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里,微風如輕柔的絲縷般悠悠拂過。五阿哥、班杰明、爾康、爾泰四人歷經重重艱難險阻,終于抵達了五臺山。晴兒瞧著爾泰那滿臉焦慮、眉頭緊鎖的神色,心頭不禁一緊,趕忙引著眾人匆匆朝著寺廟行去。
一路上,永琪等人哪還有心思整理那凌亂不堪的衣衫,滿心裝著的皆是宮中那十萬火急之事。剛至屋前,尚未及通報,永琪便急切高呼:“皇姑,事態緊急,侄兒求見!”
屋內,圣尊攝政固倫瑤光長公主,正與老佛爺潛心研討佛經。聽聞這聲呼喊,皆是一驚。長公主那如黛的蛾眉緊緊蹙起,宛如兩彎新月被愁云所擾,雙眸中滿是疑惑,猶如深邃的湖水泛起層層漣漪,心中暗自琢磨:“這般急切,莫不是宮中出了驚天大事?究竟是何緣由,讓這幾個孩子如此匆忙趕來。”目光瞬間凝重如霜,急聲道:“快進來!”
眾人魚貫而入,還未等長公主發問,永琪便忙不迭地將紫薇和小燕子在宮中闖下的禍事全盤托出。
“皇姑,此次前來,乃是懇請您回宮主持大局。紫薇和小燕子不知怎的觸怒了皇阿瑪,如今局勢緊迫,還望皇姑能速速與我們回宮!”
長公主愛新覺羅·瑤沉吟片刻,心中糾結萬分。她輕咬著下唇,那嬌艷欲滴的唇瓣如同被霜雪輕吻,目光閃爍不定,深知宮中之事向來錯綜復雜,似那千絲萬縷的蛛網,剪不斷,理還亂。此次回宮,必定又是一場風波。但這兩個丫頭闖下的禍,若不妥善處理,恐怕會引起更大的亂子。想到此處,她面上仍鎮定自若道:“竟有此等事?母親,您看這……”
老佛爺雙手合十,緩緩說道:“瑤兒,既然如此,你去給你皇兄和皇嫂各自去封信,讓你皇嫂帶人教教她們規矩,我們兩月后回宮,務必讓她們學好規矩禮儀。”
愛新覺羅·瑤領命,謹遵母旨,而后令丫鬟蕊心備好文房四寶,開始給皇上和皇后寫信。寫信之時,她秀眉微蹙,面色凝重,心中亦是憂慮重重:“這兩個丫頭性子如此跳脫不羈,不知這規矩能否學好。但愿此番教導,能讓她們明白宮廷之禮的重要。”那纖細的手指緊握著毛筆,仿佛握著千鈞重擔,每一筆每一劃都傾注著她的擔憂與期許。
長公主將寫給皇后的信交給了前來五臺山的五阿哥等人,讓他們帶回宮中。而寫給皇上的信,則留在了自己身邊,想著回宮時親自交給皇上。
五阿哥他們懷揣著長公主愛新覺羅·瑤寫給皇后的信件,憂心忡忡地踏上回宮之路。一路上,永琪眉頭緊鎖,滿面愁容,腳步匆匆,仿佛被疾風驅趕著,道:“這可如何是好?小燕子和紫薇聽聞要學規矩,怕是又要鬧得不可開交。”那緊鎖的眉頭恰似兩道深深的溝壑,承載著無盡的憂慮。
爾泰亦是一臉憂色,緊攥著拳頭,說道:“是啊,以她們的性子,這規矩怕是不好學。”
而另一邊,宮中的小燕子和紫薇尚不知即將降臨的“災禍”。
御花園中,陽光燦爛,微風輕拂著嬌艷的花朵,送來陣陣芬芳。小燕子依舊在這繁花錦簇中歡蹦亂跳,那靈動的身姿猶如彩蝶翩翩起舞,逗得宮女太監們笑聲不斷。燦爛的陽光灑在她身上,映出其歡快的身影。她身著一襲五彩斑斕、繡工精美的旗裝,腰間佩著的玉佩隨著她的動作叮當作響,清脆悅耳,恰似山間潺潺的溪流。只見她一會兒撲向這朵花,一會兒又逗弄那只蝴蝶,臉上洋溢著天真無邪的笑容,一雙大眼睛閃閃發光,猶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紫薇所在的屋內,窗幔輕舞,宛如夢幻。她身著素雅的淡藍色羅裙,裙袂飄飄,如同一朵盛開的青蓮,出淤泥而不染。頭上的珠翠在陽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宛如星辰璀璨。紫薇正安靜刺繡,臉上洋溢著溫柔淺笑,那纖細的手指上下翻飛,針線穿梭間,一幅精美的圖案漸漸顯現,仿佛在編織著一個美麗的夢境。
五阿哥永琪懷揣著長公主愛新覺羅·瑤寫給皇后的信件,匆匆往宮中趕去。一路上,他心急如焚,慌亂之中,那封信竟不慎掉落。皇后娘娘正巧帶著容嬤嬤路過,容嬤嬤眼尖,趕忙撿起信件呈給皇后。永琪急匆匆奔向小燕子和紫薇所在之處,將信件之事告知她們,而他不知道的是信件已到皇后娘娘的手中。
皇后打開信件一看,眉頭緊皺,滿臉怒容,那憤怒的神色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點燃。隨后氣勢洶洶地拿著信去找皇上商量。
皇上見皇后一臉怒容,心中已知大概。皇后尖刻地說道:“皇上,您瞧瞧這信,愛新覺羅·瑤也太不知分寸了!”皇上卻深知瑤的做事風格和秉性,勸說道:“皇后,瑤兒此舉也是為了宮中秩序,莫要動怒。”
皇上勸說皇后道:“皇妹既然讓你教小燕子和紫薇規矩禮儀,是對你的信任,你要好好教,務必在皇額娘和皇妹回宮教好她們規矩禮儀。”
皇后得令后,心中冷哼一聲:“哼,這長公主,仗著老佛爺的寵愛,竟也敢對本宮指手畫腳。不過,若能將她拉入本宮的陣營,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左思右想,容嬤嬤在一旁進言道:“娘娘,依老奴看,這長公主能力不凡,不如將她拉入咱們的陣營。”皇后聽了,覺得有理,便給五臺山寺廟去信,表明自己的意思。
長公主愛新覺羅·瑤收到信后,深感無奈。她輕輕搖了搖頭,嘆氣道:“皇后此舉不過是想利用我鞏固自己在宮中的地位。但此時若直接拒絕,恐怕會引發更多的麻煩。”思索再三,她只得勉強答應下來。
次日,她身著華麗無比、繡滿金絲鳳凰的鳳袍,頭戴璀璨奪目、光芒四射的鳳冠,帶著一眾嬤嬤氣勢洶洶地前來。
“哼,本宮剛剛得到封信,說你們要學規矩,本宮特地帶來了宮中最嚴苛的嬤嬤,定要讓你們好好學學這宮廷禮儀!”皇后一臉威嚴,聲音冰冷地說道,那凌厲的目光掃向小燕子和紫薇,猶如寒冬的霜雪。
五阿哥聽聞趕忙尋找信件,怎么尋找都找不到,皇后娘娘冷笑道:“不要找了,你的信在本宮手中。既然學規矩禮儀就好好學。”說著給身邊的容嬤嬤使了一個眼色,榮嬤嬤得了皇后的令,對小燕子絲毫不留情面。
小燕子瞪大雙眼,毫無懼意地回道:“皇后娘娘,您這是故意刁難我們!”只見她雙手叉腰,小臉氣得通紅,雙腳不停地跺著地面,仿佛一只被激怒的小獅子。
容嬤嬤回道:“老奴只是奉命行事,如果格格有什么不服,可以去找圣尊攝政固倫長公主。”說著,還用戒尺規范著小燕子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言辭,只要小燕子稍有差錯,榮嬤嬤手中的戒尺便毫不客氣地落下。
一時間,氣氛緊張到極點,仿佛空氣都凝結了一般。
“哎呀,好痛啊!這什么破規矩,我不學了!”還有那什么圣尊攝政固倫長公主是誰啊?你們怎么提到她都神色凝重的樣子啊?小燕子叫嚷著,試圖掙脫榮嬤嬤的束縛。
可榮嬤嬤豈會輕易放過她,依舊嚴厲督促著:“還珠格格,這規矩不學可不行!”
而紫薇那邊,她身姿端莊,舉止優雅,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每一句話都謙遜有禮。皇后看在眼里,不禁微微點頭:“紫薇這丫頭倒是聰慧明理,這規矩學得甚是不錯。”
皇后的贊賞讓紫薇心中稍安,但看到小燕子受苦的模樣,她又心生憐憫。
“皇后娘娘,小燕子性子活潑,還望您能多給她一些時間和耐心。”紫薇鼓起勇氣求情道。
皇后卻冷哼一聲:“她如此不守規矩,本宮怎能縱容?”
日子一天天過去,小燕子在榮嬤嬤的嚴厲管教下吃盡苦頭。天空漸漸陰沉下來,厚重的烏云如墨般翻滾,仿佛也在為小燕子的遭遇而悲戚。那沉悶的雷聲,恰似小燕子心中的憤懣與委屈。
而紫薇則在規矩禮儀上越發精進。但這宮中的風波,卻遠未平息。
五阿哥和爾泰等人見小燕子受苦,便去找皇上讓皇上想辦法救救小燕子。皇上無奈地說道:“朕也沒辦法,朕回憶起,婉馨的事。想當年,皇妹瑤兒三歲時,先皇駕崩,她傷心過度,夜間不幸走失,被那慕容凌風所救,老佛爺得知后親自賜名慕容婉馨。后來婉馨回宮,朕又賜給她金牌令箭、御賜金锏、尚方寶劍、出宮玉佩、鳳凰令牌,她用這些幫了朕和黎明百姓許多。就說那次黃河泛濫,災民無數,瘟疫橫行。瑤兒拿著朕賜的令牌,親赴災區,調派物資,組織郎中義診,才控制住了瘟疫。還有那回邊疆叛亂,也是瑤兒憑借朕給的信物,調動兵馬,支援前線,最終平息了戰亂。朕也無奈,其實朕心里想的是,讓你們學規矩禮儀是為你們好啊,你們既然是皇妹的結拜姐妹,怎么就不理解皇妹的苦心呢?”
五阿哥和爾泰等人聽了皇上這番無奈的話語,心中更是焦急萬分。
永琪急切地說道:“皇阿瑪,小燕子她生性自由,這樣下去,只怕會被折磨得不成樣子。”只見他滿臉焦急,額頭都滲出了汗珠,那汗珠在陽光下閃爍,如同他心中的焦慮一般無法隱藏。
皇上微微嘆氣,目光中透著一絲復雜的情緒:“永琪啊,朕又何嘗不知小燕子的性子,可這宮廷規矩禮儀乃是祖上傳下的,不能廢弛。”
爾泰也忍不住抱拳說道:“皇上,長公主宅心仁厚,想必也不愿看到小燕子如此受苦。”
皇上背過身去,沉默片刻后說道:“朕明白你們的心意,但此事朕也不好直接干預。你們且先回去,容朕再想想辦法。”
眾人無奈,只得行禮告退。
出了御書房,永琪眉頭緊鎖,憤憤地說道:“這可如何是好,皇阿瑪竟也如此為難。”
爾泰沉思片刻,道:“不如我們再去求求令妃娘娘,或許她能有法子。”
于是,他們又匆匆前往令妃娘娘的寢宮。
令妃娘娘無奈地說道:“我也沒有辦法啊,長公主手中持有鳳凰令牌,那是可以升降妃位和格格、阿哥的東西,就是皇后娘娘也得聽長公主的。”
五阿哥等人聽聞令妃此言,滿心的希望瞬間化作泡影,神色愈發焦急與沮喪。
爾泰更是心急如焚,說道:“令妃娘娘,難道真的就沒有一點法子可想了嗎?小燕子再這樣下去,我……我實在不忍。”
令妃輕輕搖頭,面露難色:“爾泰,本宮也想幫你們,可這長公主的權威在宮中無人敢輕易冒犯。那鳳凰令牌更是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力,本宮實在是無能為力啊。”說到此處,令妃不禁回憶起昔日那德高望重的麗妃,因不慎得罪了長公主瑤,長公主一怒之下動用鳳凰令牌,將其貶為佳人。此事傳到皇上耳中,皇上龍顏大怒,直接將麗妃打入冷宮,至今生死未卜。想到這,令妃心中更是一陣唏噓。
爾泰緊攥拳頭,咬牙道:“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小燕子受苦受難?”
令妃嘆了口氣,目光中透著一絲憐憫:“本宮知曉你著急,可此時切不可沖動行事,以免惹出更大的麻煩。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眾人面面相覷,滿心憂愁,卻又不知該何去何從。
這時,爾泰眼神堅定地說道:“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我一定要想辦法救小燕子。”
說罷,他帶著五阿哥轉身離開令妃寢宮,繼續為解救小燕子而奔波。
爾泰來到家里跟福輪和福晉商量,福輪和福晉也無奈。這福輪說道:“爾泰,你先別急,父親這就給長公主寫封信說明情況。”說完去書房寫信去了。爾泰在廳中來回踱步,心急如焚,嘴里不停地念叨著:“這可怎么辦,這可怎么辦……”那腳步急促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他焦慮的心上。福晉看著兒子這般模樣,心疼不已,卻也只能輕聲寬慰:“爾泰,莫要太過著急,傷了自己身子。”
不多時,福倫從書房走出,手中拿著寫好的信件,神色凝重:“爾泰,為父已將情況寫明,但愿長公主能念及舊情,網開一面。只是這信件送達還需時日,也不知小燕子能否撐到那時。”
爾泰緊緊握著拳頭,眼中滿是焦慮:“父親,孩兒實在擔心小燕子,她那性子,怎能受得了這般折磨。”
福倫長嘆一聲:“為父又何嘗不擔心,只盼這封信能起作用,解了小燕子的困境。”
一家三口在憂慮中等待著,不知前方究竟是何結果。
長公主愛新覺羅·瑤收到信后,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嘆:“這爾泰,倒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只是這規矩禮儀,關乎宮廷體統,也不可輕易廢弛。”她緩緩踱步至窗前,望著窗外紛飛的落葉,思緒萬千:“這宮中的是是非非,剪不斷,理還亂。罷了,是時候該讓她們母女見面了。”說道:“這小燕子真是不知我的用心,也罷,是時候該讓你們母女見面了。”說完用瑤馨閣的暗號哨,叫來一名瑤馨閣的守衛,愛新覺羅·瑤對這名守衛說道:“你去閣中把蕭之航、杜雪吟叫來,我有事對他們說。”那名守衛得令后,迅速前往瑤馨閣。不多時,蕭之航和杜雪吟便匆匆趕來。
“長公主,不知喚我們前來所為何事?”蕭之航恭敬地問道,額頭上已滲出細密的汗珠,那汗珠在陽光下閃爍,仿佛他心中的緊張與不安。
愛新覺羅·瑤微微嘆氣,將手中福倫的信件遞給他們:“你們看看吧,這小燕子在宮中闖下不少禍事,如今眾人都為她求情。”
蕭之航與杜雪吟快速瀏覽信件,臉上滿是擔憂,杜雪吟的眼眶瞬間紅了,那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如同清晨荷葉上搖搖欲墜的露珠。
杜雪吟忍不住落淚:“都怪我平日里太過嬌慣這孩子,才讓她如此不知分寸。”
愛新覺羅·瑤輕輕拍了拍杜雪吟的手:“莫要太過自責,本宮念她天真活潑,本是想讓她學學規矩禮儀,日后在宮中也能立足。如今看來,是時候讓你們母女相見,好好教導她一番。”
蕭之航連忙行禮:“多謝長公主成全。”
愛新覺羅·瑤點了點頭:“速去準備吧,本宮自會安排你們進宮與小燕子相見。”
愛新覺羅·瑤站在窗前,望著外面陰沉的天空,心中默默想著小燕子的事:“但愿此番安排,能讓這丫頭有所收斂,莫要再闖出大禍。”那陰沉的天空仿佛也映照出她心中的憂慮與期待。
蕭之航和杜雪吟滿心感激,匆匆退下,準備進宮與小燕子團聚。愛新覺羅·瑤給自己的一封信,皇上看完后,派福輪到五臺山接簫之航和杜雪吟,心里想的則是:朕就知道有皇妹在,肯定會安排的。福倫接到皇上旨意,不敢有絲毫耽擱,即刻動身前往五臺山。一路上快馬加鞭,風塵仆仆。
終于抵達五臺山,見到了蕭之航和杜雪吟。
“蕭將軍,杜夫人,皇上有旨,命下官接二位進宮。”福倫恭敬地說道,臉上滿是疲憊之色,那疲憊仿佛刻在了他的每一道皺紋里。
蕭之航和杜雪吟趕忙謝恩,簡單收拾行裝后,便隨福倫踏上回宮之路。
回宮途中,杜雪吟滿心憂慮,不停地絞著手中的帕子:“也不知小燕子如今怎樣了。”
蕭之航安慰道:“夫人莫急,此番進宮,定能見到女兒。”
福倫在旁說道:“二位放心,長公主已有安排,想必不會讓格格受苦太久。”
眾人懷著不同的心情,朝著皇宮疾馳而去。
到了皇宮里,皇上安排幾人在漱芳齋里見面,說出小燕子是她們的女兒,因小燕子年幼時,家里橫遭變故,幸虧瘟疫,殺了馬鈺,才救了她們一家。杜雪吟親自教小燕子規矩禮儀,在漱芳齋里,小燕子看到蕭之航和杜雪吟,一臉的茫然。
皇上開口道:“小燕子,這是你的親生父母,蕭之航和杜雪吟。”
小燕子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嘴巴張得大大的:“什么?我……我的爹娘?”
杜雪吟淚流滿面,上前緊緊抱住小燕子:“孩子,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蕭之航也是紅了眼眶。
小燕子在短暫的驚愕后,也與父母相擁而泣。
待情緒平復,杜雪吟說道:“小燕子,娘來教你規矩禮儀,你可要好好學。”
小燕子雖然還有些懵懂,但看到父母期待的眼神,點了點頭:“娘,我會努力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