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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五花聚氣丹

王唯退出游戲,還未睜眼。

便感覺全身晃動起來,耳邊伴著孩童的哭嚎聲。

“師兄、師兄,你沒事吧!”

“嗚嗚嗚,你可不要嚇唬我呀?!?

“師兄,你死的好慘啊.....”

不勞多想,只聽這聲音,王唯便知是誰。

當即抓起一把泥,抬手,糊向聲音源頭。

那孩童被這舉動嚇到,陡然失色,手足無措,大喊道:

“啊啊啊,師兄詐尸了!”

王唯“嗖”的起身,伸手捏住孩童的臉蛋,講道:

“你才詐尸了呢!你能不能念我點好。”

“啊!原來師兄你沒死?!?

王唯嘴角含笑,低頭看向面前的青衣道童,道童約莫十三四歲,兩腮紅潤,粉雕玉琢,甚是可愛。

“所以,你很希望我死嗎?”

青衣道童頂著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仰頭看向王唯,笑嘻嘻道:

“才不是呢,我只是害怕師兄道法未成,現(xiàn)在死了,就灰飛煙滅了,再也不能飛升成仙了?!?

“最近是不是皮癢了?!?

聽罷,王唯手指加大幾分力度,道童紅潤的兩頰甚至顯出幾分白皙。

面前這道童在剛上山時,因為年紀小,又有些木訥,受了不少欺負。

原主雖愚笨,但也心善,曾照拂一二。

而現(xiàn)在,早已今非昔比,這道童已是進入知真觀修行。

不知日后,會拜在哪位師叔門下。

道童被王唯扯得笑不成聲,但依舊渾不在意道:

“哈哈,師兄,你沒事自是最好。”

“那我問你,我昏迷了多久?”

“大約有半炷香時間。”

“半炷香......”

王唯暗暗皺眉,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逝速度似乎不太一樣。

見王唯發(fā)呆,道童鼓起兩腮,指向院門,埋怨道:

“嗯,我才將進來,看到清言那個告黑狀的殺才也在,他跑去請愚茶師叔了。”

“清言?竟然是他。”

清言與王唯同時拜入武當,不過與王唯不同,清言因修煉有成,后來與面前這道童一同進入知真觀修行。

王唯環(huán)抱雙手,詫異道:

“他不是已經(jīng)受了箓,進入知真觀修行嗎?怎么跑這來了?”

在武當山,像王唯這種俗家弟子,被稱為三戒弟子,可有可無。

而如道童這般的,則是六戒弟子,也稱受箓弟子。

受箓弟子按男女之分,分別在知真觀、養(yǎng)心觀修行,打磨根基、修行道法。

只待被各宮長老看中,便可拜入各宮,修行武當派絕學。

道童嘟起嘴巴道:

“不知道,我看他慌里慌張的,本想過問,可一見到師兄躺在地上,我也慌了神,讓他走脫了?!?

“原來是這樣啊?!?

王唯可清楚記得,剛才摔倒,好像是有人故意伸腿,絆了他一腳。

“難不成是清言干的?”

他眉頭微皺,心中納悶道:

“他有毛病吧?沒事不好好練功,跑這來尋我開心?!?

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道童盯著王唯,又道:

“師兄,我怎么感覺,你樣貌俊俏了許多?!?

王唯先是一怔,隨后眉梢輕挑,笑道:

“是你自己平時不留意,我不一直長這樣的?”

道童嘴里嘟囔道:

“可、可我分明覺得,你比以前好看了許多,比之清靈師兄都不差。”

輕抹額頭微汗,王唯低眉暗忖道:

“該死,變化有那么大嗎?”

頭一次覺得變帥也是麻煩事。

就連道童這缺心眼的都能看出,萬一被他人看出什么,那不完蛋了。

舒展眉眼,王唯拉過道童,低聲吩咐道:

“好看,那就多看看,別出去亂說?!?

“嗯?!?

“師叔,就在這....”

二人閑聊之際,一行人走進院落,為首者是一中年長須道長,著墨色道袍,間以白鶴紋,眉間愁眉緊蹙,似是心有所憂。

一見二人,長須道長便嚴肅面孔,白眉微皺,出聲輕斥道:

“王唯,清凈乃是你的師兄,道門敬師尊長,你豈能如此做派。”

王唯確比道童先入門,可道童已受箓,賜了道號,王唯還在雜役院呢。

相比之下,武當很明顯更看重受箓弟子。

至于俗家弟子,每次大開山門,便可收入七八百人。

看清來人,王唯趕忙松開捏道童臉蛋的手,抱拳道:

“愚茶師叔?!?

長須道長道號愚茶,乃是雜役院所在,長信峰的主事者,小天人三難的高手。

小道童摸著后腦勺,笑面朝天道:

“愚茶師叔,我和師兄只是玩玩而已?!?

愚茶道長手持拂塵,走近,緩聲又道:

“福生無量天尊。過幾日,江湖各大正派名門、武林豪強,都會上我武當山,共襄盛舉,交流武藝。

我武當乃真武大帝道統(tǒng),玄門正宗,應守清規(guī),不可如此隨意的打鬧,有失莊重,讓他人輕視我武當?!?

“弟子受教?!?

“是?!?

教訓完二人,回到正題。

愚茶道長調(diào)轉(zhuǎn)目光,看向王唯,看著王唯面容,暗暗稱奇,他問道:

“適才聽聞你摔倒,昏迷不醒,現(xiàn)在可還好些?”

“稟師叔,應該好的差不多了?!?

“無事便好,貧道也不久留,你等好生修行?!庇薏璧篱L轉(zhuǎn)身,并不想久留。

愚茶道長并不深究此事,正合了王唯的心意。

若哪處理的不當,被愚茶道長看出端倪就不好了。

王唯剛想松口氣,可一道突兀之聲響起:

“王唯師弟,你懷中是何物?怎么鼓囊囊的?!?

王唯抬眉看去,是一年輕道士,簪發(fā)青袍,兩頰有著些許雀斑。

此人,王唯自是認得。

“清言師兄,你是在問我?”

見王唯看向自己,清言嘴角一撇,冷笑道:

“當然,適才我見你身上可未有這物事,一時好奇而已。”

一語既出,也有不少弟子轉(zhuǎn)頭看向王唯。

王唯伸手按在胸前,懷中之物自然是剛從游戲里得來的五花聚氣丹。

事出突然,王唯也未來得及將玉瓶妥善隱藏。

拿出倒是沒什么,可要怎么解釋丹藥的來歷,就是麻煩事了。

“這、這是....”

一時間,王唯還真找不到合適理由。

上山五年,大家知根知底,這時冒出什么背景,旁人又怎會信。

可東西在他手里,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又怎能讓他人奪了去。

思量至此,王唯朝清凈使了個眼色。

清凈會意,對著眾人,踮腳舉手,生怕眾人忽視了他,喊道:

“是我的?!?

清言壓上前,追問道:

“真的是你的?”他明顯是不相信的。

清凈瞪大眼睛,挺起胸脯,點頭回道:

“嗯啊,是、是紫陽師叔祖賜給我的?!?

兀的停下腳步,清言嘴角抽動,咧嘴笑道:

“呃哈哈,原、原來是紫陽師叔祖賜予的啊,難怪、難怪,清凈師兄,你們二人繼續(xù)聊,我先告辭了?!?

清言扭頭便走,事已至此,是與不是,又有什么區(qū)別。

難不成,還真要去找紫陽師叔祖,驗證一下清凈所言之真?zhèn)尾怀伞?

王唯與清凈關系好,又不是什么秘密。

萬一這清凈給了王唯什么靈丹妙藥,也是情理之中。

看著清言的背影,王唯面露糾結(jié),手臂輕抬,又緩緩縮回,欲言又止。

原本想著與清言當面對質(zhì),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等踩熟地皮,再行應對。

說來也怪,清言一六戒弟子,沒事跑一群俗家弟子居住的院子作甚。

眾人三三兩兩的離去,清凈湊到王唯面前,欲要邀功。

“師兄,我表現(xiàn)的怎么——”

話未說完,王唯便彈出一根指頭,堵住清凈的小嘴。

“師兄?”

王唯收手,回身拱手道:

“這位師兄,請問何事?”

清言走后,王唯本以無人,結(jié)果,剛一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竟還有一人。

此人青袍散發(fā),異于其他弟子,相貌得體,嘴角帶著淡淡微笑,似乎很好說話。

“哈哈,這位師弟,在下庶務院白河?!?

王唯點頭拱手道:

“原來是白河師兄,有失遠迎?!?

說的很客氣,王唯可清楚記得,原主與這白河可沒有過來往。

感受到王唯的疏遠,白河并不在意,笑道:

“我見師弟生得如此俊俏,氣質(zhì)不俗,過幾日,山門迎客,差了幾個知客道長,不知師弟可愿幫襯一手?當然,自是有報酬?!?

山門迎客?

那不就是迎賓小姐?

王唯自是不愿,當即婉言拒道:

“求之不得,但在下才疏學淺,粗鄙之人,恐怠慢了貴客?!?

“無妨、無妨,只需將來客帶往下榻之處,并且沿途介紹一二,不墮我武當風貌,便可?!?

“可這……”

見王唯還有猶豫,白河咬了咬牙,又道:

“只需耽擱師弟兩個時辰,十兩官銀,即刻奉上,師弟,這生意打著燈籠都難找呀?!?

聞言,上下打量一眼白河,王唯眸底精光一閃,露出招牌微笑道:

“白河師兄,咱們武當派好歹也是道門正宗,談錢也太俗了吧?!?

白河愕然失聲,停頓片刻后,一雙眼睛盯向王唯,又道:

“那王師弟,你想怎樣?”

搓著手,王唯伸長腦袋,壞笑道:

“那這就要看白河師兄的誠意了?!?

一旁的清凈有樣學樣,搓著肥嘟嘟的小手,露出缺牙嘻嘻笑著。

“你們兩個....”

看著眼前這雙大鬼小鬼,白河有話難說,眉頭緊鎖,抬起手掌,手指撥動,似在算計。

好一會兒,他才深吸一口氣,不甘心道:

“一枚正氣丹,不能再多了?!?

“多謝師兄?!?

雖不知這正氣丹效用,但能讓白河如此計較,想來也是大有用處。

見王唯答應,白河松了口氣,嘴唇翕動,嘟囔道:

“別人想去都不行,就你,還要討價還價....”

王唯好似沒聽到一般,回道:

“嘿嘿,師兄過獎?!?

白河扭過身子,頭也不回的說道:

“三日后,在庶務觀集合,靈靈子師叔到時會提點幾句?!?

“嗯好,我一定按時到?!?

言罷,白河也離開了院落。

“師兄,我也要回去了,你好生練功,爭取早日拓脈,這次月試就能進知真觀了,到時候咱倆又可以一起玩了?!鼻鍍艋纹鹑^,為王唯打氣。

武當選取受箓弟子,首選自為修行高者、心性佳者、品行良者。

三者缺一不可。

平素無錯,二十歲前,達到拓脈階段,基本上進知真觀是無礙的。

若是想要更進一步,拜入各宮修行,則要講究緣法了。

“嗯?!?

“師兄,你不要莫當回事,錯過這次,就又得等三個月了?!?

“嗯嗯,我真知道了?!?

清凈走后,王唯回到臥房。

現(xiàn)在距離每日的灑掃還有一些時候,暫且可以自由活動。

想到這,王唯回到鋪上,安心打坐。

臥房里只有王唯一人,其余人等早已出外晨練去了。

靠著腦中殘存的記憶,王唯排除雜念,很快進入冥想的狀態(tài)。

不知冥想了多久,王唯頭冒微汗,睜眼,重重的吸了口氣。

不得不說,這具身體,真的很糟糕。

難怪三年了,還沒拓脈。

見始無寸進,王唯無奈,只得拿出玉瓶,摳去瓶塞,往手心倒出一枚五花聚氣丹。

“希望有用吧?!?

丹藥入口,香氣撲鼻,花香沁肺,口感綿軟,入口即化。

下肚未多久,王唯便覺四肢筋骨,各處要穴,似有一股熱流竄過,溫暖和煦,好不舒服。

那股熱流幾經(jīng)周折,最后匯入下腹丹田中,如同一滴水落在干涸的水池里。

水花飛濺,瞬時無影無蹤。

池底卻有了幾分潤色。

額頭冒出許多汗珠,王唯盤腿打坐,沉沉睡去。

……

當他再度醒來時,已經(jīng)躺在鋪上,雙腿盤坐,上身卻栽在鋪上。

他起身下鋪,肆意的舒展筋骨,只覺全身通暢舒爽,好似剝了一層皮,散去一身水氣,身體輕便不少。

剛才的修煉,似是冥冥之中,撬動了枷鎖。

枷鎖未開,但卻有了松動。

聞到一股異香,王唯抬起手,湊到鼻尖,仔細一聞。

“好香啊,這丹藥效果這么好的嗎?”

忽的后背瘙癢,王唯伸手去撓,好似摳在一層白面上,將手收回,指甲蓋下,滿是白色塵垢。

這白泥應該就是體內(nèi)的雜質(zhì),借著五花聚氣丹的效用,排出體表。

王唯難以忍受,當即脫衣出屋,來到院落中央,用葫蘆瓢打蓄水池的水,清洗身體。

“噼里——滴嗒滴嗒”

洗完不久,“吱嘎”一聲,院門推開。

王唯循聲看去,卻見一中年道人領著一背著包袱、面色陰郁的青年走進院子。

好似沒看見王唯,中年道人回頭對著背包青年說道:

“這就是你的住處,日后修煉有成,自可進入知真觀修行。”

“是?!鼻嗄昊氐?。

招呼完,中年道人伸手輕捂鼻尖,轉(zhuǎn)身離開。

調(diào)轉(zhuǎn)目光,王唯看向青年。

二人四目對視,一時無言。

倒是王唯率先開口,打破沉默。

“在下王唯,師弟是新上山的?”

“……”

青年不說話,王唯也不多想,只當是其怕生,謹慎了些。

“沒關系啊,我比你早上山幾年,有什么事情,問我便是。”

言此,王唯上下打量青年一眼。

青年濃眉大眼,皮膚黝黑,年歲與王唯相近。

這年歲才上山,也忒晚了些吧。

要知,按王唯的年歲,再過一兩年,就可以下山了。

正常情況下,未得師長允許,無論是俗家弟子還是受箓弟子都不能輕易下山。

“……”

青年沉默不語,拿起包袱,自顧自的推開臥房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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