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不住！”方知淡淡一笑，眼神看向房間中的攝像頭，“不過它能。”

方知說著，拿出電話要報警。

LISA慌了，這，這，這是什么意思？這是要告自己性騷擾？

“喂，方總。”Lisa當機立斷要搶方知的電話，卻被方知閃過。

“我招人，其實最看重的并不是對方的能力，而是人品。”

方知往后靠在自己的老板椅上，“優秀的人才那么多，花點錢遍地都是。但是人品不行，往后余生，怎么共事啊？”

“你，你，你是說我人品差？”Lisa氣得臉都歪了，“方總你太過分了。”

方知淡淡一笑，Lisa想起自己剛剛還撩騷方知的事，不免心虛。

“那天聚餐的時候，你一再殷勤地給張芬芳推薦吃的，不過是想看她出洋相吧？”

Lisa恍然大悟：“呵呵，原來方總是看上一個整容怪了，護短。”

方知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就是護短，怎么了？公司的人都是我的人，欺負他們，就是欺負我。你都欺負到我頭上了，難不成我就是活該乖乖被你欺負？”

“方總我不是那個意思……”

“行了，給自己留點尊嚴吧。多的話我也不想再懟你。”

方知又卡上了墨鏡，很不耐煩，“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Lisa氣得也沒了風度，摔門而出。

人事嚇了一跳，見Lisa那委屈的樣子，跑進辦公室問方知，是不是將她怎么樣了？

方知：“……”

明明是他被性騷擾了好不好？

雖然隔著墨鏡，人事也感受到了方知不友好的姿態。

她才恍然大悟意識到了一個真相：這種男人，活該單身。

“方總，請問您對助理有什么具體要求嗎？您這都面試六個了……其實這個黃確然是……”

“沒什么要求，順眼就行。”

人事簡直無語凝噎，沒有要求才是最高的要求好嗎？

她差點忍不住問老板：您到底是在招助理，還是相親。

“對了，通知一下，三點鐘到會議室開會。商議團建事宜。”

“團建？”人事立刻眉飛色舞，開心的哇哇叫，“要去哪里？”

“海邊吧！”方知隨口回答著，又叮囑人事：“暫時別聲張，還可能去附近的郊野公園，免費的那個。”

“海邊？哇哇。”人事開心瘋了，自動刪除了方知的后半句。

方知：“……”

公司幾個部門，有三十來號人，若是一起去團建，也是一筆不少的支出。

老方總已經明確表示，只能出郭創和葛總的三個月工資。其他費用……

嘿嘿，還好有老媽。

雖說慈母多敗兒，但是有個能支持兒子敗的老媽，真是幸福啊。

正想著，電話響起，是媽媽黃晨霞的。

方知查看一下手機微信，才接聽電話：“媽我沒收到你的微信轉賬啊。”

黃晨霞：“……”熊孩子張嘴就是要錢。

“你爸剛把我卡里的錢給凍結了……”

“神馬？那支付寶、信用卡、還有現金呢？”

“都沒了……”

“喂，Amanda。”方知趕緊去追人事，然而打開辦公室的門，卻見到Amanda正在眉飛色舞地說著團建之事。

方知方了，嘴巴要不要這么快？

工作的時候怎么沒發現？

“媽，還有沒有其他辦法了？公司員工大嘴巴已經把團建的事情說出去了，我這要變卦，大家得罵死我。”

“乖兒子，可給媽心疼死了。”黃晨霞語帶哭腔。

“要不這樣吧，媽，你把你那個限量款包包啊、奢侈品衣服啊、鞋子啊，什么的，都拿去賣掉吧。”

“什嘛？什嘛？兒子媽這邊太吵了聽不見，媽還有點事，先掛了啊！”

方知：“……”

果然，與黃晨霞那些包包、衣服、鞋子相比，他壓根啥都不是。

時間一分一秒過，方知坐如針氈。

二十多年的老臉，眼看著就要丟光了。

三點不到，大家都齊刷刷地涌進了會議室，當然，郭創和葛總都沒到。

六十多平方米的會議室被擠得水泄不通。

一雙雙眼睛熾烈地看著方知，方知往上推了推墨鏡，慶幸自己帶著墨鏡，才沒有被這些目光灼熱了眼。

只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打臉，真的好難啊。

還好，求救的小表情也被墨鏡擋住了。

張芬芳與許靚茹挨在一起，小聲說：“我運氣是不是太好了？剛來公司就遇到公司團建？不過，你有沒有發現，方知的臉色好像有點兒不對勁？”

“他的臉色就沒對過。”

張芬芳想想也是，他從頭到腳，啥都可以像。但就是沒半點老板的樣子。

雖然會議室里擠滿了人，但是張芬芳還是明顯地從感受到從嚴瑾方向傳來的敵意目光。

“方總，你不是要宣布團建的事嗎？”人事Amanda迫不及待地問道。

“嗯，是的。”方知鼓足勇氣說道，“經過慎重考慮，我和老方總……主要是老方總決定，這次團建主要去……”

“大海我來啦。”Amanda興奮地說道。

“郊野公園。”

眾人驚呆。

“四川的？寧夏的？天津的？”

“附近的！”

方知底氣不足，聲音明顯低了下來。

amanda等都要炸了，眼珠子差點掉了下來。

“老方總的決定。要是有意見的話，直接找老方總。”

果然，爹的作用，就是用來坑的。

當然也不算冤枉了他。

眾人失望所鳥獸散，方知還在后面夸著一些郊野公園的優點，環境美、距離近、空氣好等。

但只換來了大家的幾個白眼。大家都知道最重要的原因是——免費。

所以，沒人理他。

方知努了努嘴，不理拉倒。但是，海邊肯定是要去的。

張芬芳見這架勢，心里堵得慌：瞧著方知這摳門的氣質，想要讓公司主動將其開除，并賠償她三倍的賠償金，簡直是癡人說夢。

會議被大家解散之后，郭創火急火燎地來到了會議室。

“聽說不去海邊了，哎呀，好遺憾哦。”所以，扣我的三個月工資和獎金，是不是可以撤銷了？

嘴里說是遺憾，但臉上那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到底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