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麻煩
- 我和趙構比爛
- 強中更有強
- 2216字
- 2024-12-13 00:02:00
“劉將軍!”
曹姓宋將拱手道:
“我部剛從保州而來,人馬困頓,需進城修整,就不耽誤將軍時間了,告辭!”
“曹將軍一路辛苦!”
劉安拱手回道:
“元帥府有人專門接待各方義士,曹將軍回城,可先元帥府登記在冊,我們來日再敘!”
“告辭!”
曹姓宋將拱手一禮,翻身上馬,帶著另一邊千余人馬,向西邊的相州府城而去。
目送這支部隊遠去,劉巖久久不能語。
這位曹姓宋將,名叫曹坤,原是一名民間團練,保州陷落后,面對金人的燒殺搶掠,組織當?shù)匕傩諍^起反擊,堅持了足足大半年。
但金人勢大,區(qū)區(qū)民間反抗力量根本不能抗衡,最近聽說相州成立了河北大元帥府,曹坤便帶領麾下人馬南下,準備歸納元帥府。
半個月來,這樣的地方抗金部隊,已經(jīng)來了不少,讓元帥府人馬迅速增加,由原來的八千暴增至一萬五。
并且,隨著各地部隊陸續(xù)前來,人數(shù)還在持續(xù)提升。
“可惜!”
看著遠去的曹坤和其部下,劉巖遺憾搖頭。
這些慕名而來的各地抗金部隊,怕是做夢都想不到,身為河北大元帥的趙構,壓根沒有和金人作戰(zhàn)的想法。
按理,作為總覽北方大宋兵馬的河北大元帥,當務之急,是盡快渡河南下,解救東京危局。
但從始至終,趙構都不會向東京邁半步!
東京汴梁在南方,趙構的行軍方向卻是東方,先是大名府,后是東平府,坐視汴京陷落。
渡河?
想都別想!
嗯,也不是真的不渡河。
等汴京陷落,靖康之恥發(fā)生,金人帶著二帝和皇室滿門,及無數(shù)搜刮來的金銀財寶美人,北返金國的時候,就是趙構率領大軍浩浩蕩蕩渡河南下之時。
呵呵!
除了‘呵呵’,劉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踏踏踏’
西邊,相州城方向,傳來馬蹄聲。
劉巖抬眼望去,發(fā)現(xiàn)是三十余騎宋軍,策騎迎上,接近后,發(fā)現(xiàn)是高健帶著三十新兵趕過來。
“二郎!”
相會后,高健說道:
“這些新兵在城內(nèi)軍營訓練了五日,初步掌握了騎術,馬上沖鋒,射箭等基本能力!”
“嗯!”
向高健點頭‘嗯’了一聲,劉巖向他身后三十騎一一看去。
雖然身高條件沒達到宋軍標準要求,有幾個身材還很瘦弱,但基本個個氣息淳樸,都是普通百姓,不是那些奸猾老油子。
這樣的士卒,才有成長空間。
帶著這些新兵,來到分作兩邊,進行激烈對抗演習的戰(zhàn)場,劉巖揮手叫停,下令休息,并讓章雄等人將新兵納入隊伍。
“二郎,相州軍分給我們的二百匹戰(zhàn)馬,已經(jīng)全部用完了!”
休息時,高健問道:
“現(xiàn)在怎么辦?繼續(xù)招募的話,可就沒戰(zhàn)馬給新兵用了!”
“招吧!”
劉巖喝了口水,說道:
“招來后,在軍營用那十匹馬訓練,先讓他們掌握騎兵基本技能,等以后有馬了,再正式納入隊伍!”
“都怪汪伯彥那廝!”
一旁的章雄憤憤說道:
“要不是汪伯彥在康王跟前進言,本來撥給我們的戰(zhàn)馬怎會給別人?讓我們的部隊無法滿員!”
“就是!”
魏燕也不滿道:
“當初康王殿下可是和頭說好了的,一應軍需都會第一時間滿足,結果汪伯彥那廝一進言,就把給我們的戰(zhàn)馬扣下給了別人!”
瞥了章雄和魏燕一眼,劉巖默默喝水,沒有說話。
按大宋軍隊配置,劉巖統(tǒng)領一營馬軍,該配置四百匹戰(zhàn)馬才對。
但成軍時,只撥給了他二百匹,加上原來的八十騎兵,最多只能有二百八十人,無法滿編。
半個月來,因為劉巖要求以實戰(zhàn)方式進行訓練,激烈對抗下,不僅多人受傷,還傷了好幾匹馬。
加上留了十匹戰(zhàn)馬給新兵訓練用,真正有戰(zhàn)馬可騎的士兵,只有二百六十人左右,距離四百人滿員狀態(tài),差了老大一截。
之所以如此,有元帥府戰(zhàn)馬不足的因素,也有汪伯彥向趙構進言,壓制劉巖的緣故。
汪伯彥這么做,倒不完全是因為當初劉巖觸怒了他,而是這段時間前來歸附的各地軍隊太多,總有些部隊需要照顧一下。
但無論如何,汪伯彥都有公報私仇的嫌疑。
畢竟,劉巖部隊的軍需,可是和趙構說好了的,再怎么照顧其他部隊,總不該食言,斷了他們的戰(zhàn)馬供應。
沒辦法,誰叫劉巖職位低微,還是武將,在趙構心中,分量根本不能和汪伯彥比呢。
而構妹食言,難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在大宋,面對文官,武將根本沒有說理的地方。
“頭,馬肉要吃完了!”
新晉升為都軍使的孫二,在一旁幽幽說道。
“那又怎么樣?要不老子從身上割塊肉下來給你吃?”
劉巖瞪了他一眼,惡狠狠的說道。
“嘻嘻!”
孫二立刻滿臉堆笑,說道:
“哪敢啊,頭身上一根毛發(fā),都比我們所有人來的貴重,何況是身上一塊肉!”
“滾球!”
劉巖一腳踢出去,將孫二踢了個跟頭。
孫二翻身而起,拍了拍身上塵土,向劉巖翹起大拇指,贊道:
“頭好厲害的腿法,這一腳快如閃電,天底下怕是沒人能躲開!”
“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大笑起來。
劉巖也被逗樂了,沒好氣的看了這貨一眼,隨即看著天空,陷入沉思。
十月和十一月兩個月,他率領眾人四處巡邏,殺了數(shù)百金兵,受傷的戰(zhàn)馬都被殺了,尸體埋在城外。
金人騎的馬,都是上好戰(zhàn)馬,體重千多斤,馬肉足有五六百斤,原本數(shù)十人隊伍,一匹馬可以吃好幾天,但隨著人數(shù)增加,馬肉耗費速度也迅速提升。
二百多號人,一天二頓,每頓要吃三、四百斤,半個月就將以前埋下的數(shù)十匹馬吃光了。
他這支部隊,即將和其他宋軍一樣,得不到肉食補充。
這半個月,劉巖一個金兵都沒看到,更別說繳獲戰(zhàn)利品和吃馬肉了。
元帥府組建后,各地抗金部隊源源不斷前來,兵力迅速提升,金人又不是傻子,怎會繼續(xù)派游兵散勇過來送死?
但肉食不能沒有。
劉巖這支部隊,之所以戰(zhàn)力能如此強悍,除了他身先士卒,永遠沖鋒在第一線,調動全軍高昂的士氣,以及‘撕風’戰(zhàn)法犀利外,和所有人都能飽餐肉食,營養(yǎng)充分,身體日益強健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一旦沒有肉食補充,光是平時高強度的訓練,眾人都無法堅持下來。
尤其是加入不久的那些新兵。
“麻煩啊!”
想到這些,劉巖忍不住一陣頭疼,大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