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孫婆婆面露難色！

雖然她也很喜歡西門吹雪，只是古墓派規矩森嚴，從不收男弟子。

而且……

小龍女才是古墓之主，她說了也不算。

“這事兒我得問問龍姑娘！”

孫婆婆想了想，對西門吹雪說道：“她同意就行！”

好!

西門吹雪點了點頭，朝回走。

走到住的地方。

把魚放在鍋里煎，將熏干的羊肉放鍋里燉煮。

吃飽喝足。

沐浴更衣。

然后拿著劍，走到門口練劍。

刺，劈，點，撩，挑，崩，截，斬，抹，削，掛，架，壓……

每一個動作，都專注到極致。

只有專注于劍，劍才能成為身體的一部分。

只有極情于劍，才能進入人劍合一的境界。

古墓里面。

聞著空氣中的香味，小龍女心緒難寧。

好香啊！

野山羊肉用柏樹枝熏烤后，再燉煮出來的味道，好久都散不開。

“龍姑娘！”

見她心緒難寧，孫婆婆開口說道：“那少年是練武奇才，不如收他為徒可好？”

“不好！”

小龍女顰眉，聲音清冷：“我古墓派，從不收男弟子！”

“規矩是人定的！”

知道她不會同意，孫婆婆勸解道：“這孩子天賦異稟，若是沒人教，一身才華豈不是荒廢了？怪可惜的！”

“人各有命！”

小龍女搖頭，聲音平淡如水：“平庸也好，奇才也罷！皆是各自的命數！我與他無緣，此事不要再提！”

這？

看她態度堅決，孫婆婆無奈。

小龍女起身，朝自己的房間走：“我最近要練功，沒事不要打擾我。”

回到屋里。

打坐調息了一會兒，拔出劍看著銅錢。

也許是不自信的緣故！

最開始那一劍，心中充滿自信，一劍洞穿三枚銅錢。

他刺穿四枚銅錢后，自己的自信被摧毀，心被攪亂了！

是的！

一定是這樣！

心里這么想著，一劍刺出。

錚錚！

第一枚銅錢裂開，劍刃遲滯稍顯飄忽。

第二枚銅錢偏左位置被刺中，銅錢翻滾著飛出，撞在墻壁上清脆悅耳。

這？

小龍女顰眉，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怎么一次不如一次！

看著手里的劍，小龍女心里更迷茫。

一定是自己不夠專注！

小龍女心里想著，一遍遍練習。

結果還是一樣。

每一次都提醒自己要專注，但是劍刺出去的時候，始終無法貫穿三枚以上銅錢。

試了上百次。

小龍女身心疲憊，只能放棄。

走出石室。

孫婆婆不在，外面響起說話的聲音。

空氣中飄著烤魚香味，孫婆婆和西門吹雪正在做魚肉餅。

大米磨成粉末，混合去骨的魚肉做餅，魚香和米香混雜一起，別有一番滋味。

“這種做法倒是稀奇。”

孫婆婆對西門吹雪笑道：“很好吃！”

“以前在外面游蕩的時候，就這么吃。”

西門吹雪笑了笑，對孫婆婆說道：“跟一個漁民學的，味道還不錯。”

“龍姐姐！”

西門吹雪拿起一塊餅，遞給小龍女說道：“嘗嘗！“

“不必！”

小龍女搖頭：“我不吃這個。”

不吃算了！

西門吹雪塞嘴里，味道還行。

冷水魚的肉質很不錯，只是稻米有些年頭，口感稍微差點。

“我再給你拿點蜂蜜。”

孫婆婆笑呵呵說道：“敷上面才好吃！”

好主意！

烤魚加蜂蜜，肯定能做出上等美食。

“我有一事……”

看著西門吹雪，小龍女猶豫了一下：“想向你請教！“

“什么事？”

西門吹雪開口問道：“請講！”

“你是如何做到的？”

小龍女看著手中劍說道：“我試了很多次，始終無法一劍刺穿四枚銅錢！”

原來是因為這個？

西門吹雪皺眉，這事兒還真不知道如何解釋！

“不方便？”

小龍女望著西門吹雪，開口說道：“不方便算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愿意分享也在情理之中。

“不是！”

西門吹雪搖頭：“我的劍不藏私！”

只有弱者，才會害怕被針對。

曾經面對那些挑戰的人，西門吹雪也從不藏私。

被人針對被人研究，只會讓自己的劍更快更強。

“那就是有條件？”

小龍女望著西門吹雪，開口說道：“盡管提！”

條件？

自己還真沒想過這事兒！

劍道本身是純粹的，若是拿來當交換的條件，反而玷污了劍。

“我覺得這孩子，拜入古墓派挺好。”孫婆婆看了西門吹雪一眼，朝他使眼色：“能夠互相印證武學，以后必定能將古墓派發揚光大！“

“不！”

聽到孫婆婆的話，小龍女顰眉：“若是這樣，那我不問了！”

小龍女轉身就走。

“龍姐姐留步！”

看到小龍女要走，西門吹雪開口說道：“我沒有條件！”

沒有？

小龍女轉身看著西門吹雪，眼神很詫異：“那你在猶豫什么？”

“我嘴笨！”

西門吹雪想了想，對小龍女說道：“只是不知如何描述，正在深思！若是說錯了誤導姑娘，反而是我的不是！”

是嗎？

小龍女望著西門吹雪，心里很期待。

“你是不是想問，我是如何做到的？”

西門吹雪摸出一把銅錢，一枚枚立在木桌上。

“對！”

小龍女點頭，開口說道：“我最開始以為不夠專注，然而專注到極致，也無法做到。”

“專注？”

西門吹雪心里一動，開口說道：“專注是好事，但是過于專注心就沉重。”

沉重？

聽到西門吹雪的話，小龍女若有所思。

是啊！

如果心太沉重，出手就慢了！

小龍女天資聰穎，一點就透。

心里這么想著，手中劍出鞘，對準銅錢一劍刺出。

錚錚錚！

銅錢裂開三枚，稀里嘩啦散開。

劍尖觸碰到第四枚銅錢，銅錢崩飛。

伸手接住崩飛的銅錢，上面一道淺淺裂痕。

雖然沒裂開！

但是比自己第一次，還要好些。

“我再練練！”

小龍女嫣然一笑：“多謝！”

閃身飄進古墓。

小龍女消失不見。

這？

還沒說完呢！

西門吹雪搖了搖頭，心不沉重只是其一。

真正的奧秘，是心無旁騖，無念無想入空情之境，才能刺出至強一劍。

“你這孩子真傻！”

看到小龍女消失不見，孫婆婆對西門吹雪說道：“多好的機會，你一堅持她就答應了！我了解她，她嘴上不愿意，糾結幾天也就認了！”

“不！”

西門吹雪搖頭：“趁人之危，非君子所為。”

孫婆婆笑呵呵說道：“這算什么趁人之危？”

“就算不是趁人之危！”

西門吹雪搖頭，抬頭望天：“劍乃君子器，也不能成為要挾人的手段。若非如此，劍道就不純粹。離至強劍道無緣！”

“你這孩子！”

孫婆婆哭笑不得，接不住話。

西門吹雪說的這些，已經超出她能理解的范疇。

“你看那些全真教弟子！”

西門吹雪看著重陽宮方向，對孫婆婆解釋道：“他們的祖師王重陽，也是世間絕頂人物。為何教出的徒子徒孫，如此無能！婆婆以為何故？”

這？

聽到西門吹雪的話，孫婆婆詫異！

不僅僅是這個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

而是說的這些大道理，她自己也不懂。

想了半天，孫婆婆還是想不明白，開口問道：“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