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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黑暗

回到天空州后,宇文光經常和少爺聊天,這些天來宇文光真的覺得自己在和少爺談戀愛。

他明知道少爺并沒有走出來,可是他就是會這么想,他覺得自己已經和少爺相愛。

天空州的天空山,這里是宇文光和少爺第一次護送信物的地方,這里的景色不錯,青山綠水,白云悠悠很適合人約會。

他們今天約定在這里相見,宇文光很開心,他帶著自己研制的畫板和筆來到天空山。

當然,他并不是想把這些送給少爺,而是別有用意。

宇文光早在這里等候多時,當他看到少爺的身影時笑的無比燦爛,這是他們回到天空州后一次出來玩。

“不好意思來晚了,家里的人不讓我出來,我偷偷跑出來的,一會還得回去呢。”少爺也帶著自己心愛的畫板,兩個人相視而笑。

“我們去爬山啊?”宇文光問。

“我不想去,我們就在山腳下吧。”少爺說:“一會還得回去。”

“那好吧。”

宇文光和少爺一路走,邊走邊聊,他們聊了很多,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可說道最后的時候宇文光停下了腳步。

“什么?那天晚上我和我弟的談話你都聽到了?”宇文光目瞪口呆,他是實在沒想到自己竟然又被弟弟給賣了?

“是的呀,那天晚上他的通訊法器一直開著,他是想要讓我知道你的心。”少爺笑道:“其實我聽著還挺開心的,有一個人這么在乎我,我感覺很溫暖。”

“那就好。”宇文光很開心,他有那么一瞬間都覺得自己弟弟賣的對,如果不是他的話,有些話還真的說不開。

正巧他們來到一顆柳樹下,宇文光停下腳步,他對少爺說道:“少爺停一下,我給你畫個東西。你站著別動啊……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干嘛呀?”少爺眼睜睜的看著宇文光開始布置畫板,她突然有一種預感,這小子不會要畫畫吧?

“千萬不要動啊,要動可以自己微調,別動的太厲害。”

“我又不是模特。”少爺苦笑,但是心里還是很開心的。

許久,畫作完成,一副看起來像個人的畫從宇文光的手里出現。這幅畫作不是很漂亮,但是上面抽象的柳樹和抽象的少爺再配上少爺二字加愛心圖案,總能給人一種欣慰。

“送給你,我畫的不是很好看,但是我就是想畫。我學的時間太少,有些丑了。”宇文光也知道自己這畫拿不出手,但是他還是毅然決然的將畫送給了少爺。

少爺拿著畫像她很開心,她說道:“你等一下啊。”

“你要干嘛?”宇文光問。

“你等著吧。”少爺也開始學著宇文光一樣畫起畫來,上面的畫像將宇文光描繪的很帥氣很陽光,在畫紙上還寫著雪夜和一個愛心圖案。

這畫不知道比宇文光畫的好了多少,這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宇文光接過畫,他真的是無比的感動,內心的喜悅馬上就要跳出來了。

“我很喜歡。”宇文光說。

“我的字寫的不是很好。”少爺說。

“沒事,我就是喜歡,哈哈哈哈。”宇文光開心,有的時候開心或許就是這么簡單的事情吧?

由于少爺是偷偷跑出來的,所以他必須要趕緊回去,臨走前宇文光將火戒送給少爺,他說道:“少爺這是為你而做的,你用她回家吧。”

少爺的目光停留在火戒之上,她的眼神有些躲藏的意思。

“你先留著吧。”少爺揮揮手說道:“拜拜。”

“……”

宇文光突然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為什么,為什么不接受呢?

他有些迷茫的往家走,不知道是自己做錯了哪一點。

宇文府。

宇文明見到老哥回來,趕緊湊過來對宇文光小心翼翼的說:“你對少爺做什么了?她好像有些傷心。”

“啊?不可能吧?我就是給他畫了畫,想要將火戒送她,沒什么呀。”宇文光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他有些擔心,連忙問道:“能告訴我少爺和你說了什么嗎?”

“說你太熱情了,讓她有些接受不了,她還并沒有從陰影里走出來。你可要小心了呀哥哥。”

“我還以為她會開心呢。”宇文光有些失落,他沒想到自己做的這些只不過是讓人討厭的事情罷了。

“她并不是很開心。”宇文明說:“注意了啊,下回可別這樣。”

“嗯,我知道了。”

宇文光垂頭喪氣的坐在亭子里,他真的以為少爺會很開心,甚至他還覺得那畫面想起來就很甜。自己送了少爺一幅畫,少爺也送了自己一幅畫,多好啊?

突然,宇文光想起來一點,他在臨走的時候曾經想要將火戒送給少爺,可是少爺并沒有接受,她很明確的拒絕了,并且很果斷的離開。

是不是因為這個呢?

宇文光真想抽自己一下,怎么就這么賤呢?非要在別人失戀的時候給別人送個戒指?非要弄一些不該弄的小甜蜜?

宇文光啊宇文光,你是不是個智障啊?

“哎喲!我該怎么辦呀!”宇文光癱坐在亭子里,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知道自己做錯了,甚至這個錯誤可能讓自己錯過全世界。

他的意識有些混亂,他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他不是個情圣也不會和人交流,他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和少爺說什么。

一切都只是在宇文光的幻想里,他幻想少爺走出來了,幻想少爺會喜歡那副畫,幻想少爺會接受那枚火戒。

原來呀,是自己天真了。

可越這么想宇文光的內心就越充滿愧疚和后悔,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這么做了,他必須要挽回自己的形象。

并且,自己必須要拉開和少爺的距離,做到不過分親密,不過分生疏。

可是想是這么想,他還是每天都期待少爺能用通訊法器聯系他。

可這一等,就是很長時間,天色已晚,少爺依舊沒有找他。

他這一天里,打過三次通訊法器,可對方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宇文光放下通訊法器,他沒有辦法了,只能等少爺找他了。

走出亭子,宇文光想要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他可不能像以前一樣賴在亭子里一坐就是半輩子。

宇文府的面積不是很大,三屋,一湖,一亭子。

只是剛從亭子走出來沒多久就看到宇文明坐在屋頂上正和什么人聊天。

宇文光有些好奇,他爬上屋頂準備看看這么晚了宇文明到底在和誰聊天。

天力悄然運氣,他一個小跳就來到了屋頂之上,可他看到那個畫面后整個人都傻了,他也聽到通訊法器里面那人說的話。

“文明啊,我剛跟一個我真心喜歡過的人分手,讓我這么快的走出來有點難的。要明白喜歡和有意思,還是有區別的。”

宇文光的眼神有些暗淡,他坐在屋頂的另一邊用黑芒將自己掩蓋在夜色當中,他生怕被人看到,他的心驟然停止,他聽著少爺的聲音,就這樣一直聽著……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緩過來,但是我很感謝你哥愿意等我。所以我跟他說多給我點時間,我現在還是受不太了他突然對我這么親昵。我也不想讓你哥傷心,我想要等等。”

“我哥這么突然的變化,讓你習慣不了,對吧?”

“是啊,我真的害怕我到時候情緒不受控制,一鬧,我自己做出一些我自己都討厭的傻事。最后我們的關系徹底支離破碎,我怕這樣下去,我可能不會答應他了。”

“你放心,我會跟他說的,讓他知道點分寸。他呀,現在就是太著急了。”

“你想怎么和他說?”

“直白點啊。”宇文明說:“不然怎么說呢?”

“我以為你能委婉一點。”少爺說。

“直接點吧,現在讓他有點心理準備,別到時候自閉。其實我哥從七歲那年開始就一直在自閉了,好不容易打開心扉,我不想讓他關上。”

“你這么說,說真的,我有點不舍得拒絕他,我怕他會自閉。”少爺有些擔心。

宇文光心里一暖,至少少爺還在擔心他。

“其實我感覺他已經有些自閉了,他今天一天都把自己困在亭子里不出來。”

“我就怕他會不理我,會離開我的生活。”

宇文光不想聽下去了,他知道自己的愛傷害到了自己愛的人,他的愛果然就像是泰山一樣沉重啊,他轉身跳下了屋頂,再也沒有繼續聽下去,他知道這是少爺和自己愛的人的對話,他沒有資格去聽。

負面的情緒不斷影響宇文光的思緒,冰戒再一次無能的閃爍藍色的幽光,她想要讓宇文光冷靜下來,可宇文光已經不再冷靜,他的心碎了,他沒想到自己的愛那么鋒利,連最愛的人都傷害到了,他很愧疚。

宇文光不知道怎么愛一個人,他只是想要將最好的都給她。

愛一個人并非一定要付出全部,而是知道她需要什么想要什么,不要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做的就是對的,得不償失啊。

他深吸一口氣,在思考著以后如何處理自己和少爺的關系。

粉色的魅影再一次出現在宇文光的面前,他看著面前妹妹分身不知道說什么好。

“哥,我可是什么都知道。”宇文婷笑道:“你喜歡她,可是她并不喜歡你對吧?”

“關你什么事。”在宇文光的心里,自己永遠也不想面對宇文婷,他總覺得宇文婷深不可測,神秘的可怕。

“難得回家一次,我開導開導你?”宇文婷笑道。

“你想怎么開導?”

“讓你認清現實啊。”宇文婷攤攤手,說道:“怎么?想聽嗎?”

“那就和我說吧。”

“我怕你承受不住。”

“我能。”宇文光說道:“我懂得自閉的感覺,你這么做,只是讓我重新回到以前而已,沒什么差別的。”

“那我可說了呀。”

“說吧。”

宇文光和宇文婷來到亭子里,月色灑入小亭,安靜的湖水反射著月光。

宇文光能在這里看到遠處的屋頂上泛起的藍色光芒,他知道自己的弟弟一定在和少爺說話。

果然……只有自己的弟弟才能讓少爺開心,而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從深海里走出來的怪物,他的情緒只會對少爺造成傷害。

“別看了。”宇文婷將哥哥的視線轉移過來,她說道:“你不用擔心一些有的沒的,沒用的。你呢做好自己就好了,之前什么樣,現在就什么樣。”

“其實這段時間折騰的,我都忘記我以前怎么和少爺相處的了。”

“是啊,你的心已經完全系在她的身上。但是哥哥呀,你和她是不可能的。”

“我……我知道。”

“王權家高高在上,不是我們宇文家可以配得上的。你別以為你七歲的時候創造出來神器就了不得了,可你別忘記,九歲的時候你就放棄了修煉,你現在的所以成就所有力量都停留在了九歲前。如果你這十三年來能好好修煉,說不定你配得上她,可是你現在呢?憑借著九歲的實力,去追人家?王權家能同意嗎?”

“嗯,怪我墮落了。”

“哥哥呀,你內心的黑暗實在是太多了,我不知道你之前到底經歷過什么,但你該走出來了,你的黑暗不能掩蓋在少爺的心上,你和她永遠不可能。你以為你自己做的寒鴉項鏈和火戒很厲害嗎?你這些東西王權看不上的,你就像是一個跳梁小丑,你自以為是的拿著畢生所學帶著畢生的榮耀去找她,可是你有的王權也有,甚至比你多。你的成就王權也能達成,少爺也能達成,你怎么比呀?”

“嗯。”

“所以說啊,你呢就老老實實的當你的癡情娃吧,別去騷擾人家了。這對你和她都不好,所以……”宇文婷的嘴靠近宇文光的耳畔,她小聲且殘忍的說道:“現實點吧。”

“嗯。”

宇文光面無表情,他眼前的宇文婷化作粉色的光點,漸漸消失在空中,他知道這又是她的假身,但她的話不假。

宇文明從屋頂上跳下來,看到哥哥還在亭子里,他連忙走過來說道:“老哥,我說你怎么還在亭子呢?”

“嗯。”

“怎么回事?自閉啦?”

“沒。”

宇文光真的一句話也不想說,他的大腦停止了思考,整個人有氣無力的,他靠緊亭里的柱子,好像化作一灘水要消失一般。

“我想和你說些事。你可千萬別自閉啊。”宇文明看自己老哥還是蠻淡定的,于是說道:“少爺說你這樣太親密了,她有些受不了,她還沒有從那份陰影走出,你這樣糾纏她不好。還有啊,你要是再執迷不悟,很可能少爺會拒絕你的。”

“她已經拒絕我了吧……”宇文光自嘲的嘆息,他的眼神和弟弟對上,眼中的那份絕望讓宇文明不知道說什么好。

“沒,沒有拒絕。”

“嗯,但是也快拒絕了。這些天來我一直纏著她,整個人都不知道應該要怎么辦,我想讓她開心,可是換來的確實她的受不了。我知道是我太著急了,可是我真的很愛她,我不知道愛一個人要如何如何,可我總放不下她,就好像她消失了,我也會跟著消失一樣。你們說的話我聽到了一些。”

“啊?你聽到了?”宇文明有些吃驚。

“是啊,我也聽到了一句話,一句非常重要的話。”

“什么話啊?”

“喜歡和有意思是有區別的。”

“這樣我給你看點好看的,還記得少爺長發飄飄的畫像嗎?”

“我不看,我等著她同意我在看,我相信那個時候她喜歡的會是我。”宇文光說道:“不過貌似等不到了呢。”

“哥你不會自閉了吧?”

“我從雪州回來一直是自閉的,不用擔心,我習慣了。”宇文光咬牙站起身,他看著手中的冰戒,他說道:“我呢就像是一面盾牌,我幫公主擋下壞人的攻擊,我幫公主逃出煉獄。我可后來發現,公主要的不是一面盾牌,她要的是一個王子,一個有血有肉她愛著的王子,這個王子會帶著她走出迷宮,會帶著她走向新的生活。而盾牌……始終都是盾牌,它沒有心。”

宇文光化作一道藍光消失在原地,他逃的很快,他不想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可就在這時,他的通訊法器響了。

“你怎么回事?”少爺生氣的問著宇文光。

宇文光看到是少爺后,連忙調整情緒,他臉上掛著微笑,看起來人畜無害……

“我怎么了?”

“你是不是自閉了?”

“我沒有啊,我在溜達,你看這里的景色多漂亮。”宇文光已經來到外面,這里景色確實不錯,可他無心觀賞。

“你沒事就好。”

“你在擔心我?”

“你覺得呢?”

“我覺得挺好。”

宇文光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可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眼中帶淚,他很感謝少爺的安慰,可是他知道這只是朋友之間的關系,再無任何情感。

“我聽你弟說你不開心。”少爺擔心的問道。

又是我弟……暴擊再一次重錘宇文光的心,少爺可從來沒有和自己說過這么多的話。此時那句喜歡和在意是有區別的話就像是魔咒一樣一遍一遍,反反復復的纏繞在他的心頭。

“我沒有不開心啊。”

“你弟覺得你不開心了,那你就是真的不開心了。”

“放心,我只是出來散步,你沒看到我臉上的笑容嗎?”

少爺問道:“我怎么感覺是假笑呢?”

“哎呀,你就放心吧,我弟只是和我說我不能和你太親密,你短時間內接受不了而已。我第和我說就算結局不是很好,也不要自閉,我可答應他了,我嗯了一下。”

宇文光此時滿身都是負能量,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讓這個負能量進入少爺的內心,他一直壓抑著,一直笑著:“你就放心吧,我不會不開心的呀。千萬別瞎想,你不需要擔心任何人,只需要擔心你自己,我怕你走不出來。”

“你為啥值得你這么關照啊?我自己都看不明白我自己。”少爺的語氣中有些失落,宇文光能感覺到這種失落,就像是經歷過千百年的變化,最后心灰意冷的感覺。

他認為少爺的心里也充滿了負能量,可他千萬千萬不能讓少爺不開心。

“你們都說我是個好女孩,鴉府的人也都說我挺好的,一直照顧我。但是我真的沒想明白,為什么你們要這么做呢?”

宇文光的心刺痛,他懂得少爺為什么要說這些話。王權家掌控兵權,是天空州最強的家族,而少爺作為王權家的孩子,她必然身上肩負著太多的使命,太多的期待,她活著不是為自己而活,王權也絕不會讓她為自己而活。所以少爺一定有太多太多不公平的待遇,這些待遇千絲萬縷慢慢匯集,最后形成了心里的不公平,可少爺想要吶喊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因為在她的頭上有至高無上的——王權。

別看少爺身世超群,可宇文光能感受到她不痛快,活的不痛快。宇文光之所以能被少爺吸引,也是因為少爺的那句“我就那么重要?”

宇文光能深切的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可能是他想多了,但他知道,自己今天不能讓她傷心。

“我告訴你答案吧。”宇文光很嚴肅的說道:“我們喜歡你關心你照顧你,是我們自己的事,和你無關的,又不是你讓我們做的。是我們自己沒有理由,沒有條件的為你去做這些的。因為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他分化出來可以代表友情,代表愛情。這就是人啊,人活在世界上,證明自己活過的證據就是你的朋友們呀。當所有人都忘記你的時候,你活著也就沒有意義了。我們之所以照顧你愛你,是因為你是真真正正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宇文光說道:“不要覺得自己活著不重要,有很多人在意你的,他們的愛會讓你知道你存在的意義。”

少爺沉默了,她在想一些事情。

“我和我弟說過了,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其實你如果想要拒絕的話,今天就可以,不用等到幾周以后。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變,我還是我呢。”宇文光心里自嘲……是啊,我還是我,那個在雪州完成冰戒的七歲的我。宇文光的心在顫抖,他知道自己這句話說的不是時候,可是他不想讓少爺糾結了,他想要讓少爺做出決定,當希望徹底破滅的時候,宇文光就是解脫的時候。

絕望會帶給宇文光解脫和放松,這份絕望會徹底斷掉宇文光對少爺的思念,他不會再牽掛她,他只想做回自己。這樣與人打開心扉,真的好累好累。

“我要是想拒絕我早就拒絕了,我這個人很果斷的,這點你放心。”

“我想說的是,像我這樣的人,我都默默無聞這么長時間了,我不想因為這些事情讓你糾結。你要做的不是給我回答,而是你自己走出來,這才是你應該擔心的。”

宇文光很生氣,他多想少爺能自私一點,能直接拒絕自己,這樣自己就解脫了。

“你之前表白的時候說過,沒有人去擔心你,其實不是這樣的,我很擔心你。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你不要來擔心我。”

“沒事,只要你開心了我就開心了。”宇文光說。

“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做出單方面的付出。”

“你放心吧,我不會擔心你了,我不擔心你,你也不用擔心我。我要是再擔心你的話,你又該擔心我怎么怎么樣了,這是死循環啊。反正有什么難受的事情你就說吧,這么多人陪著你關心你呢。”

少爺笑道:“好吧,但是你要記住一點,我還沒拒絕你呢。”

宇文光有些恍惚,他本是想要讓少爺遠離自己的,可怎么偏偏變成了這樣。他以為自己能換來絕望,可他換來的卻是希望,少爺的最后一句話讓宇文光心動不已。

雖然他說過自己要和少爺劃清界限,可是這句話確實讓他好感動,原本那封閉的內心似乎又裂出來一絲絲的口子,在那口子當中閃爍著光芒,似是希望。

宇文光真想給自己一巴掌,自己好賤啊!

“如果我真的走不出來,你豈不是要耽誤很多?”少爺又問。

宇文光突然冷靜下來,他聽著這番話有些難受,其實并不耽誤的,自己從一開始就沒多少人關心,自己也沒有喜歡過多少人。

一直以來自己都是一個人活在小小的世界。

“你看啊,我以為你有對象的時候我喜歡你了,你沒有的時候我也是喜歡你的,啥時候耽誤我了,就算沒有這事兒,我也是喜歡你的呀。總的來說就是,我現在和以前是一樣的,不管你有沒有對象,不管你做出什么決定,我都只是默默的愛著你,沒有任何區別,沒有耽不耽誤,喜歡你是我的事,和你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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