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亂說？沒這回事！”張芬芳立刻否定。
“那你喜歡他？”
“絕不可能！”
“那今天小方總喊你去辦公室干嘛？”邱妍妍笑著問道。
張芬芳愣了愣，雖然小方總找她也沒有干什么，但是她憑什么要告訴她？
張芬芳禮貌一笑：“不好意思，小方總讓我不要告訴其他人。”
張芬芳說完轉身走人，邱妍妍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恨得牙癢癢。
突然電話響起，正是LISA。邱妍妍將自己兩度碰壁的事情告訴LISA，Lisa難掩失望。
張芬芳坐上方知車的時候，比約定的時間遲了五分鐘。
“喂，你遲到了五分鐘。根據時間就是金錢的理念，我要扣你工資。”
“要不直接開除我吧！”張芬芳瞇眼一笑。
方知：“……”
“雖然時間都是金錢，但是一個好老板，不會吝嗇多給你幾分鐘的時間。”
“那下次我要早到幾分鐘的話，能折合成錢嗎？”
方知：“……”
他自問常常被稱‘毒舌男’，但遇到張芬芳，卻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很快，他駕車來到位于郊區(qū)的別墅，并向爸媽介紹了張芬芳。
“新來的同事，有事情要與爸談談。”
張芬芳：“……”話說的她要找的不是老方總，而是哪個小弟一樣。
張芬芳趕緊搖頭：“不不不，是拜見方總。”
黃晨霞上下打量著張芬芳，心中百感交集。這么久以來，這是方知第一次帶女孩子來家。總算證明了兒子不是個同志，該高興才對啊。
可是，這姑娘明顯就是個整容女。
黃晨霞穩(wěn)坐闊太太的位置幾十年，見過各種綠茶婊心機婊無數(shù)。單單是張芬芳這張臉，就能給黃晨霞無數(shù)個聯(lián)想。
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黃晨霞冷著一張臉，方知有點掛不住了，這可是自己請來的救兵啊。老媽給點力啊。
方知戳了戳老媽，黃晨霞才露出禮貌性地假笑。
“聽說李小姐是剛來公司？”
“不好意思，方太太，我姓張，張芬芳。”
“名字這么土。”黃晨霞湊在方知耳邊小聲嘀咕，方知簡直無語了。
“哎呀，瞧我這記性，真是對不起，我們方知隔三差五地就帶姑娘來家。”黃晨霞故意說道，又看向老方總，“好像上周帶回來的姑娘姓李吧，叫李什么來著的？”
方知：“……”老媽這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功夫是越老越強了。
方知看了看張芬芳，張芬芳會意，干咳兩聲，說道：“方總，我想申請一下一諾女裝項目的團建。”
黃晨霞狠狠地白了張芬芳一眼，若不是當著兒子的面，她都忍不住罵她不要臉了。
“給個理由。”老方總咳了幾聲，氣色很差。
“因為一諾女裝項目，避免了一大筆損失。”
“對，對。為了慶祝我們成功失去一諾女裝這個項目。”方知補充道。
“丟掉項目還敢慶祝，一諾女裝出事也是偶然。若是不出事，難不成作為懲罰，還要扣你們工資不成？”黃晨霞冷冷地說道。
“媽，您怎么了？是不是被什么附身了？”
方知不解地看著黃晨霞，不明白一項敗兒的老媽為什么突然變成這樣。
張芬芳也覺得理虧，但既然答應了方知，只能硬著頭皮上。
“方太太說得對。但這個世界上并不存在如果二字。從某種意義上說，如果一諾女裝真的是一個正常的生意伙伴，我們也不會丟掉這個項目。不管是前期競標，還是后續(xù)跟進，公司的同事都很認真努力。捫心自問，我們啟明廣告，已經盡心盡責了。既然如此，就算是失去項目，也不是我們的問題了。所以我認為，冥冥之中，都是天意。”
“狡辯。”黃晨霞低聲嘟噥。
張芬芳看向黃晨霞的方向，不卑不亢道：“我們是正常工作，不能一味滿足客戶的無理要求。”
“對，爸你都不知道，那個馬總，不但對我們員工進行言語侮辱，還想要性騷擾她。”
“她指的，就是這位張小姐嗎？”黃晨霞又陰陽怪氣地問道。
“媽……”方知簡直欲哭無淚。
張芬芳知道她話中有話，不卑不亢道：“方太太是想問我整容的事嗎？”
黃晨霞環(huán)抱雙手，看都沒看她一眼。
張芬芳看了一眼客廳外的家政阿姨，說道：“如果我沒有看錯，那位阿姨應該做了植發(fā)，而且不僅如此，她皮膚保養(yǎng)得也很好，應該是定期會去做保養(yǎng)。至于打針什么的，以她現(xiàn)在的收入，我還不能確定，但可以看出，她也是很注重保養(yǎng)的人。”
“你想說什么？”
說什么？呵呵，沒有直接說你眼睛、鼻子、嘴巴、連都動過，已經夠給面子了。瘦臉針也沒有少打吧？
“我剛進來的時候，看到方太太對她十分友好和善。我私下認為，方太太是個非常善良且包容的人，對整容的包容性，比一般人高很多。”
捧殺。
黃晨霞尷尬地笑了笑，她還能說什么呢？
“哦，呵呵。當然了，每個人都想變好看嘛。”黃晨霞摸了摸自己的臉，生怕被張芬芳看出端倪。但是轉念一想，她只看了眼就知道家政阿姨有整容。那么自己……
黃晨霞越想越氣，但也只能忍了，笑呵呵地說道：“當然了，每個人都有追求美的權利。我平時也去去美容院。”
可不僅僅是去去美容院那么簡單哦，
張芬芳這么想著，但始終沒有直接懟。黃晨霞是總裁夫人，更是長輩。
“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是公司已經決定去郊野公園了，現(xiàn)在又要項目組去海邊團建，這樣區(qū)別對待，我擔心其他同事會有意見。”
“其實換個角度。這對其他員工也是一種鼓勵。鼓勵在職場上，兢兢業(yè)業(yè)地工作，不卑不亢，不忘初心。畢竟我們管不了合作伙伴，管不了客戶，但好在，我們還能管自己。”
老方總為之一驚。對于這個項目，他非常清楚。做生意，短期內用不良手段或許可以很快出成效，但若想長遠，還得行得正，坐的直。這也是他愿意放手讓方知去做的原因之一，但是這個兒子卻過分耿直，所以他安排了精明的郭創(chuàng)和穩(wěn)重的葛總安排在他身邊。
但是眼前這個姑娘……
“對，對，張芬芳說得對。就是要樹立一個好的榜樣。不能一味地對甲方卑躬屈膝，要擺正我們的姿態(tài)。”
方知附和道。
“你看著辦吧。但錢只有上次扣了郭創(chuàng)和葛總的，財務不會另外撥款。”
“媽……”方知哀求道。黃晨霞別過臉去，似乎對兒子的眼光十分不滿。
“那點錢只夠跟旅行團了。”方知懊惱地嘟噥著。
“哎，要不這樣。你們兩去？”家政阿姨進來送水果，聽到他們討論，插嘴說道，“我看你們兩還蠻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