟產(chǎn)生氣旋,將石子雜物吹的胡亂濺射滾動。

鄭朽徒然駐步,怒喝道:“黃老匹夫,看打!”

話落,徒然身形拔高,越過黃序亭高度,玉如意綻放一縷霞光,朝下方落去。

“混賬!”

黃序亭見此,手里翻出一件巴掌大印章,逼出一滴血液于印章上,再拋擲空中。

頓時,道印嗡聲大作,一道虛幻金芒顯出,竟是“人間”二字。

轟~

霞光與人間二字相撞,綻放出巨大轟鳴聲,一道強烈氣爆擴(kuò)散出去。

周通見到楚槐魍欺身而來,厲聲道:“護(hù)法聽令,捉拿林英,若敢反抗,殺!”

霎時,眾司禮中出列七位領(lǐng)命,跳下坑來,與先前下來逮捕者匯合,徐徐走來。

他們從腰間布袋中,取出一粒金色糯米,吞入口中,開始步踩無定步,凝結(jié)法力。

無道壇凝聚法力,竟都是大圓滿境。

林英見此,眉間顯出狠厲之色,喊道:“王姐,你先去一旁凝聚法力。蘇芊芊,他們在凝聚法身,隨我殺。”

說罷,林英取下背包,從中掏出一大把黃紙錢,體內(nèi)法力流轉(zhuǎn),咬破手指,獻(xiàn)血滴落在紙錢上,瞬間滲透一厚沓。

隨即,將黃紙錢扔向?qū)γ妗?

而十六道輕煙緊隨其后,曲折繞彎將些許黃紙錢串聯(lián)起來,朝著八人抽打而去。

而那八位護(hù)法,無定步才走到第七步。

眼見十六道輕煙來襲,徒然蹦出三位,放棄無定步,竟以身軀為同伴抵擋了輕煙。

“哼!舍身為友,勇氣可嘉。”林英厲聲道:“那就給我……死!”

噗噗噗~

十六道徒然變?yōu)槿?,化為尖銳的鋼刺,直接將三人貫穿心脈。

這種穿透力,在神降之前是不存在的,法力威能的提升,也是術(shù)法威能提升不少。

三人倒下,卻也給其他護(hù)法喘息機會,法身已成。

‘這蘇芊芊干嘛呢?趁著對方未凝結(jié)法力,趕緊多殺幾個多好,女人就是墨跡。’

林英奇怪之余,望向一旁,才發(fā)現(xiàn)蘇芊芊面前擺放著一堆法器,盤膝而坐,不時逼出一滴滴血液于眾多法器中。

五位護(hù)法法身已成,立刻欺身沖來,林英立刻操控輕煙滋擾著對方。

“喂!你干嘛呢?大敵當(dāng)前,你抽什么風(fēng)?”

哪知蘇芊芊繼續(xù)跳著舞,卻傳來呵斥聲:“少說廢話,你先替我護(hù)法,我需要時間?!?

十六道輕煙不時抽打五位護(hù)法,但大多都被躲過去,畢竟其抽打會消耗法身。

且其上還串著黃紙錢,威力更勝。五位護(hù)法鮮少被打中,但這樣一來前進(jìn)的道路也被阻擾,進(jìn)程緩慢。

但幾人都是大圓滿境,又是斗法法身術(shù),速度本就比普通修道者快幾分。

林英逐漸難以兼顧。

兩位護(hù)法已經(jīng)不足七八米遠(yuǎn)。

就在這時,另一側(cè)傳來王鳳嬌沙啞的聲音:“狗日的走狗,看老娘劈了你。”

說罷,手持單刀一躍而上,舉刀向另一位沖來的護(hù)法劈去。

有了王鳳嬌加入,林英壓力減少幾分,但情況并不樂觀。

而蘇芊芊已經(jīng)祭起了數(shù)件法器,懸浮在空中。

頓時,上空綻放著霞光道印,不時傳來激烈的碰撞,攪亂了周圍氣流,狂風(fēng)大作。

不時傳來鄭朽的怒吼聲“老匹夫”“小老兒”“老不死”。

黃序亭傷未受到幾分,精神卻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創(chuàng),氣的眼睛直瞪,催動著道印也越發(fā)用力。

而下方場面雖小,但兇險度更大,還未開打便被林英一串三帶走三人。

現(xiàn)在卻反了過來,王鳳嬌到底未到大圓滿境,不是那位護(hù)法對手,已經(jīng)身中數(shù)拳,口溢獻(xiàn)血。

而剩下四位護(hù)法,已經(jīng)不足林英五六年遠(yuǎn),將林英退到一堵廢墻之下,退無可退。

“瑪?shù)?!死也拉幾個陪葬?!?

靠人不如靠己,死也不能白死,林英法力催動,法香香頭逐漸增亮,十六道輕煙瞬間減少一半。

一手‘星火’脫手而出。

嗖~

一道熾芒化為流光,激射而出。

一位護(hù)法剛躲閃完輕煙攻擊,不曾察覺,便覺心口一痛,一道血洞位于左心口。

而林英卻趁機不顧一切,立刻施展魂蹬階,閃向一旁。

輕煙消失,黃紙落地,剩下三位護(hù)法頓時解放戰(zhàn)力,速度徒然拔高,朝著林英追去。

林英未跑幾步,便覺身后一道破空聲傳來。

眼看躲不過去,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三十二身相中的‘長足相’,右腿仿佛徒然拔長,七八米遠(yuǎn)的距離一步便跨過。

林英頓時心下生奇。

‘一直以來我只當(dāng)這三十二身相是煉體之法,似乎我有些想當(dāng)然了。若是運用的好,似乎更是一套精妙的拳法。而這‘長足相’更適合小范圍騰挪身法?!?

林英頓時轉(zhuǎn)身過來,便見一顆碩大的拳頭,在眼中逐漸放大。

他相繼踏腳而出,瞬間移出七八米,再次躲過。

這時余光才發(fā)現(xiàn),蘇芊芊居然身周環(huán)繞數(shù)件法器,正打的剩余三位護(hù)法節(jié)節(jié)敗退。

而王鳳嬌已經(jīng)口吐鮮血,半坐一旁歇息著。

‘這蘇芊芊也只是大圓滿境,怎么會有如此強大戰(zhàn)力?’

此時,林英依靠著‘長足相’,在一位護(hù)法的攻勢下,游刃有余。

但其護(hù)法的攻勢異常凌厲,他并不敢硬接。法身法身,拳腳功夫自然剛猛無比。

不是他這燃香法的小身板可抗衡。

‘都是大圓滿境,蘇芊芊可以凌空御器,我是不是也可以喚回法香?!?

林英一邊躲閃,一邊感應(yīng)法香,冥冥之中,居然真能感應(yīng)到。

再次躲過一腳,單手虛抓,嗖~,掉落的法香居然自動飛回,懸于身側(cè)。

‘真的可以?這就是法力威能增強的緣故嗎?那蘇芊芊也是神降者?’

畢竟,在與周星等人搏殺時,他并未有此手段。

當(dāng)下,心神大定,輕煙重新凝聚,化為十六股沖向奔赴而來的護(hù)法。

一對一,在十六道法身的攻勢下,護(hù)法逐漸應(yīng)接不暇,再一記穿心之后應(yīng)聲而倒。

林英解決了護(hù)法,向蘇芊芊看去,其戰(zhàn)況也已接近尾聲,再一發(fā)銅錢劍的襲殺下,最后一位護(hù)法也無了聲息。

蘇芊芊身周懸浮著不同法器,有銅錢劍,有墨斗,有玉如意,渾身還綻放著金芒,卻是斗米法身術(shù)。

“看什么?你以為就你特殊?”蘇芊芊明眸瞥了過來,沒好氣道。

“厲害厲害”林英奉承兩句,隨即看向上空。

此時上方已打的天昏地暗,時而爆發(fā)莫大威能,時而道印打空,直沖上方,“人間”二字大放。

雙方斗的有來有回,但始終不分勝負(fù)。

林英沉聲道:“蘇芊芊,現(xiàn)在雙方持平,需要有人來打破平衡才行?!?

蘇芊芊道:“你打算怎么做?”

林英目光投向三老身后,雖看不見誦念誥文的眾司禮,但其聲如洪鐘,不絕于耳。

“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這司禮部似乎影響著三老威勢,若能打破,必然會打破平衡。”

蘇芊芊輕笑道:“你這人看似膽小甚微,但有幾分頭腦。不錯,幡印法分幢幡、道印兩部分,司禮誥文,幢幡即升,威勢便強幾分。

若無司禮,呵呵!”

林英頷首,頓覺猜的不錯,兩人相視而笑。隨后,同時朝著黃序亭方向騰空而去。

林英架著煙霧,雖然歪歪扭扭,但架著自己一人還能穩(wěn)住。

蘇芊芊卻無法御器飛行,但操控墨斗釋放出法線激射而出,纏繞在上方一處石板,法線回收,輕易將她拉了上去。

且反超了林英,同時做個鬼臉。

“呵!小娃娃?!?

黃序亭正與鄭朽斗法正酣,忽察覺不對勁,余光掃去,發(fā)現(xiàn)下方倒了一地的護(hù)法。

而林英與蘇芊芊竟同時向他飛騰而來。

頓時目次欲裂,心境失手,被一道霞光打中。

幸好有幢幡護(hù)身,只使氣血翻涌。

黃序亭定住心神,怒斥道:“林英,你膽敢殺害我部司禮,實在罪大惡極?!?

“哈哈哈哈,老匹夫,你這張嘴真是能說會道,明明是你派人殺林英,難道就人家就改乖乖讓你殺嗎?身為道法司司長,知法犯法,才是真的可惡?!?

而林英懶得對持,只和蘇芊芊悶頭疾馳,他早就對這老頭厭惡,上來就安插一大堆莫須有罪名,不弄死這貨難消心頭怒火。

來到眾司禮一側(cè),只見有數(shù)十人盤膝而坐,心無旁騖,聲音浩浩蕩蕩。

林英二人相視一眼,頓時祭出法器,朝著眾人下了殺手。

就在攻勢到達(dá)時,眾司禮徒然拔高音調(diào),一道莫名光暈擴(kuò)散開來,護(hù)住眾人范圍。

與周通身后幢幡竟相互輝映。

轟~

眾法器砸在其上,竟被一一彈回,眾司禮毫發(fā)無傷。

“哼!幡印法若如此好破,我們豈不是早被屠虐殆盡?!秉S序亭滿嘴不屑,卻心神只盯著鄭朽,怕被對方撿漏再次吃虧。

話是這么說,但林英卻發(fā)現(xiàn),“上品”幢幡似乎稍微傾倒了一點,隨即對蘇芊芊使個眼色。

蘇芊芊望去,先是疑惑,隨即察覺到什么,輕笑道:“再來!”

屆時,兩人也不管其他,祭出的法器對眾司禮狂轟亂炸,竟擾亂了三個司禮的心境,轉(zhuǎn)頭看過來,發(fā)現(xiàn)外邊兩個瘋子的攻勢,頓覺頭皮發(fā)麻,趕忙誦念誥文。

但恐懼這種心理,就如瘟疫一般,感染一個,就能禍害一片。

霎時,道心失手的司禮,影響了周圍幾人,紛紛轉(zhuǎn)頭看過來。

頓時,眾司禮的音調(diào)不一樣了,有些聲大有些聲小,節(jié)奏瞬間打亂,就連誦讀的誥文都出現(xiàn)重音。

而那“上品”幢幡已經(jīng)傾倒一半。

黃序亭察覺逐漸減弱的法力威能,頓時大叫不好,呵斥道:“固守本心,有我在,他們傷不到你們?!?

然而,他不說話還好,一旦開口,驚醒了更多的司禮。也發(fā)現(xiàn)了兩個瘋子。

有兩個被嚇到的司禮,竟立刻閃身脫離原地。

“臥槽,什么情況?”

“哪來的兩條瘋狗?”

頓時,如同河壩決堤,一連帶走好幾人。

唰~

黃序亭身后的“上品”幢幡,瞬間倒塌掉落在地。

而激發(fā)出的道印,金芒大減,碰到霞光瞬間被劈回,掉落在地。

黃序亭大驚失色,回身望去,身后竟一個人影都沒了,只有林英與蘇芊芊笑吟吟望著他。

“一群混賬東西!”

隨著他的努罵,身后唯一的“妙經(jīng)”幢幡,也傾倒在地。

鄭朽見此情形,大笑道:“哈哈哈,老匹夫,沒了幢幡,不知你還剩幾分手段?!?

黃序亭臉色極其難看,道:“你們想做什么?我可是道法司司長。”

林英眼底閃過銳芒,道:“晚輩向道法司司長請教道法,還望不吝賜教?!?

話落,也不待對方拒絕,一道巨大的煙霧棍棒,由上而下砸去。

鄭朽臉色微變,這小子哪是請教,分明是要砸扁這老匹夫。

“哼!本司就算沒了幢幡,也不是你這小小煉陽境能撼動的。”

掉落的道印重新綻放金芒,只是此時的金芒不勝剛才一半,迅速回到身前,明晃晃的“人間”二字,激發(fā)而出。

堪堪抵住下劈的煙棒。

這時,蘇芊芊上前一步,冷笑道:“若是再加上我呢?”

周身懸浮的銅錢劍,泛起幽光,直擊而去。

叮~

那人間二字的金芒,竟從中裂開一道縫隙。

黃序亭大驚,但久居上位使他放不下身段,色厲內(nèi)苒道:“鄭朽,道教公會有再大能耐,敢公然殺害政府官員?”

這時,其他兩方察覺到這邊形勢,暫停休戰(zhàn)。

周通陰沉的面色,顯得越發(fā)黝黑,怒斥道:“林英,你敢!”

楚槐魍擋在周通身前,笑道:“周老莫急,你我再分勝負(fù)如何?”

說是這么說,但二人只是爭鋒相對,并再未出手。

倒是宋羽見此,嘆息道:“芊芊,林英,黃老不能殺,殺了會有大麻煩?!?

洪禹清并未說話,面色如常,靜看一切。

身為道政司司長,見到同僚危在旦夕,卻并未制止,就這份定力非同尋常。

見宋羽這般說話,鄭朽雖不悅,但也深知說的有道理,恨聲道:“嗐!真他娘的憋屈?!?

黃序亭雖堪堪抵抗二人攻勢,但聽到宋羽與鄭朽的話,頓時放心下來,但他不敢再言語。

林英眼底的殺意,他看得一清二楚,若再激怒對方,這年輕人一上腦,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擋住絕命一擊。

蘇芊芊猶豫了,宋羽雖是副會長,但其心智是三人之首,他說不能殺肯定不能殺。

“林英,這次饒過他……”

話未說完,卻感到不對勁。

原來,林英趁著黃序亭放松時刻,悄悄分出一股輕煙,繞其身后,化為一道箭矢,直奔對方心口而去。

“老黃,快躲!”

黃序亭剛放松警惕,聽到洪禹清提醒,頓時汗毛炸立,向左傾倒而去。

隨之,感到右胸被利物洞穿,劇痛瞬間席卷。

這一轉(zhuǎn)變只在瞬間,場上人根本反應(yīng)不及時,唯有洪禹清及時提醒一句。

其他人都陷入呆滯,這就給殺了?

隨即,聽到黃序亭痛徹心扉的嘶吼聲,頓時又放下心來。

“哦!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蘇芊芊嚇了一跳,趕緊打滅林英身側(cè)的法香,嗔怪道:“你干什么?宋叔不都說了不能殺。你……”

而林英一臉惋惜,似乎黃序亭沒死,仿佛丟失了五百萬:“這不沒死嘛!老頭命挺大,還不到死的時候?!?

蘇芊芊一跺腳,收了法器,懊惱的轉(zhuǎn)身走了,去查看王鳳嬌傷勢,剛才情況緊急,根本無暇顧及。

洪禹清再也無法從容,鐵青著臉,道:“宋會長,現(xiàn)在你又做何解釋?”

宋羽握著玉如意,拱手微笑道:“洪司長,切磋嘛!難免會有些皮肉之傷。只能說,黃老輕視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所以,要多溝通,大家要多多了解彼此才行?!?

“呵呵!好一個能說會道的宋副會長。”洪禹清道:“一個切磋失誤,就想遮過殺害政府要員的罪名,恐怕難以言說過去?!?

“哦!我覺得很好??!”

“呵呵!你覺得……”

洪禹清話未說完,黃序亭捂著胸口,臉色蠟黃的站起身來,打斷道:“今日之事,暫且作罷!我有一個提議?!?

頓時,眾人皆看向黃序亭,都心生不解,難道被林英打怕了?這就要跪?

黃序亭艱難道:“我要說的是,林英即使拜過城隍爺,得到了神降又如何?畢竟,他沒有正式入職道教公會,就沒有豁免權(quán)。我們依然可以依法抓他。”

林英雙眼微瞇,左手慢慢向腰間的線香盒伸去。

余光看到林英動作,黃序亭心悸道:“聽本司把話說完。

我知道,讓你們輕易交出林英也不可能。所以,我想了個折中的辦法。貴會招人時,不是有一項考核制度嗎?

那咱們不如以此考核為核心,做一場較量,我們派一群人去幫你們處理事物,你們繼續(xù)考核。

但這期間,林英若是意外失蹤或被殺,你們都不能插手。若林英能順利通過考核,活著回來,我們也既往不追究。如何?”

道教公會的考核,其核心確實不一樣。有時是清除某地區(qū)過多的精怪,有時還有其他情況。

黃序亭也是突發(fā)奇想,施展個陽謀給你。

說是去幫助處理事情,其實就擺明告訴你,我們就是去殺林英,看你們敢不敢接。

敢接,林英兇多吉少。不敢,那沒辦法,現(xiàn)在就得被捕。

洪、周二人聽后,頓覺是個妙計,這樣一來,中間的操作空間就大多了。

而林英等人卻被將了一軍,蘇芊芊卻直接不客氣,道:“哼!你是真的不知死活,你能不能從這走出去還難說。居然還能想出,如此冠冕堂皇的詭計,走,不理他們,他們真敢阻擋我等不成?”

說著,便想拉林英離開此地,但卻沒拉動,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林英注視著黃亭序。

“喂!你可別犯傻,他擺明就是要弄死你。別上當(dāng)!”

林英在黃序亭提出此方案時,內(nèi)心的那團(tuán)火躁動起來。

一直以來,他都過得小心翼翼,生怕出了紕漏,丟了小命。

遇到事必須權(quán)衡利弊之后,再做考量。

但今天之事,讓他明白一個道理,有些時候有些事是躲不掉,逃不掉的。

就如今天他想加入道教公會,如果他沒有修煉十道,就不會有神降。

那道教公會,會因為他單純獻(xiàn)出一炷續(xù)命香,就敢這般與前乾州政府對抗嗎?

大概率不會!

六道同修的潛力太大,大到讓他們不惜砸掉城隍爺。同三老開戰(zhàn)。

而若沒有三位會長協(xié)助,只怕早已被抓。

想到這些,林英松開蘇芊芊的手,上前一步道:“既然黃老如此好心,幫助道教公會鏟除邪祟,我也不能攪了大家的雅興。

但我也有一個條件,你們只能在道教公會,考核人之中挑選人選。

如若答應(yīng),五天后,考核場見?!?

隨后,對宋羽問道:“宋會長,五天后可以么?”

“隨你!都行。”

只有蘇芊芊翻了翻白眼,罵道:“神經(jīng)病!”

而黃序亭聞言臉上浮現(xiàn)微笑,虛弱道:“好!英雄出少年,那我們五天之后再見真章。撤!”

三老走了,御空走的,只可憐那些司禮,哼哧哼哧往回跑。

空中。

洪、周二人架著黃序亭,周通問道:“老黃,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黃序亭苦笑一聲,道:“我能打什么主意?我只是在做最壞的打算。既然道教公會力保林英,只能找個折中辦法。這也算給慕容修交個差吧!”

洪禹清道:“既然做最壞打算,必須得到足夠多好處,你打傳訊給慕容修,讓他出資培養(yǎng)人,我們從中謀取些福利?!?

“嗯!我盡量多爭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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