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錢啊!
- 大明:天啟崇禎是我崽
- 蒙雨山
- 2332字
- 2024-12-04 15:42:24
孫承宗告退之后。
朱常洛起身練了一遍八段錦活動一下。
呼……
效果不錯。
為朱由校出閣讀書挑選老師的旨意,已經(jīng)讓孫承宗帶去內(nèi)閣。
定然又會有一番‘博弈’,畢竟未來太子和天子的老師,這對想要‘操控影響’大明‘未來大腦’的事情,他們是極為熱衷的。
不過現(xiàn)在有自己,他們翻不了天。
即使想要私底下搞小動作,自己有系統(tǒng)天賦‘附身’之能,到時候附身朱由校,看看到底有誰背著自己當‘兩面派’。
那時候,看自己怎么收拾他們。
先不去想他,自己也要開始正式處理政務了。
拿起一份奏章,朱常洛看了起來。
每份奏章里面都會有‘一張小紙條’,這是內(nèi)閣給對事務的處理建議,也就是俗稱的‘票擬’。
而以前先皇為了省事,都是在讓司禮監(jiān)先看一遍再給一次意見,之后才挑選出重要的給予批示,這就叫‘批紅’。
不過對于大部分不重要的‘程序性奏本’,直接就讓司禮監(jiān)來‘批紅’,然后用印。
抓大放小。
至于什么是大什么是小,這里面的貓膩可就太多了。
……
這本,是彈劾楊鎬的,自己記得楊鎬此時已經(jīng)在詔獄了才是。
仔細查看。
原來如此。
這是要追究其‘薩爾滸之敗’的主責,讓盡快對其懲處,為遼東因其作為主帥無能,而連累慘死的將士和百姓報仇雪恨。
楊鎬有罪。
可急催其進兵的先皇和朝中大臣也有責任,就是四路大軍的主帥輕敵大意同樣有責任。
但如今先皇已經(jīng)駕崩,四路大軍也只有李如柏還活著。
至于主帥楊鎬,如今已經(jīng)在詔獄呆了將近一年。
內(nèi)閣呈上的這個奏本,竟然沒有首輔和閣老的建議‘票擬’。
這是要看自己的意思了。
畢竟。
他們當初也是急催的人員,真追究起來也有罪。
不給出意見是要避嫌,并表示任由陛下處置,嘖嘖,這是讓自己來做出最終定論了。
這是明知道剛剛登基,而且原身性子軟,不會過于追究,不過,自己現(xiàn)在也只能先‘以大局為重了’。
且讓他們先得意一陣。
說起來,去年的薩爾滸之戰(zhàn),也確實該給個結論了。
這是筆糊涂賬。
真要追究起來,那牽扯的人可就太多了,要是全力追查,那些有過錯的人定會制造各種的阻力甚至混亂,這對現(xiàn)在的遼東形勢不力。
大局為重,宜粗不宜細。
可如果膽敢再出幺蛾子,那自己的刀也絕對不慢。
希望他們聰明點。
這楊鎬。
就剝奪一切功名待遇貶為庶民,其家產(chǎn)九成充入國庫,當做死難的將士和百姓的撫恤。
嗯。
在廢物利用一下,讓其好好書寫一下其所了解的遼東情況,也當做是一個參考。
畢竟。
其也是親歷過‘朝鮮-之戰(zhàn)’和‘薩爾滸之戰(zhàn)’,把其前后的心理路程和決策原因寫出來,那怕其是失敗的,也能夠提供一些經(jīng)驗。
就當做是‘錯題本’或者說是‘失敗案例’了。
如此也能少踩一些坑。
在奏章上寫下批示,等之后用印就好。
真正的仇敵是奴酋,希望這些人知恥而后勇,全力的輔助遼東戰(zhàn)事,不要給自己殺雞駭猴的機會。
畢竟對于‘罰酒三杯’,自己是極為厭惡的。
倘若不是在這個位置上,早就把這些人拖出去砍了。
把批示好的奏章放到一邊,繼續(xù)查看奏本。
奏本的內(nèi)容主要有四個方面。
第一個是官員的升遷和任免,像自己昨天在國事奏對上做出的決定,今天就已經(jīng)擬好,等自己批示用印就算是正式生效。
第二個就是地方治理和民生問題,像稅收、水利、農(nóng)業(yè)和治安等問題,這些都是有固定的流程。
哎!
這些國庫平時的常用開支,讓自己批示,怎么有種熟悉的感覺。
想起來了。
這和前世為公司員工報銷發(fā)票的感覺類似,這代表著錢嘩嘩嘩的往外流,自己這心有些遭不住。
以后這種事情,還是和以前一樣交給司禮監(jiān)直接批紅算了。
但自己也得時常抽查一下。
畢竟如果沒有監(jiān)督,那可操作的空間可太大了。
第三個。
就是各個地方上奏的案件,像秋決,是需要自己親自批示才可殺人,因為才剛剛大赦天下,所以極少。
幾個奏本中提到需要秋決的,都是遇赦不赦的案件。
造反和謀逆這個沒有。
想來即使有,當?shù)匾捕喟雺合铝耍吘谷绻l(fā)生謀逆大案,當?shù)氐闹鞴俳^對會被責罰,最起碼說明其管理不善能力有問題。
因此自己的印象中,只要發(fā)生謀逆那都是壓不住了。
當然。
也有一些故意誣陷的打擊報復,但這種極少,一般都是來對付棘手的地主豪強勢力,畢竟一般的人隨便用其他的罪名就可以解決。
嗯,這個奏本上寫的是奴婢謀殺主人。
這種‘惡逆’和子女殺害父母一樣,都屬于遇赦不赦的大罪,畢竟在這儒家君君臣臣的體系之下,以下犯上,這簡直就是挑戰(zhàn)此時最牢固的‘價值體系’。
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支持死刑的,所以自己也只能隨大流。
雖然不知道。
這個奴婢是不是真的如奏本上寫的,偷了主人的錢財被發(fā)現(xiàn)才殺了主人,這個自己倒是不好過分深究。
畢竟這個案件,既然經(jīng)過三法司呈到自己面前,那就代表官方已經(jīng)定案了。
假使這個奴婢真的有冤屈,可其已經(jīng)報了仇,死刑雖然有些可惜,但是這畢竟是自己的猜測,不可能去大動干戈的再次調查。
當然,如果以后有告御狀的,那自己肯定是要極為重視。
現(xiàn)在,
就像票擬上給出的建議,‘惡奴盜財殺主,大違法理人情,建議秋決。’
朱常洛提筆,在奏本上紅字批示‘當誅。’
呼……
希望不是冤案吧。
另外兩本奏本,分別是下毒殺人案和強盜殺人案,現(xiàn)在不管真相如何,也只能先批示‘準’了。
第四個。
也是最重要的邊防和軍事問題,這無論大小都要及時匯報,畢竟‘國之大事在祀與戎’,有敢在這上面做手腳,那風險極大。
一些奏本提及西南地區(qū)的軍情。
上面說道一些‘播州之戰(zhàn)’的楊氏余孽有重新活動的跡象,需要朝中撥出一些銀子。
心頭一跳。
果然,票擬的建議是‘國庫空虛。請陛下發(fā)內(nèi)帑。’
這肯定不能和之前國事奏對中,要等福王那里的收獲才劃撥銀子。
軍情緊急,不能耽擱。
而且自己的印象中,明末之時這西南也的確有楊氏余孽串聯(lián)作亂,不過那是在遼東連續(xù)失敗,各地的野心家蠢蠢欲動才開始的。
現(xiàn)在就上奏說有苗頭,不管是真是假,自己都得撥銀子。
畢竟要是真的發(fā)生了,人家大臣已經(jīng)上報,是皇上您不在乎,總之就是主責不在我。
這口鍋甩的,自己硬著頭皮也得接。
朱筆批示‘內(nèi)帑撥銀三萬兩,小心戒備,如有變化即刻上奏。’
呼……
錢啊!