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

看著木劍，小龍女有些詫異。

“過兒！”

小龍女緩過神，看著西門吹雪顰眉：“你騙姑姑？”

小龍女冰雪聰明。

立刻明白西門吹雪套路，是靠投機取巧獲勝。

“姑姑劍法高超！”

西門吹雪收劍，抱拳向小龍女道歉：“出此下策，實非無奈之舉！”

“罷了！”

小龍女把劍遞給孫婆婆，并非輸不起的人。

“謝姑姑！”

西門吹雪也把木劍還給孫婆婆，對小龍女問道：“不知姑姑何時方便？”

“擇日不如撞日！”

小龍女看著外面的雪地樹林，對西門吹雪說道：“我古墓派以輕功擅長，乃天下之最。只是你非古墓弟子，我不能教你！”

看著前面的樹。

小龍女縱身躍起，身姿曼妙穩穩落在樹梢。

此刻松樹上已積滿雪，微小壓力都能讓積雪墜落。

可樹梢上站著人，松樹紋絲不動，雪花也沒有一片落下。

寒風吹來。

衣裙飄飄，風華絕代美若天仙。

“厲害！”

西門吹雪滿臉贊許。

一直感覺古墓派輕功厲害，因此想試試看。

現在一看，確實了不得。

自己輕功也是一流，踏雪無痕落地無聲。

更能在水上行走很遠，閃轉騰挪時，也做不到這般輕靈飄逸。

“姑娘！”

孫婆婆很著急，對小龍女喊道：“你不能言而無信！”

“我答應的事，自然算數！”

小龍女對西門吹雪說道：“全真教的金雁功，也是一流輕功。練到高深處，能凌空三尺高，御空三四十步。”

差點兒意思！

西門吹雪略一思忖，還不如自己。

御空三四十步，氣盡后仍要落地。

對付二三流對手夠用，他們在自己劍下頂不住三四十招。

若是和超一流頂尖高手對決，久戰之下這就是極大破綻，容易被人針對。

“這金雁功還有一個妙處，可以輔修內力。”看西門吹雪很失望，小龍女開口說道：“我們修內功，全靠打坐練氣。金雁功隨時都能修，你還嫌棄它不中用？”

哦？

如此說來，倒是自己小瞧了它。

自己現在最大短板，就是內力低微不入流。

蛤蟆功雖然很強，修煉的時間太短，也只有入門心法。

若是尋不見師父，只怕也是一鍋熟不透的夾生飯。

全真教的金雁功雖不如古墓派輕功，若加上輔修內功這好處……

“好！”

略一思忖，西門吹雪對小龍女說道：“請姑姑賜教！”

“我將行氣法門教你。”

小龍女飄身落下，對西門吹雪說道：“你記好了！”

聽小龍女說完。

按照教的方法行氣，一股氣朝上升，原來是輕功中的“縱”字法門。

西門吹雪以前練的輕功，氣是朝下沉集中到腿腳，再借助腿部力量追求極致的快，這樣才能跟上自己的劍。

試了幾次。

運氣法門截然相反，稍顯別扭。

“過兒！”

看西門吹雪不得要領，小龍女走到西門吹雪面前說道：“你這樣不對！”

“我愚笨得很！”

西門吹雪撓了撓頭，對小龍女說道：“請姑姑教我！”

這話并非謙虛。

人無完人，自己是劍術上的奇才。

相對而言，輕身功夫確實差點意思，不如司空摘星和陸小鳳。

小龍女開口說道：“姑姑既然要教你，自然不會藏私。”

小龍女很有耐心，一遍遍糾正指點。

只是先入為主幾十年，如同左撇子一般，要想糾正哪里容易？

“你不要著急！”

孫婆婆走過來，對西門吹雪安慰道：“慢慢來，來日方長。”

“這是短板，更應苦修。”西門吹雪嘆氣，對小龍女和孫婆婆說道：“婆婆！姑姑！我先練習幾天，再請姑姑指教！”

“姑姑教你時尚且不會！”

小龍女搖頭，聲音清冷：“若是自己練岔了，糾正起來更難。”

“金雁功的奧妙，全在運氣和發力技巧。”小龍女想了想，伸出手對西門吹雪說道：“姑姑帶你練練，你要用心學。捅破這層窗戶紙，也沒那么難。”

這？

看著小龍女的手，西門吹雪皺眉：“姑姑……不妥！”

“姑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小龍女收回手：“你若不愿，那就算了！”

“謝姑姑！”

西門吹雪擔心的是她介意，而不是自己介意。

小龍女伸手，西門吹雪搭在她手上，輕輕握著軟軟綿綿，受不住氣。

小龍女運氣行功。

西門吹雪跟著運氣，片刻后騰空而起。

一股氣牽引著，這次順暢許多。

只是速度和小龍女相比，慢了許多又將她拽住。

小龍女伸手摟住西門吹雪的腰，腳尖一點朝前飄出，帶著西門吹雪飄出數十步，又落在雪地上。

原來如此！

最開始被她帶著走，手忙腳亂稍顯僵硬。

數十個起落后，西門吹雪已經掌握行氣技巧。

百十個起落后，已經能夠跟上小龍女的腳步。

咦？

感覺墜力大大減輕，小龍女有些詫異。

劍道天賦高超就罷了，對輕功的領悟能力，也這么強？

“姑姑！”

摟著小龍女的腰，軟玉溫香暖暖的：“我的運氣法門對不對？”

“對！”

小龍女開口說道：“我們進林子，再試幾個來回！”

呵氣如蘭。

香香暖暖，直入心扉。

剛才手忙腳亂，顧不得許多。

現在漸入佳境，看著姑姑的絕美容顏，西門吹雪急忙把頭撇到一邊。

進了林子。

小龍女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風呼呼吹過，小龍女的發絲落在臉上，輕輕柔柔酥酥麻麻，西門吹雪的呼吸一下子亂了。

呼吸一亂。

氣息也跟著絮亂，西門吹雪的身體立刻變得沉重。

“練功要一心一意。”

感覺西門吹雪氣息亂了，小龍女對西門吹雪說道：“不可三心二意！”

西門吹雪急忙收攝心神，摒棄妄念。

心如止水。

明凈如虛空，再無一絲雜念。

“過兒真是聰慧！”

感覺西門吹雪輕盈不少，小龍女開口說道：“姑姑當初練金雁功時，也沒你這么快掌握精髓。”

“是姑姑教得好！”

西門吹雪開口說道：“我先感悟一番，這金雁功確有玄妙之處。”

小龍女剛才說，金雁功能輔修內力。

最開始還不相信，一試之下果然有玄機。

氣從腳底升騰，從關元進入氣海，盤旋一圈再從神闕穴出，剛好淬煉了氣海。

久久練習，自然能夠增長內功。

如果非要一個譬喻。

就像自己掛在灶臺后面的干肉。

雖然燒火并非刻意熏烤，但是升騰的熱氣經過，久而久之自然成就。

妙！

這門金雁功，當得起一個妙字！

飛了一圈。

西門吹雪感覺到些許涼意。

“我們回吧！”

看著姑姑的臉，西門吹雪開口說道：“冷！”

“練功還怕冷？”

小龍女看著西門吹雪，眼神帶著幾分責備：“吃不得苦？”

“不！”

西門吹雪搖頭，對小龍女說道：“我怕姑姑冷，著了風寒會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